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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追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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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认为能够回来的机会有多少?”老胡问。

“几乎没有机会。”大拿说,“不过既然当年有人弄了这么大的工程,装了这么长的管道到地下,我相信下面绝不是死路一条。”

“我也赞成他说法,”老沙指着大拿说。

“我就这么多建议了。”老胡说,“我们出发吧。”

族长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只能默默的跟着老沙大拿和老胡二子走到虎符镇。到了钢厂门口,族长向老沙等人拱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老胡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是凌晨一点多,然后几个人走到了泵机房附近,泵机房已经被刘所长带来的人,把圆井上方用混凝土石板给压住,只有两根接近一米直径的管道冒出来。在老胡的安排下,二子爬上了管道的上方,在三通(一种管道管件,用于管道分流。)处,把右上右下和左上方位的阀门给闭合。

左下管道的尽头在冶炼车间的上方,并没有封闭。

然后几人又从工具房找来了鼓风机,车间的行车还能够使用,二子不愧是冬生的侄子,他操作行车,把鼓风机吊装到了管道的尽头,然后把鼓风机勉强放进管道的尽头,再爬到工作平台上,把鼓风机的电源线给牵好。然后鼓风机开始工作,强劲的风在管道里发出剧烈的尖啸,时间长了还能听到隆隆的空气对流声。

老胡看着手表,计算时间。当鼓风机工作到了凌晨四点,老胡说:“平行管道内的污浊空气已经交换的差不多。你们可以进去了。”

二子爬上行车操作台,把鼓风机吊出管道尽头,老沙和大拿爬进钢管,老沙和大拿观察管道内部,这是一个直径八百的钢管,人在里面虽然不能站立,但是仍然有较大的活动空间。

老胡在外面对着二人喊:“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

老沙和大拿回应一声,然后一前一后,向着管道内部爬进去。身后又响起了巨响,一股强风从身后吹来,一个没想到的优势出现了,他们在风的推动下,爬行十分轻松,这个环节老胡却没有提到。看来老胡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报忧不报喜。

(今天没了,祝大家在马年红红火火,新年大吉!)

老沙和大拿在风力的推动下,向着管道内慢慢爬行,这种直径的钢管,人可以蹲在里面,但是身体不能站直,好在两个人都是身怀绝技,体能超众,爬起来并不太累,他们最大的危险来自于管道内缺氧。这次他们携带好了灯具,大拿爬在前面,灯光能照射到前方十几米远,灯光尽头就是黑黑的圆洞,看不见究竟。

两人十几分钟就爬过了九十度的转角,然后进入到了下一段钢管。和刚才爬行的钢管不同,这一段钢管里的灰尘变得多起来,这是钢管内部剥落的钢锈,由于拐了弯,鼓风机就无法把这些钢锈都吹走,现在漂浮在这里。

鼓风机的风力在这里已经减弱了很多,这些粉尘漂浮在钢管里弥漫飘舞,呈螺旋的方向,向前飘动,在矿灯的光线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

老沙感觉钢管的内壁和刚才的有点区别,于是把头凑近到内壁,仔细查看,果然他猜想的没错,钢管内壁也刻着和圆井内壁一模一样的文字咒文。

老沙跟我说到这里,我马上对老沙说:“你们爬的钢管,是修建钢厂布局的一个部分,按照盗墓的说法是入地钎,这是一种很镇坟的做法。”

“那你给我说来听听,”老沙反倒是对我卖起了关子。

“你刚才也讲过,”我停了一下,“你提到了一个门派,和你还有大拿的师承有点关系,就是卸岭。刚好我写故事,有段时间也查看过一些资料,知道卸岭的一些事情。”

“其实你已经肯定修建钢厂的势力,就是那个卸岭门派的传人。”老沙对点头。

“是的。”我继续说,“我先说入地钎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民间的法术。”

比如我就知道一家事情,就是有两口子,感情不错,可是男人病死了,女人守寡,可是女人每天晚上都梦见男人回家跟她相会,时间长了,家里的鸡鸭猫狗都莫名死掉,女人的身体也一病不起。寡妇就知道和自己死去的老公纠缠有关,就恳求失去老公放过自己,毕竟阴阳两隔。可是死去老公的鬼魂仍旧纠缠不止,女人病的越来越重,实在是没办法,就跟自己娘家人说了。娘家人开始也觉得没什么,就让女人在家里放一些镇邪的符贴,在床的棉絮下摆放刀具,在床脚和门框上抹鸡血和狗血。但是这些方法统统都没用,寡妇的死去老公晚上还是照来不误,并且十分生气,一夜之间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碎掉。

寡妇被吓得厉害,只好找了当地的一个端公,端公到了寡妇家里,四处查看一下,连忙对寡妇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解决。现在你的老公不肯去投胎,鬼魂就永远要跟着你了,你再这么下去半年,必死无疑。”

寡妇只有恳求端公,看有没有办法帮自己。

端公就犹豫的说:“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但是如果这么做了,我也损阴德,因为这种做法,对你的老公鬼魂非常的不好,说不好听点,就是把你老公的魂魄给灭了。”

寡妇当时没有答应,可是到了晚上,他的老公鬼魂又来了,好像知道了寡妇找了端公的事情,非常的生气,就打寡妇。第二天的早上,寡妇起床后,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确是受了伤,而且病得更加厉害。寡妇思前想后,还是拿着钱找到了端公,让端公帮她解决老公的事情。

端公就说:“反正事情我帮你做,但是你千万不能记恨我。”

寡妇连忙答应。

于是端公就让寡妇带他到了死去老公的坟墓,端公看了看坟墓的环境,就对寡妇说:“怪不得你老公阴魂不散,你们埋人的位置就没选好。”

寡妇什么都不说了,就等着端公做事。

端公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托人锯了一根五六米长的桃树枝干,把桃树枝干的树皮给扒干净,在上面涂抹一层厚厚的桐油。然后又桐油表面用黑墨画了一些符咒。最后把桃树枝干的一端削的尖尖的。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就让徒弟把桃树枝干扛到了那个死去老公的坟墓上,端公在坟墓上找好了一个穴位,让徒弟把桃木枝干插在穴位上,师徒二人就用木槌,锤枝干上的树丫,桃木枝干就慢慢的插入到坟墓里,一直插了五米深,留了一米在上面。

这个就是入地钎,一直穿透坟墓和棺材,狠狠的插在尸首的心脏部位。这样一来,失去老公的鬼魂就被镇住了,万劫不复,投胎都不行了。

寡妇就再也没有被死去老公纠缠,但是她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情很愧疚,过了几年也郁郁而终。那个插在坟墓上的桃木枝干,过几年后,就开始长成桃树,并且结果,长满了一树的桃子,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摘了吃。

老沙我说了这么个故事,问我:“你认为泵机房就是被卸岭这个门派找到的坟冢的穴位,两根钢管就是入地钎,为了镇压下面耶律乞努的法术?”

“这个已经很明显了,”我对老沙说:“耶律乞努非一般鬼魂可比,卸岭一派也不是普通的神棍,所以入地钎的排场要大很多。”

老沙点头,“你说的的确没错,那卸岭到底是什么门派,你清楚吗?”

我笑起来,“这个还是你告诉我吧,其实你比我知道更多,你毕竟亲身经历过了。”

钢管内壁上有咒文,这一点都不稀奇,老沙摸了两下,也就没再在意。只是现在问题来了,先前是横向的管道,到这里已经是垂直向下,也就是说,他和大拿,必须是要背靠背的作为支撑,才能继续向下。

大拿没有说话,和老沙对视一眼,两人把矿灯戴好,十分默契的背靠着背,相互抵住。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深深呼吸一口,对他们来说,这一口气也许是他们之后能呼吸到的最新鲜的一口空气了。

老沙双脚抵住钢管内壁,背后是大拿宽阔的后背,他们的手都伸直,吸住钢管,稳固身体。

“走!”老沙轻轻说了声,然后两人同时开始默念拍子,这样下去,必须是协调一致动作,才能保证下去的速度,如果稍微出现偏差,就有可能往下掉。

刚走十来步,老沙脚上就滑了下,他没料到,钢管内壁的腐蚀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整整有一块锈斑承受不了他的力气,呼啦一声朝下方掉去,让他的脚也跟着滑动了几寸。

老沙的身子猛地向下一坠,而大拿正用劲低着他,力量立刻压来,对老沙造成一股向下的推力。

“小心!”大拿惊呼,一把扯住了老沙的衣领。

老沙被扯住,连忙双腿劈叉,直直的抵住钢管内壁,稳住了身体,大拿在他上方,摆出的动作也差不多,正弓着腰,一手扯住他。

“好险。”老沙苦笑,听着下方传来坠落的锈钢片撞击内衬钢架的声音,一阵心悸。

“幸好是两个人,一个人下来,根本反应不过来。”大拿说,“还是要回到两个人背靠背的姿势,一个人跨着下滑,很有可能出事。”

老沙点点头,大拿说得对,两人必须照应,一个人太容易出事了,兴许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掉落下去。

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两人又下滑了有段距离,抵达第一个内衬钢架,经过短暂的休整,两个人继续下行。

钢管内部一开始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但越往下,下方的管道里,开始传出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拉钢管,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两人对声音都很敏感,老沙明白大拿肯定也听到,两人很默契的屏住呼吸仔细听。

这一听之下,两人都紧张起来,这声音出现的时机,十分的古怪,就夹杂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当两人屏住呼吸的时候,那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也就同时停止。可只要两人移动或呼吸,那声音就又会紧跟着出现。

“这声音很古怪。”老沙忍不住说。

“是不是我们碰到钢管,发出的回声?”大拿说。

“应该不是,那声音……”老沙很肯定的说,“就像有什么,趁机在逼近我们,而且为了不让我们发现,特意把声音隐藏在我们发出的声音里。”

“难道是那些兔子兵知道我们要下来办事,来阻止?”大拿说。

“很有可能,但我希望不是……”老沙心中一凛,又补充说,“最好不是。”

如果是那些兔子兵从钢管里爬出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对手,这个管道,往下滑动很难,但往上爬,更难。

那些兔子兵的身手,老沙比任何人都清楚。

原本下方空荡荡的感觉,就已经很不好受了,现在怪异声音的出现,更让老沙背脊发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理由被声音给吓回去。

两人继续向下,又过了几分钟,老沙停住了移动,用手在臀部下方摸了两下。

“怎么不走了?”大拿疑惑的问。

“不对劲。”老沙额头上冒出丝丝凉汗,“按道理,我们应该到了内衬支撑钢架的地方了。”

“对,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没有支撑。”被老沙一提醒,大拿连忙往下望了下,灯光照耀之下,除了锈迹斑斑的钢管,和许多遮挡视线的浮尘之外,再没其他的东西。

“我记了数,每挪动七十二步左右,就是挪动十二米的距离。正好抵达一个钢架,但现在,已经超过八十步,却还没有碰到钢架。”老沙说,“现在空气质量已经很差,要是得不到休息的话,就没办法再继续往下,消耗体力实在太大了。”

“老胡说的每隔十二米就可以休息,他不可能骗我们。”大拿也觉得自己需要休息,腿脚发酸。

“这里面现在倒是很干燥,但有段时间肯定很潮湿,而且时间又过了那么久,所以生锈特别严重,极有可能这里面的钢架,已经被完全腐蚀掉落下去。”老沙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錄“我们过了八个钢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说不定接下来的三分之二路程里,所有的钢架,都已经不存在了。”

说到这里,老沙往下望去,下方黑幽幽的孔洞,就像一条蛇,张开大嘴,等待着他坠落,好将他囫囵吞下。

如果有内衬钢架作为隔断,那么就算坠落,也还有机会被隔断给阻拦,但如果下方什么隔断也没有了,一落到底,那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老沙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浑身颤抖,根本没办法自我控制。

他知道有种症状,叫幽闭恐惧症,说的是人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总会担心出事,使得手足无措,内心焦虑,以至于身心都难以承受,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就算自身有再好的控制,也抵抗不了。

老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陷入这种症状里。

“老沙,你是不是怕了。”大拿和老沙背靠背,自然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异状。

“没事,让我休息几秒。”老沙闭着眼,深呼吸几口,调整呼吸,然后继续往下滑动,嘴里自嘲的说道,“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次电梯出事,电梯上行到二十三楼,突然下坠,直到五楼才停住,跟我一起坐电梯的好几个人,在之后的两个月里,都是爬楼梯上下楼。我在那之后,就再没坐过电梯。”

“现在我们的情况,跟在一架电梯里差不多。”大拿说。

“而且是一架随时有可能出事的电梯。”老沙说,“说不定我们能直接摔落到陵墓里。你说我们到时会不会成为兔子兵爬出来作恶?”

大拿笃定说道:“我们两个没那么容易死。”

就在这时,钢管内壁上发出刺啦一声响,老沙感到背后没了支撑,向后仰去,这一次他早有准备,立刻稳住了身体,抬头却见大拿竟然倒挂在内壁上,一只脚踩透了钢管的铁皮,现出一个锈洞,大拿的裤脚被尖锐的铁皮划破。

“有没受伤?”老沙赶忙问。

“没事。”大拿说,“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快来帮我一把。”

老沙听了大惊,这钢管外面,正是之前下过的圆井!如果存在什么东西的话,那必然是陵墓下面的奇怪物什。

老沙往上窜起几步,托起大拿的腰,一手扣住大拿的膝盖部位,往里面拉扯。

大拿只有左脚蹬出去,右脚在内壁里,他一脚蹬住,顾不上支撑身体,和老沙一同用力,咬牙大喊,想把左腿拉出来。

一通拉扯之下,钢铁内壁发出碎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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