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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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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口口
    寒星寺果然细小简陋,它看来甚至不像是一间寺院,只像是一座残破不堪的农舍。
    布狂风在寺院门外,看见了一个小沙弥。
    “这位小师父,请问清寒大师在寺里吗?”布狂风向小沙弥作了一个揖。
    小沙弥用手指挖了挖鼻孔,看了布狂风大半天,才道:“你是谁?”
    “在下姓布。”
    “姓市?布什么?”
    “布狂风。”
    “唔,这名字很不错。”小沙弥伸了伸懒腰,淡淡说道:“清寒和尚睡着了,他不会见任何人。”
    布狂风道:“但我不是寻常人。”
    小沙弥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微服出巡的当今圣上吧?”
    布狂风笑道:“这当然不是的。”
    小沙弥“唔”的一声,点点头道:“这还好一些,否则,小僧马上就把你赶出去。”
    布狂风道:“你不喜欢当今圣上?”
    小沙弥道:“昏君无道,除了吃喝玩乐放屁之外,就只懂得滥杀无辜,自然是人人憎厌恨之切骨的。”
    布狂风道:“你说这话,不怕惹祸上身吗?”
    小沙弥道:“祸事若要来了,就算把嘴巴封掉也是挡不住的。”
    布狂风道:“既然清寒睡看了,那么在下想拜会拜会苦寒大师。”
    小沙弥道:“苦寒大师圆寂了。”
    布狂风一楞,道:“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沙弥道:“就在今天一早。”
    布狂风苦笑道:“现在还是一天之晨!”
    小沙弥道:“但苦寒大师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圆寂了。”
    布狂风道:“怎会这样突然呢?”
    小沙弥道:“因为清寒和尚看见他就感到讨厌,所以叫他不如早点去西方极乐世界会见如来佛祖。”
    布狂风道:“就是为了这缘故,苦寒大师就自萌短见了。”
    小沙弥道:“那也不是自萌短见,而是病死了。”
    布狂风一怔,道:“苦寒大师早就生了病?”
    小沙弥道:“那也不是,他昨晚还吃得下三碗饭。”
    布狂风道:“既然这样,怎会忽然圆寂去了。”
    小沙弥道:“因为清寒和尚讨厌他,叫他快点生病,快点死去,所以他今天一早就害了大病,而且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圆寂去了。”
    布狂风呆了一呆,接看叹道:“只怕那不是病,而是毒。”
    小沙弥道:“是病也好,是毒也好,总之,苦寒大师已经圆寂,你是再也见不看他的了。”
    布狂风道:“幸好我也不是想见他,我想见的人只有一个——严一初。”
    小沙弥道:“严一初已死了,世间上再也没有这一个人。”
    布狂风看看这个小沙弥,觉得这小沙弥相当怪异,便道:“严一初死了,清寒大师又怎样?”
    小沙弥苦笑道:“他不配被称为大师,就算叫他一响‘和尚’,也已是勉强得很。”
    布狂风道:“那么该叫他什么?”
    小沙弥道:“秃驴!”
    布狂风不由一笑,开道:“你又是如何?”
    小沙弥道:“小秃驴!”
    布狂风奇道:“为什么要这样辱骂清寒?还要这样辱骂自己?”
    小沙弥道:“因为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布狂风道:“不是好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小沙弥道:“既不是好东西,自然就是要不得的坏东西了。”
    布狂风道:“小师父怎样称呼?”
    小沙弥道:“小僧叫嫩衲。”
    “嫩衲?”
    “不错,是幼嫩的嫩,老衲的衲。”小沙弥抿嘴一笑,道:“一般老和尚都自称‘老衲’,既有老衲,也自然就有年轻衲和嫩衲啦!”
    布狂风笑道:“小师父真会说笑。”
    小沙弥瞪看眼,很不满意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一丁点儿也没有骗人。”
    布狂风一怔,小沙弥又道:“苦寒大师是我的师父,我拜他为师的时候,他问我喜欢一个怎样的法号,我听见他经常自称‘老衲’,于是就说道:“弟子就叫嫩衲可也。’师父听了眉头大皱,其他师兄更是无不掩嘴失笑,但后来,师父却真的接受了我的建议,就以‘嫩衲’二字作为弟子的法号。”
    布狂风呆住,良久才道:“这真是妙人妙事。”
    嫩衲道:“我可不怎么妙,最妙的还是师父,他忽然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糊里糊涂。”
    布狂风道:“你师父圆寂了,你不感到悲伤吗?”
    嫩衲道:“我为什么要悲伤?人总是要两腿一伸归登极乐世界的,凡夫俗子固然难免,出家人也是一样,该活的就活着,该圆寂的就圆寂去世,这种事是谁也勉强不来的。”
    布狂风说道:“但你师父是给人害死的!”
    嫩衲道:“虽然如此,但那也只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布狂风奇道:“小师父何出此言?”
    嫩衲道:“我师父虽然是个很不错的老和尚,且却在两天之前犯了戒条。”
    布狂风道:“他犯了什么戒条?”
    嫩衲道:“他宰了一只鸭,然后烤熟吃掉了。”
    布狂风一怔道:“是你亲眼看见的?”
    嫩衲道:“我不但亲眼看见,而且还分甘同味,也吃了一条鸭腿子。”
    布狂风道:“滋味如何?”
    嫩衲道:“极佳!”
    布狂风说道:“这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嫩衲道:“在凡夫俗子眼中看来,这当然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对我们出家人来说,咳咳!咳咳!那可真是很大的罪孽,佛祖爷爷一定会加以怪罪的。”
    布狂风道:“难道你没听人说过:“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这两句话吗?”
    嫩衲说道:“怎会没听说过,所以我每次犯了牵戒,都会用这两句话来安慰自己。”
    布狂风道:“你师父呢?”
    嫩衲道:“他是个老糊涂,吃掉一只鸭子之后,就再也不肯原谅自己,说自己快要上西天了。”
    在狂风叹道:“既然大师如此执着,又何苦去偷吃鸭子?”
    嫩衲道:“他是非吃不可的。”
    布狂风一怔道:“何以非吃不可?”
    嫩衲道:“因为他若不吃一只鸭子,清寒和尚就要敲碎我的脑袋。”
    布狂风吸了一口气,道:“清寒真的疯了!”
    嫩衲道:“清寒和尚本来就是个疯子,虽然我师父对他很好,但他却恩将仇报,完全不把我师父放在眼内。”
    布狂风叹道:“世事如棋,变幻不定,但谁也想不到,像严一初那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嫩衲说道:“你是不是非要看看他不可?”
    布狂风道:“他若真的疯了,不见也罢!”
    嫩衲道:“你好像是个会家子?”
    布狂风道:“皮毛功夫,我是略微懂得的。”
    嫩衲道:“清寒和尚害死了我师父,将来一定还会害死很多无辜者。”
    布狂风道:“你想怎样?”
    嫩衲道:“我要你杀了他,为天下苍生除一大害。”
    布狂风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好,你带我去见他!”
    嫩衲精神一振,连忙引路。
    这小沙弥有时候看来很天真,有时候看来却又十分古怪。
    布狂风跟着他进入一座佛殿,殿内香火居然燃烧得很是旺盛。
    嫩衲向佛殿后面一指,道:“清寒就在殿堂后面,他很凶,小僧不敢进去。”
    布狂风淡淡一笑,道:“我自己会进去了。”忽然闪电般伸指,点了嫩衲身上五处穴道。
    嫩衲登时呆若木鹦,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
    布狂风这才望了他一眼,道:“你有点像一个人,他叫岳小玉,你们的年纪不相上下,胡说八道的本领更是各有千秋,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得很。”
    口口口
    佛殿后面,是一座练武厅。
    这寺院外表,看来简陋得不像话,但在佛殿后面的练武厅,却是布置得颇具气派。
    在兵器架上,居然有一根黄金棒和两把镶满了珍珠的宝刀。
    练武厅很宽阔,最少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但这时候,厅里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披着银披风,头发直泻到腰际,容貌美丽异常的红袍女子。
    布狂风的脸忽然一阵抽搐,喉咙感到说不出的干燥。
    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这一个人!…
    “是你?”
    “不错,是我!”
    “严一初呢?”
    “死了。”红袍女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她秀眉轻蹙,使她看来更添几分说不出的美丽,她道:“是小律动手的。”
    布狂风吸了一口气,说道:“是你的主意?”
    红袍女子轻轻地点点头,道:“不错,是我的意思。”
    布狂风道:“我不相信。”
    红袍女子凝视着他道:“你不相信什么?”
    布狂风道:“我不相信,凭律人蝶的武功,可以杀得了老严!”
    红袍女子道:“若以一对一,律人蝶当然不是严一初的敌手,但严一初被杀的时候,围着他的杀手总共有十二个。”
    布狂风脸色一沉,道:“你太过分了!”
    红袍女子眨动着浓密而细长的睫毛,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向我瞪眼?”
    布狂风道:“老严对神通教一直忠心耿耿,他不应该得到那样的收场。”
    红袍女于讶然道:“难道你认为严一初应该得到善终?”
    布狂风说道:“严一初纵彤然非是正人君子,但也绝不该死在你们姓万的人手上!”
    红袍女子叹了口气,道:“你对我们提龙王府的事,知道有多少?”
    布狂风道:“我只知道,老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万家的事情。”
    红袍女子道:“可是,他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布狂风道:“他犯了什么大错?”
    红袍女子道:“他不该和你决战!”
    布狂风道:“但我却看不出,这场决战会对你们姓高的有何不利之处。”
    红袍女子道:“他是错的一点,就是忽略了我这位万大小姐!”
    布狂风道:“我不懂。”
    红袍女子道:“他要杀你,但事前却完全没有向我禀告。”
    布狂风皱皱眉,道:“禀告!你认为严一初是什么人?”
    红袍女子道:“是本教的黑衣杀手,在我们神通教的杀手团里,地位仅次于银披风杀手。”
    布狂风道:“你现在已经是银披风杀手了?”
    红袍女子嫣然一笑道:“感到很意外吗?”
    布狂风摇摇头道:“就算你现在已经是神通教教主,那也不能算是什么奇事。”
    红袍女子道:“除了我爹之外,谁都不配做教主。”
    布狂风道:“我不想提及令尊。”
    红袍女子说道:“你担心他会把你杀了?”
    布狂风冷然道:“生死之事,在下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红袍女子道:“严一初也是这样说,所以,他一直都是个很出色的杀人者。”
    布狂风道:“但和你这位银披风杀手相比,却显然有所不及了。”
    红袍女子说道:“他只是输亏在形势上。”
    布狂风道:“你能有这份自知之明,实在值得庆幸。”
    红袍女子俏丽的脸庞一阵发白,颤声道:“姓布的,你太过分了!”
    布狂风冷冷道:“我只知道,本来要和我展开决战的严一初死了,而且是给卑鄙的阴谋所杀害的!”
    红袍女子的声音有点尖锐起来,道:“你以为这一战,你一定可以稳操胜券?”
    布狂风闭上了嘴,红袍女子接看道:“严一初已练成了一种可以克制你的剑法,你若和他决战,他最少有八分胜算!”
第二十四章
    荒野之中,北风急劲。
    天气越来越冷了,但许不醉和胡无法都不觉得寒冷。
    因为他们是同道中人,都是喝酒如喝水的酒徒。
    许不醉看来不像个轻功甚佳之人,但胡无法用尽全力,能一直跟在他的背后。
    庄耀本来要为他们引路的,但他轻功较差,不到一刻间工夫,就已不见了许、胡两人的踪影。
    所以,他只好折回去,却不料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许不醉和胡无法都不知道。
    这时候,这两个满身酒气,但眼光比猎鹰还更锐利的酒徒,正向魏家庄那边直奔过去。
    据庄耀说,这魏家庄已落入神通教手里,庄主“金翼蜻蜓”魏渊,在半个月前死在雷金钱的豹刀之下!
    魏渊在江湖上,名气并不响亮,但为人却极重信诺,也极有义气。
    当许不醉听见这消息之际,立时哈哈一笑。他这一笑并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因为愤怒。
    有些人在愤怒的时候,就会大笑一场,然后才慢慢的发作。
    而这种人,往往都是城府深沉之辈。
    但许不醉并非城府深沉的人,他这样笑,只是想掩饰内心的悲愤。
    许不醉的朋友不多,那并不是因为他选择朋友的态度严格苛刻,而是他平时根本懒得去和别人打交道。
    但魏渊认识许不醉,已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了,魏渊还是没有忘记许不醉,每当许不醉生日那一天,他都会亲身抱着两缸酒,四只烤鸭来跟他大醉一场。
    二十年来,每次醉倒的都是魏渊,因为他平时根本就不喝酒。
    他也统计过,在这二十年之内,他总共醉过二十一次。
    除了许不醉生日之外,他只是在新婚燕尔那一晚,才喝醉过一次。
    魏家庄的牌匾仍然高高悬挂着,院子门前的两座石狮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但门外的形势,却已大大的不同了。
    魏渊虽然富甲一方,但却是个十分随和的人,他不喜欢摆架子,也不喜欢卖弄排场,所以,在魏家庄门外,通常都没有特别派人看守着的。
    但这时候,在院子大门之外,却至少有五六十人站成了两排,个个神情严肃凝立不动,就像是如临大敌一样。
    胡无法嘿嘿一笑,道:“好大的气派。”
    许不醉回头望了他一眼,道:“秋们本来是要找云淡来的,但现在却找到雷金钱的地头上了。”
    胡无法道:“既来之,则安之。”
    许不醉道:“不是安之,是杀之!”
    “杀之,杀得了吗?”
    “若杀不了他,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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