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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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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啦?”想都没想过。
  “离谱啊?”
  “我告诉你趁早消听吧。上楼再睡一会儿。”
  她不死心,跟在我后头叫嚷:“大六岁不算大啊,也就像你和橙子这个样,于一不也比我大四岁吗?”
  “去去回家拾掇拾掇赶紧结婚生个娃啥的你就没闲心惦记这帮人了。”
  “生个娃啥的,除了娃还能生出啥来?家家家家,我估计哪吒那样要还了俗也是一大美女,备不住小四儿能看上。”
  这倒是真的,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哪吒模样倒是没得挑啊。”不过打死我也不想再给季风做什么媒了。
  她向我眨眼睛:“是不是?”
  “那你说,她是橙子外甥女儿,季风要是真和她怎么着了,那得管我叫点儿什么吧?”
  杨毅笑得近乎癫狂。
  二楼走廊尽头有棵高大的绿色植物,我的房间就在那植物旁边。走过去,空气里奇异的焚烧味道渐渐浓烈起来,看见了被掩住的一点红火,看见了季风靠在窗台上,冷冷的波光是他某张海报上才有的陌生和遥远。
  杨毅的笑声嘎然而止,捂着心跳埋怨:“你像鬼似的在这儿猫着干啥吓死我了。”
  季风嘿嘿笑了笑,笑声在晨曦里飘忽忽地:“我就一人儿碍着你们谁了咋的?”
  杨毅拧眉喝道:“欠揍!几点了还鼓烟儿?睡觉去。”
  他随手拉开窗子把烟头扔了出去,没有立刻关窗,风从窗缝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顶着一头乱发的季风,仍然是好看得不可思议,我盯着他沉默的背影,心里有个小警钟在叮咚~叮咚~他断章取义地听到了哪一段哪一句呢?我应该一早就教他形而上学属于违反辩证法违反逻辑精神的不科学发展观。
  杨毅步进房间又倒了回来,奇怪地看我:“你让他吓丢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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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
  大九哥算是手下留情,还病重怎么没说我病逝呢
  辟谣啊,因为周五晚上吃了烤鱿鱼鸡蛋牛楠还有一些麻辣烫喝了点冰豆浆回家又吞了一杯果冻,导致周六早上胃痛送往医院。打了两瓶点滴,发了两天烧。然后带病搬家,电脑又摔坏了,实在没法更新,见谅,争取这两天补上。

  钟于感受,是以飘忽见放

  全体睡到日上七楼,个个儿还都是醉样。因为没好意思总麻烦甲乙兄弟,三个大男人挤在二楼的一间小客房,沙发的沙发地铺的地铺,醒来纷纷嚷着全身酸疼,根本是喝酒喝的。杨毅让我给订机票,呼噜呼噜喝粥的橙子闻言挽留,杨毅很真挚地说不行不行着急回去,家里有狗还有鱼,不回去都得跑了。橙子只好说:“下次来都领着。”
  季风还在睡,黑群也没管他,自己蹭了哪吒的顺风车去上课。杨毅去橙子的公寓取自己的购置品,她可真算是没白来,衣、鞋、帽、袜,新买一个大号皮箱装着的,还在IKEA花一百多块钱整了两个钢铝合金的跳舞小黑人,加上橙子送她的那个PT壁纸挂表,我说你可别划拉了,到机场搞不好都得付费托送。她说不能不能,接着往里装季风的照片,尤其是替橙子拍的那组杂志稿,说什么也要亲自拿给季娘看,几十张底稿都拿的二十四寸大片,我说EMS回去她嫌慢。我也是挺喜欢季风这些照片,特别是那张piano solo的,怎么看怎么有范儿啊。偏偏杨毅越看越笑,害我也跟着笑,嘱咐她上了飞机可千万不要拿出来看,再笑得停不住被空警以精神不正常危胁其它乘客人身安全为由赶下机舱,那也不像火车,下去不行咱腿儿着也成,飞机上让人给撵下来,麻烦不麻烦吧。
  橙子说我尽扯蛋,不懂为什么都对季风的照片反应这么剧烈,他和季风的接触基本上都是在影棚搭档,季风拍照的时候就是不像本人,所以橙子眼中的他简直是摄影师们的梦想。是啊,肩宽腿长会拿情,往哪一摆眼神敛敛着,嘴唇绷绷着,那叫一个美型美款啊,可我这双现实的眼睛不是镜头,它连着大脑的,再怎么扮酷也是季风的脸,马上就能想到他一脸傻笑唱着儿歌打CS并被当年计算机系组队一致认为枪法最下贱跑位最风骚反差太大了。
  橙子与最初接手中坤的反差也看出来了,曾经宏论滔滔放阙词说干自个儿不爱干的活儿才傻的人,已经开始坐在四脚浴缸里给一个橡皮小河马上课:拿爱好当工作多没劲,工作之余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是不是啊?你说话啊!”小河马不理他,在水面漂啊漂,他就恼火了,一巴掌把它压下去,看它浮起来再压下去,嘴上还念叨:“说啊、说啊、说啊!为什么老是、老是、老是、老是、老是不、说、话呢?”
  公寓里所有区域都是开放和半开放的,卫生间在睡眠区域一侧圆角玻璃隔断后面,上空的玻璃移门,掩着马桶,旁边就是带浴帘的浴缸。他的声音就从浴帘后边清楚地传来,我赶紧替河马唱喏,精神胜利是起码的胜利,但精神错乱就麻烦了。反正他慢慢适应就好。看现如今总算懂得认命。艺术家做不成,起码能做个成功的商人,前提这个商人得正常着不是?哪有人像他这么颠三倒四的,洗完澡出来转悠一圈放着看到一半的幻灯片不管,跑到沙发旁边的登山机上踩来踩去,瞅着电视里一个久未出现的歌星问:“这人儿是不是死了?”我瞄他一眼也没吱声。他很严肃地继续追究这个问题:“活着吗?”
  “人怎么着就死了!”不就连着多少年没出过新歌吗?
  “噢~原来活着。”
  听着味儿不对,一抬头,看见他对着我嘻嘻笑,随手抄起一个抱垫撇过去。
  他笑着接住,撑扶手跳下来关了机器:“公司最近效益还可以啊,你怎么闲成这样?”坐下把我搂过去,“这么早就蜷沙发上看电视困觉。”
  “又不白拿你工资”
  “你什么时候愿意白拿了我才美死。”
  “我跟你不是为了白拿工资。”
  “”他被噎了一下,“你当然不是。”
  “我当然不是。”我是为了让他给我开花店。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衣草香精,眼皮眨了两下就不想再分开。
  “我发现你最近真能睡。”他托住我交予全部重量的身子,不满道,“怀疑是成心气我这没空睡觉的!”
  我心里闷笑,不做解释。
  他开始不着四六:“你是不是吸粉啊?”
  我侧脸半眯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橙子惊呆,我把话说完:“吸粉的人犯困啊?”
  他讨饶,在我脸颊咬了一口:“你别乱结巴行吗?”
  我枕在他怀里数他浓密的睫毛,却有水珠从他湿漉漉头发上断续滴下,惊跑了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睡意,顺手拉下他脖子上毛巾,跪起来帮他擦头发。“你这倒是还阳了,兴奋得二半夜还健身呢。”
  “嗯,我现在一身斗气,打算带着我心爱的照相机去把马里亚纳海沟填平。”
  “带照相机?用镜头盖填土是吗?那可得日子了。”
  “先照下来后期修平~”
  真没技术含量。“明儿事儿多吗?我陪你姐去产检,你送我们。”
  “鬼贝勒呢?”
  “他忙。你得叫姐夫,人家都登记了。”
  “明儿几点?我上午有个约访。其实我陪去更不好,我姐一看,你小子闲到给我当司机了,肯定担心公司,对胎儿不好。”
  “借口真多。”我胡乱揉他软软的发,“橙子你有白头发了。”
  “拔下来。”他盲目地伸手摸索。“我一百个希望不接受采访,明儿来这财经杂志的记者在传媒圈有诸杀君子之称,去年他给六位老总做过访谈,六个全死了。”
  “拔了越长越多。”我打掉他的手,“真那么邪吗?能推就推了吧要不。”
  “做人物~要是做企业的小艾他们就可以对付过去。”他倒向靠背,仰头举臂,食指抠着书架上的一本厚册子,嚷嚷着烦,做生意就做意搞这么多噱头!抠掉下来看不挨砸!我训斥着他,把书推回原位,一张薄薄的纸片飘落,橙子下意识闭眼。在纸片与他的脸接触之前我把手垫了进去,腕上小葫芦重重硌在他鼻子上,他眼泪出来了。
  我歉意满满,扑上去查看:“没出血吧?”
  “没有没有,”他捉住我的手,水气氤氲的双眼表现力十足地望着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不咋地。”我摇着那张相片,应该是相片,起码是相片纸,但被摄物体实在看不出究竟,朦胧成一团,说云不云,说雾不雾,颜色淡淡的还挺诱人,就是不知道拍的是啥。
  橙子的苦情古装戏演不下去,扭头看那相纸,不假思索地说:“火。”
  “胡说。”
  “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打火机的火焰,刚学拉线儿时候照着玩儿的。”他拿过照片,看着看着就笑了,跟我讲起在摄影班的一些趣事。他们班上有一些女同学,相互之间拍裸体,结果冲洗出来在暗房不小心弄掉了一张,被一男同学捡到了。其实那照片也不算过份,致命部位都很艺术地用头发啊花草啊遮着的,只不过能看出来是什么都没穿的。而且我估计他们学这种手艺的,光不出溜模特见得多了。那女孩儿也没怎么不好意思,但那男的有点过份,非让给买包烟,要不就贴布告栏上去。女的没办法,后来就买了烟把照片换到手,回头自己越想越来气,转身就把那照片三下两下撕了。事儿也凑巧,还是这个勒索人香烟的男同学,地上看见一角照片,印象深哪,猫腰在旁边垃圾筒里翻翻翻,把撕坏的那照片找出来拼好用胶布粘上了,又去找那女的换了一包烟。橙子说主要是这女孩儿身材一般,要不然也不会被威胁住。
  我感叹这些艺术垃圾:“后来这女孩儿肯定长教训把相片烧成灰儿了吧?”
  “后来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故意卖关子打住不说,还特暧昧地舔了舔自己嘴唇发笑。
  我看着他的动作,一个词乍然跃入脑海:治艳!“后来这照片到你手了?”我猜测,“你提了比烟更过份的要求,无以为报以身相”
  他当头赏我一个栗子。
  “那你什么表情嘛~”
  “后来他们俩结婚了,照片一直留着。”
  我眨巴着眼睛:“这倒新鲜。真的呀?”
  “说起来你也能知道,那男的是罗星的弟弟。”
  “噢——”肯定长得也挺一般了,一个工厂出来的么,难怪用这种损招追姑娘。“我还以为罗医生是区姐一个单位的你才会认识。”
  “也有这一层关系。”他抚着我的发,“你好长时间不去看医生了吧?”
  “我要去看医生也是问他总想睡觉是什么毛病。”那我真是病了,睡不着是病,成天睡还是担心有病。
  “家家啊家家”
  叫完名字半天不说内容,我跪在地板上仰望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自作主张替他把话说下去:“请你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家家说:白雪公主是世界是最美丽的人。橙子王后的脸都绿了”
  可是橙子的脸是红的,笑得眉眼弯弯像星星的碎片一样直闪光,酒醉一般可爱,让人很想亲近。
  我歪头看他:“您是世界上第二美丽的人。”
  他说:“你第一。”凑过来亲我一下,“你的个性不适合去爱人,乖乖让我来爱你。”
  我觉得他这句话有语病,刚想出来要怎么纠正,放肆的橙子已趁我思索的刹那将我压在沙发上,非常非常凶狠地吻了起来。等到吻不那么迫人,欲望也渐沸腾。
  就忘了要纠正他的错话。
  我性冷淡,那纯粹是金银花埋汰人。但我也承认我的身体并不算敏感,至少季风的抚摸大多时候只让我觉得脸红,个人觉得那就已经算是动情了,像和小藻欧娜看情色片看到她们两颊飞红时我一般没什么反应,有时候还会走神,那屏幕上的暴露成这副样子在导演摄像若干工作人员面前做这种事不笑场真是敬业。这么想来,我佩服的那些演员好巧不巧也都是脱星出身。
  不过与橙子做爱时我是很直接地兴奋的,也不会想东想西想这个很懂照顾我感受的男人之前是不是有过其它女人。我投入,我知道抱住我的这个人,很爱很爱我。过程中他有时会莫名其妙停下来看我一眼,全身上下都被看光的我,这时却总是担心自己哪里不好看,他看看我,摸着我的头发,肩膀,用力吻我。那种吻有欲望,还有一丝我不确定的感激。
  有一个情人节,对陪他去参加同学会的我,他说谢谢。我还记得他傻傻的笑,那时就在脑子里刻下的一道弯痕,此刻仍没有消失。
  从心情到身体,他让我舒服,我在某类两性杂志上看过:一个女人真实的享受的身体反应就是对男人最大的鼓励。我觉得这比那些有了快感就大声叫的性解放理论更靠谱,我这种女人,捡着钱了都偷偷摸摸藏好,怎么可能把快乐声张?叫出来也是假的,被橙子发现多不好意思。而且我严重怀疑人在视觉听觉嗅觉错乱的缺氧状态下是否真的能听见什么,他在我身边粗重的喘息我有时候会听成海浪的声音,情欲泛滥时我会闻到鲜果的香气,他埋在我体内唤我时,我张开眼睛却只得眩晕的一团白光,像是镁光灯离我很近地不停闪烁于是我诱惑他,观察自己是怎么享受的。结果进行到中途他很疑惑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我才知道这副肉体毕竟与感觉息息相关,而就是他这种在乎和紧张我的心,令我真正感到恬美。这份互动的性爱让我们两个都享受。
  我想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吧,知冷知热,还能明白我的每个细小心思。
  夜在他的怀中不觉来了又走,天刚蒙蒙亮,接到一陌生的来电,我在手机吵醒橙子前迅速接起,是个低哑的男声,比来电号码更陌生,开口就问我:“家家你好吗?”
  我对这种时间打来的电话没什么好感,态度自然也恶劣,不客气地问:“你谁呀?”
  “你过得好不好?”
  “你到底是谁啊?”
  他很没谱儿,竟然问我:“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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