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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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度娘……‘与佛论禅’去！




☆、NO。12　信与爱（2）

　　天空刚刚灰蒙的显露出光亮，贝利斯家族的马车就到鹰之团的营地来迎接亚力了。
　　格里菲斯把换好衣服的亚力抱上马车，很快就回过头去整治营地里的一片混乱——昨天晚上的酒把鹰之团所有人都撂倒了，清醒的只有那些躺在床上的病号，宿醉比醉酒更难处理。
　　营地里剩下的篝火上都煮上了醒酒汤和退热药，因为宿醉头昏脑胀和因为露天睡一晚而着凉的士兵比比皆是，还有不少一直呼呼大睡连在脸上拍巴掌也叫不醒的家伙。
　　格里菲斯按了按同样发疼的太阳穴，叫几个已经清醒了的士兵提了冷水过来，直接把那些睡的昏沉沉的家伙浇醒。
　　“滚——”
　　卡斯嘉的叫声让无数宿醉中的人昏头转向两耳轰鸣。
　　捷度在众目睽睽下光着上半身，从她的营帐里“滚”了出来，后面跟着他的衣服盔甲飞刀还有剑。
　　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姑娘似的抓了件衣服，遮遮掩掩的捂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一转身，他后背上那些新鲜的抓痕让看热闹的士兵们一个个眼露凶光，汪汪起哄。
　　“捷……捷度，你该不会昨晚对卡斯嘉大姐头干了什么吧？！”
　　哥尔卡斯瞪大了眼睛，说话都结巴了。
　　“我们都小看你了呀！捷度队长！！”
　　“勇士！”
　　“强者！”
　　“捷度队长！我看错你了，你竟然对我们卡斯嘉队长……”
　　“单挑！单挑！”
　　卡斯嘉一把掀开营帐，一脚踢上那个挡着营帐门口的，叫嚷着要单挑的士兵的屁＋股。
　　“鬼叫什么！都滚开！”
　　她身上一身戎装整整齐齐，丝毫也看不出任何让人遐想的地方，脸色却格外阴沉。
　　“卡，卡，卡斯嘉……”
　　捷度的声音听上去都要哭了，那表情十足像是见到了占自己便宜色狼的小媳妇。
　　卡斯嘉脸色阴沉不定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说：“抱歉，不该对你发火。”
　　“那个……没关系。”捷度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的套上衬衫。
　　“嗯，我会负责的。”
　　卡斯嘉飞快的说了这么一句。
　　“哗——”
　　周围一片下巴掉到地上的声音。
　　连正走过来的格里菲斯也脚下一个踉跄。
　　捷度衬衫的袖子刺啦一声宣告报废，整个人都傻在原地。
　　“怎么，我说的话那么不可信吗？”
　　卡斯嘉眯起双眼，扬了扬下巴，睥睨全场的男人们。
　　“没，没有！”捷度最先反应过来，死命摇头。
　　其他人跟着他刷刷摇起头来。
　　卡斯嘉叹了口气：“好了，你光着身子不冷吗？我借你件衬衫……”
　　“咳。”格里菲斯适时出声：“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做准备！今天要拔营回王都。”
　　发现格里菲斯站在人圈外面看到了一切，卡斯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又很快苍白下来，低声叫了他一声：“格里菲斯……”
　　“嗯。”格里菲斯像往常一样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应她。
　　卡斯嘉转身走进自己的营帐，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大声说：“还站着做什么啊，进来穿好衣服！”
　　这句话是对着捷度说的。
　　捷度捡起自己的盔甲和武器，跟着卡斯嘉进去了。
　　进了营帐，他就看见卡斯嘉背对他站在营帐中间，双拳握紧，身体在微微颤抖。
　　捷度微微叹了一口气，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
　　“放开。”卡斯嘉挣扎了一下，用手背胡乱摸了一下脸。
　　捷度一言不发，手上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放松。
　　他明明是个口齿伶俐的人，但是……但是……
　　一遇到卡斯嘉的事，就变不会说话了。
　　“我没事，你放开我吧，昨天晚上我已经哭够了。”
　　虽然卡斯嘉这样说，眼泪还是没能立刻停住。
　　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也终于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
　　其实听众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不是格里菲斯就好。
　　所以她对捷度说了。
　　说她喜欢的人是格里菲斯。
　　说她嫉妒格斯能获得格里菲斯的全心信任。
　　说她嫉妒公主能得到格里菲斯的温柔对待。
　　说她嫉妒贝利斯公爵和格里菲斯曾共有的，她不知道的过去，还有越来越亲密的关系。
　　但是，她知道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去嫉妒的。
　　是她自己想要成为格里菲斯的剑，为格里菲斯去战斗。
　　格里菲斯从来没有要求她那样做。
　　对格里菲斯而言，她不会是那个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是那个让他在乎的特殊的人。
　　她害怕自己的嫉妒会成为她跟随格里菲斯的阻碍，但她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她说了很多，说的很乱，但捷度却和他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样子不同。
　　他只是静静听着。
　　他知道她的自尊不允许听到别人嘴上的安慰。
　　他看着她的目光没有怜悯，却很温柔。
　　温柔而温暖。
　　而她利用了他的温柔，在那个心中寒冷的夜晚里，寻求一丝温暖。
　　“呐，卡斯嘉。”
　　捷度终于开口了。
　　“我的梦想呢，就是一直跟随格里菲斯，看着他创造我想象不出的传说般的伟业，然后在我老得不能再上战场的时候，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庄过平静的日子，就是这样而已……”
　　卡斯嘉随着他的话，想象出那样的生活，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谁要……听你的梦想啊……”
　　捷度放开了她，摸了摸鼻尖，无奈的说：“那个，如果你要对我负责的话，总要知道这个吧……”
　　“行了！你去穿好衣服吧！”卡斯嘉精神起来，一把把捷度推去衣箱那头。
　　其实……
　　那也是她的梦想。
　　不过以前，她想的是一个人过那样平静的日子。
　　但是，有一个人能一直陪伴自己完成这个梦想，也很好，很好。
　　或许这一次，她能真正和在心里的格里菲斯，说一声再见了。
　　
　　鹰之团的营地上似乎还延续着昨晚的欢快气氛，而贝利斯家族营地的气氛就不怎么好了。
　　骑士们看着一向受公爵倚重的管家墨菲斯特在迎接公爵的时候，就在马车前被公爵狠狠扇了一巴掌，公爵的力道差一点让他摔倒在地上。
　　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不论是公爵的怒火还是这位管家的怒火，都不是这些骑士们能承受的。
　　墨菲斯特抹去唇边的血迹，没有管红肿起来的脸颊，维持着淡淡的微笑问：“大人昨晚过的愉快吗？”
　　亚力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着脸，不发一语。
　　“一个巴掌就够了？”
　　墨菲斯特又轻声问。
　　“啊，够了。”亚力回答。“因为我没办法杀死你。”
　　墨菲斯特伸手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在他耳边说：“您可以试试啊，大人，我会很期待的。”
　　他眯起眼，感觉到手中身体的热度。
　　“去请御医。”
　　墨菲斯特这样吩咐一个站在不远处的骑士之后，就抱着亚力进了营帐。
　　之前的巴掌就已经是亚力身上所能聚起的最后的力气了，墨菲斯特最后那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昏过去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都已经到极限了。
　　墨菲斯特把亚力放在床上，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肌肤上的痕迹出现他眼前。
　　墨菲斯特按了按一块红肿的痕迹，看上去似乎还是刚刚才印在肌肤上的样子。
　　“恢复的……这么慢了吗？”
　　墨菲斯特轻轻笑了一声，指尖在手心一划，将流下的鲜血吞入口中，再垂下头，将那鲜血喂入亚力唇间。
　　他手心的伤口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
　　鲜血被亚力吞咽下去之后，亚力身上的痕迹也在渐渐消失，等到御医走进营帐的时候，那些痕迹已经看不到了。
　　“怎么样？”
　　墨菲斯特问对着亚力检查了半天的御医。
　　“先要让公爵退热才行，那……放血吧？”
　　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的问。
　　“我知道了。”
　　墨菲斯特点了点头，直接让等在营帐外的骑士送御医离开。
　　营帐中只剩墨菲斯特和亚力之后，他才坐到床边。
　　“你醒着吧？”
　　床上的亚力张开眼睛，血红的竖瞳转向他所在的方向，皮肤渐渐变成浅灰的颜色，金色的字符也随之出现。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亚力的灵挑起了嘴角，但却不像是在微笑。
　　墨菲斯特的双眼黯了黯。
　　“啊……你比你的本体，还要难以捉摸呢……”
　　　　　　　　　　　　　　　　　　　　　　　　　　
作者有话要说：墨菲你真是……太爱欺负人了……




☆、NO。13　归程（1）

　　米特兰的远征大军刚启程回归王都，格里菲斯就从御医那里打听到亚力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好——他送亚力上马车的时候，亚力都是半昏迷着的，而这差不多就是格里菲斯造成的，不能说他心中没有愧疚感。
　　格里菲斯在行军的时候专门骑马赶到贝利斯家族的队伍里，果然发现亚力是在马车上。
　　在他靠近马车的时候，贝利斯家族的其实没有阻拦——马车的窗户打开了，他们主人苍白的脸出现在窗口，朝那位鹰之团的团长笑了笑。
　　“你怎么没在鹰之团的队伍里？”
　　“我来看看你……抱歉。”格里菲斯难得的窘迫起来。
　　“你的抱歉我已经听了很多了，难道……你以后每次见到我，都要说一次吗？”
　　亚力微笑着说，语气却不怎么高兴。
　　格里菲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冷静的态度，摇了摇头。
　　“不，当然不是。”
　　他骑着马和马车缓缓并行没多久，队伍前面就过来了一个骑士。
　　格里菲斯认出了他，是哪个经常跟在亚力身后的管家，这次倒是没有跟在马车上服侍主人，而是在前面带领队伍。
　　“您还需要休息，大人。”
　　墨菲斯特对亚力说的这句话，等同于对格里菲斯的逐客令。
　　“没关系，我休息够了。”亚力冷淡的说，接着他向格里菲斯问：“我想团长大人不介意再花一点时间，陪我这个只能呆在马车里的病人聊一聊？”
　　亚力让车夫停下，打开了车门：“上来吧。”
　　墨菲斯特没再说什么，微微一垂首就掉转马身，回队伍前面去了。
　　格里菲斯也没推辞，直接上了马车，坐在了亚力对面。
　　马车里的空间意外宽大，和一般贵族的马车不同，除了舒适的长椅和厚实的地毯之外，中间还有一张小桌，桌下是可以搭脚的软靠，桌上放着精致的点心、新鲜的水果和上好的葡萄酒。
　　亚力懒懒斜躺在长椅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狐裘，狐裘上却是成堆的信件和公文，小桌靠近他的地方还放着一小瓶插着羽毛笔的墨水。
　　亚力把格里菲斯微微吃惊地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