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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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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始让学术界重视起来。”

范教授在给我们上了一堂古文字课以后,大概是扭头看见了金九龙,才意识到主讲人不是自己:“金先生,不好意思,您继续。”看来他是不知道金九龙的地位,把他当成一般的社会科学研究人员,说话并不客气。但在这里,金九龙展示了自己的涵养:“范教授果真是古文字方面的权威,一语中的、这些字四四为句相断,最后一句应是立碑者。我们翻译成现代汉语:起于丛林,披荆斩棘,以果饱腹,以叶蔽体,猛兽常侵,近邻多欺,山泽识仙,助我神力,教我治练,助我役兽,赐我光明,日夜不息,开拓四方,征服八荒,九黎子民,富足安康,仙助我强,北方熊怒,多次征伐,离间仙族,仙族自残,十年方息,友族求庇,藏于龙源,我以神力,开山凿岩,有熊强索,集兵浑水,征我九黎,近我臣服,我合九兵,于其大战,若胜太平,若败身还,葬于龙源,日益相望,后三字为蚩尤立。”

我看了一眼白法海,他的脸上写着迷茫二个字,而远处的吴漱雪,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他并没有注视着我。金九龙的话没办法让人相信,仅仅一幅石碑,仅仅几个纵横相连的图形,他就得出这么一大段,骗鬼去吧。我随口编上几句,也不比他的差,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解开蚩尤天机碑玄机,这老小子也太小看人了吧。

不但我有疑问,就连范教授也持怀疑态度:“金先生,这些字虽然象鸟迹文,却和古彝文有几份相似,这需要我们认真分析,你解读的依据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现在人们对国学热情高涨,对古文字的解读也百花齐放,《夏禹书》、《仓颉书》每年号称破解出的何止百人,但很多人的解读并不是建立在科学的分析上的,古文字的解读是一门严谨的学问,我们绝不可能操之过急。”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这老小子自视甚高,对古文字研究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丝毫不给人留面子,也不管他前面的是谁。而徐老始终一言不发,真是一只老狐狸。

耗费心智的研究成果,虽没否定,但也没被肯定,金九龙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我还本意为老兄会象狮子一样冲上去的,但是他的态度依旧很诚恳。“范教授说的是,但是我的一位朋友精通苗族文化,他说在贵州一些苗族人生活区域里流传有关于蚩尤的歌谣,是苗族古歌的一部分,有基本相同的记载。”

他这一说,范教授也来了兴趣:“是吗,我对苗族文化研究不深,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郭沫若先生坚持认为古苗族是由文字的,只是在后代逃乱中佚传了。64年在贵州黔东南出土的有一通石碑,苗族老人称为苗族始祖碑,这上面的文字和天机碑上的文字倒有几分相似,可惜年代久远已经无法破译了,有空我们研究研究。”他心直口快,想到那说到那。

“好,这些我们下一步再确定,范教授也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通报一下。”徐老已经转移话题。这一招果然奏效,一说到自己的研究成果,范教授的注意力一向子就转了过去。他取出一张光盘,示意苏原演放。

而被人泼了一大盆冷水的金九龙没有出声,想毕心中正闷闷不乐。幻灯片又亮了,这是一张古文字的拓片,和传统的墨拓不一样,这是现代的翻拍,这些字和蚩尤天机碑上的文字很象,但我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龙珠,这是龙珠上的文字,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范教授不仅是来判断金九龙的蚩尤天机碑的真伪,而且是来介绍他对龙珠上文字的解读。

第四章神秘家族

“你们一共提供给我两段文字,而我自己又找了两处类似的,一份是从故宫博物院明实录中发现的,一份是从俄罗斯国立博物馆关于斯大林的部分找到的,这两份皆是翻拍和拓本。一共有四处,共954个字,其中剔除重复的,共215字。我们搜寻了国内外所有已经掌握的文字资料,这215字中有158个字在世界各国的岩画,石雕、记录中多次出现,剩下的有41个有类似或变形的出现,还有16个字从来没被出现过,这16个字在拓文中均是一次性出现,应该归于非常用字或异形字。”著名古文字专家的身手果然不凡,专业系统的研究果真不是金九龙所能比拟的。

“我们又找到了类似或相似的文字,这些文字遍布亚、非、美洲,其中亚洲最多,我们的研究发现,这些文字从构造、笔画、排列上与楔形文字最为接近,达到了37%,与埃及象形文字的相似度达33%,与甲骨文的相似度25%,与仓颉书的相似度约为41%。基本上与越远古的文字相似度越高,越现代化的文字相似度越低,这说明这些文字的古老程度很远。”他严密浩大的逻辑推理让我们只有接受的份。

“通过以上工作,通过对照,158个反复出现的字我们已经破解了112个字。”范教授的语气兴奋起来:“我们虽然还不能完全解读这上面的意思,但是有部分的内容基本可以断定,加上这一次新提供的照片,我们做了重新排列,得出了部分的内容,应该是一个古老的氏族面临灾害,相约相互离开,重建家园的意思。”

白法海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和我们在海底古城里看到的浮雕内容大致相同,这姓范的老小子真的有一套。范教授接下来又开始了他的古文字普及,我理解他的激动,因为经济的发展,整个民族都出现了一种现实主义、经济利益至上的风潮,大学里基础学科无人问津,何况是古文字这种穷其一生在故字堆里钻研,也难有成就的学科,这些年更是无人问津。

现在他老人家终于有机会在我等众人面前普及古文字知识,他是乐此不疲,恨不得从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讲到中国的水族文字,再从玛雅文字讲到古希腊的文字,又从非洲的巴比图文讲到中亚吐火罗文字,又从中亚直奔南亚,印度的古梵文又回到古彝文,又从甲骨文讲到甲骨四堂。肌肉宋已经去撒了三次尿了,他还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我只是奇怪,这么长时间了,服务员怎么不来催我们吃饭,这不符合国内的习惯,后来才想,我们所处的会议室密级极高,服务员大概以为我们再召开关系什么世界和平的重要会议,根本不敢靠近,她们哪里知道我们是在受一堂古文字起源的科普讲座。

若不是徐老及时抓着他喝水的空隙,说我们受益非浅,以后要多多轻范老给我们多多讲课,现在欢迎范老去进餐。及时中止了会议,我估计范教授会一直讲到第二天天亮。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结束了范教授的授业解惑,至于这掌声是感谢自己多长了见识,还是终于有机会去吃饭的侥幸,那就只有鼓掌人自己知道了。

我们就食宿在这个研究所里,吃饭时我再一次见到了玉玲珑,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铁铸般的中年人,经过介绍才知道他是九龙会九宫中的铁汉,地位和玉玲珑相当,还有一个是曾经邀请我们的温尔文雅的中年人。他们三个对金九龙态度之恭敬,重手而立,不敢丝毫言语,尤其是玉玲珑,和我们在一起明态度迥然不同。

我们就在研究所里驻下。金九龙、徐老、范教授三人和我们并不在一起,在给我们开了一个学术研讨会就匆匆离开。骆驼要照顾夫人和小孩,因此,他请了假,也是偶尔才和我们见面。

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们向一阶段的目标,我们被告知不能离开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员也接到命令,不与我们交谈。陈世安刚是神龙不见首尾,据白法海说,他老人家需要在报告里解释很多事情,估计有一些瞎话没编好,官场上的事,向来如此,报喜不报忧。更需要人人有功。

这样我们的事就有徐教导员全权负责了。在徐教导员的坚持下,我们又恢复了自己的日常训练,一次次死里逃生也让我知道,好的身体素质是保命的基本要素,对他的艰苦训练也就咬着牙忍了下来。

私下里我向李大哥请教袭击我们的遁地人的来历,李大哥告诉我们,中国自古以来便有些奇人异士,最有名的是号称三大家族,一是墨家,号称是战国时墨子的后代,再一家是川湘交界的言家,最大最神秘的便是山西一古代家族,姓氏不详,也有说李的,也有说孙的,也有说龙的。这山西一家势力极大,但极少露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其势力无孔不入,曾有传言,历代王朝交替,都要着意接纳。这一家据说辖有五行之分堂,以金木水火土五技惊世。

但这一家族在抗日时期,着意与日本人结纳,采取看似中立政策,却着实犯了大忌。先是被国民政府剿杀,后是被中共追捕,这一家族其技虽炫,但比起现代化的武器来,却是差的远了。其家屡遭重创。但在53年三反五反时又被镇压,余下的人作鸟兽散,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墨言两家也销声匿迹。显不到半个世纪以后,重见这钻土为路,覆衣为城的土行遁甲。

李大哥再三告诫我们,这一家族睚眦必报,行事毒辣,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白法海却很不以为然,他说一个家族重新恢复原气,绝非一日之功,但那些人在现代社会,还抱着老古董不放,远不如架上几挺机枪,远处布置几上阻击手来的有效,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李大哥自是争论不过他,只是告诫古代异术虽然大规模做战,比不上现代化的武器,但在诡异狠毒方面,犹有胜之,我们躲在基地军营自是没事,但在外出时还要小心。

第五章酒后的痛哭

在这几天里,吴漱雪对我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她和玉玲珑时时泡在一起,让我错把玉玲珑当成自己人。而苏原则是和薛宏打的火热,根本不避人的展现两人的甜蜜,让金猿和李大哥不住地感叹现代的年轻人太开放了。

陈头脸上终于有了笑颜,我们几个的奖嘉令也下来了,我很荣幸,和徐老排在最前面,是一等功,这是哥哥我应得的,哥哥这一次几经生死考验,处处争在第一。可惜徐老头坐在墨西哥城,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怎么反而比吴漱雪、陈头他们几个出生入死立的功还大。奖励也相当丰厚,哥哥工资涨了三级,职务提高了一级,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

总之,皆大欢喜,可惜没有隆重的颁奖典礼。只是大家在一起吃了顿庆功饭,席间饮了很多酒,陈头喝了很多酒,白的,红的,啤的来者不拒,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兴奋和豪放,这连徐教导员也拦不住。

我扶他出来,天空中弯月如弓,月朗星稀,有一只大岛从庭院中惊起,扑扑愣愣的飞向天空。陈世安用力地推开我,一个人伏在路边的花池下用力地呕吐,他用力地呕吐。我们几个驻足在那里,大家都头晕眼花,有的坐在路边,有的倚树而立。

徐教导员倒了一杯水,站在他跟前,“拿酒来。”陈世安再一次高呼,他喝成这样了,还要酒,我们都没有动,他又大声喊了一遍。徐教导员挥手示意,骆驼摇摇晃地掂了两瓶酒走了过来。陈世安拧了两下没打开,伸出手掌来,一掌打在瓶口,酒瓶口应声而断,如刀削一般。

好功夫,我们刚想喝采,却看到陈头把一瓶酒倒在地上,然后跪了下来,他一边倒酒,一边嘴里在念叨什么。然后一个尖细的声音,向从地下窜出来一样,这声音开始低沉,被努力压制,但越来越高,越来越尖,最后放声痛哭,这是一个男人的痛哭,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淋漓。

骆驼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扭开酒瓶,也开始向天空挥散:“老王,五哥,你们也喝点。”他不停地念着一个个的名字,象在诵经一样,两个哨兵从阴影了钻了出来,被徐教导员挥手制止,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随着骆驼叫魂般的喊声和陈世安的哭声,李大哥和金猿也走了过去了,肌肉宋又从房间里抱出一箱酒,递了过去。他们跪在地下,我们几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站在哪里。“这是原来陈大哥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他们都已经长眠于某个地方,有的人尸骨无存,有的人化为了灰烬。”白法海悄声对我说。

我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接触过他们的档案,陈世安等人也从没向我们提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想象,和我,和吴漱雪、和肌肉宋,和我们普通人一样,怀有美好的梦想,怀有青春的憧憬,但今天他们在那里,他们的灵魂能否听见这痛哭,品尝这溢香的美酒。

我们接到通知要出发了,要前往贵州的黔东南自治州。据陈头说,专家们分析判断后认定金九龙翻译的蚩尤天机碑和苗族流传的古歌互相对应,苗族古歌中认定蚩尤战败后,从黄河流域一路败逃,后在舜禹时代又屡遭征伐,势力渐渐南迁,逃到崇山峻岭之中。

可是有许多学者认为蚩尤是诞生在北方,今山西河北一带有许多关于蚩尤的纪念地,如墓、城等,尤其是在河北和山东等地更为集中。而传说中的学会冶炼的庐山并不是当今庐山,而是山西等地。怎么会去贵州这现实中的苗民聚集地去寻找。我这一段时间搜寻了不少关于蚩尤的历史资料,便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陈头很赞许我的怀疑精神,他说他也提过相同的问题,专家的解释时,在苗民的古歌中蚩尤并没有死,他要求他的族人把他葬在龙源之地,而这个龙源之地据古歌描述在今天黔东南。

对专家的话,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执行命令。最起码黔东南在国内,比起国外险象环生,我们求助也放便许多,找到找不到,全当一次旅游。抱这种心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从大家纷纷找陈头要银行卡都能看出来,购物恐怕是必不可少的一项重要工作,据说苗族同胞的银器非常有特色,有些人已经在悄悄商量着带一些回来。

我们对外叫着社科院苗族文化研究组,组长自然是陈世安,顾问是范教授和他的一个学生,我们都叫他袁博士,据说他对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文字都有很高的造诣,是范的得意学生。袁博士将直接参与我们的工作。指导员是徐教导员。由于骆驼请了假,所以副组长人选便成了大家的关注的焦点,结果宣布时大跌眼睛的是,副组长落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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