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晋起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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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为了阿斑我才不会出来呢！心电复苏有个什么用啊？内脏都快烂掉了。再复苏下去还不是要死了？”赫也皱着眉头大声训斥着。真的，他只是为了救斑，这个跟他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那么怎么办？斑他不能死啊！”眼泪溢出眼眶，炙姬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明明是有着起死回生的手艺的西尾一族，但是她学到的，却仅仅只是帮人调理身子。
　　赫也没用说什么，他微微伏下身，手指滑过斑的胸口，然后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快死绝了，现在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要死几个人。死几个人换回斑的性命这种事情，你们得考虑清楚。”
　　“喂，你这个白毛是叫什么赫也吧？”恩月用死鱼眼盯着赫也，嘴里依旧没用叼着烟卷，但是痞子气质却还是不要钱似地往外冒。“你这个术，是什么原理？我的意思就是主要的代价是什么？”
　　自动无视了恩月对他的称呼前面的‘白毛’二字，赫也一字一句地解说起来。“查克拉，主要就是查克拉。因为斑的查克拉的量很多，所以我才说可能要多牺牲几个，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个人以命换命就好了。”
　　“那么我的查克拉再加上尾兽的，够么？”
　　“哈？尾兽？！”赫也瞪大了眼睛，“有尾兽不就好办了么？那你还要你的查克拉干什么，找死么？”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找死。”恩月斜着眼睛看了看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斑。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他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呢……“我觉得我愧对于他，还活着干什么？我是看着斑长大的，所以我也想成为他的一部分帮助他永远走下去。赫也，就麻烦你帮我达成我的心愿了。”从口袋中拿出烟卷，恩月深深地吸上了一大口，然后再缓缓吐出白烟，就把烟卷给掐灭了。毕竟在场的还有孕妇不是？
　　“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但是查克拉就别用尾兽的了，那种东西太危险，剩下不足的部分就用我的好了。”赫也理了理头发，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接着双手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开始了一番又一番复杂的结印，随着一组又一组的印结出，赫也的金色兽瞳也产生了变化。
　　——淡紫色的底色，细细的圈框，此乃轮回眼。六道仙人之眼。
　　“真没想到，阿斑周围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呢，不但有尾兽、波风一族的遗孤、医忍世家的西尾，就连你——赫也居然是轮回眼的继承人。”恩月温柔的笑着，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全身抽出查克拉的准备，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斑身边集聚如此之多的能人也算是值了。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容分心，赫也的结印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阶段了。
　　遗言？恩月的心里很平静，有什么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是该用什么音调。是的，就连这句话的开头的第一个字的读音他都不知道。这是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描述的感觉。
　　这种就快要离开人世的感觉，没有慌张、没有痛苦……只有宁静……
　　不知名的符文与咒文，赫也那身白色的祭祀服饰舞动着，一团青色的液状物体包裹住恩月，淡蓝色的查克拉不断地从恩月的七窍之中流出，然后融合着赫也的查克拉源源不断地传输到斑的体内。
　　意识逐渐的模糊，恩月觉得身上轻飘飘的，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么？身体好轻啊……
　　仅仅几分钟，白光消失。点点的光迹向上飘逝，就像萤火虫一样，美丽、美好但却短暂。
　　噗通、噗通两声，恩月和赫也两人倒在地上，不同的是赫也是虚弱的倒地，而恩月则是带着微笑死去。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转向了斑。
　　面色虽然还是惨白，但是跟之前比起来好歹有了一点血色。已经冷静下来的泉奈挣开族人拉住自己的手，走到斑的身边将人拥入怀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斑，请你醒来好吗？父亲死了，我真的只有你了……你杀死了父亲，所以你要代替他的位置永远在我的身边啊……”泪水，再次止不住下流。父亲死了，泉奈只有作为一个儿子亲眼看着父亲死去的愤怒，但是斑快要死了，他得到的却是肝胆俱裂的悲伤。这种悲伤，比世界末日还要令人绝望，比得知自己活不长了还要让人悲痛。
　　就像来自地狱的悲嚎，凄凉的、悠长的、婉转中带着疯狂的嘶吼。
　　新诞生的万花镜，沾满了父亲的血液的罪恶。不停地在泉奈的眼中转动。
　　斑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眉头皱紧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接着斑猛地睁开眼睛一阵咳嗽。血污从他的嘴中被咳出，一旁的炙姬连忙招呼宇智波的族人准备物品。把死人救活她不行，但是把虚弱的人给调理到健康那就是她的拿手绝活了。
　　果然在炙姬的手下，斑的气息平稳了下来。他靠在泉奈的怀中，仔细的听着炙姬讲述着前面他昏迷的时间内发生的所以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斑看向恩月的神情相当的复杂，不是因为他为了自己而死了，而是因为——这个恩月，他跟火岳一样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说到底，还是真的原版货么？那么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的只有我和起点的那个混蛋了么？”轻声的呢喃，斑的心情已经是不能单单的用那些词汇来形容的了的。
　　百感交集，说得就是此时的斑吧。

　　文艺成习惯

　　现任族长去世，宇智波群龙无首，接任族长这个位置的人自然是斑。
　　不是说他是宇智波火岳的儿子他就可以当族长，在宇智波内，并不是嫡长子继承制，而是看综合的评价。
　　斑的实力、头脑，都相当的符合成为族长的条件。而且作为万花镜的拥有者之一，族人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希望，这样的一个人物不来当族长的话。谁来当？
　　黄昏的寂静，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宇智波的族人们都疲倦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了。
　　不知名的鸟鸣叫着翱翔在天边，它们徘徊在宇智波驻地的上空。那鸣叫如悲、如欺、似泣、似嘶。
　　朝南方向的庭院向上攀爬的阳光探入斑的房间内。照射在用灯芯草编织而成的淡绿色榻榻米上，位居与这间房间的正中，被摆放的方方正正的雪白被子中，斑面仰朝上躺着。黑色的发丝因为主人身体的缘故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病怏怏地散在枕头上。眼睛半睁半开，两颗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光地镶嵌在目中，脸上还有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炙姬跪坐在斑的床旁，双眼闭目凝神。缓缓睁开后，就像是有星光点缀的蓝眸从中间的那个深蓝色的点，不断地扩大，直至充满了整个眼球。
　　空洞的蓝眸仔细地盯看着斑的全身，待炙姬松了一口气之后那空洞的蓝眸才再次变回之前那双灵动干净的眼，“现在主要就是好好的给你补补身子，其他没有什么了。”天花板上悬得高高的油灯，火烛摇曳着。以斑的角度看向炙姬，她的眼神是不明的。那些情绪斑看不懂。
　　“谢谢你，炙姬。这一次真的是太麻烦你了，还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斑仰躺在被窝中，眼神黯淡以及疲倦着。原本就因为有点轻微的营养不良而没什么血色的唇变得更加惨白。
　　“没什么，真的。”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炙姬一脸的沉重。手指捏着衣角捏到发白，白嫩的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暴起。
　　纸门外，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居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一阵刺耳的鸟鸣再次切开空气传入斑的耳中，眼睛费力地看向窗外，一个巨大的影子掠过，附身、下冲、滑翔最后是上冲。“原来是鹰啊……”
　　就算是隔着门也能分辨出鸟的种类，斑可真是喜欢故意说点别的事情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他以为这样就能转移别人的注意，但却不知道这样的他反而更让人痛心。黄昏的伴随，像是在哀吊的鹰鸣，以及那刚刚才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儿。充满了死亡与压抑的气息。
　　斑的话，再次刺激到了炙姬心中柔软的部分，眼泪差点再次下落。
　　“斑……你和泉奈，怎么会……唔……”话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半，炙姬感到了有个视线看向了自己，一抬头就看见斑勾着嘴角费力地笑着。笑而不语，而后头轻微的摇了摇。斑他不肯说。
　　“我们是朋友吧？为什么你不肯说……我……”炙姬还想再说下去，但是她发现斑盯着自己的肚子在看。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肚子，她懂斑的意思了。
　　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别知道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要开心的过着。“谢谢……”炙姬的声音哽咽了，为了孩子，为了斑的一片苦心，她默默的退出了斑的房间让他好好地休息。
　　看着纸门被拉上，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身子往被窝里面缩了缩，便闭上那双疲倦的眼睛进入了睡眠。浅浅的半透明魂体从斑的体内钻出，魂体柱间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斑的睡颜。香扇早就在斑打斗的时候被打坏了，而斑为了柱间的安全同时也是给自己的加了一道保障，他让柱间住进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就是——月读空间。
　　满是沧桑的脸上带上无奈的笑容，魂体柱间漂浮到斑的身边。明知自己的手触碰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他却依然抬起那双半透明的手去做了做抚摸斑的脸颊的样子。仅仅是相处了短短的一些时日。柱间就已经从心底承认了斑。斑是绝对的强者，宇智波的未来会在他的手上发出比现在更加耀眼的光彩。
　　他期待着。期待着斑引领着宇智波一族与他继续合作。他们要建立一个完全和平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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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斑的房间，炙姬转身进入了另一间房，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此等候。
　　宇智波澜，面色依旧冷淡，但是紧锁的眉头透出丝丝凝重。宇智波泉奈，头一直低着，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像是在痛苦，又像是在懊悔，细碎的发丝挡住了眼睛这心灵之窗。赫也，看似一脸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但是暴起青筋的手掌握紧了另一只手，指甲深深地陷入，白而净的祭服上血迹斑斑。
　　“等了很久吧？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睡得很熟。”如实汇报着斑身体的情况，炙姬一边说着一边放轻脚步走到唯一空着的坐垫旁。理好裙摆不紧不慢地跪坐下来，然后支起腰身继续说道，“我很希望你们能帮我把这次的事情给说清楚，斑不管怎么样都不肯说。”
　　“我！……”一个‘我’字脱口而出，但是后面却没了声音。泉奈半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这个动作持续了几秒后他闭紧嘴巴，上下两排牙齿紧密的咬合在一起，头继续低下。
　　“还是我说好了，全部的过程我都有看到。”赫也的金色兽瞳之中流露着不明的感情，唯一看的出的就是他看向泉奈的恶意眼神，“看来是为了帮助泉奈这个家伙开启万花镜写轮眼，斑的性格有时候却又太偏激。他直接选择了‘杀死自己最珍爱的人’这个选项来刺激这个傻小子开眼。宇智波火岳他本来就是一个把自己的儿子当工具来用的家伙，凭着我多年来收集的资料，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们是百分百的正确的情报。之后的你们估计也知道了，就阿斑的实力看来，刚刚开眼的泉奈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早就开了万花镜的阿斑的？这个家伙傻啊，舍不得打你就被你打。然后你下手还那么狠，阿斑都差点被你给打死！不对，如果没有那个痞子庸医的话，你们现在就好给阿斑安排后事了。”
　　赫也的话，仿佛化成了一根根尖刺扎入在场的几位人的心中。就连澜看向泉奈的眼神中也带上了怒意，炙姬不语，她看着三人，就像在等着什么……
　　“既然赫也你都看到了，那么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下斑？”澜的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既然赫也他一直躲着并且看到了全部的过程，那么为何他不在泉奈快要把斑打死之前出手把斑救下来呢？
　　好奇的眼神、责备的眼神、毫无波澜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赫也，赫也皱了皱眉头，抿紧了的嘴唇松了又紧，再紧了又松了松，“你们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阿斑舍不得打这个傻小子可不代表他会不打我啊，到时候他一个火大把我给直接杀了。然后那个还在气头上的傻小子接着打阿斑，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们都可以直接把阿斑拿去埋了都。”
　　“现在这个问题，不是我们要追究的吧？反正斑已经没有事情了，最多也就还需要疗养一段日子。……”语气一顿，澜环抱着手臂，冷如冰山的脸上仿佛出现几条龟裂的痕迹，澜紧紧皱着眉头，面颊上居然泛出一丝潮红，“主、主要就是……就是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的和好问题才对吧？！”
　　语出惊人死不休，先前那些个紧张压抑的气氛被一扫而光。众人只顾着抽搐着嘴角看着宇智波澜——这个万年冰山的家伙的脸上居然会有可疑的红晕！
　　鹰鸣再次响起，众人顿时从刚刚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然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泉奈。
　　原本坐得好好的炙姬有点不耐烦了，她一手抓紧裙摆，一手伸长去抓泉奈的衣领。因为他们四个人是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子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的，所以炙姬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泉奈的衣领。“泉奈，这次你把斑打得差点死掉，就只为了你那个不把你们当人看的父亲，虽说他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抚养你和斑长大，但是他和斑有可比性吗？你这次真是太冲动了！”
　　“……对不起……”久久地，泉奈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两名男性以及平时温柔可人的炙姬心中的怒火点燃了。那股怒火不停地从胸口向上燃烧着，待烧到了大脑后……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虽说医者仁心，但是，是医生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圣人。况且哪怕是圣人也会生气，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
　　这次，炙姬完全颠覆了她在三名在场男性心中的形象，只因为这个耳光是她打的。
　　怒色攀上眉梢，情绪起伏过大的她下意识发动了血继，空洞的蓝眸浮现，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