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基督山伯爵-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的,知不知道理由?”

“不知道。”

“真奇怪!这接二连三的不幸,维尔福先生怎么受得了呢?”

“他还是照常——象一个哲学家一样。”

这时腾格拉尔一个人回来了。

“哎!”男爵夫人说,“你把卡瓦尔康蒂先生丢给你的女儿了吗?”

“还有亚密莱小姐呢,”银行家说,那么你还以为她不是人吗?”然后他转身对基督山说,“卡瓦尔康蒂王子是一个很可爱的青年,对不对?可他真的是一位王子吗?”

“我没有责任答复您,”基督山说。“他们介绍我认识他父亲的时候,据说是一位侯爵,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伯爵。但我想他似乎并不非得要那个头衔。”

“为什么?”银行家说。“如果他是一位王子,他就不应该不维持他的身份。每一个人都应该维护自己的权利,我不欢喜有什么人否认他的出身。”

“噢!您是一个十足民主派。”基督山微笑着说。

“可你看不出来你自己个儿的问题吗?”男爵夫人说,“如果,碰巧,马尔塞夫先生来了,他就会知道卡瓦尔康蒂先生在那个房间里,而他尽管是欧热妮的未婚夫,却从来没让他进去过。”

“碰巧这两个字你说得恰当,”银行家说道,“因为他很少到这儿来,如果真的来了,那才叫是碰巧呢。”

“可要是他来了,见到那个青年跟你的女儿在一起,他会不乐意呀。”

“他!你错啦。阿尔贝先生可不会赏我们这个脸,为他的未婚妻吃醋,他爱她还到不了那个程度呢。而且,他不乐意我也不在乎。”

“可是,按我们现在这种情况——”

“对,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吗?在他母亲的舞会上,他只跟欧热妮跳了一次,而卡瓦尔康蒂先生却跳了三次,他压根儿不在乎。”

仆人通报马尔塞夫子爵来访。男爵夫人急忙站起来,想走到书斋里去,腾格拉尔拉住她。“别去!”他说。他吃惊地望着他。基督山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形。阿尔贝进来了,他打扮得非常漂亮,看起来很快活。他很有礼貌地对男爵夫人鞠了一躬,对腾格拉尔如熟人一般地鞠一躬,对基督山则很亲热地鞠一躬。然后又转向男爵夫人说:“我可以问问腾格拉尔小姐好吗?”

“她很好,”腾格拉尔连忙回答,“她现在正在她的小客厅里和卡瓦尔康蒂先生练习唱歌。”

阿尔贝保持着他那种平静和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也许心里气恼,但他知道基督山的眼光正盯着他。“卡瓦尔康蒂先生是一个很好的男中音,”他说,“而欧热妮小姐则是一个很棒的女高音,而且钢琴又弹得象泰尔堡[泰尔堡(一八一二—一八七一),瑞士著名钢琴家。——译注]一样妙。他们合唱起来一定是很好听的。”

“他们两个配起来非常妙。”腾格拉尔说。

这句话粗俗得都使腾格拉尔夫人面红耳赤,阿尔贝却好象没有注意到。

“我也算得上是一位音乐师,”那位青年说,“起码,我的老师常常这么对我说。可说来奇怪,我的嗓子跟谁都配不上来,尤其配不上女高音。”

腾格拉尔微笑了一下,好象是说,那没关系。然后,显然他很想取得他的效果,就说:“王子和我的女儿昨天大受赞赏。您没有来参加吧,马尔塞夫先生?”

“什么王子?”阿尔贝问。

“卡瓦尔康蒂王子呀。”腾格拉尔说,他坚持要这样称呼那个青年。

“对不起,”阿尔贝说,“我可不知道他是一位王子。那么昨天卡瓦尔康蒂王子和欧热妮小姐合唱了吗?不用说,那肯定很好听。很遗憾我没有到场。但我没法接受您的邀请,因为我已经答应陪着家母去参加夏多·勒诺伯爵夫人主持的德国音乐会。”这样,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马尔塞夫又说,“我可以去向腾格拉尔小姐问好吗?”好象这件事以前从未有过似的。

“等一会儿,”银行家拦住那青年说,“您听到那支好听的小曲了吗?嗒嗒好听得很。等一下,让他们唱完再说吧!好!棒!棒哇!”银行家热烈地喝彩着。

“确实是,”阿尔贝说,“棒得很,没有谁比卡瓦尔康蒂王子更理解他祖国的歌曲了,‘王子’是您称呼的,对不对?可即使他现在还不是,将来也很轻易做上的。这种事情在意大利不算稀奇。我们再说说那两位可爱的音乐家吧,您得款待我们一次,腾格拉尔先生。别告诉他们来了一个陌生客人,让他们再唱一首歌。听歌应该在一小段距离以外才有意思,不让人看见,也不要看见人,这样就不会打扰歌唱者,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把他的灵感全部释放出来,让他的心灵无拘无束地任意驰骋。”

阿尔贝这种毫不上心的态度令腾格拉尔十分气恼。他把基督山拉到一边。“您觉着我们那位情人如何?”他说。

“他看上去很冷淡!但您的话已经说出口的了。”

“是的,当然喽,我答应把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爱她的男子,而不是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即使阿尔贝跟卡瓦尔康蒂一样有钱,我也不会那么高兴地看到他娶她,他太傲慢了。”

“噢!”基督山说,“也许是我的偏爱让我盲目,但我可以向您保证,马尔塞夫先生是个很可爱的青年,他一定会使小姐很幸福,而且他迟早都会有点造就——他父亲的地位很不错。”

“哼!”腾格拉尔说。

“那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指的是过去——过去那种贫贱的出身。”

“但一个父亲过去的生活影响不了他的儿子。”

“那倒是真的。”

“来,别固执了,一个月以前,您很希望结成这门亲事。您了解我——我难过的要命。您是在我的家里遇到那个小卡瓦尔康蒂的,关于他,我再向您说一遍,我可什么一无所知。”

“但我可知道几分。”

“您了解过了吗?”

“那还须得了解吗?对方是怎么样的人物,不是一眼就可以知道的吗?第一,他很有钱。”

“这一点我可不能确定。”

“但您对他负责的呀。”

“负责五万里弗——小意思。”

“他受过出色的教育。”

“哼!”这次可是基督山这样说了。

“他是一个音乐家。”

“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音乐家。”

“我说,伯爵,您对那个青年人可不公平。”

“嗯,我承认这件事让我很不高兴,您和马尔塞夫一家人的关系已经那么长了,我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来插在中间。”

腾格拉尔大笑起来。“您真象是个清教徒,”他说,“那种事情可是天天都有的。”

“但您不应该就这么毁约,马尔塞夫一家人都巴望结成这门亲事呢。”

“真的?”

“当然。”

“那么让他们来把话说明白吧,您可以给他父亲个暗示,您跟那家人的关系既然这么密切。”

“我?您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一点的?”

“他们的舞会上就够明显的啦。嘿,伯爵夫人,那位瞧不起人的美塞苔丝,那位傲慢的迦太罗尼亚人,她不是还挽住您的胳膊带您到花园的幽径去散了半个钟头的步吗?但她平常即使对最老的老朋友也是不轻易张口的。您愿不愿意负责去跟那位当父亲的说一说?”

“再愿意不过了,如果您希望的话。”

“不过这一次得把事情明确地敲定。如果他要我的女儿,让他把日期定下来,把他的条件公布出来——总之,我们或者互相谅解,或者干脆吵一架。您明白吧——不要再拖延。”

“是的,阁下,这个事情我代您留心就是了。”

“我并不是说很心甘情愿地在等待他,但我确实也在等待他。您知道,一个银行家必须忠实于他的诺言。”于是腾格拉尔就跟半小时前卡瓦尔康蒂先生那样叹了一口气。

“好!棒!棒哇!”马尔塞夫模仿这位银行家的样子喝彩,因为此时正一曲终了。

腾格拉尔开始怀疑地望着马尔塞夫,这时忽然有一个人过来向他低语了几句话。“我就回来,”银行家对基督山说,“等一下我。我也许有一件事情要对您说。”

男爵夫人趁她丈夫出去的功夫,推开她女儿的书斋门。安德烈先生本来和欧热妮小姐一起坐在钢琴前,这时就象只弹簧一样地惊跳起来。阿尔贝微笑着向腾格拉尔小姐鞠了一躬,而小姐则不慌不乱,用她往常那种冷淡的态度还了他一礼。卡瓦尔康蒂显然十分狼狈;他向马尔塞夫鞠躬,马尔塞夫则努力以最不礼貌的神情对待他。然后阿尔贝就开始称赞腾格拉尔小姐的歌喉,而且说,他听了刚才她唱的歌之后,他很后悔昨天晚上没能来参加。

卡瓦尔康蒂觉着一个人站在一旁很尴尬,就转过身去和基督山讲话。

“来,”腾格拉尔夫人说,“别再唱歌和讲好听的话了,我们去喝茶吧。”

“来吧,罗茜。”腾格拉尔小姐对她的朋友说。

他们走进隔壁客厅里。茶已备好。他们按照英国人的规矩,加好糖,把茶匙放在他们的杯子里,正要开始要喝的功夫,门又开了,腾格拉尔显然十分激动地走进来。尤其是基督山注意到了他的这种神色,就用目光请银行家解释。“我派到希腊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腾格拉尔说。

“哦!哦!”伯爵说,“原来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出去了。”

“是的。”

“国王奥图还好吗?”阿尔贝以最轻松的口气问道。

腾格拉尔并不作答,只是又向他投去一个狐疑的目光;基督山转过头去,掩饰住他脸上同情的表情,但那种表情一转眼就过去了。

“我们一块儿回去好不好?”阿尔贝对伯爵说。

“只要您愿意。”伯爵回答。

阿尔贝弄不懂银行家的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就转身去问基督山,说:“您见到他看我的那个样子吗?”基督山当然明白得十分清楚。

“当然,”伯爵说,“但您认为他的目光里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我确实这么想,他说的希腊来的消息是指什么?”

“我怎么能告诉您呢?”

“因为我以为您在那个国家派了情报员。”

基督山意味深长地微笑了一下。

“别说了,”阿尔贝说,“他来了。我去恭维恭维腾格拉尔小姐的首饰,叫她父亲跟您说话。”

“如果您一定要恭维她,最好还是恭维她的嗓子吧。”基督山说。

“不,那是人人都会说的。”

“我亲爱的子爵,您未免鲁莽得太可怕啦。”

阿尔贝含笑向欧热妮走过去。这当儿,腾格拉尔把嘴巴凑到基督山的耳朵上。“您的忠告太好了,”他说,“在‘弗尔南多’和‘亚尼纳’那两个名字后面,果然包含着一段可怕的历史。”

“真的!”基督山说。

“是的,我可以告诉您一切,但把那个年轻人带走吧。他在这儿我有点受不了。”

“他和我一起走。还要我叫他的父亲来看您吗?”

“现在更有必要了。”

“好极了。”伯爵向阿尔贝示意了一下;他们向夫人和小姐鞠躬告辞——阿尔贝对于腾格拉尔小姐那种冷淡的态度毫不在乎,基督山又给了腾格拉尔夫人一番忠告,暗示她一位银行家的太太应该对前途如何慎重打算。卡瓦尔康蒂先生恢复了他刚开始的状态。

(第七十六章完)

第77章 海黛

伯爵的马刚驶到街道的拐角上,阿尔贝突然转身向伯爵放声大笑起来——的确,他笑得声音如此之大,好象是故意做作出来的。“喂!”他说,“叫查理九世[查理九世(一五五○—一五七四),法国国王,一五七二年以圣·巴索罗谬日,即八月二十四日。对新教徒进行大屠杀。——译注]在圣·巴索罗谬日进行大屠杀以后,曾向凯塞琳·梅迪契问过一句话,我现在也要用那句话来问问您:‘我那个小角色扮演得怎么样?’”

“您指的是哪件事?”基督山问。

“指在腾格拉尔先生家里对付我那位对手的样子。”

“什么对手?”

“嘿,问得太好了!什么对手?咦,您的被保护人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呀。”

“啊!请您别开玩笑,子爵,安德烈先生并不归我保护。起码,在他和腾格拉尔先生的关系上没有这种情况。”

“如果那个青年人真的在这个方面要您帮助的时候,您不帮他,就得让他怨了。可所幸对手是我,他可以不必作那种请求。”

“什么!您认为他在准备求婚吗?”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对腾格拉尔小姐讲话时那种情意浓浓的眼光和矫揉造作的语气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意。他显然想向那骄傲的欧热妮求婚。”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们喜欢您。”

“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亲爱的伯爵,刚好相反,我是前后遭夹击。”

“前后遭夹击?”

“没错,欧热妮小姐难得和我搭个腔,而她的密友亚密莱小姐就根本不跟我说话。”

“可她的父亲非常敬重您。”基督山说。

“他!噢,不!他在我的心头上扎了不知多少刀——我承认那不过是演悲剧时所用的武器,它不会刺伤人,刀尖会缩回到刀柄里去,可他却相信那是能致人命的真家伙呢。”

“妒忌就是爱情。”

“不错,可我并不妒忌。”

“他恰恰在妒忌。”

“妒忌谁——妒忌德布雷吗?”

“不,妒忌您。”

“妒忌我?我们可以打个赌,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要被拒之门外了。”

“您错了,我亲爱的子爵。”

“请证明。”

“您希望我给您证明吗?”

“是的。”

“好!我现在受托要竭力设法使马尔塞夫伯爵去和男爵把事情确定地安排一下。”

“谁委托您的。”

“男爵本人。”

“噢!”阿尔贝极尽谄谀地说,“您当然不愿意干这种差使了,我亲爱的伯爵?”

“我当然要干,阿尔贝,因为我已经答应了。”

“唉!”阿尔贝叹了口气说,“看来您是下决心要我结婚了。”

“我下决心要设法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和每一个人保持友好的关系,”基督山说。“但说到德布雷,我最近怎么没有在男爵的家里看到他呢?”

“吵了一次架。”

“什么,跟男爵夫人?”

“不,跟男爵。”

“难道他觉察到什么了吗?”

“啊!这句话问得倒挺幽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