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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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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没能如愿发疯病。坐在床沿想起了昨天见到的菊花，心里一阵阵绞痛。“沐晓我想去断情崖看看黎樊。”
“可唉，好吧。那吃过午饭再去好吗？”沐晓就像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问着戚姬的意见。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许久后再次出声：“能买一些菊花和一壶好酒给我吗？”
正午时分，断情崖边驶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了两个女人，一个一声黑衣，带着黑纱的斗笠遮住了她的真面目。另一个一身堇色素衣，手挎竹篮缓缓被黑衣女人扶到了崖边。那日的鲜血早已融入这黄土之中，被马车马蹄踩踏碾压早没了踪影。
堇衣女子放下竹篮蹲在崖边，从最初的小声啜泣直到失声大哭。梨花带雨的娇柔让人心里一紧，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沐晓回过头，不远处金辰牵着马神情略带痛楚，心疼的看着崖边失声痛哭的女人。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笨蛋黎樊，不要原谅我，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起已经没有机会让我还你了我带了好酒，几十年的女儿红哦！还记得你总是称赞它口齿留香的味道。”难看的笑着拆开了封住口的女儿红，想起他贫嘴，耍宝卖乖的神情泪水不断的涌出。明明发过誓，无论生老病死都要陪着他，可是却是自己亲口将他送进了地狱
“戚姬！”沐晓眼疾手快的拉住欲往下跳的戚姬。
金辰看着惊心的一幕，刚想开口却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收回跨出的那一步，担心的看着跌坐在地的两个人。
这个桀骜冷漠的男人，如今只能暗暗守护着那个深爱过他的女人，独自在黑夜里舔舐着心上受伤的伤口。如果上天真的给他一次机会，那么他是会选择仇恨还是爱情呢
金辰看到沐晓暗暗做出的手势，转过身骑上了马。那不伟岸却结实的背渐渐的消失在道路的一头，越发的孤寂和萧条
“戚姬，你这样我真的不敢再带你出来了。好了，把花留下，我们回去吧。你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沐晓说罢扶起了面无表情流着泪的戚姬往马车走去。
是夜。
微寒的空气里带着浓郁的悲伤，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九月，正值收获的季节，小巷口的大树竟然开始飘起了几片枯黄的落叶。老天爷是不是也为自己开的玩笑而觉得悲伤呢
“接下去要怎么办？大夫说我们不能给她刺激，还要回京吗？”沐晓递给金辰一坛酒，望着有些浑浊的月叹了一口气。
“明日我会修书给皇兄，这几年就暂时隐居。我想带着姬儿去一个环境好的地方安住下来，也便调养她的身体。”金辰咽下辛辣的白酒嘴角有些苦涩。
“他会放你走？肯定会以留下多数暗卫为条件，你身在京城他都不放心你了，别谈什么隐居了。”沐晓一想到还要防着金泽就更加头痛。
“那就交给他好了。”金辰淡然的笑笑，饮了一口酒。
“你疯了！我们要是交出暗卫们就是死路一条！他不可能会放过你。”沐晓激动的叫出了声。
“呵呵，我知道。把青衣里的几个要领留下，其它就同往日一样。该怎么样怎么样。你放心，他现在还不至于立马和我撕破脸，毕竟他恨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姬儿，我的身体我自己也清楚呵呵，我早已吩咐好了，若是哪天我去了，他们只会听命于你和姬儿。”
“你乱说什么！我不要管，你自己的人自己管！”沐晓生气的把酒坛塞到金辰怀里快步走进客栈。
94。第四卷 花开荼靡…第九十四章 深藏不露皇世子
“沐晓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聊聊吗？”
“好。那你想聊些什么或者听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
“那我们就讲讲王爷。你知道吗，他今天有偷偷的跟来，看到你哭他也很心疼”
“那么，请你代我告诉他。当我哭泣时，请不要觉得心疼。因为那些辛酸，那些委屈，那些痛苦全身拜你所赐！我不想再听了，我困了，你也去睡吧。”——
“姬儿，你想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生活呢？”金辰拉着戚姬的手，嘴边荡开温柔的笑。也只有在她神志不清发病的情况下自己才能这样真实的接近她，如果可以多希望这一辈子她都不要好起来，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照顾她，陪在她身边了
“大哥哥要去哪里呢？姬儿想去花儿开的地方和有好吃的地方！”
“好，那我们就去有好多花的地方买座房子好吗？”捏了捏她消瘦的下巴，竟是如此舍不得着熟悉的温度。
“恩！”
金辰塞了一些小零食给戚姬，然后拉着沐晓走到了门外的廊上。“我决定收拾一下马上就启程，去南方。你就带着他们跟在后面吧。”
“恩，若是她清醒了就叫我吧，那我现在马上去准备一下。”沐晓说完便走下楼梯开始准备一切事宜。就这样，一大行人匆匆吃过午饭后就开始了南下的行程。
金陵位于整个大陆的中央，九月的天气虽有点微热，但还是属清凉的。金辰决定去的是国都南方一座以花文明四海的镇子，聚花镇。聚花镇顾名思义，聚了上千万种花。这样的镇子可以说很平常，因为很多国家都有。但聚花镇之所以出名就是奇在聚上，镇子里成千上万的花全是本土生长而不是移栽过来的。
一路上戚姬倒是令人意外的乖，有时恢复意识后也是默默不语。甚至有一回金辰发病也是她亲手照顾的。金辰虽喜，但也不敢问出口，只因怕刺激到她。
一路上除了她发病，其余清醒的时间让金辰内疚的透不过气来。因为那眼神就与他初见她时一般。深不见底的忧伤，空洞的让人不自觉的想到了没有灵魂的玩偶。这一次的路程不是很赶，大概走了近一个月多才到达聚花镇。金辰停下脚安顿好后，沐晓便带着小花黎樊一车人继续赶路。
然而此时的黎樊身体已经快要完全痊愈，这一个多月来如同傀儡的生活让他心里下了重要的决定。或许曾经他是因为无法原谅的仇恨才离开了那所谓的家，抛弃了他本拥有的一切。但是现在，他要为了他的未来而重新回到那个家，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明白，鸡蛋永远碰不过石头，那若是变成一个如同金刚石般坚硬的鸡蛋一切便大大的不相同。不知道那个傻女人是否还在为那日而暗自责怪自己，不知道那个傻女人现在是否过得安好，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
“姬儿，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想要吃些什么？”金辰还未发现戚姬眼神的不同，跟平日一样温柔的坐在床边问东问西。
“给我买一个丫鬟，从今以后我不想在方圆十五里之内看到你。还有，请不要那样叫我，因为你不配。听完了现在可以出去了。”指着门别过头不想看一看眼前的男人。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下，或许我只有必须这样伤害你才对得起黎樊。
剜你一刀就等于凌迟自己一次，可是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我不能爱你，不能只有这样装疯卖傻，只有这样才能骗自己忘记一切，再一次依靠着你微凉的怀抱，这只有这样我才能看见你发自内心的欢喜。我真是一个卑鄙的人，卑鄙到自己都厌恶自己。
我以为我能离开你，我能不爱你，我以为我不会再心痛，我不会为你流泪。可那只是我的以为，当我发现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恨不起来时，那种悲哀比什么都要伤人。我还带着你为我折断的烟杆，还留着那件我最爱却沾满你鲜血的衣服，还留着你为我谱的曲，还铭记着你的每一句情话，每一次笑容和怒颜。我都没忘啊
我抛弃了所有人，包括我亲爱的小花和玄，无辜的素轻和为了我逝去的黎樊。我抛弃了我的道德，抛弃了良心，只为了你。可是却只能这样伤害着，问了无数次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也回答不上来
‘咚咚咚’
“夫人，奴婢是老爷刚买来的丫鬟。奴婢给夫人送药来了。”
“进来吧。”擦掉眼泪，弯下身穿好了鞋。“你叫什么。”
“奴婢还没有名字”
“那就叫小绿吧。把药放着出去吧，我很累想睡觉。”
“奴婢谢夫人赐名，奴婢告退。”
拿起黑乎乎的药径直走到床边的盆栽前，手一抬黑色的液体全部流入盆中。
仅在客栈住了两天，金辰便买下镇上一座府邸并打理好一切。
“老爷，府外有位夫人求见说，说自己是您的夫人。”管家有些害怕的看着冷漠的老爷，自己也刚来这卫府第一天，门外的那女人强硬的态度可是夫人不是在府里吗？难不成是老爷的桃花债？
金辰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屏风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请进来吧。”
“姬戚姬？”金辰不解的看向戚姬，倒是这两日她一直没再发病，看来得趁她睡着时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了。
“是兰王妃。刚刚已经让她的属下来我房里拜访过了。”冷漠的看着院里的花不再多说，踩着步子走出了大厅。
“王妃演技真好，若是我不赶来你们是否就打算一直在这住下去了？”贾馥兰看见迎面走来的戚姬就一肚子的火气，亏自己还如此信任她帮了她，感情一直被她玩弄在股掌间！
“不必拿话酸我，人在大厅。我要去赏花了，有什么话就问他好了。”淡淡的看了眼满脸怒气的贾馥兰，淡然的与她擦肩而过带着丫鬟小绿走出府。
贾馥兰有些发愣，呆在原地眼看着戚姬走出大门。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变了很多
这是贾馥兰来到卫府的一个月了，日子照常过着。只是再也没见戚姬发过疯病。冷漠的她让府里的人都有几分忌惮，包括堂堂的王爷金辰。最近府里大动干戈的改造了一个祠堂，那是属于戚姬一个人的天地。一天24个小时基本上除了上厕所外就没见她出来过，就连饭都是做好了送到她门口。
而此时回到天祈的黎樊却没有戚姬这样悠闲。安顿好玄等人便直往王府走去，那里正有人等着他。“哈哈哈，我的皇侄儿终于回来了。皇叔已经备好马车就等你了，我们立即进宫！”肃亲王看到了没有太多表情的黎樊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因为看到他的喜悦已经完全让他忘记了他们父子间的深仇大恨，更别提能在意到他脸上的寒冷了。
“皇叔，想必师父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并不觉得此次进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黎樊寒着脸，语调也十分生硬。
“咳咳父子哪有隔夜仇，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消消火了。这几年皇兄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不敢让人请你回来。他也老了，谁没个年轻做错事的时候啊”
“皇叔，我答应回来恢复皇世子的身份并不是为了他。我不想要的没有人可以强迫我。”说完马车里一片寂静，黎樊闭着眼养神，完全无视了身边的人。
司空岳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压抑的气氛终于在下了马车后得到一丝缓解。
玉明宫内，眼角布满皱纹的老人，褪下了平日里庄重的黄袍，一声青灰素衣，踱着步子在殿内焦急的来回走动。十来分钟后要等的人终于出现在门外。
“进来！”老人激动的走向前，看着眼前一米七五六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打扮随性随意，俊美的五官此时却是显得很生硬。没有期待的那一句父皇，甚至连客套的招呼都没有。老人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还是欢喜。
“樊儿，来，快这边坐。喝口茶，吃点水果。”司空忌风搓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和她的儿子，眉目间像极了他的母后。
“不必了。当回皇世子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黎樊没有坐下，站在原地依旧冷漠的看着这个所谓的父王。
“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我都能为你做到。”这是一个当了大半辈子君王口中说出的话，没有了威严，没有了架子。甚至连那一句叫了大半辈子的朕也脱口成我。这，就是一个做父亲的爱。
“把那批暗卫的掌有权交给我。立马召集回在边关领地的军队，我要带兵征讨金陵。”黎樊见他那么爽快，自己也不拖沓的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他有这个自信眼前的男人一定会答应。
“樊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旁的肃亲王听的脸一整白一阵青，樊儿怎变成这个样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说出这些话！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答不答应你看着办好了。”
“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个条件。想要掌管暗卫必须是国主，除非你答应即日登基掌管国事，那我自然也便应了你的要求。”姜还是老的辣，司空忌风听后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便出声看着司空樊。
黎樊微皱起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一脸真诚的司空忌风点点头。“可以。”
“好，连着赶路你也累了。来人啊，带世子去寝宫休息。”
“皇兄”司空岳看着司空樊离开后这才皱起眉，一脸的担忧。
“唉，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借我的兵力，达成他的目的后想必他会再一次离开。只有让这个皇位这个国家困住他，让他抽不开身才行啊。你就帮我打理着一切吧，我也有点累了”司空忌风摆摆手，有点摇晃的被贴身太监扶了出去。
第二天，天祈城都的皇榜公告上边贴出了立新王的消息。一时全城轰动，老百姓们都对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皇世子司空樊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唯有玄看后一脸的释然，反击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95。第四卷 花开荼靡…第九十五章 计谋
光阴如梭，天祈王朝里，新王司空樊匆促的上位，集合了全国边关所有将士，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终于在今日决定出征友谊之邦金陵。
先皇退位后也并没有闲着，亲手为新王置办后宫。朝堂虽有不满亲征金陵，但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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