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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律师-第8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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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博物馆副馆长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是傻子，虽然不太清楚背后有什么勾当，不过当面总看得出来，这俩人不对付。都是大佬，哪个也惹不起啊！幸好李海帮他解了围：“馆长先去准备一下，等准备好了，再来叫我吧。我正好和万总聊几句。”
那馆长顿时轻松一大截，连声道：“对对，是要整理整理，准备一下，两位少坐，我尽快办好！”随意客套两句，落荒而走。
剩下李海和万海平，在副馆长的办公室里鸠占鹊巢，大眼瞪小眼，李海也不说话，看你万海平到底想怎样。
万海平也看着李海，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可以掩饰的了。“李海，你上午和文家兄妹俩谈过了，我想知道你们谈的结果如何。”
李海仍旧是不吱声，冷冷地看着万海平，心中冷笑，你说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吗？也不照照镜子！大家都不是笨蛋，虽说文家把万海平是给卖了，不过这交易还没履行呢，说穿了搞不好还会有意外。当然李海也没想着去掩饰什么，对付个万海平还用这么麻烦？等他把朱莎的问题解决了，毛病治好以后，腾出手来，想怎么收拾文家和万海平不行？慢慢来，一个都少不了！
至于眼下嘛，就算被万海平猜出什么，李海也无所谓，让他们内部狗咬狗去，对李海也只有好处。
果然，从李海的神情中，万海平也猜出了什么。他蓦地叹了一声：“李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关系还是不错的，为什么就弄到这般田地了呢？难道真的是一山不容二虎？”
李海差点笑出声来，一山不容二虎？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眼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对手好吗！他连说话也懒得说，照旧是看着万海平在那里表演。
万海平对李海很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一种试探，得不到李海的回应，他心里也开始恼火了。这次来找李海，万海平也是得知了文素和文虎早上的行动，他不清楚文素在李海的办公室得到了什么，但他的耳目告诉他，文家兄妹应该是有所收获。
当他中午，兴冲冲地跑去找文家兄妹，想要知道他们的最新进展时，却得到了一个极为失望的结果，那兄妹俩，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以万海平的老道经验，一眼就看出来，文家兄妹有所隐瞒，再联系到，上午他们是去找了李海，这中间的味道，坏得不能再坏了。
所以他才跑来试探李海，要不然等到事到临头的话，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没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不过万海平还是有些问题搞不清楚，最让他奇怪的就是，他很清楚文家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李海的立场，和他们本来是无法调和的，那么文家兄妹俩，凭什么能让李海退让这么多呢？
身子微微前倾，万海平正要对李海施加压力，门上敲了几下，那博物馆副馆长很不合时宜地走进来：“李总，你们谈好了吗？”
万海平眼中凶光一闪，狠狠瞪了那副馆长一眼，把他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李海却很从容地站起身来，笑道：“没事，我们已经谈好了，就是随便聊了两句。万总，我现在要去参观一下这里的藏品，失陪了。”
万海平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谈完了？还没开始吧！你小子根本一句话都没说吧，怎么就谈完了！他忽地也笑了起来，不过眼角没有任何纹路浮现，显然根本就没有开心的意味：“正好，我也是来参观这里的馆藏的，馆长不介意我一起吧？”
副馆长顿时面露难色，要是仅仅参观，那是无所谓，可是看这俩人的样子不太对盘，凑到一块儿会不会出事？再说李海巴巴地跑过来，说要参观馆藏，天晓得他是瞄准了什么文物，偷偷卖一两件还好操作，万海平在旁边盯着的话，那怎么搞法？
李海皱了皱眉头，看看万海平，见后者也在看着他，目光透着玩味，情知万海平是在挑衅自己，那意思“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了。”
这不是小孩子斗气的招数吗？万海平这老小子，真是什么招都敢用啊！还别说，有时候耍无赖就是很管用，李海就有点蛋疼，这里毕竟是博物馆，不是他的地盘，他还想和这馆长合作买古笔呢，当然不能在这里乱来。可是要用什么借口拒绝万海平？李海一时也想不出来。
至于向万海平低头？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万海平拿捏住了，李海的面子往哪儿搁？他转念一想，也笑了笑：“万总原来也是来参观的？那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就一起吧！馆长觉得怎样？”
那馆长呆了呆，看不出这两位大佬搞的什么名堂，不过你们爱搞就搞吧！他乐意和稀泥，只要不引火烧身就行。
不得不说，作为省内最大的公立博物馆，这里的藏品还是很丰富的。当然价值未必昂贵，乱七八糟的东西相当不少。李海也不以价格来衡量藏品，他现在的见识广了，也知道收藏市场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水深了去了，艺术品和文物的价值，大部分时候都不是由东西本身决定的。况且博物馆作为公立单位，研究和文化职能还是占了主流，所以这里的东西，未必都很值钱，但是肯定很有意思。
光是贡院文物，这里就有数千件之多，充分显示了江南省作为上千年来的文教大省，所具有的深厚底蕴。
李海满怀期待地听着那馆长的描述，神念却在诸多藏品中游荡着，只可惜这里的古笔虽然不少，但是能保存神力的却十不存一，能够达到钱神的要求，可以被用来施展一次文章神通的，更是一件都找不出来。
李海的心情逐渐低落，要是在这里也找不到，那就只能跑到其余的大城市去了。他这么想着，便有些心不在焉，万海平在旁边，一直注意观察李海的神色，趁着那馆长转身的功夫，凑到李海耳边低声道：“李海，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也许我可以帮你！”第一三零三章完
第一三零四章 赤膊上阵
第一三零四章
李海眼神一凝，万海平这话，听上去很好，似乎态度很友善，其实这话应该反过来听，万海平是在告诉李海，我有能力帮你，当然更有能力坏你的事！破坏总比建设来得容易，万海平在之江经营多年，做的又多半是和官面上有关的生意，难保他在这博物馆就有什么人脉。
李海心念电转，这当然不排除，是万海平在虚张声势吓唬自己，但他不需要试探，也肯定不能在这里授人以柄。要知道，如果他让万海平知道，他私下里倒卖公立博物馆的文物的话，那这小辫子就算是捏在万海平手里了。
不要小看这点小事，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李海的处境，看似是风光无比，人挡杀人，其实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他只要稍一行差踏错，马上就会给人以机会。就拿这个倒卖文物来说，妥妥的刑事罪名，稍微动点手脚就能把你做成铁案，把你抓进去以后再慢慢收拾，只要外面的势力被分化瓦解了，到时候要什么罪名找不出来？
李海马上就打定主意，只要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古笔，晚上就自己过来偷！凭自己的身手和神通，还搞不定这种公共厕所一样的公立博物馆吗？至于暗中倒卖什么的，有万海平盯着，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以他的思维速度，还有神力对神魂的巩固，这些念头在心中一转，不过是瞬息之间。已然有了决断，李海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更加从容了起来：“万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书法的人，对文房四宝也有不少兴趣的，这不就过来见识见识？了解多一些，也省得以后出去买东西交学费，给人笑话。”
万海平半个字都不信，来这见识见识，你糊弄谁呀？就算你想学古玩知识，也不用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吧！不过万海平转念一想，倒也说不定，现在是李海占据主动，待价而沽，他确实可以稳坐钓鱼台，不像自己这苦逼的，随时有可能被身后的大腿抛弃，只能自己奋力挣扎求生
不管怎么说，眼下这一根救命稻草，万海平是不会放弃的，文家不管他，他要自救！万海平冲着李海皮笑肉不笑：“李总有心了！这爱好倒是很文雅，也符合李总的身份，不瞒李总，我在这里还是有些朋友的，要是李总看中什么东西，想要拿出来多把玩把玩的话，也不是不能通融的。”
这话已经说得很赤果果了，李海更加不可能踏进万海平的陷阱之中，权当没听见，嘴上胡乱应付着。此时那位副馆长也转了回来，见李海还没看中什么东西，又听见他和万海平打太极拳的几句推挡，也是有些疑惑：难不成李海真的是一时兴起，过来参观一下藏品，没有任何别的企图？
他本来是不信的，李海又不是专业收藏家，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名声，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转了性子？文具算得上是收藏界里的冷门了，因为这东西很难加上名人的款识，你说这笔是谁谁用过的，在什么大事上起过作用，怎么证明？这个价值就很难界定了。所以研究这东西的，都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为主，那些人身上的学究味道，李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的。
可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有钱人的心思，一般人哪知道呢？像李海这样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手握数百亿资产，呼风唤雨的人物，哪个说得清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命苦啊，打起精神来伺候着吧！
副馆长也打定主意了，甭管万海平过来是耍什么花样，他就按李海嘴上说的办，李海不是要看这里收藏的文具吗？那就让他看个够。
“李总，万总，这一批是我们馆藏中的精品，有着七百年历史的一套湖笔。据说这批湖笔，是江南省在明代第一次开科考时，阅卷官所使用来点评黜落考卷用的。”说到专业wen体，这位馆长肚子里还是很有些墨水的：“我们知道，明之前是元末乱世，元代后期虽然也开了科举，但是其重要性和明清两代无法相比，就连对文庙的祭祀，也是非常草率，经历了元末战争的破坏之后，江南省的文庙中甚至连常例的供奉都凑不全。”
指着玻璃柜里面的一排毛笔，副馆长两眼放光地道：“所以，在这次科举之后，本地的士绅就请求阅卷官把这些文具都留下来，算作是本省文脉重启的象征。从那以后，这些文具就一直供奉在文庙当中，即便是明初永乐靖难之役，江南士人遭受重创，也没有动到文庙头上。”
李海的眼睛，早就被其中一支毛笔所吸引了。这支笔大小适中，毛笔尖上还沾着一点红色的，显然正是当初阅卷官用来批点考卷所用的，而且不是随便写评语的那种，而是最终决定哪张卷子取中，哪张卷子黜落的朱笔！从哪里看出来？就从这支笔里散发出的文章神力，几乎要赶上他自己那支文章神笔，足以确定！
钱神也在那里惊叹：“了不得，这支笔若是被人请到家里去供奉百年，便能开启神智，好像那穷酸一样，为人家宅镇邪了。你看这其中并没有神智诞生，又是上百年没有被好好供奉过了，就这样还有这么多的神力，可见一斑！”也就是说，从这毛笔现在的状态推断，其最巅峰时所蕴含的神力，肯定是大大超过文章神的！
为什么这毛笔中没有神智诞生？李海也能想到，因为神明的诞生，并不是单有神力就可以的，还要配合多方面的条件。像这支笔，虽然是被人供奉在文庙之中，沾染香火，承受文思，但是坏菜就坏菜在，祭祀它的人太多太杂了。一代代的儒生从这里走出去，虽然使得这支笔上的文章神力庞大无比，但其上承载的神念也是驳杂无比，这哪能诞生出神明？
不过对于李海来说，这样正好，要不然他还得费把力气，把这毛笔里的神明给干掉。当然就算是现在，也少不得要把这毛笔中的驳杂神念给清除一番。总算是找到了能够治疗朱莎的法宝胚子！李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万海平，一直在关注李海的动静，见他对这支笔格外关注，马上就留上了心。他当然不知道，李海对这东西有什么企图，用来做什么，但这不要紧，只要知道李海很看重这东西，那他就有操作空间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李海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稍微转了转，就告辞了，临走时留下一张名片，上面只写了他的一个手机号码，就算是给那位副馆长交代了。别看就这一张名片，礼物什么的都没有，那副馆长却是如获至宝，很明显，李海记住他这个人情了！这张名片，就意味着以后他可以直接向李海讨还这个人情。
这可是李海的人情！要是传出去，不晓得多少人的眼睛都能爆出来。
送走了李海，副馆长美滋滋地回到办公室，忍不住把李海的名片又摸出来，反反复复看，把上面的电话号码直接记在脑子里了，还是舍不得放手。这种人情，他肯定不能轻易用掉，就算是用来升官，貌似都有点浪费了，还是留着救命的好
至于李海为啥会跑来博物馆，就为了看这些文具，他才懒得管呢，不过很明显，李海对这些文具确实是有兴趣的，尤其是对那批最早供奉在文庙中的文具。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想个办法把这些文具弄出去，变成可以出售的物件呢？
副馆长正想得高兴，进来一个电话，他接起来，才说了两句，陡然提高了声音：“什么，故宫博物院要调我们的藏品进京协展？指明了要我们的那些古代文具？怎么会有这种事！”
副馆长顿时方寸大乱，他本能地觉得这事情有名堂，会不会是馆长在外面得到了什么消息，要和自己抢这个拍李海马屁的机会？想想馆长和万海平应该是关系bucuo的，说不定就是万海平给他透的风可恨啊！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海就得到了副馆长的消息。当然在电话里，副馆长表现的还是不卑不亢，只是把故宫博物院的要求告诉了李海，意思就是你看过的那些东西，马上就要离开我们博物馆了！他不知道这对李海来说有没有用，不过眼看着能用来和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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