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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星如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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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宁于是合上杂志抬起头,对他说:“我不需要什么了”
    看到那张脸孔,景宁的话断在了齿间,端来饮料的居然是销声匿迹很久的楚端。
    楚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景宁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两人默默的对视着,像初遇的陌生人一般,又仿佛一见钟情。
    景宁想,他是个绅士,当年的少年已经被他自己打造成很考究的名流了,袖扣精致,腕表名贵。他和她不是同类,她怎么会才看出来这一点?
    楚端对景宁笑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景宁说。
    楚端伸手去握她搅动冰饮的手,景宁没拒绝,任他轻轻攥着。可惜再也无语,只是对坐着,像两座山,也是相看两相厌。
    冷饮杯外凝了细密的水珠,水珠又蒸发了,杯里的冰块融化,人来人往,日落西山,店里陆续亮起温馨的晚灯
    “这杯饮料买得太划算了,可以坐这么长时间。”景宁觉得自己坐傻了,说道,“出去走走吧。”
    楚端不舍地松开景宁的手。两只温热的手分开后各自寒凉,怅然若失的停在桌面,又被各自的主人揣进兜里。
    出了门顺着路往公司走,到转角处默契的同时站住了。
    “就在这里分手吧,谢谢你来看我。”景宁说。
    楚端的到来是个明确的休止符,这种有始有终在景宁眼里是最重要的风度和教养之一。她不一定会恨离开自己的男人,但一定会恨不告而别的男人。
    “对不起,景宁。”楚端说。
    “有什么对不起呢?不怪你,全是我愿意,愿赌服输。”景宁笑得嘲讽。
    “再见了,楚端,再见。”景宁笑笑,明丽大方。
    “再见,小宁。”楚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也在微笑,俊朗非凡。
    “再见,楚端”景宁下意识地低喃,转身离开。
    街灯下的楚端目送她进了楼后,转身离去。
    景宁平静地离开,却是飞奔回办公室的,气喘吁吁地扑到窗前向外看。她不知道在窗边能不能看到刚才的人影,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惜夜晚的街边只有路灯挺拔,照清每一块方砖却照不到人。景宁的高度在灯火之上,能看到清冷的月华被屏蔽在人间灯火之上,洗净夜空寒星,却到不了地面。
    景宁默念着楚端的名字,唇动了好久,还是没有读出声来。
    他终究是个商人。景宁想,他会成功的,因为他是她的楚端,虽然他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楼层里的人都下班了,景宁走出去挨个儿打开所有的灯,把走廊、格子间和她的办公室照得比白昼还亮,又敞开所有的门,然后坐回来点开电脑里存的一部老电影看。声效放得很大,空大的办公间里颇有环绕立体声的影院效果。
    电影是《猜猜谁来吃晚餐》,不是多么钟情这个片子,只是因为两个主演。景宁曾经整夜追着赫本和屈赛的两张脸孔看,一边想着楚端和自己。今夜重温,景宁忽然觉得解脱,能长吁口气。
    赫本不敢看这部片子,她不忍心看到屈赛在荧幕上再一次离开自己。可景宁却想一遍遍的亲眼看着楚端彻底地离开自己,像是终于把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从身边分割清楚一般。
    说到底她没有赫本勇敢,也许是没有赫本用情那么深。像赫本那样守着屈赛一辈子、不去计较屈赛有妻子不离婚的现实——她做不到。
    就算楚端是斯宾塞·屈赛,她也不是他的凯瑟琳·赫本。

Chapter22 水到渠成
    电影播完了景宁还没走,她还得等武匀一起下班。武匀被扣的车早就提了回来,但他没打算要开,景宁也没说不接送他,两人还是照旧的每天拼车,流言飞语已经被众人说滥了,渐渐地没人再提。
    可武匀迟迟不见下楼,景宁沉不住气的给他打电话,“怎么还不走,忙什么呢?”
    武匀也闲得无聊,正在看报纸,回答道:“我没什么事,一下午没见你,以为你还没回来,在这儿等你电话呢。”
    “下来吧,一起走。”景宁说。
    中午在咖啡店里她看到武匀了,他推开店门还没进来就又闪身出去了。景宁没看仔细,但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武匀,当时楚端刚给她端了冷饮放在桌上,站在她的桌边。
    “好,你等我。”武匀答。
    寂静的深夜里,武匀平和的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景宁听着,忘了说话,良久才轻声应道:“好,我等你。”
    生活总彻底没有楚端的日子,就像头顶上没有了一片云,景宁的每时每刻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抬头看云的时候,用原有的焦距只能看到无云的天,目光被闪到似的扑个空。这云淡了、散了也好。她的路总要走下去的,要走回名叫景宁的天空下。
    她和武匀也还是老样子,一起上下班、一起加班。作为上司的武部长总会用各种方式“犒劳”最能干的部下。他的兜里总会有景宁喜欢的巧克力DOVE,额外的加班也会请她吃宵夜和甜点,关爱有加。周末武匀也有安排,会带景宁去爬山、健身,景宁也痛快的跟着,因为她实在也没别的朋友和消遣。有次武匀借了两辆自行车,两人蹬着车去郊游,结果到了目的地后,景宁体力透支,骑不回家了,没办法,只得又找朋友专程接他们回市区。
    这样贴身的交往中,景宁也在试着对武匀放开心怀,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但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景宁终于意识到,其实武匀早已经用他的方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一般。她也不用刻意提醒自己是在和武匀接近,因为接近和不接近,其实没多大的区别。
    这天临下班时没有什么事,景宁闲闲地整理着笔记本电脑,看到楚端的照片就顺手处理起来。武匀找她一起回家,好奇地凑过来看她在忙什么。景宁没遮挡,也来不及遮掩,索性就然他看自己在干什么。武匀复杂的表情着实让景宁回味了好些天——有些讪讪的,似乎觉得他不该看。那些照片分明碍武匀的眼,看她送它们进了回收站,他小心翼翼地瞧了景宁一眼,没说话。
    景宁当时没忍住,像是作交代,“我和他散了,还是他上次过来的时候,已经很久了。”
    武匀微微靠向身后的桌边,手旋转着桌上的鼠标玩,貌似心不在焉的听景宁继续说。
    景宁呢喃着余音,“散了,就这么结束了。”
    “难过吗?”武匀问。
    景宁摇头,“没有,其实在心里早就断了。和他之间看不到希望,我们也都不去争取,就一直拖着,好像能拖出个结果似的,等着一份感情自然死亡而已。你会笑话我的吧,优柔寡断的。”
    “我怎么会笑话你,只是很羡慕他。他是你最好的记忆,如今又加了遗憾,”武匀感慨着,无奈连眉头都皱不起来,“只怕这一生无人能替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景宁细细品味着这番话,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了楚端的无可替代一般。武匀的失落远比他预想中的多,翻卷在喉间,不舒服得厉害,但这条路也是他自己选的,没什么可抱怨的。
    冥思良久,景宁也叹气了,“对楚端,我是只求没有遗憾,我对他尽自己可能的执着到底了,许多事情上都突破了底线。换了其他人,我不会付出那么多,比如在知道有邢柯存在时我会立即断个干净,但我真心的爱他,在不能很好地处理感情的年纪留了无数遗憾,所以才拿不起、放不下地纠缠到现在。如今终于有结果了。别人眼里的我只怕是个笑话,不过我自己觉得很好,可以彻底地放下一个人了,解脱了,很轻松。对了,我还得谢谢你。”
    景宁说着忍不住主动伸出双手去牵他的手。
    武匀垂眼看着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握着他宽厚的大手,明知故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对自己最怀疑的时候还认可我、对我好,也不介意我的过去,帮了我很多。这些我一直都明白,没有说不是因为感觉不到或者不珍惜,而是因为我一直都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混乱中也理不清自己的真实感受。现在,武部长,我可以追求你了吗?”说完最后一句话,景宁腮边浮起浅浅的红晕。尽管这句话她酝酿了很久,说出口的时候依旧不够流畅。她觉得自己今晚说了太多的话,基本上就她一个人在说,武匀只是负责听,果然表白心思是个全面考验人的工作。
    武匀则是面目平静地回视她,问:“我还想确认一件事,景宁,你是不是累了、倦了,就想找一个归宿,而我等条件基本符合,所以才这么说?”
    景宁笑了,摇头,“我就猜你会这么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因为不想和‘条件基本符合’的人不疼不痒的在一起,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我要找温暖的人,也幸运地遇到了,很满意。”
    武匀这才放心地长吁一口气,回应地握紧景宁的手,星眸灿灿,“那我们试试看?”
    景宁用力点头,“嗯,试试看。”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其实一切早已经开始,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缘分启动的时候不知不觉,待察觉到它在航行时船已经穿云破雾地到了美丽的深海,情谊满天,湛蓝无边。
    已近黄昏,临走前景宁还得关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都是去年盛夏在草原的留影。她忍不住叫过武匀来看,“那次去草原我给你照了很多照片,偶尔也翻着看。”
    “哦?”武匀来了兴致,果真见到自己的影子,都是奋力咬牙拧眉的和蒙古族摔跤手扭扯在一起,还有被摔得仰面朝天的。
    武匀索性坐下来,“你这算偷拍啊。怎么,平时还偷着看?”
    景宁不满意地瞅他,“那你还拍了我呢?”
    武匀笑了,“好了,肖像权就不追究了。还有没?我好好看看。”
    “还有给你录的视频。”景宁答,托着腮、蹙着眉头翻找着。
    她绾着的黑发略略松散,蓬松的坠着压在颈后,衬得颈项如玉,有白日里少见的婉约和柔顺。武匀蓦地动了心,鼻息间的气流瞬间蒸腾,仿佛都是景宁呼出来的。他的目光渐渐失控,来来回回的描摹着近在咫尺的侧影,细直的鼻梁、柔软微启的唇、精致的下颌、细嫩白皙的皮肤、微微起伏的胸膛、盈盈一握的腰
    景宁找到了武匀摔跤倒地的那段视频,看向他说道:“就这段你被摔惨了”
    话语在视线交错时戛然而止,武匀直勾勾的注视让景宁嗅到了少有的情色气息,她的牙齿险些咬到舌尖,脸腾地红了,垂下了头。
    武匀不由得轻颤一下,向她凑近,俯身凝视着猎物一般,缓慢地语调像蛊惑的魔音,“你那时也留意到我了?真好!”
    景宁意乱情迷地心慌,被武匀环在桌子接着书柜的角落里。她定定心神,抬起脸,盈盈的眼里聚了无数的星光,光彩照人,“是,我那时留意到你了。”
    武匀的身子越压越低,直到把景宁压倒在桌面上。两人胸腹相贴,呼吸凌乱,耳畔只有自己狂烈的心跳放肆的敲打着耳膜,两双眼都盘旋在对方不知所措颤动的唇上、热切渴望的目光泄露着彼此的心思。
    武匀呢喃,“那可真好,我等得都快绝望了。”
    “是我的错,对不起”景宁说着,余下的话语都消失在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唇齿间
    从这一晚开始,武匀和景宁“正式”恋爱了。在公司里两人还是搭档,彼此客气有加;出了公司的楼层,武匀会大大方方地牵景宁的手,或是揽着她的腰,不遮不掩。本就出双入对的两人更是形影不离,也把从前对他们关系的所有猜测都肯定的按了下去。没人对这个消息过分大惊小怪,基本上听到后会得出几个字的结论,“果然被我们猜中了!”
    公司里上上下下对他们的分管上级石副总一致竖起大拇指,“你这领导工作真是周到,还负责就近解决手下的终身大事!”
    石头儿可不觉得好,他之前遇到市场部的正、副部长在一起好多次了,虽然感觉异样,他还是没有过多想——他印象里武匀和景宁之间有些不可调和的过节和小别扭。可他没想到,两人居然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谈情说爱了!
    这天石副总把武匀和景宁叫到面前,十指交叉着放在大肚腩上,两个短短的大拇指绕着玩,目光高深地打量着他们,也不说话。武匀和景宁也都不先开口,任他瞧过来看过去。
    石头儿暗暗哼了一声:还都挺沉得住气,可真是一对儿!
    他开口了,下巴对着景宁抬了一下,“你,说说,让你协调总部和分公司之间的老恩怨,进行到哪一阶段了?”
    这件事是由武匀直接负责的,景宁最近的任务是在下游企业的终端店面设展厅。景宁答道:“这事不是我管”
    武匀几乎是同时在说:“分公司那边是我一直”
    石头儿不耐烦地打断武匀,“没问你,我想要听听景宁的想法。”
    景宁于是谨慎地说了些看法。石头儿听完后看向武匀,“你,说说终端展厅的进度。”
    武匀和景宁面面相觑,心里都隐约猜到了这位老大的意图,就说了两句。
    因为私下经常探讨交换意见,他们对彼此独立负责的工作都很了解。石头儿则越听越不是味儿:不出所料,这俩人间从前配合外加彼此制约的平衡关系已经转型,变成了“串通”,只怕离一起谋划着对付、挑战他这个上司就差一步之遥。
    石副总最后很“满意”地呵呵笑,“瞧瞧我这得力的两员大将,都是全能手嘛,都想着总揽大局啊。看来给你们的担子还不够重。有这么件事,分公司那边最近太乱,这两天得派人过去一趟,你们俩和我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的建议。”
    从石副总那儿回来,武匀和景宁面对面坐着,半天没说话。
    “看来我们得被调开了。”武匀说。
    景宁晃悠着椅子微微点头,“这很正常,迟早的事。我猜不透的是,他要带咱们一起去分公司是什么意思,以前都是带你一个人,怎么这次加了我?”
    分公司那边因为要新任命一个总经理,结果搞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忙着向上面表现,然后明里暗里的拆竞争对手的台,公司运转基本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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