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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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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轻咳一声。
  我忽略他镜面里瞄过来的顾忌眼神。
  殿下是谁?那先生的万人迷小受。有挖底精杨毅在,华东人民知道的事我们也一清二楚了。
  小哪吒没发现异常,还在为其讲解:“一定见过,他只比你大几岁,那时候还比较嫩,就住外滩别墅,良舅很喜欢他”
  钱程忍无可忍:“那天佐!”
  “啊?”她正探着身子够前边的汽车香座,被舅舅一喝怔了怔,稍作观察了,奸笑,“我说殿下是良舅的人,是说手下,又没讲是情人,你反应太大啦,家家会怀疑。”
  我用捏跳旗的手势在肩头眉心乱划,向上帝起誓我会守口如刘胡兰,然后对着门玻璃整理头发:“在这停吧,前边不让右转,我走几步到了。”
  钱程收油门,热情地问外甥女:“孩儿啊,你想不想去看看堃姨?正好让家家把你带上去。”
  我面无表情:“秦总今天去海南了。”他甭想把这拔龙筋的孩子寄存在我这儿。
  哪吒对他耸耸肩,摊手,撇嘴:“人家不肯买。”
  “等小光回来找你玩。”又看看钱程,“走了。”推门下车,走了几步被喊住。
  钱程站在车外边,手搭着门上看我:“你别犯傻。”
  我转回头:“你也是。”
  他没听见,追过来说:“说话你听着没?什么意思啊你去辞职?”
  “你造谣说我怀孕不就是逼我辞职吗?”我瞥他一眼。
  他石化在原地,脸色跟上好的白定盘子一样。
  我又说:“你要出国不就是不想再看到我吗?”
  他掉头就走,走到车前边停下,转过身朝我点头:“对。你怎么这么聪明~我全天下就你这一号知己!”
  哪吒小鬼趴在车窗上看,等钱程伸手去拉车门,只听见一句“拜拜”,他的车光天化日下被一个17岁抢劫犯开走了。钱程在马路边大声骂人,后边的出租车靠过去,阿肌向他招手。
  我在后边喊:问他:“被人误会好玩吗?橙子?”
  他神情像低血糖患者,好半天才把黑眼仁翻回来,想恼火给我看,却哼哼哼哼地笑。哪吒已经越开越远了,阿肌们有点急,催促下钱程摆摆手坐进车子,扬尘而去。
  我手遮着阳光远眺,深呼吸,饱含车尾气的干热空气钻进鼻子,颤微微地在胸腔扩散。
  季风声音兴奋地告诉我,他见到一个海岛,老腐败了,有一块堤坝全用雨花石铺的,我见了得气死。
  我听了就笑个半死:“那叫海塘,你当水库哪还堤坝~”
  “一回事儿么!”打火石的磨擦声。我干咳两声,他心领神会,“狗耳朵~”
  我骂:“臭得瑟!”
  他讨饶:“在你面前不得瑟。”
  说起早上去机场接乔老师的事,不可避免地提到钱程:“他和那吉良竟然是姑舅兄弟。”
  他不关心这个,只兴致勃勃问:“哪吒剃光头好看吗?”
  “没个女孩子样,穿着小布褂子还戴串佛珠,跟个小和尚似的,一劲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还得有几天啊?不是说十天就差不多吗,这都走快半个月了。”
  “明天下午回返。”他问,“你想我了吗?”
  我脱口就说:“望眼欲穿。崔少波什么事儿都找我,这礼拜我就上了两天半班。”
  他微恼:“辞了得了,不说好给我当贴身秘书吗?”
  “贴身秘书给你请了,还兼前台,一米七四,北服毕业的。”
  “老黑面试的吧?”
  “那是,他能让这好事儿落到别人身上吗?”
  描述了黑群选美标准地选前台,语气中带着鄙视,季风乐够呛,直说正好公司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来个花瓶摆着也行,全当解决视疲劳了。今天外景任务收工,班组去普陀山半日游,赶上观音香会,一人送一个平安符,还吃素菜。“挺好吃,肯定放鸡精了。”
  我噗地笑出声:“你没什么慧根,还是不要打扰佛家清静了。”
  “你也外行了吧?观音是佛吗?”他给我讲了半天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慈航大士,佛道两掺儿,估计都是今天从香客或导游口中听到的,最后却说,“不过普陀山确实是佛家圣地,什么都跟佛靠边儿,他们放那个经文嗯嗯呀呀贼闹心,比我唱的还难听。真的。”
  我警告他:“你当心被念回原形。”
  无量天尊,第二天下班在楼门口看见跟保安聊天的季风,没毛没尾巴直立行走,还是人形。发现我,眼里蹿出豹子光。我低头看地面的大理石花纹,旁边女同事轻笑:“家家,你老公来了。”
  外人面前季风还比较能扮斯文,我看他对我们同事假笑,夸道:“你越来越像个专业演员了。”
  他纠正我:“模特儿。”随手取了我扎头发的细绳,“扎起来干什么?”
  “热~”我抢回来三两下捆好,“杭州热不热?”
  “没有你,哪有光和热?”
  “MTV的歌词?”
  “呵呵~天天在海边儿转悠,专捡太阳大的时辰支棚子拍,晒得我直冒油。”
  好像真晒出去不少油,我上下打量他:“瘦了。”
  本来以为他会先去看看公司,结果人还挺沉得住气,吃了饭直接回家。黑群也刚回来,鞋都没换,撅在地上翻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季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向前扑时沙发,回头骂了一句,又说:“一样吃的都没有。”
  季风嗤笑:“那地方本来也没啥吃的,就汤元,要不就是海鲜。还有一种东西,长得像西瓜,切开一看,皮薄,肉红,沙瓤的,吃着还挺甜,籽儿不多。”
  黑群咽口水:“那他妈不就是西瓜吗?”
  “搁人那儿叫佛瓜。佛门净土种出来的,佛瓜佛果,”指着地上的茶叶,“这叫佛茶,普陀佛茶云雾佛茶,反正都跟佛沾边儿就对了。阿弥陀佛~~”
  我笑他:“你这人也没佛相,念什么佛号?”
  “谁说的?”他摸脑袋辩道,“我还剃过佛头,人说我有佛缘呢。”
  黑群翻完最后一盒,泄气地坐下去:“佛瓜佛果的你倒是请回来一些啊,整这干巴巴的东西谁吃?”
  我问黑群:“你是不是饿了?”把打包的黄金大饼递给他。
  “我靠,你们吃饭不找我,我还跟这儿等呢。”他骂骂滋滋地抱着餐盒狼吞虎咽。
  “别的也带不回来,就茶叶能放住,我弄了一后备箱子,留着以后给客户送礼。”季风扒拉几下拎出个小袋子,看一眼狼吞虎咽黑群,“你揎吧,这也不上哪熬一天连饭都没混着。”
  我瞅着那满地茶叶盒子发笑,跟着回他房间:“你想得可挺多,哪来的客户,还给客户送礼”
  他猛一用力扯我进屋,单手把我抱住,压在门板上吻下来,惊涛骇浪地卷走我的神智。我一时不知所措,本能地回应着,直到大脑因缺氧而产生小小的昏迷感,才记起被他截堵的唇上还有鼻子这个器官可以呼吸。手从在他剧烈地起伏的胸口攀到颈后,我将他拉低,主动加深这一吻。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季风这种毫无预警的热情,勾得我的思念也瞬间爆发。你说这怪事,别人都在不见时疯狂想念,我却在他回来之后才感觉分离的难过,于是这个吻在吮吸汲取中迅速升温,火焰般地燎起周身的热气,我的唇已经微微发麻。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动,他的另一只手也圈上来搂紧我,手里的东西撞在门上,怦!
  黑群大喊:“注意点儿啊,老子还在客厅吃饭呢。”
  季风愣了愣,我涨红了脸,脚跟落地,额头埋进他颈窝里,肌肤相贴处,有湿热的汗,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头顶上嘻嘻两声笑,圈在腰上的手臂一紧把我抱离地面,季风拧开房门对外面轻骂:“操你大爷~”
  我使劲儿在他背上挠一下,指甲擦刮衣料的声音很特别,季风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双层细纱透视装,白皙的肤色似隐又现。那么晒也晒不黑,再看我,根本不是一个种族的人,这几天都趁午休往风讯跑,紫外线好像格外地喜欢我。
  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那个小口袋递到我面前摇晃,里面发出好听的石子碰撞声,打开来是大小不一的乌黑卵石,光洁墨亮。衬得我眼睛也油汪汪地闪着光,耐心地把它们一颗一颗摆在床头柜上细看,虽是全黑的石头,细看之下有斑斓的彩色隐纹,有一颗还是规则的波浪纹,鱼鳞一般细密。我要指给季风看,却看他蹲在床头柜旁边,颜色比常人较浅的眸子晃动着专注,眨巴眨巴地凝视我。
  我用两颗珠矶小石挡住他的视线,他龇了牙笑:“你好像特别喜欢黑色石头。”
  “长得好看我就喜欢。”我悄悄附下身子亲那两片好看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触感惊得他跌坐在地板上。

  云雾见放

  少说了一句话,这家伙又胡乱买东西回来,除了客厅那满地茶叶,拎进来这口袋里装满了各种小玩意儿:“这个开了光的,说是定风水,摆公司,这个给你摆你单位。这个给老黑,这个给欧娜,男戴观音女戴佛”
  “你懂得还挺多。”我眼花缭乱地看他一件一件往出捣扯。
  “买的时候人家说的。”翻到最后是一个小红盒子,打开来有张黄纸符,说特地在庙里求来的,让我烧了和水喝,可以保本命年大吉大利。我不喝,怕当下就死在本命年。他很坚持:“这种烧完了是草灰,纯植物的。”
  我看着符上的异形文字摇头:“可是朱砂有毒。”我是信邪,但要在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下才去相信。
  他诡秘一笑:“我让师父拿薯条蘸蕃茄酱写的。”
  “他真就写了?算什么术士!”
  “反正你喝就是了,纯绿色食品,喝不好也喝不坏。”他慎重地把符点着,扔进杯子里,出去接了水端回来给我。
  透明的杯子里纸灰浮动,我哭笑不得:“你还给我接了满满一杯,这怎么喝啊”
  黑群刚把大饼消灭,给自己泡了佛茶解腻,见季风作法,好奇地跟着进来。“宝贝儿你真敢喝啊?”
  季风头也不回地让他滚。
  他靠在门上悠哉地吹着茶水:“你小子去一趟庙里嗑两个头还信上这些了。”
  “嗯哪!”季风愉快地回答,“我打算过两天找人算算在我办公室供个关二爷保家生财。”
  我极不赞成:“你别给公司弄得跟黑社会堂口似的。” 手一抬把那杯有着神秘力量的水放到一边,“我不陪你疯。”
  “就怨你!”他指着黑群,“有吃有喝的堵不嘴!眼看就给哄进去让你搅和黄了。人家说把那符和我一根头发烧了给人喝下去,这人这辈子就是我的了。”
  “小季风你损不损!”这也不打哪学来的黑魔法,我打赌菩萨不会教人干这种缺德事儿。
  黑群长叹:“造孽啊”
  “你给我滚出去你个嚓巴介子!”暴碳着火,随手摸起最大的那块乌龙石。
  黑群施展神行百步,眨眼间飘离原地足足一丈挂零。“哎哟!”茶洒了,烫得吱哇乱叫。
  我从那奸笑的人手中夺回无辜的石头:“人家打佛香之地跋山涉水跟你回来不是为了吓唬鸟的。”
  他眼明手快地拉我坐进他怀中:“你知道这石头有什么来历吗?”用一个故事哄我坐稳。
  相传它是东海龙王三太子的化身,生得一身乌黑,有一天私自离开龙宫到海中玩耍,不料遇到了一群鲨鱼精。都知道吃了龙肉可以成仙,鲨鱼精就相约咧嘴向小乌龙猛扑,小乌龙寡不敌众,遍体鳞伤退至莲花洋,被正在捕鱼的朱家尖渔民发现,将其救至樟州湾内。伤好后,为报答救命之恩,小乌龙横卧在樟州湾沿岸,立志守护海塘。年长月久,片片龙鳞也就化作了乌石子。它日夜注视着大海的变化,一旦大风将至,它就抖动鳞甲,并高声鸣叫,警告渔民别出海。巨浪来时,他就用身躯挡住汹猛波涛,保护身后一方百姓免遭灾难。
  听着这古老传说,再端详那块乌石上细细的红色纹路,仿佛是小乌龙为救命恩人挡风遮雨留下的伤疤。
  “你好算没白溜哒一趟。”我回头朝他一笑,“不过我记得龙王三太子是哪吒闹海时候打死的?”
  “呵~都是神话么,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假的。明天请乔老师吃饭,完事儿喊欧娜老黑去酒吧玩,你给那活哪吒也找来吧。”
  “嗯,她一见着我就小光小光地嚷嚷。”
  “小玩意儿,活活给我改名儿了。”季风捉着两只手臂将我抱紧,“她要是跟她舅在一起就都叫来,反正这一帮也都认识。”
  “你不说他不正常让我离他远点儿吗?”
  “不是我说的。”他咬自己舌头。
  “狗说的。”
  “你还能听懂狗说话?”
  “你是狗。”我低头咬他手背。
  季风呜呜哭:“我是狗~~”
  我满意地在自己的牙印上亲亲:“你洗一洗睡觉吧,我回家了。”
  他搂着我不放:“我可想你了,你在这儿住吧。”态度很诚肯,“我今天又坐火车又坐客车又坐飞机累完了,没力气对你做什么。”
  “就是看你累了不想挤你,让你好好睡一觉么。”
  “双人床挤什么?别走了~~嗯?”
  我侧过头看着他:“你以前都直接给门一关‘不许走’,这样留我。”
  “大师说了:执着需要智慧,否则就是着相了。”
  “大师不是让你在这种场合使用的好不好!”
  “丛家~”
  “嗯?”
  “你手脖儿上那小葫芦呢?”
  “裂开了,出来一个葫芦小金刚,跑了。”
  “”
  “哎呀你别咬我!”
  那些送客户的佛茶,欧娜拿走两盒孝敬导师,黑群有样学样,没几天哪吒来我家住的时候也挑了一盒说要送人。晚上睡觉前问我:“小表舅的外公我要叫什么啊?”
  我正给她找睡衣,愣在柜子前,沙发上看电视的欧娜也被这道高难度的伦理题吸引,停止了换台。
  我把她身上的毛巾解下来套上睡衣,问:“你和你小表舅究竟是怎么个亲戚?”
  哪吒苦着一张脸:“我说不明白啊。”她眼睛一转,从茶几底下摸出纸笔开始画圈,“外公。外婆。舅公。舅婆。小表舅。小表舅的外公。咦?也就是舅婆的爸爸。舅婆是小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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