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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神雕]一炮而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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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着急，想在事情走漏之前得到金国的宝藏。”杨过想了想，将信上内容又阅读两遍，“如果蒙古重兵到来，我们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宜早不宜迟。”唐无邵说完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孩儿，牵过他的手承诺道，“安心，带你一起。”
杨过满意了，完颜洪雅回来后叔侄俩针对皇城的布局开始讲解。可惜的是，对于皇城暗道之类的隐秘场所，洪雅也不甚了解。
“一切小心。”完颜洪雅对唐无邵的武功很是敬佩，却他很担心年纪尚轻却固执跟着的杨过。
唐无邵恩了一声，他自然不会让小孩儿出现危险。他弯腰让杨过窜上脊背，回首点了点头跃出了窗沿。
完颜洪雅望了一会儿，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后转身离开，他还需要出门与那些残存下来的金国大臣们沟通一下感情去呢。
这晚的皇城与前一天大体上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马房里的马都病歪歪的，守卫的人被调走一部分外出阻挠其他派系的靠近。
离开客栈不远后，杨过就从唐无邵的背上转移到他的怀里，俩人从天空一掠而过，完全无视了蒙古悍将森严的守卫。
“哥，那里好像很热闹。”小孩儿手指着最大的一个宫殿，想着今天弘雅手画的地形图。“是皇帝住的地方。”
唐无邵今日的目标就是那里，不过在去之前他们要先见到完颜洪烈，不然贼首一死恐怕这里会陷入大乱之中。“去吧，外面有我。”
两人悄无声息的落到房顶上之后，杨过见兄长点头连忙迫不及待的翻了下去，窗户与昨日一样都是开启的。
完颜洪烈自打入了夜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今日他又被那个蒙古王子叫去问话。或许是因为心境与往日不同，他注意到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面色十分紧张。
‘怕是太久没有消息蒙古方面等急了吧。’完颜洪烈在期待着思考着最近皇城的变化，就见到一个少年如同游鱼一般从窗口滑了进来。
杨过一进来就转身合上了窗子，然后站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老者。唐无邵并未跟进来，他要保证小孩儿在屋内的安全，狗急跳墙的蒙古人可是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康、康儿？”完颜洪烈看清来人样貌后猛的站起身，脚下踉跄的往前挪了两步。“可是康儿？”
杨过俏皮的勾起嘴角，随手拿出包裹里的纸扇，打开后扇了两扇，努力做出他心目中的王爷姿态。
“不……”完颜洪烈声音颤抖，他已经来到了小孩儿身前，“我的康儿已经死了，你是谁……昨日来的人就是你派来的？”
“是也不是。”杨过做高人状，扇子啪的一合，上前一步扶住了老者，“我与您口中的康儿真的如此相像么？”小孩儿想通过完颜洪烈的口听到自家父亲更多的事情。
完颜洪烈怔了一会儿，眼睛却不错开的盯着小孩儿，“像，太像了。”他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分辨出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过并没有闪开，反而主动握住了那双颤颤巍巍的手，“那您觉得我是谁？”他的鼻子有些泛酸，绝对真挚的情感令人心软。
“你……莫非……”完颜洪烈想到当年康儿身边有个姓穆的女子，那个杨铁心的养女。
“怎么样？猜出来没？”杨过俏皮的眨眨眼，对这满脸不敢置信神情的老者说，“好像我父亲的乳名也叫康儿。”
完颜洪烈顿时满脸热泪，他用力的将小孩儿搂在怀里，“足矣，在我死前能见到康儿的孩子，老天待我完颜洪烈不薄！”
“错啦。”杨过轻轻挣脱开来，拿出手帕给老人擦拭泪水，他其实不太习惯与无邵哥之外的人亲近的。
“什么错了？”完颜洪烈一愣，“你与康儿如此相像，你又说自己父亲的乳名是康儿，难道你不是我的孙儿么？”
杨过又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错了。”
“那是什么？”完颜洪烈心情几番起伏，他没有忘了昨日那人说的话，难道这个孩子就是来救他的幕后人么？
“我是说，才不会这时候死呢。”杨过嘿嘿一笑，“至于其他的，我父亲叫杨康，而他少时叫做完颜康。”
完颜洪烈听到杨康心中一颤，这让他想到已经死去的包惜弱和疼了十八年的儿子。“康儿是我的孩子，他自始至终都是完颜康。”
杨过眼珠一转，“可是他确实是宋人，并不是金国王爷，不然怎么会死在铁枪庙里呢。”
“当年……当年是我的错。”完颜洪烈长叹，“如果我不是那么追求上位，在惜弱逝后与康儿好好过日子，他也不会被权势迷了眼。”
杨过听着一个老人的忏悔，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别这样，父亲他……一定不想见到您如此愧疚。”
完颜洪烈看着杨过，仿佛见到当年那个在王府里四处乱跑的儿子，自己教导康儿骑马射箭，或者野外放风筝。外出的时候惜弱还会亲自为他二人做些干粮，那种悠仙的生活这时候却令人格外怀念。
“孩子，你可愿认我这个爷爷。”完颜洪烈此时根本想不到大局，只想圆了自己的心愿。
☆、30·哥哥好威武过儿葱白你
029
小孩儿故意玩着手中的扇子；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老人；“为什么要认，你本来就是我爷爷啊。”
完颜洪烈连说了几声好，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一些；他拍拍杨过的肩膀；“让爷爷想想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
杨过撇嘴，这个爷爷不愧是当王爷的啊，看这强迫人的事儿做得多顺，“不用新名字，我就叫杨过。”完颜过什么的，哪有唐无过好听；可是无邵哥不让他改姓唐。
“杨过就杨过。”完颜洪烈现在是有孙万事足；只要小孩儿高兴，怎么的都好。“来告诉爷爷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杨过看着想在这里闲话家常的老人，十分无奈的开口提醒，“等咱们出去了随便聊。”
“出去……”完颜洪烈见到杨过之后，与金国一起灭亡的心思已经淡了不少，他想到昨日那人的武功，带自己走想必是没问题的。
“爷爷可是放不下金国王爷的身份？”杨过故意问道，“与我一同离开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完颜洪烈这个人了。”
“我放不下的不是这个身份，而是那祖先付出的心血。”完颜洪烈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根。如今家被外族侵略，我怎可为一己之私苟且偷生？”
杨过懵懵懂懂的听着，想到唐无邵曾说过的话。他说可以为唐家堡付出一切，那是一种绝对的忠心，与利益之类完全无关。唐家堡是无邵哥的根，是他之所以能存在的理由。
“我不懂。”杨过直白的说，“我不能理解这种情感。”
“你还小。”完颜洪烈丝毫不生气，“失去自己国家的人，就如同水中的浮萍，没有根系只能随风飘荡。就像走失的孩童，找不到可以回的地方。”
杨过想起小时候走丢的事情，被无邵哥找到的那一刻，他提着的心还有那些恐慌都消失了。“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完颜洪烈点点头，以为自己说通了小孩儿。杨过对宋土没有情感也好，他金国虽然陷入危机，但还没有完全灭国呢。“昨天给我解药的人今天可来了？”
“恩，他是将我养大的人。”杨过兴高采烈的介绍着唐无邵，“如果没有哥哥，我一定会变成小叫花的。”
“那可要好好感谢他。”完颜洪烈说完就见小孩儿皱了眉头，“怎么？”
杨过心中不高兴，嘴巴也不爽的撅了起来，“为什么要感谢，哥哥又不是外人。”
完颜洪烈在心中给唐无邵定了位，听小孩儿说他就在上面，连忙推开了窗户。
唐无邵一直关注着屋里的情况，见窗子打开就蹿了进去。不是他们不想走门，而是那些蒙古人居然用铁链将门锁死了。
完颜洪烈见果然是昨日给了他解药的人，就上前一步放下身段问了好。
“王爷客气了，过儿是我的弟弟，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唐无邵也不拿乔，“今日我们来是身负任务的……”
杨过三言两语就将他们要去做的事情说了清楚，“后半夜守卫的防备心最差，我们打算那时候动手。”
完颜洪烈想到唐无邵鬼魅的身影，觉得此举虽然冒险，但收获显然更多。“我旁边的两位大臣今日离开就没能再回来，想必也是惨遭毒手了，只是不知你们来的时候，对附近的情况所知如何。”
“目前皇城里的王公大臣，还活着的不足十人，有一些受了刑无法动弹。”唐无邵将形势说了，“那个蒙古王子死去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人手不足，这里恐怕要您见机行事了。”
杨过将身上各种防身的药都拿了出来，还抽出了一把涂了剧毒的软剑。“您把这颗解药吃了，谁敢过来就戳他们！”
完颜洪烈哈哈一笑，表示自己年轻时也是用心学了武艺的。“如果干，就闹的更大一点，将上层将领全部杀死。那些小虾小鱼是顾不上我们这些被锁在房间里的老东西的。”
事情商量完毕后，唐无邵和杨过先后跃出高高的窗沿，机关木鸢一展直上夜空。控制机关顺着气流飞着，两人很快来到大殿的房檐上。
杨过小心挪动着脚步，这里的砖瓦可比关押完颜洪烈的厚实多了。
唐无邵则是四处观察，要知道小地图只能显示有没有敌人，却没有标注敌人的类别。在确定附近没有弓箭手埋伏后，他转身带着小孩儿到隐蔽处藏好，“在这儿等我。”
小孩儿无奈的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添乱。他看着唐无邵悄无声息的掀开两块瓦片，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机关木鸟来。“哥，这是啥。”杨过不敢出声，于是努力做着口型。
唐无邵并未答话，手指拨弄了两下打开暗扣，就将小鸟从瓦片开口处放进去，同时又拿一块布盖住，使味道只能往屋内散发。
杨过好奇的凑了过来，透过白色的布料，只能模糊的看到下面的人影，“在撒药？”
“恩。”唐无邵肯定的说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收起了布料，“可惜是一次性的。”这个机关是特殊的软香木制成的，在机关运行过程中会产生消耗，将内里的药粉洒出。一次之后各部件之间就不再密合，修补比重做一个还要麻烦。
“好……好酒。”下面的人迷迷糊糊的，对屋顶降下来的粉末完全没有反应。“喝！继续喝！”
“哥？”杨过探头看着屋内的情况，蒙古人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吧唧着，好像在吃什么美味。
“这种迷药只对酒醉的人起反应，如果加了水效果会更明显。”为了以防万一，唐无邵并没有潜入屋内，他找到在地上还扑闪着木翅膀的机关，一个子母爪就拉了回来。
“挺可爱的，将部件弄小一些，当做摆设吧。”杨过拿到手里很喜欢，就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包裹里。
唐无邵点点头，示意小孩儿后退一步，“我下去，你在这里盯着守卫。”
杨过拍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就起身四处远眺，这么好的地方被那些污秽的蒙古人弄得乱七八糟，如果要乱不如再放一把火？
唐无邵潜入屋内，本想将高位者杀掉，只留下几个小兵。却发现自己无法从那些破布样的衣服上分出谁的地位更高贵一些，为了以防万一，他干脆将他们一同送上了西天。
重新回到屋顶上的唐无邵询问一脸坏笑的杨过在想什么，听到他说要放火之后并没有阻止，从小地图上看来，今日皇城的守卫少了一半，而最集中的地方就是这里。“毁尸灭迹还是仅仅引起注意？”
“看天。”杨过坏坏一笑，拿出打火石敲敲点点。
唐无邵做好随时带小孩儿离开的准备，木鸢已经展开了翅膀，“做吧。”
远处的守卫打了个哈欠，今晚虫鸣的声音好响，他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他扭头见附近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想要找地方偷懒一番，谁想到刚躺下就注意到远处屋顶有零星火光出现。守卫呲楞一下清醒了，赶紧起身朝着火光的方向奔去，路过其他士兵的时候还想叫上人壮胆。
“啊……被发现了。”杨过吐了吐舌头，蹲下隐藏自己并且跃跃欲试的戴好了面罩，只留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外面。
“根本没有人，你一定是眼花了。”守卫被别人批了一通，恹恹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他是忠心为主，却被说成是想要另类的讨好主子。
“我没看错！那里肯定有人！”守卫狠狠的跺脚，突然觉得一股冷风袭来，回头后只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
杨过拍拍胸口装作自己被吓到了，他接过唐无邵递过来的火把点燃了守卫的衣裳，然后将火星溅到枯草之上。“真可惜。”
唐无邵不知道小孩儿是说这人本来不会死，还是说即将陷入火场的皇城，他抱着杨过飞上天空，然后扔了几个火弹下去。这皇城里的绿点，只有角落处的囚犯区还有了，所以也不怕误伤。
皇城里突然燃起的大火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去说那些守卫闯进门后，发现所有将领全都死去时有多么恐慌。这边完颜洪烈几个还能自由行动的囚犯被关到了一间房里，队长留了两人集中看管后，自己带着人向内城奔去。
声声不绝的号角招呼着所有草原的子民，他们身强力壮的跑去救火，同时防备着暗中随时出击的敌人。可是皇城那么大，水井只有明面上的那几个，又没有将领的指挥，火势非但没有减小还蔓延了出去。
“金国……这是即将灭亡了么？”一个颤颤巍巍的大臣看着完颜洪烈说道，这是金国仅存的一个皇族了。倘若蒙古强迫他投降禅位，或者干脆杀了六王爷，那么金国彻底就完了。
“没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完颜洪烈安抚着老臣们的心，床上还躺着受了刑的无法移动的几人，“听声音是集合号，在看那漫天火光，说不准是天降奇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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