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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 奇迹诞生之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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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集中到站在我对面的几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灰色、白色各式礼服的少年们整齐地排成一列，立体的修身剪裁的礼服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们各自的身材特点。
天然的，儒雅的，邪气的，青涩的，野性的，完全是不同风格的五人。
星目剑眉，清朗俊逸，风姿绰绰，玉树临风……几乎能想到形容美好的词都能用在那五人的身上。顿时觉得，我的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只是缺少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在众人面前屏息凝视良久的我为了留住此刻的美好，要求五人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感受。但是……
“小桃，为什么我的衣服后面有一个小尾巴？”
“因为那是燕尾服啊，小紫。”
“‘燕’！尾服……即是说，可以吃吗？”
“怎么可能！”
果然紫原在肚子饿的时候是没办法用大脑思考问题的，我默默地将视线从捧着干瘪肚子的紫原身上移开，转向绿间。
“小绿今天看上去真像是大企业的公子呢。”
绿间扯眉，似乎有些不满：“可是今天我的幸运色是灰色。”
“但我觉得黑色更适合你啊，很稳重。配合你的黑色镜框，很有精英人士的风范！”
依然不死心地瞄着一旁黄濑的绿间：“不能和他换吗？”
“不许任性……”
听到我俩对话的黄濑凑过脑袋：“咦，小绿间想跟我换吗？可是这件衣服好像是量身为我定做的一样耶，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不用展示你那傲人的臀部给我们看啦。”我推开黄濑，对绿间道，“要换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也要向小黄一样把里面衬衫的纽扣系到第三颗，上面全部敞开哦。”
“那算了，我pass。”拒绝得非常果断。
以女性的眼光看来，将衬衫的纽扣系得一丝不苟，并且如同强迫症一般将自己的领结重新佩戴了好几次，一直到终于得到自己理想效果才停手的绿间，果然还是适合那种严谨型的黑色礼服。黄濑那种如同夜店头牌牛郎一样的造型如果穿在绿间身上……简直是一种无以复加的罪孽！
“可是小黑子真的穿什么都跟穿校服一样耶。”
随着黄濑的话锋一转，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一袭白色西装的黑子身上。
这大概是能借到的最小型号的礼服，当我之前在跟服务员商量能不能换一套更小一点的尺码时，身经百战的服务员不觉地问我：“你确定对方是男生吗？”
的确，黑子的身形与其说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不如说比一般的少女还要来得纤细。加上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和一双浑然天成的幽蓝眼眸，如果穿上女装的话说不定的确可以以假乱真。
即便借到的是这件最小号的男性礼服，但对于黑子来说似乎还是有些大。松垮垮的袖口和撑不满的背部曲线，就如黄濑说的，无论怎么看都跟平时穿的校服西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大概是女性的审美角度差异，黑子的如此打扮，反而给这种灯红酒绿的奢靡酒会平添了一份自然。在我看来，相比于紫原的英挺，绿间的风雅，黄濑的性感，黑子这种纯天然的自然感觉也许恰是一份稀缺之色，会成为黑马也说不定。
“但是这样像中学生一样的打扮真的没问题吗，小桃？”黄濑依旧固执地问我。
心里顿时有了种‘莫非你是怕黑子在酒会上被谁拐骗了吗’的想法，我白了黄濑一眼：“再吵一句就让青峰把你换下来哦。”
“啊！小桃是想包庇小青峰吧！”
“我想要包庇的话，就会让你做替补！”
“你看你看，小桃果然不是有心选我做第一的！”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
刚刚一直没有发话的赤司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他今天的装扮和以往很不一样，随性的修身款黑色礼服，肆意敞开前襟，内里是三角领白色衬衫，松散的领带呈十字交叉状不规则地覆于胸前，隐隐地显露一丝邪性。加上天生的异色瞳孔，微微勾起的嘴角，赤司给人的整体感觉仿佛是来自异世界的一只恶魔。
“小赤司今天好美哦。”
听着黄濑的话，我也有半秒的窒息。一向以严肃著称的赤司这样打扮起来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平日的强势丝毫未减，反而像是被隐藏得更深一般。
一同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看向赤司。
“原来领带这样打这么好看。”
“为什么会有一种禁断的美感？”
“好像路西法。”
“咦，那是什么？”
“传说中的堕天使，就是撒旦。”
“那个，可以吃吗？”
在紫原又一次吵嚷的肚子叫声后，插科打诨的帝光男公关部，哦不，是帝光篮球队，终于踏上了前往酒宴舞会的征途。这一场不在篮球场上进行的对决，压上了对方全名的尊严以及我方未来的“钱”途，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按照队长的命令来说，就是“失败的话就给我去死吧！”所以，出征的各位勇士几乎打算拼劲全力。
此时，落在队伍最后的两个人。
“咦，阿大，刚刚你跑到哪里去了？”
“借衣服啊。”
“这就是你借到的衣服？”
“对啊，也算是礼服的一种吧。”
“但这显然是酒保服啊。”
“是吗？也是衬衫和几块布的组合啦。倒是五月，你自己又怎么样？”
“我？是问前台服务员借的侍应生服啦，因为穿带来的那些衣服的话，绝对会被拦在外面。”
“你跟我，好像待遇差不多嘛。”
默默凝视着前方光鲜亮丽的五个人，仰天长叹一口气。
“阿大，为什么总有种我们被大部队抛弃了的感觉？”
*
高脚酒杯碰撞发出奢侈的声响，金色的液体丝绸般卷过唇瓣，偌大的宴会厅中，四处可见高谈阔论的男人和争奇斗艳的女人。主席台的正中央正在放映着幻灯片，配合着会场内悠扬的音乐，照片正在一张张切换。
“哟！帝光，终于前来应约了吗！”
听这口气，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就是昨天的银发男。
他也是一副盛装出席，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想来便是和泉学园篮球队的队员。虽然自认为帝光今天的水准几乎可以完胜和泉，但心里总是隐隐地有些不安，这就是赤司所说的，女人的第六感吗？
银发男打量着帝光的五人组，露出一副颇为赞扬的表情：“赤司，你的队伍跟你的人一样。”
“什么意思？”
他舔了舔舌头：“秀色可餐。”
“是吗，那你的队伍也跟你的人一样。”
“哦？”
“不堪入目。”
银发男一时被赤司说得哑口无言，不过最可怜的莫过于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队员，满面愁容。不知为何，看到银发男和赤司的如此对峙，总有种六本木两家公关俱乐部的头牌率领着旗下小弟互相抗衡的意味。不不，这一定是错觉……
“悠人那家伙还没来吗？”银发男瞟向身后的队员A。
“电话没人接，估计又睡过头了吧。”
“可恶，这么重要的时候！那小子是天生缺觉的货吗！休息日从来都没离开过枕头！”
“队长，我再去打电话。”队员B接话道。
这么一看，和泉加上银发男，确实只来了四个人。那个他们口中被叫做“悠人”的应该便是第五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壮烈迟到了。
“小赤，还没开始吗？肚子好饿。”
一边的紫原提出了抗议，他的眼神已经随着侍应生手中的餐盘飘到了会场内。赤司在与他楚楚可怜的双目对视良久后，伸手指向会场中央的美食道：“去吃吧。”
然后，我们这边的队员也壮烈地落跑了一个。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情况的银发男依旧摆出那幅自信的表情向我们说明道：“今天就如同大家看到的那样，是我们和泉学园直属财阀，和泉财团社长的六十寿辰。”
我望向主席台中央的幻灯片，原来那是和泉财团社长的照片。
“今天舞会的高潮将在最后，社长的千金将选出场内她所认为最优秀的一名男性，并与他共跳一支舞。也就是说，全场最受欢迎的人，将由和泉财团的社长千金做出选择。”
“喂，这样很不公平吧，那个社长千金难道不会偏袒你们吗！”我提出抗议。
“完全没有不公平哦，这位美丽的……侍应生小姐。”银发男对着我道，“和泉社长本来就很少带他的女儿出席这类宴会，所以别说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连我们都没有看见过她。所以我们完全是和你们站在同等的立场上哦。”
“那如果她两方都没有选择呢？”赤司问出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如果她选择的既非帝光的人，也非和泉的人，那么这场比赛只能算是平手，我们的赌约也作罢。”
“真太郎，去帮我把阿敦拉回来。”
“啊？”
“他去的是vip区，那里的东西需要餐后结账。”
绿间拽回了满嘴高级甜点的紫原。
“算了。”赤司转而用一副杀人的眼神看向黄濑，“如果这次的胜利有半点闪失的话……”
“小赤司，你这样不说话，只盯着人家看，我好害怕哦……”
黄濑胆怯地退到我身后。
哎，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
明确了这场胜负的关键，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和泉财团的社长千金身上。
不过这位深居简出的大小姐究竟是何许人也，又要如何获得她的青睐，这让在场的队员们伤透了脑筋，尤其是黄濑。
顶着巨大压力的他，凭借着一双阅人无数的慧眼很快便在人群中辨识出了和泉财团的大小姐。
站在和泉社长身边，穿着酒红色礼服和金色高跟鞋的年轻女子想来便是大小姐。贵族般的气质，肤白胜雪。乌黑的发丝梳起富有气质的盘发，虽然看上去会显得有些成熟，不过这样的发型让人觉得更有女人味。老实说，能和这样的美女共舞一曲也是一件乐事。
确定了目标后，帝光与和泉的对手们便各自展开了攻势。
原本跟在他们身后想要帮忙的我和青峰却在此刻遭受了人生的第一重打击。
“喂，那边的侍应生和酒保！过来帮一下忙！”
我和青峰双双回头，然后又各自地互望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地对对方道：“他在叫你。”
“叫你！”
“叫你啦。”
“是叫你们俩！”
貌似服务生领班的男子朝我们的方向走来，面带怒意地指着我和青峰的鼻尖，道：“叫你们过来帮忙，没有听到吗！今天是和泉社长的寿宴，要是搞砸了可要唯你们是问！”
“可是我们不是……”
“还要强词夺理，扣你们两个人的今天的奖金！”
扣吧，反正我们也没奖金。
“阿大，你跟他解释一下啊。”
“解释什么？”
“我们根本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是替补吗？”青峰望天。
为、为什么觉得青峰有种自暴自弃的意思。
“竟然还在这里啰嗦个没完，难道想让我把你们这个礼拜的奖金都扣完吗！快点跟我来！”
就这样，还未来得及观战，我和青峰就莫名其妙地被领班捉走了。
一路被领至厨房，那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比硝烟弥漫的战场还要可怕的……地狱。
盘子在空中几乎可以是用一种被称为“飞行”的方式相互投掷，带着高帽，长着大勺，貌似是主厨的胡子男厉眼朝我们瞥来：“还愣在那里干嘛！go！go！go！给我干活去！”
“干活？干什么活？”
主厨大人看着在他面前，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但同样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两人，不禁露出了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的惊愕表情。
“在我的地盘竟然还有这样的白痴！oh my god！这简直是一种耻辱！耻辱！”
莫名其妙地被骂了。
“带这两个白痴去后面洗盘子！干完了今天我一定要炒他们鱿鱼！”
又莫名其妙地被炒鱿鱼了……
“快！还不给我行动起来！”
就这样，在主厨大人的咆哮之下，我和青峰被莫名其妙地带离了厨房重地，深入了这个“地狱”最底层的洗碗室。
“第一次见识到还有洗碗室的，不愧是高级酒店。”
青峰似乎还没有从自暴自弃中恢复过来，垂头丧气地站在堆积如山的脏盘子面前。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不是正在默数着那叠盘子的数量。
“阿大，抱歉，是我错了。”
他默然转向我：“五月，你在说什么？”
“我昨天应该让你入选的。”
“那件事啊……”他驻足沉默了一会，“我已经忘了。”
骗人！完全的骗人！既然已经忘了，那现在这种低落情绪的青峰大辉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并不比他们差，真的！”我诚恳地道歉。
“是吗，那你昨天怎么没选我。”
看吧，果然还在怨念。
“我……”
“原谅你了！”
咦？猛然抬头，我望向青峰，不，准确的说是刚刚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
刚刚那句“原谅你了”，根本就不是来自青峰之口，而是一个又尖又高的女声。
一个黑影突然从洗碗室的大门口嗖得窜了出来，我和青峰被突然来到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本能地靠到了一起。
“粉毛姐姐，我代表黑面叔叔原谅你了。”
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个身高只到我腰部的小丫头。穿着卡通图案的背带裤，留着齐刘海，梳成的马尾辫卷在鸭舌帽内。
突然杀出的萝莉就站在我和青峰面前，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盯着我们。
尚未反应过来她刚才口中“姐姐”、“叔叔”之类的称呼，连接厨房和洗碗室的通道内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啊！”萝莉一个激灵躲到了青峰的身后，死死地拽着他的酒保服背心。
然后，我和青峰便遭受到了人生的第二重打击。
“黑面叔叔，救命！有人要绑架我！”
…tbc。
16
小女孩自称“萌菜”，是个十分适合她的名字。
目测年龄在六岁左右，女扮男装，虎牙妞，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对于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小生物，我和青峰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脑袋被搅得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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