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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欧阳少恭的苦逼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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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律长老一口拒绝:“不行,既然你已经安全离开,那就趁现在,众弟子与我下水,一举除去狼妖!”

    “等等!”

    “你要如何?”

    戒律长老语气十分不善,明显是含了怒气,欧阳少恭缓声道:“在下知道一法,既可救人,也可让狼妖不再为祸人间。还请观主放行,在下一人下水。若是出事,在下一人承担后果,绝不拖累任何人。”

    戒律长老没说话,明羲子问道:“不知贤弟所说,除去狼妖的方法是?”

    “在下无法告知,还请观主谅解。在下一人下水,几位前辈在陆上,若是在下无法达成,几位前辈自可施法除去狼妖,不用管在下生死。”

    明羲子与戒律长老对视一眼,戒律长老道:“既然如此,就如你所言。若是你无法除去狼妖,狼妖上陆后,我们便不会再管你死活,你自己想清楚。”

    “在下明白。”

    明羲子道:“也罢,贫道与你施法避水。水下一切小心。”

    “长琴。”悭臾忽然搭上欧阳少恭肩膀,道:“我陪你一起去。”

    欧阳少恭拉下他的手,“不用,那封信呢?给我。”

    悭臾脸色一沉,不情不愿地掏出信封。欧阳少恭转头拿过信,收进袖中,对悭臾道:“你在这儿等我,我不会有事的。”

    欧阳少恭说话时离悭臾比较近,转过头时,几丝头发擦过悭臾脸颊。悭臾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应了声,退后几步,离欧阳少恭远了些。

    悭臾一系列的变化,欧阳少恭没看出来。明羲子带着欧阳少恭走向咒水前,施避水之术。

    欧阳少恭沉住气,进入水下。

    又一只蛇妖丧气的游走,欧阳少恭暗暗庆幸,幸好狼牙还没有还给狼妖,否则遇到妖怪,他没半点办法应对。

    快到狼妖所在地,欧阳少恭眼前迷糊现出一人的身影。那人手持利剑,与周身发着红光的狼妖对战。

    狼妖的前腿被那人手中的剑刺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身上满是血色,地上血花四溅,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蔓延开来。

    那人背上一道血红伤口,还在汨汨流着血水,手中的剑直直指着狼妖,剑身微抖,那人嘶哑道:“来……战!”

    “云溪。”

    那人浑身一颤,手中的剑又是一抖,像是已经承受不住剑的重量,那人以剑支地,回头看向欧阳少恭。

    真是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站在远处,看着百里屠苏半边脸上是已经被血液染红,望向他的眼里,全是悲伤,还有一点不敢置信。

    百里屠苏身子一歪,欧阳少恭连忙上前扶住他,“云溪,云溪?”

    “你……你还活着、活着……”百里屠苏喘了口气,忽然用力拦腰抱住欧阳少恭,头靠在欧阳少恭肩膀上,语气竟然有点哽咽,“活着就好……”

    欧阳少恭下意识回报住百里屠苏,手抚上他的背后,立即触摸到一片黏腻的感觉。

    耳边听到百里屠苏的抽气声,欧阳少恭知道是摸到他的伤口了,松了手轻轻搭在着他的肩头,小声道:“我没事。”

    焚寂剑落在地上,百里屠苏眼瞳中的赤色逐渐散开,直至恢复成琥珀色。

    感到百里屠苏手上的力气开始松动,欧阳少恭连忙道:“云溪,坚持住。我们马上回陆上。”

    百里屠苏无声的点头。

    噬月玄帝怒道:“小子,本尊要你做的事,你可做到?”

    百里屠苏咳了声,松开抱着欧阳少恭的手,转身就要去拾起焚寂。欧阳少恭连忙拉住他,对噬月玄帝道:“前辈勿怒,何家公子腿脚不便,在下无法带他前往,已经托他留信一封,让在下带给阁下。”

    说着,从袖里摸出一封信,送至噬月玄帝面前。

 45铁柱观

    噬月玄帝憋着一股怨气;黑着张脸看完何长生的信,将信收了起来。然后盯着站在在欧阳少恭身边的百里屠苏。

    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这人居然提剑就要开打,这么开不起玩笑,弄得它一身伤。不过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便宜。

    眼见百里屠苏眼神紧紧盯在欧阳少恭身上,噬月玄帝眯眼,不怀好意道:“小子;你既然这么看重他,不惜为他与本尊挑战。本尊就告诉你;你在乎的这个人;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欧阳少恭皱眉;百里屠苏被这句话激怒,抬头与噬月玄帝对视,嘶哑道:“不可能,少恭不会死。”

    “如何不会,他已经没几年可活。魂魄不全,又几经遭难,只怕是活不过两年。”

    噬月玄帝看着百里屠苏神色变得有些惶恐,内心不由得一阵暗爽,只觉身上的伤口不太痛了,想起信里何长生说的一些话,不再去看百里屠苏,转而对欧阳少恭道:“既然契约已经实现,本尊与你一同离开水下。”

    欧阳少恭没回答,半抱着百里屠苏,安慰他说自己没事,百里屠苏对欧阳少恭会短命一事很忌讳,喃喃说着别死别死,欧阳少恭说什么也没听,最后,百里屠苏似乎有点神智不清,昏了过去。

    叫了几声云溪,百里屠苏靠在欧阳少恭肩头,没有反应。噬月玄帝道:“他与本尊对战时,竟会有股极其强悍的凶煞之力,真是有意思。”

    凶煞之力……百里屠苏竟然催动了煞气?

    欧阳少恭偏头去看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正歪着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眉头皱起,像是感到不安。

    噬月玄帝不满道:“本尊的话,你可听到了?”

    想到明羲子说过,狼妖曾杀害了不少无辜的百姓,铁柱观的弟子也为了将狼妖伏诛,死伤不少。现在,水上众弟子云集,势必要将狼妖就地格杀。这要他如何与噬月玄帝一同回陆上?

    良久,欧阳少恭道:“在下斗胆一问,若是阁下离开铁柱观,回到陆上后,阁下是否还会再次肆意杀害凡人,践踏生灵。”

    噬月玄帝冷冷道:“本尊要做什么,还得由你过问?”

    “不敢,只是听闻阁下因嗜杀凡人而来到铁柱观,当年的掌门人没有诛杀阁下,而是将阁下囚禁在此地,或许也是存了希望,希望阁下能改过自新,不再肆意杀戮。在下不愿让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还请见谅。”

    “哼,话说的冠冕堂皇。”噬月玄帝嗤笑道:“不过,你和他倒是很像。都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他人为了苍生。”

    瞥了眼欧阳少恭,噬月玄帝道:“小小禁地,岂能拦住本尊?不过是为了遵守契约,才会呆在这暗无天日之地。说与你听也无妨,三百多年前,本尊与道渊立下的契约,便是本尊留在此地,潜心修道,不再造杀孽。他去轮回,若是认同本尊已改过自新,就在水上点灯。本尊看见灯光,就出来与他相见。”

    “二十多年前,道渊来到禁地,本尊才知道,那群臭道士居然在禁地设下层层禁制,不说外人,就连他们门下的弟子都难进入禁地,道渊进入轮回,趁记忆还未忘记,记得破咒咒法,又有看守的弟子疏漏,这才进入禁地,点起灯火,召出本尊。”

    “可恶的是,那群臭道士竟然带领大批弟子赶到,见到本尊就出手伤人,那时道渊是个孩童,死在了法术之下。本尊一时怒极,就……违背了契约。”

    “那个叫洛水的,与本尊订下另外一个契约。本尊依然留在禁地内,他去替本尊寻找道渊转世。一旦找到道渊,本尊就会离开铁柱观。当然,本尊也已经应允,回到陆上,定不会嗜杀凡人。这原本就是本尊答应过道渊的。”

    “那群臭道士在想什么,本尊还不清楚?无非就是想尽办法,杀了本尊。竟然说什么为本尊着想,用铁链绑了本尊,困在这铁柱旁,不过就是一根铁链子而已,想缚住本尊?可笑。”

    欧阳少恭道:“观主他们在陆上守着。”

    “本尊不与你一同离开就是。”噬月玄帝斜了他一眼,“你只需告知本尊,道渊现在在何处?”

    “江都何家。”

    百里屠苏突然猛的咳嗽,喉咙里咕噜的响。欧阳少恭绕开它背上的伤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后,“在下告辞。”

    噬月玄帝没理他,独自舔舐前腿上那道长长的伤口。

    欧阳少恭半抱着百里屠苏,向来路走去。背后忽然传来噬月玄帝低沉的话:“这小子像是对你有意。”

    欧阳少恭脚步一顿,噬月玄帝又道 :“你们人类心思复杂多变,本尊或许是看错。这种事情,你自己去想吧。本尊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

    欧阳少恭不答,带着百里屠苏向来路走去。

    水上,欧阳少恭回到陆上,就听方兰生道:“少恭?少恭上来了。”

    悭臾道:“长琴,你可还好?”

    欧阳少恭把百里屠苏拖上来,半抱着他上了陆地,回道:“我没事,云溪受了伤,快扶他回房疗伤。”

    戒律长老命几个弟子去背百里屠苏,没想百里屠苏一手紧紧攥住了欧阳少恭,怎么拉都拉不开。努力半天,无果。戒律长老挥手让他们退下,道:“那狼妖如何?为何自你下水后,水下一直没有动静?”

    欧阳少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道:“它被云溪打伤,在下下水后,趁它力气未复苏,带云溪回来。”

    这谎撒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戒律长老脸上一黑,甩袖走到一边。

    “没事就好。”方兰生道,“少恭我们走吧?”

    一边的襄铃拉着风晴雪,磨蹭走到百里屠苏身边,去看他伤势:“屠苏哥哥伤的好重……襄铃去找药,找到药给屠苏哥哥治伤。”

    一名弟子冷冷道:“假仁假义。”

    风晴雪扛着巨镰,把有点害怕的襄铃护在身后,很是不高兴的看着那说话的弟子。

    水下传来一阵闷响,轰隆的重物砸落声接连不断,像是什么东西崩塌落地发出的声响。水下一阵异动,连带着山洞内也是一阵摇晃。

    明羲子惊慌道:“大事不妙,山洞要塌了,快离开此地!”

    众人猛地一惊,戒律长老令弟子先行离开,自己断后。一阵惊慌之中,欧阳少恭扯住悭臾,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悭臾点头,化作龙形,把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几人背在背上,趁戒律长老和明羲子还未回神,直接冲出山洞,飞向空中。

    悭臾飞出山洞,巨大的尾巴摆动,把山洞内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撞倒,又被空气气流吸得就地一滚,等爬起来时,几个弟子的脸上都挂了彩,衣服也被尖利石子给划破。山洞内摇晃得厉害,只能先逃出去再说。

    等都跑出了山洞,欧阳少恭一行人早没见到人影了。

    戒律长老面对天空那细如发丝的龙的影子,浑身发颤。

    明羲子看着戒律长老抖个不停的背影,犹豫的上前一步,“道友?”

    “……孽障!”

    明羲子默默将安慰的话吞回肚里。

    陵越被戒律长老单独带到一间客房内养伤,等伤势好了些,还要回牢房内和百里屠苏他们一起蹲着。阿翔跟着它主人来到了铁柱观,他主人没饭吃,它也没饭吃,就找着路飞到陵越房间。拍着翅膀要吃肉。

    陵越好言好语的问它吃不吃素饭素菜,被阿翔一脸正气的拒绝,表示除了肉,什么都不吃。

    陵越表示,铁柱观除了肉,什么都有。

    ……

    阿翔幽怨的看着陵越吃白米饭,自己叼了菜碟里的素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那副憋屈的小媳妇样子,陵越看得着实想笑。

    地上传来细微的震动,陵越停了动作,仔细感应地上的响动。

    又一波震动传来,这次震动稍微强了一点。陵越心下一凛,丢了筷子,“马上离开房间!”

    阿翔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即跟着陵越离开房间,跑到院中的空地上。

    院里没有别的弟子,陵越正觉得奇怪,阿翔稳当落在屋檐上,扬起头四处观察一会,对着陵越叫了一声。

    陵越抬头看它,就见阿翔朝左边望了望。

    陵越静下心来,往左边跑去。

    陵端一路被芙蕖给讽刺得一无是处,怒了,甩手站住脚,指着芙蕖就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了我,找不到路怎么了?你不也一样,连天墉城在那个方向都不知道,你、你知道东南西北吗你?”

    芙蕖一巴掌打开陵端指着她的手,大声道:“我怎么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太阳东升西落,这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连个路都带不好,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知道,还好意思说屠苏师兄比不上你,你……”

    “我,我就是比他强,谁像他一样,怪物!”

    “你住嘴!”

    “陵端,住嘴。”

    芙蕖惊讶道:“大师兄。”

    陵端回头,见陵越一脸严肃站在他身后,嚣张气焰顿时散得无影无踪,唯唯诺诺的喊了声:“大师兄。”

    “陵端,以后说话注意,不可满嘴胡言乱语。”陵越皱眉,摇了摇头,看芙蕖一脸认同,又道:“芙蕖,你也是,行为怎可如此随意,女儿家更应该注意品行。”

    芙蕖讪讪道:“大师兄,我知道了。”

    “你们不是在牢房里,怎么会出来?百里屠苏呢?”

    “大师兄,屠苏师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都怪陵端,要不是他说先来找大师兄,也不会再这里绕了这么久,怎么办啊大师兄。”

    陵越沉吟一会,道:“去寻观主。”

    明羲子与戒律长老带着一帮挂了彩的弟子,出了后山,就见陵越带着陵端与芙蕖,站在内院前,神色紧张的看着戒律长老。

    戒律长老皱眉道:“陵越,为何离开房间?”

    陵越道:“长老,弟子管教不严,屠苏师弟他逃出了牢房。现在不知下落。”

    “这我已经知道,你下去养伤。陵端芙蕖,自行回牢房。”

    对着自家满身散发着冲天怨气的长老,陵端芙蕖不敢吱声,应了话就自觉跑回牢房呆着去了。

 46野村

    趁山洞崩塌;众人惊慌失措之时,欧阳少恭小声告知悭臾,要它带着几人逃出山洞,悭臾化成龙形,载着他们飞离了铁柱观;来到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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