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三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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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反正看就是了。当然这一次女看客看的是办公室门口的伍子墨，男看客们在看办公室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突破极限的尺度，其实什么都没有的发生。但是当我听说的办公室被人堵了的时候，我也成了一名看客，老师看着办公室外面的学生越来越多而办公室里面的桃子也哭的越来越厉害的。他们明白再不放人谣言马上就会传到学生家长耳朵了，保不齐我们学校的那些八婆们会说什么“禽兽老师S^M未成年少女，或者一群中年男教师猥亵未成年”

　　　　桃子红着眼出来了，还不时的抽噎着，办公室两旁的的看客们看着杨雪一下搂着桃子一起哇哇大哭。伍子墨走到她们身边，用手安抚着这两个受伤的人儿。当我们走到教学楼下面的时候，我在楼下对着教学楼办公室破口大骂。桃子和杨雪破涕而笑，我抬起头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夏洛川，那个腼腆又爱笑的男生，那种感觉好远，就像我和他的距离一样好远。三年，浓厚而密集压抑压在我的胸口，无法释怀。

　　　　“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你知道吗？子墨，我是故意的，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很委屈，我又没作弊不就是考试的时候写了一个纸团嘛。”桃子嘟着嘴告诉子墨，双颊绯红的说着

　　　　“你那叫扰乱考试纪律！懂不懂，要不是我陪你哭，我看你怎么演！”

　　　　“杨雪，不要这样啊好雪儿嘛”桃子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杨雪。

　　　　“不要撒娇！正常点！”杨雪白眼了桃子说。

　　　　“我最好的朋友，杨雪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桃子说完，就把杨雪的头扭过来亲了一口

　　　　事情并没有因为桃子哭了就结束了，学校就是一个生产并盛产谣言的温床，第二天整个学校里沸沸扬扬的说着，杨雪和桃子的事。好像如果官方不出来辟谣的话事情就不会结束一样，最后在六月的最后一个班会上罗素出来辟谣了，而且是广播辟谣。他的话的内容无非就是，桃子因为扰乱了考场纪律被教务处批判教育，并要求写一份检讨书，在广播里进行全校的通报批评。

　　　　“你那天没有救我们对不对！”杨雪指着夏洛川的鼻子说。

　　　　“确实好像没有来，我在和张老师讨论《洛神赋》《天问》他不要我走啊！”夏洛川特别委屈地说

　　　　“那你想怎么明说”我看着杨雪突然荷尔蒙失调的爆发的说了一句。

　　　　“就想叫你帮桃子写一份检讨书”杨雪很豪爽而且很高傲的语气像极了顾里。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像顾里我想就是南方小城里有兰蔻，没有LV也没有玛莎拉蒂。

　　　　“好吧！你去告诉她，我写就是了。”夏洛川很委屈的说着，其实他也乐意执笔。可是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我和杨雪夏洛川都尴尬了。

　　　　‘“那我先谢谢你了”杨雪说完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夏洛川正在执笔的手，我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

　　　　晚上桃子把检讨书交上去的是时候，黑着脸说

　　　　“洛川，张垚看出来了他说这不是我写的”

　　　　“张老师没说什么吧？”

　　　　“没有。就只是说我写不出来这些”

　　　　“确实张老师还是很懂夏洛川的文笔的”我一边那看着物理一边说。

　　　　“只要交上去不退回来就好。张老师也只是说说而已”

　　　　“但愿如此！”桃子不安地说。

　　　　“但愿如此！多美的词语”桃子走后他看着我说。

　　　　“怎么啦？”我趴在桌子上问道。

　　　　“没怎么看着你的感觉就像但愿如此”

　　　　“你又在犯迷乎了。”

　　　　“人生若只是初见那该多好”

　　　　“为什么一定要初见呢？再见不也挺好吗？”

　　　　“我觉得我会渐渐的迷失在一个国度里，在那个国度里我迷失了自我，看不清我该看清的东西，明明就知道霸王爱的是虞姬，我还是愿意做那个程蝶衣。”

　　　　“你真的迷糊了，什么霸王啊，程蝶衣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爱文章的人想的些什么我还是去看看我的黄冈题库了！”说完我看了一眼夏洛川看他没怎么样，我就继续看着我的题，当我抬起头看着夏洛川的时候，他沉默不语的在看他手里的那块玉佩，灯光下那块玉特别绿那种绿光闪疼了我的眼。

　　　　“你为什么总是看那块玉佩啊？”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又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神经大条。”

　　　　“没什么，就是想拿出来看看。”他说完就在纸上写了一句我从来没也见过的话

　　　　“要怎样的离别才可以让我心甘情愿！”

　　　　青春就是这样，看不懂也猜不透越来越迷失，最后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也忘了自己该怎么回去，要怎样的离别才可以让我们都心甘情愿。

　　　　关于那个答案，谁也没有告诉过我们。任我们去叛逆，在雨季里哭红双眼。在回过头告诉自己时，我们都成熟了。

　　　　南方灼热感越来越强烈，那一种灼痛在皮肤上的感觉并没有让我们学会怎么控制自己躁动的青春和不安的情绪。
18。…第十八章　旅游
　　　　2009年的夏天在七月里慢慢开始在走向凋亡了，那种凋亡的气息慢慢的渗透在每一天醒来的晨曦里。在我渐行渐远的记忆里，我用北方的冬夜里寻找着南方消失的夏天。

　　　　“儿子，你们什么时候考完？”我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看书，复习着我的英语。

　　　　“快了，明天下午就考完了”

　　　　“那你好好考试吧，我和你妈妈准备一下，等你考完了我们就旅游去”

　　　　‘“那你们先准备吧。我还要复习！”

　　　　“考好一点哈！”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你爸爸打的电话！”夏洛川看着我说。

　　　　“恩！上次他们说要去旅游，今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考完，来接我一起去旅游一次”

　　　　“真幸福！有点羡慕”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旅游的没意思，还不如在家打球来的自在！”

　　　　“为什么？”

　　　　“主要是我妈妈的病医生建议多出去走走，我爸爸就想我们一家人出去走走看看，其实我宁愿不旅游，只要我妈妈身体健康”我无奈的说着。

　　　　“也是的，人在就是最大的幸福！”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特别的平和但是又特别的伤感。

　　　　其实人生很多时候都在上演着意外，只是那些意外发生的时候，与我们无关。我不知道在和我一起成长的人在其他时空里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别人在和我一般年纪的生命里有多少记忆是苦涩的或者疼痛的或者幸福而又甜蜜的。我和夏洛川就像《古都》里的姐妹花一样，只是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故事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自从上次桃子考试戏弄了老师被通报批评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放肆了，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本分，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一样。考试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就像机器一样按部就班的坐下答题，直到最后一门考完。我们又安静地或者喧闹的退场。考完英语以后差不多就考完了，可是罗素还是把我杨雪留下来一起打扫卫生。看着教室里的垃圾，杨雪满脸惆怅

　　　　“我来吧！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我慷慨的对她说着。

　　　　“那我”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夏洛川回来了他来拿资料，说是放假回家做。

　　　　“怎么就你们两个扫地啊？”他边拿资料边说。

　　　　“可能是罗老师忘了安排吧”杨雪看着夏洛川说着。

　　　　“那我能帮你们一起扫吧！到时候一起走。”

　　　　“好的！谢谢你啦！”杨雪那精致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绯红，嘴角上也多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放假后的学校，明显多了一份宁静多了一份萧条。到我们仨把教室打扫干净时，楼道的保安也在检查各个教室的门窗是否关好。图书馆上的喇叭还高高的挂在那里，就像一个目送我们离开的哨兵一样。

　　　　“等一会儿，我叫我爸先送你回去吧！”我对夏洛川说。

　　　　“算了吧！不麻烦叔叔了，我家里这里很近”

　　　　“可是你提着这么多东西！”

　　　　“没事的！你先走吧，我锁门。”他一边说一边推着我。

　　　　“那我等你吧！”

　　　　我们一起走在出学校的迎宾大道上是，梧桐树在夏风的吹拂下也发出飒飒的声音地上全是随风摆动的斑驳树影，杨雪在前面提着一大包东西，她的那条浅白色印着米黄色的碎花长裙在空中摇曳起舞，随风轻轻扬起的裙摆，和微微起舞的头发，我看见她用细长的手指打理着头发，她就像一只高贵的孔雀一样，站在那里。

　　　　“你们的东西也不少啊！等一会儿我爸要来接我；我让我爸送你们吧！”

　　　　“不用啦！”我和夏洛川第一次这么异口同声的说。

　　　　“我家离这里很近。不用麻烦叔叔啦！”夏洛川谦卑的语气，让人心疼。

　　　　“我爸要来接我的，要不你送他吧！”我指着夏洛川说，其实我多希望杨雪能送我回去。

　　　　当我们走出校门的时候，一辆奔驰商务轿车停在门口，杨雪朝那辆车挥了挥手，接着车上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从那张脸上可以明显的看出杨雪的影子，消瘦而又高雅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

　　　　‘“爸爸！这是我同学”杨雪说完以后，我爸爸就来了，爸爸的车停在奔驰前面，我爸把东西装上车。

　　　　“洛川，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我爸叫着夏洛川的名字，连我都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真的不用啦，叔叔你们先走吧！”

　　　　“那我们先走了！”

　　　　然后我把头靠着车窗，看着车外面的杨雪和夏洛川，到最后校门口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我好像影影约约看见了杨雪和夏洛川在校门口吵架。

　　　　最后的最后夏洛川还是没有上杨雪爸爸的车。在车转过二环的时候，我看见了瘦弱的夏洛川一个人提着一大包东西从公交车上下来时，看见他的背影那一刹那，我的心莫名的被揪疼了一下。车里面的冷空气顿时让我感到一阵寒冷，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怎么啦？”爸爸关切的语气总是那样带有温度。

　　　　“没事的，可能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有点冷”

　　　　“你没事就好！”

　　　　“爸”我突然想说“爸，我害怕像夏洛川一样失去父亲”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却没有说

　　　　“怎么啦！”

　　　　“没什么，爸有你真好”

　　　　“呵呵”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好像在说我还是一个他肩上的孩子。

　　　　“爸你怎么知道夏洛川的名字的？”

　　　　“上次，你过生日他不是来过吗？还有就是你也介绍过他啊？你忘了。”

　　　　“没有，就是有点惊讶你还记得住他的名字”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啊，记住一人的名字是对人家最起码的尊重，你还小现在还不知道，以后等你出身社会就知道了，其实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还不错。”我爸一边说一边打开车载音响。

　　　　“爸，这是《D小调进行曲》是不是？”

　　　　“嗯。”

　　　　“不要吵，听音乐”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在看点天气情况，其实我一点也不关心要去那里旅游我只关心妈妈的身体是否适合这一次旅游。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妈妈他们在讨论着怎么去规划旅游路线，和这次旅游要带的东西，我倒是一点都不激动。听着空调里发出的声音和妈妈他们的讨论，我渐渐地睡着了。

　　　　学校操场里安童还在和我一起打球，知了还在树上叫个不停就像喧嚣的鸣笛声一样，杨雪站在球场上，冲我不停地招手，不停地对着我笑，她还穿着那条浅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也和今天上午看到的一样，明媚的阳光下，我跑向她，她拿出洁白而又清香的卫生纸给我擦着额头的汗水，我低头的那一刹那她一把我的头拉在她的面前，我能感受到她的鼻息，我能嗅到她的体香，那个充满夏日的味道。就在我的唇触碰她的唇那一刹那。

　　　　我醒了，一个梦而已。内裤上的白色就是梦中快感最真实的还原，我看着内裤脱下换掉仍在一旁，倒头继续睡，只是那种快感后的惆怅让我在床上辗转着。渐渐地我有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还是那个操场，安童还是在陪我打球，可是我看见的却不是杨雪而是夏洛川，他在操场的跑到上一圈一圈的倒着跑，他便跑边伸出手，透过他指缝的阳光，让我停下了投篮的想法。

　　　　“安童，你打一会儿球吧！我去陪他跑步”

　　　　“你去吧！”

　　　　我迈着大步子向他跑去，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还是跑不到他的面前，我看见太阳渐渐地西沉，我离他越来越近了，可是我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跳动的光线让我紧紧地闭着双眼，可是当我睁开双眼时，他又站在我的面前。

　　　　“你为什么倒着跑啊！”

　　　　“我想离他们更近一点”

　　　　“他们是谁？”

　　　　“一切我欣赏的美好”

　　　　“可是倒着看物体是失去还是得到呢？”

　　　　“不断地得到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失去”他看着我的脸说。

　　　　“如果倒退那我们的青青是在失去还是在升华呢？那我们的爱情是该顺着去争取还是该在倒退中回忆呢？倒退的感觉是不是永远都在，走出回忆或者不走出回忆里自我纠结？”当我说完的时候。我在奇怪为什么会梦见夏洛川，我一下醒了。那天的梦让我一直在回味着，我们的高中该用什么方式去纪念，或者回忆。

　　　　我想我的高中岁月回忆起来就是一千日的暗恋，与一辈子的愧疚。

　　　　当爸妈早上出发的时候，我特别想问一句这次旅行可不可以不去。可是想到妈妈的身体，和爸爸这么久以来的安排，我乖乖的收拾着东西。爸爸和妈妈在房里甜蜜的唠叨着，我把东西一件件的提到车上，爸爸打开车门很绅士的给妈妈开车门，妈妈满怀笑意的坐上车，我把头靠在车窗上。

　　　　小区，红绿灯，斑马线，商铺都渐渐地远离我的视线，在二环的一个转角的红绿灯处，我远远地看见了夏洛川，他在招手还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