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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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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你做的烟花模样太难看,拿过来让我钻研一下。”
  徐庆:“嘿,一只老鼠罢了,有什么难看不难看的?”
  严承正:“七姐,明日就拜托你了,今晚且好生歇息。”
  秦七娘:“严大人请放心。”
  苏子时:“风姑娘怎么还在这?”
  风九天:“小爷不叫风姑娘。小爷改名字了,姓透叫明。”
  ——其实风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姑娘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举例如下:
  十月二十三,酉时初。 
  风九天站在葛纱栈前,悲怆道:“各位保重。”
  卢方:“风姑娘保重。”
  闵秀秀:“呆在客栈。”
  秦七娘:“不要乱跑。”
  展昭:“小心为上。”
  白玉堂:“保重。”
  韩彰:“保重。”
  徐庆:“保重。”
  蒋平:“保重。”
  严承正:“保重。”
  苏子时:“保……”
  风九天:“你敢再说一个重字?!”
  接着悲怆道:“记着,一个都不准死,否则,小爷诅咒你们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吃菜永远没有盐巴!” 
  苏子时:“定然是会回来的。你最近做的浮生糕,口感还可以。”
  严承正:“浮生糕这名字,起得不错,李太白曾作诗曰: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
  卢方:“风姑娘原来如此贤惠。”
  闵秀秀:“她居然会做东西吃?”
  秦七娘:“做的东西曾经毒死了清风楼十三只老鼠。”
  蒋平:“苏掌柜原来如此命硬。”
  韩彰:“为什么只毒死了老鼠?为什么是十三只?”
  徐庆:“就是,风姑娘,你也该毒毒猫啊?!”
  展昭:“苏掌柜如此一说,展某倒是很有兴趣。”
  白玉堂:“切。”
  风九天一脚踹了过去。 
  ——片段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八

  庆历三年,十月二十三,酉时中。
  时辰已到。
  金銮殿。 
  宣大宋使节。
  西夏国主命大臣郊迎,倾城邑,纵观道上,焚香奏乐。
  严承正身着曲领大袖,腰间束以革带,头戴幞头,手持龙节,自第一座城门步入,后有两百余吏兵,行车数辆,五千绢,五千银,五千茶叶。 
  至朱雀南门,大殿正门。
  人车顿步,拦于门外。
  唯见两顶红木帷轿,幔帘刺绣精美,皆是皇冠牡丹盛开之容,帷幔微掀,均露出修长白皙之手。
  旁有仆役上前拉开帷幔,只见一轿中,弯腰而下一个白衣女子,头并半月形卷草雕花银梳,戴有素面玉钗,素裙下微露淡紫绣花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纤腰楚楚,唇绽樱颗,一双桃花眼娇光流连。
  再瞧另一轿中,不待仆役上前,帷幔自掀,翻身而下一个红衣女子,衣若烈火,长发以赤带微束,未有头饰,一双凤眼寒意如冰,美人气度天成,衣袂一扬,若炽风燎火,眸光一转,若轻云蔽月,纵身一跃,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又见那轿旁侧,从容步出一着正红衣袍的年轻男子,腰间佩剑,乌发如流泉直散,微束银带于前,耷于右肩。明眸泛泽,温华若水,浅笑若隐若现,若月照青莲。
  郑北尉正步在前,严承正持节在后,西夏大臣立于旁侧,若干众人不知如何言语。
  至一宣者前,郑北尉疾步上前,附于其耳,略言数句。
  下听上传,上示下达。
  正门大开。
  殿中铺以紫赤龙纹格状缎,以黑檀木为柱梁。华而灿然,不失典雅。
  御座有飞凤飞龙雕饰,明黄漆彩。
  御座上正坐一个男子,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一袭白袍披身,腰束银玉大带,另挂佩绶,面容略有懒散,双目间却是帝者威严,眉宇里是冰冷寒光。
  严承正缓步行至正殿中央,自袖中取出诏书,拂袖正袍,宣诏。
  诏曰:西夏国主李元昊等,殊邦慕德,重译来朝,是加褒奖,用以诚心,彼邦德厚,予以回赐,赐以五千绢,五千银,五千茶叶,另有美人数十。
  恭谨作揖道:“请允宴饮。” 
  李元昊一挥手,白色衣袖拂风而起,沉声道:“皆入座。”
  众位入座毕。
  数十侍女手持银盘,端酒而入,依次斟满。葡萄美酒,其香远溢,其味甘醇。
  有数十宫廷乐府之人,立于旁侧,丝竹管弦,鼓乐齐鸣。其声雄厚,金銮震颤。
  再换数十侍女,手持玉盘,覆以玉盖,端放案前,揭开玉盖,珍馐美味,其色可口,香味俱全。
  严承正稳下心神,上前两步,持节再道:“二位美人皆属上等之资,请允献舞,以助雅兴。” 
  李元昊双眼微眯,道:“允。”
  弦乐顿止,随即又起,觥筹交错间,轻歌曼舞,罗衣飞扬。
  自席上缓步而出两位美人,素服女子一身白衣虽是清冷若水,然而衣袂未动先扬,眸间未语先笑;红衣女子一身红衣虽是烈火深燃,然而周身泠然如玉,眸间冰冷,二人恰是一动一静,相辅相成。
  殿中站定,也未行礼,素服女子宽袖开合遮掩,舞步似仙,又若空谷幽兰,以右足为轴,裙间白色流云若风旋转,曼妙身姿,流水行云。红衣女子长袖翩然而出,青丝染墨,飒飒气势,却是若笔走游龙,绘长卷丹青,炽火罗带凌厉腾空而起,漫天赤色罗带中,飘逸生风。
  李元昊抚掌大笑,道:“果然是美人!”
  严承正举杯而敬:“国主,请。”
  李元昊转杯而笑:“请。”
  忽见严承正双手一颤,酒杯自手中滑下,哐地一声砸落地面,酒水洒了一地。
  李元昊眉头一皱:“来人,换杯!”
  其时漫天火带中若隐若现一个红衣的身影,凌空翻转,一个旋身,呼啸风声里白衣忽现,红衣哗地一声滑落半空,被长剑挑起,旋风击去,直罩向御座之上正坐的西夏国主。
  一刹时,白衣临风而飘,震断数十罗带,宽袖外罩一掀,那美人竟化作一白衣男子,杀气顿起,以纷飞火带作掩,长剑若白蛇吐信,骤如闪电,转瞬已至御座。
  突生此变,席上大臣连一声保护王上都不及喊出,半数面如土色,抖如糠筛,半数按剑而跽,却无计可施。
  因为那白衣男子长剑已抵上国主的脖颈,见银色长靴一脚屈膝踏上御座,一脚直接踩在阶上,反手握剑,肘顶膝盖上方白衣,冷剑不羁,风流之态。
  又见白衣男子扬眉冷声道:“李元昊,放了人质!” 
  李元昊偏头瞧着白衣男子,不禁赞道:“倒是好胆量!” 
  却是气定神闲,仍是一脸懒散之态。
  白衣男子一锁眉,忽觉不好,便听身后风势扑来,一道在前,一道在后,前者似是宽散罗带扬起之微风,后者则似有气如山河之势,唯听后者低喝一声:“玉堂小心!” 
  背后已被短刃抵住,素手纤纤,纹袖褪至肘间,银镯微裂,手腕处,赫然是一栩栩如生之蛇。
  金銮大殿,一派死寂。
  御座上,李元昊端坐在上,形容自然。
  御座前,白玉堂的画影抵于李元昊的脖颈上。
  白衣素服的女子短刃在手,直抵白玉堂的背后。
  展昭长剑紧握,剑光泠泠,剑指那紫服的女子。
  玉阶下方,数十持箭侍卫绕殿而跪,角弓张开,箭在弦上。
  李元昊的眼中,却唯有那素服女子。
  他瞧了她少顷,嘴角竟是勾起些苦笑:“你终是来了。”
  素服女子垂眸道:“良禾护驾来迟,王上恕罪。”
  西夏群臣勃然变色,一时举座哗然,交头接耳,纷纷而论。
  李元昊皱了皱眉,低声喝道:“良禾夫人如今在此,还不速速下跪!”
  受制于人,却气势不减半分。
  身后群臣心有讶异不解者,有狠戾杀心者,有不屑而视者,有怒上心头者,有喜上眉梢者,却俱是敛了脸色,肃容撩起官袍,刷地一声皆是齐齐跪下,作揖而喝:“参见良禾夫人,恭迎良禾夫人。”
  一时之间,唯有“参见良禾夫人”“恭迎良禾夫人”回响金銮大殿,整座大殿应声而颤,震而动荡。
  李元昊一扬手,大殿之上声音渐止,唯觉耳间仍是隐隐作痛。
  李元昊冷声道:“来人,将严承正与行刺二人擒下。” 
  众人正待行动,却见李元昊眸间冷意渐消,略一思索道:“传令,生擒。” 
  严承正心中一紧,藏于袖中的烟花筒正要转出,忽见展昭一使眼色,摇了摇头。
  严承正眉心一攒,将烟花筒拢入袖中。
  左右侍卫上前擒人,反剪二人之手将其压下。
  唯独那御座之上的白玉堂,冰冷杀气缭绕四周,长剑仍是抵着西夏国住的脖颈,确是三人之中最为危险之人,殿中一片寂静,紧绷着脸色看这白衣之人,却无人敢上前生擒。
  忽听大殿之上响起一个清而媚的嗓音,只见良禾轻轻而笑,将短刃逼近了白玉堂几寸:“王上,若要为己所用,不如将二人交予我。” 
  李元昊盯了她许久,忽地冷冷一笑:“朕,如今还凭何而信你?”
  良禾抬眼瞧他,微微偏过头,眼底生寒,冷声嗤笑:“凭什么?你问凭什么?凭本夫人如今站在此处救了你一条特么该死的狗命,凭本夫人的父母如今他大爷的在你手中,你说,够不够?到底够不够?!”
  李元昊眼里阴雾沉沉,看了她半晌,嘴角勾起:“不错,够,很够。”
  却是疲惫地闭上眼,抬手一挥,道:“交给夫人。其他人都下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还是一点波折都木有了……




☆、四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有何修改意见,一定要提出来啊……
                    
  戌时。
  秋季已末,北方正是寒冷时。
  乌云密布,阴风阵阵。
  柴木偏房,粗陋小桌。
  良禾双目流转,笑瞧着展昭和白玉堂,道:“怎么这样看本夫人?都坐。” 
  见二人不动,不免疑惑,讶声道:“动不了?就算是服了青阳幻药罢,也是明日起才会生效呀?” 
  白玉堂冷笑道:“良禾夫人,你也不必如此对我们。至明日白爷爷与这猫若无法拿到解药,定当自我了断,免得令人操纵,受辱侮国。” 
  展昭沉了眸色看她:“了断前,只是有一事不明。” 
  良禾仍是笑得眼里流光四溢:“何事?” 
  展昭清眸微闪,轻了声音:“若良禾夫人真的起了杀意,这两年来,下手的机会,不知有多少。” 
  良禾转了转桌上的瓷杯,声若莺语:“本夫人忘了多久以前曾接了那西夏国主的密令,若不能为我所用,则杀之。而要杀你们,本夫人不取你们的信任,又怎能有机会下手?” 
  白玉堂眼里沉潭暗影,低了声问:“那为何,在襄阳城郊的那日,扮作老妪,施了青阳幻术,却没有杀了我们?” 
  良禾淡了笑意,啧啧地叹道:“五爷好生聪明。不知本夫人何处做得不当,这般容易瞧出来?” 
  白玉堂唇边扬起些微弧度:“西夏青谷的良禾夫人,若是真的起过一丝一毫的杀意,亲自动手杀了白爷爷与这蠢猫,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罢?那老妪所背的竹篓里,为何会有檀香之味?那引白爷爷和这猫入了幻境的雪雁,为何会是逝儿的雪雁?这样明显的差池,良禾夫人算是起过杀心么?”
  良禾扑哧一声笑出来:“五爷是小瞧了自己与展爷,本夫人在那襄阳确实不曾起过杀意,这不代表本夫人两年来都不曾起过杀意,说不准,展爷追捕唐门杨锋时,本夫人曾经做过什么手脚,或者,展爷押解铁成鹰时,本夫人也做了什么手脚,或者,五爷在回陷空岛时,遇上了幼童接二连三跳入水中的怪事……”
  她桃花眼梢一扬,冷笑道:“或者,柳逝儿,是本夫人杀的。”
  展昭眼底闪过复杂之绪:“七姐,你当真不必如此,逝儿,并不是你杀的。”
  这一声七姐,唤得良禾浑身一僵。
  僵了半晌,她缓缓闭上眼,手指揉了揉额角,道:“罢了,你们想问什么,便问罢。”
  白玉堂忽然低低叹了一口气:“当日辽夏鹿遥城之战后,良禾夫人若不交出青阳兵权,西夏与大宋,如今定然不会是如此战乱。”
  良禾淡淡道:“李元昊与辽做了一笔交易,舍一城而得三城,便将本夫人诓到了丰城,五千将士还在那儿死守城门,他下令弃城。本夫人折返路遥,四千三百余将士已经没了性命。本夫人只得自个儿去找辽军主帅,逼他休战谈判。待回了那兴庆府,云丫头中了幻药,率了一群青阳将士来逼问本夫人为何弃城,本夫人着实无话可说,亲自找了那脑子有问题的,他告诉本夫人,朝中那些老东西看本夫人不爽,若本夫人不交出兵权,就以叛国罪论处那剩下的七百将士。本夫人兵权没了,还得靠云禾那丫头,结果当晚李元昊一道赐婚诏将云丫头许给了萧齐,顺带把她手里的兵权也给抢了。本夫人被李元昊诓了,就是如此。”
  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被良禾夫人如此风轻云淡地一说,当真是只惊心而不动魄。
  顿了一顿,偏了头瞧他们:“听说这回赐人马往灵州那处去,是因为五爷和展爷想弄清沙城之战的始末?本夫人对这沙城之战,可是感兴趣得很。”
  展昭低声问:“因为云禾夫人?”
  良禾似是怔了一怔,少顷,转了转手里的瓷杯,轻声而笑:“你们认得她?”
  她一手摩挲着瓷杯的边沿,一手支了额,嘴角噙笑地想了想。
  那个时侯,这个姑娘,其实也还很小。
  “你叫什么名字?”
  “云禾。”
  “你之前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你来自东南方?”
  “是。大宋。”
  “我不怎么喜欢那里的人。”
  “我也不怎么喜欢这里的人。”
  “良禾,方才让了你,再来过。”
  “良禾,若我将来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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