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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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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儿子留在京城,皇上没有再撵他去之州,阴妃心里舒服多了。
看着杨妃难掩高人一等的贵气身姿,阴妃浅笑一声,无声的低喃道,“哼,贵为隋杨公主又如何?还不是和我一样沦落为李唐的后宫妃子。自以为聪慧,却处处连累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得被皇上称赞的吴王只能安于一隅。”
心想,若不是杨妃自以为是的做法,又怎么能害得杨家现在不得翻身?又怎么会使得有争储之力的吴王李恪,被皇上舍弃于西南?
这样一想,阴妃心里舒畅许多,而且,现在魏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她也有所耳闻,若是魏王和太子来个两败俱伤的话,在李恪被皇上厌弃的情况下,自己的李佑也不是没有机会荣登储君之位。
亲生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这种情景落在长孙皇后眼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心情。不知她那娇柔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打击?
越想阴妃的心情越是逾越,轻蔑的瞥了眼杨妃消失在御花园的身影,冷哼一声,风姿卓越的带着自己的人返回自己的宫殿,还不忘吩咐身边的宫人,叫人明天将齐王李佑叫进宫来小聚。
都说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真的能一死百了吗?
过往的爱与恨,情与愁,真的能随着人的死去,全都随风飘散吗?
红蝶用命换来的,他与她的女儿,她不想要的女儿,才满周岁一直由自己抚养的粉嫩女娃儿,还有自己的儿子,萧婷婷一身麻衣,将两个疲态难掩的孩子,交给下人带走休息。
就连身旁跟着伺候的红玉也给打发走,一个人跪坐在房遗直礼堂一侧的蒲团上,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给房遗直烧着冥纸。
在乍然得到他死去的消失的时候,自己心里有恨有痛,有解脱有苦涩,想着当年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想着当初的猛然叛离拳脚相加,难舍的爱,刺骨的恨,让自己着实难受了半晌。
可是,从始到终,自己都没有真真切切的为他再流一滴泪!
有人来吊念时,自己眼里适时流出的泪水,全都归结为手里的手帕。帕子是经过红玉巧妙处理过的,靠近眼睛,就会刺激眼泪往外流。
几条帕子上都没葱姜蒜汁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淡淡清幽的药草香气,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房遗爱给红玉的药方子。
回想到处,房遗爱夜半往来房萧二府,替他和自己送书信,曾经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曾经的“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曾经的“蒲草誓相随,磐石坚不移”,曾经的“不求明月永相望,只愿并蒂花同开”,曾经的……
往日的信笺,自己还留在出嫁的箱笼里,情真意切的字句,仍旧清晰可见,而写信给自己的人儿,不知为什么,不但叛了身,还跟自己离了心。
所有的泪水,本该为他而流的泪水,早在他无情背叛的几年里,已经哭干了,流尽了,到现在,自己已经在没有心情为其流泪了。
不想这一点,当年那个初见之下就叫自己大嫂的护短小男孩,竟然看的如此透彻,还体贴的给了红玉药方,让她给自己准备这既不伤身也能流泪的方帕。
拿起火签子,无意识的拨弄着火盆里未燃尽的冥纸,萧婷婷抬头看向灵堂里房遗直的牌位,眼里只有淡然的平静,可是心中纠葛的爱与恨,却依旧存在,并未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若是人生可以重来,为了珏儿,她还会选择嫁给他,可是有珏儿之后的非人生活,她绝对不想再承受一次!她后悔过,为何当初有孕的时候,没听母亲姑姑和婆婆的话,回京待产,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背叛两人的感情,再也不会经受那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苦难?
人生,只是一条不归路,没有那么多假设。
平静的从房遗直的灵牌上移开目光,萧婷婷认真的拨弄着面前火盆里的冥纸,盆里随着拨弄不时蹿起的火焰,映照在萧婷婷发白的脸庞上,显得那样的安详和冷清。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萧婷婷抬头望向门口,来人是房遗爱和淑儿两夫妻。
房遗爱叫了声“大嫂”,朝萧婷婷点了点头,自去供桌上燃了香,拜了拜,插在了已经空荡的香炉里。
“大嫂,先歇歇吧,珏儿和蝶舞还小,大嫂可不能倒下。”淑儿上前扶起萧婷婷,说道。
其实淑儿最想说的是,房遗直那种混蛋,死就死了,根本不配让大嫂你和孩子们为他守灵。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非议一下,断不能出口。谁让那混蛋是自己老公的亲兄长?
“这儿我看一会儿,过了申时就交给下人。珏儿和蝶舞两个也该醒了,大嫂去看看吧,蝶舞醒来见不到大嫂,谁都哄不住。”房遗爱也在一旁劝说道。
“劳烦二叔了。”萧婷婷看了眼房遗直的灵牌,并未推迟,朝房遗爱点点头,在淑儿的帮助下,朝灵堂外缓缓挪去,跪了大半天两条腿已经麻了。
“后天,慎叔就会接大哥的棺柩进京,这两天大嫂就好好歇歇吧,每天来上柱香就是,不必再守灵。”在萧婷婷和淑儿两个快到门口的时候,房遗爱蹲在火盆旁,用火签子拨弄着仍旧燃烧的冥纸,头也不抬的说道。
萧婷婷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房遗爱一眼,有看了看淑儿,淑儿含笑点头道,“这是娘吩咐的。”萧婷婷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轻轻颔首,跟着淑儿头也不回的出了灵堂。
“二少爷。”日落之前,房崎一身素衣找到了房遗直的灵堂。
房遗爱指了指身旁的另一个蒲团,示意房崎有话坐下说,偶尔朝面前的火盆里扔点儿纸元宝和冥纸,延续着火盆里的火焰,权当为这清冷的灵堂增加点儿热量。
房崎也不客气,朝房遗直的灵堂据了三个躬,就围着烧纸的火盆,顺势坐在了房遗爱身旁。
见房崎的手被冻得有些通红,房遗爱多扔了些冥纸在火盆里,道,“暖和一下,烤烤。”
房崎嘴角抽了一下,不过想到房遗直对自己主子和三少爷做的事情,房崎心下也没有半点负担,遵从伸手在房遗爱拨弄火焰上,烤手取暖。
“付前辈那里传回消息,赵大人已经将侯家的流言传到了皇上耳里。另外,太子让人传信说,魏王府有好几个好手已经离了京城,朝商州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商州。”房崎说道。
“侯府没派人去商州吗?”房遗爱没有任何意外,随意的问道。
“没有。”房崎摇头说道,“少爷,魏王的人去商州,咱们要不要?”
“太子什么意思?”房遗爱问道。
“来人说让少爷自己看着办,别让自己被人算计了就行,太子这几天不会让魏王闲着。”房崎说道。
“哦。”房遗爱拨弄一下火焰,说道,“让沈文灿找付昌社,把魏王派人去商州的事情,想法儿透给皇上,最好能牵扯一下侯君集。”
第三九三章 守灵
正文 第三九三章 守灵
第三九三章守灵
在一切都讲究科学证据的时代生活了三十年,对于神话和怪诞故事中存在的鬼神精怪,房遗爱以前也只是当故事来听听。""
弹窗广
告
莫名其妙的魂穿大唐之后,心中即便仍然存着习惯性的疑惑,房遗爱心中还是多了丝敬畏,虽然不比唐人骨子里的畏惧。
看着白烛摇曳下,白幡飘荡后,时现时隐,多出来的真实棺椁,房遗爱发现,自己竟然是真的期望房遗直的鬼魂出现一下,好好的和自己聊聊。
在这寒风朔朔的冬夜,平添了几分阴森的灵堂里,房遗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可笑,喉间一声闷闷的笑声,驱散了灵堂里的阴冷,驱散了也的寂寥。
当初,自己天真的以为,既然杜如晦没有按照历史死去,萧皇后也没有按照历史入宫承宠,那么,自己帮着房遗直娶个他心爱的,历史上并不属于他的妻子,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日后的兄弟相残?
后来的几番事件,自己虽然猜测到跟房遗直有关,却选择逃避,不肯去相信,直到金岳川毫不留情的戳穿!
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尽量避开,不与房遗直相见,除了伤心失望之外,更多的却是怕自己忍不住胸中的怒火,直接不过场合的将房遗直给扁死!
若不是一直记着冯铁匠和芸娘失踪那晚,自己冰冷的炕上曾经承诺前任,要代他孝敬房玄龄和房夫人,而房夫人也确实是个合格且偏心疼爱自己的母亲,自己说不定真的会无所顾忌的见房遗直一次揍他一次。
夕阳、河渠、残垣,看似自己圣人般原谅了房遗直,却又何尝不是自己冷然的放弃了与房遗直的真心相交?
若不是自己放弃了他,又怎会不叮嘱沈文灿,让车马行的人注意一下房遗直夫妇在孝义的情况?
若是自己肯用些心,萧婷婷母子未必会受到伤害,房遗直也未必会变成这样,房家也未必会被人诋毁。
当初他们离京时,自己交给秦川秦岳两人可以提取一万两银子的印信,明着说是给他们两个备下以防万一应急用的,实际上自己心里所想,却是愧疚的用来补偿萧婷婷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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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一个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暗害的人,房遗爱又如何能相信,他会真的沉浸在虚无缥缈的爱情里?所以,不得不给萧婷婷留条退路。
虽然不相信,却仍旧幻想着房遗直和萧婷婷真的能够因爱而美满的携手一生,所以,房遗爱刻意的回避着两人的消息,当然,是因为相信房玄龄会始终观注房遗直,这才放心的没去管。
房遗直做事,竟然能够避过房玄龄的查知!这很是出乎房遗爱的预料。
后来想想也不难理解,房遗直一直儒慕敬仰房玄龄,房玄龄的有些手段习惯,他的对手和朋友或许不能完全的了解,可是身为含金量最重的房家嫡长子的房遗直,却可以在多年的生**验中,一一觉察。
失笑的摇摇头,房遗爱觉得自己虽然在大唐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
灵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冷飕飕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吹进来,饶是房遗爱早已不惧寒暑,也忍不住在猛然的寒风中打了个机灵,收回了游走的心绪。
在白烛被风吹的几乎湮灭的微弱光亮中,房遗爱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望向开门的方向,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说道,“半夜不睡觉,怎么跑这来了?不知道你身子最好不要受寒吗?”
语声严厉,其中的关切更浓。
房遗爱等来的不是房遗直的鬼魂,而是房遗则有些抽高的身影。
房遗则讪讪一笑,伸手抬脚,将身后洞开的两扇门重新闭合,走到房遗爱身边,大方的叫了声“二哥”。
见房遗则摆明了不会走,身上穿的还算暖和应该不会冻着,房遗爱这才狠狠的瞪了房遗则一眼,随手将旁边空余的三个蒲团摞在了一起,这才放房遗则坐下。
房遗则朝房遗爱笑笑,将怀里抱着的两瓶酒塞到了房遗爱的手里,说道,“我先给大哥上柱香。”
即便是有过伤害,相同的血脉依旧存在,人既然已经死了,有些事情即便在意,也赶不上生前。
对于房遗则的话,房遗爱没有任何的非议,平淡的接过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房遗则上过香之后,坐在房遗爱身旁,两兄弟一人一瓶酒,围着暖烘烘的碳盆,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看着房遗则被辣喉的烈酒给呛得满脸通红,不停的咳嗽,房遗爱这才闲闲的开口道,“西风烈这么爽辣的酒,可不适合你这种小破孩,你小子没喝过酒,最好还是先从雅香开始练酒量吧。”
“雅香那是女人才喝的玩意儿,弟弟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练酒量怎么能喝女人的东西。”房遗则不服气的说道,白向房遗爱的眼里全是不满。
房遗爱一边笑,一边伸手揉乱了房遗则的头发,一直将房遗则的发型彻底揉乱,这才放开抗议无效的房遗则。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儿?总不会真的只是要在半夜三更,来陪我和大哥聊天吧?”房遗爱替房遗则扯了扯房遗则身上的披风,淡然的问道。
闻言,房遗则缩了缩披风下的身子,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房遗直的灵堂,又朝房遗爱靠近了一点,说道,“你和大哥聊天?二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望向房遗爱,做出满脸惊恐状。
“胆子小?”房遗爱上下打量着房遗则,说道,“胆子小还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酒窖偷酒,还黑灯瞎火的一个人跑灵堂来?怎么看都是胆儿肥撑的。”
房遗则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垂下头,两手揉戳着酒瓶,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火盆。
看房遗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房遗爱眉头微皱,倒也没有催他,只在一旁淡淡的喝酒。至于在灵堂前喝酒,是否合乎规矩,房遗爱并未在意。
“二哥,”房遗则头也未抬,低声唤道,“二哥,是不是大哥以前也害过你?”
房遗爱怔然,呆呆的看向房遗则,眉头微锁,思量着到底是谁将以前的事儿传到房遗则的耳朵里的?
良久没有听到房遗爱的回音,房遗则抬起头来,看到房遗爱的神情,明白房遗爱这是在思量在自己面前多嘴的人是谁。
“二哥别想了,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房遗则摇摇头,说道,“前天的时候,程二哥家的小子送给珏儿和蝶舞解闷的狼耳跑出了大嫂的院子,我帮着找的时候,无意中跑到了爹娘的房后。”
意思很明显,不是别人专门说个他听的,是他自己无意中听房玄龄和房夫人两个在房中说起的,这无疑更增加了可信性。
“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房遗爱怅然的叹息一声,拍了拍房遗则的肩膀,说道。
是啊,人都死了,又何必再计较太多。即便大哥不死,自己也有二哥护着,有二哥疼着。
胸中积压了两天的郁气,慢慢的消散,房遗则的脸色明快了不少,朝房遗爱露出一个属于少年的灿烂笑容,点点头,没说什么。
虽然那天听到的话,更加颠覆了自己对大哥的认识,觉得爹的行事有些偏心,觉得二哥太过吃亏。
不过没关系,以后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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