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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少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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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她从来没骂过这么粗的话。



他掏了一把钱,她把钱从窗子扔了出去。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啊!〃



那人走了,却先下了手,说她拉拢他。她哭诉真情,没人相信,还要给她处分。她告到县委,县委为她平了反。



这事发生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县县揪走资派,大凡大小领导,一律批斗,她无官无职,却是名演员,也大字报糊上街,说她是大流氓,大破鞋,是走资派的半夜尿壶。



后来,武斗闹起来了,走资派全集中在商州地区卫校里办〃学习班〃,也无人再理会她。武斗逐步升级,全商州七个县,各派和各派联合一起,今日攻丹凤,明日打商南,搞得枪声四起,路断人稀。山阳县的一派被另一派赶出了县境,来到洛南,同派又组成武斗队,司令就是当年偷取她照片在外胡言乱语的那个。一到洛南,就把她叫去,要她在司令部干事,她不,说她是黑人,司令哈哈一笑,拍着腔子保她没事,许愿〃革命〃成功了,他当了官,一定让她当个剧团团长。她不答应不行,要走又走不了,就在司令部呆着。没想第三天,司令叫她去,一去就关了门,要和她〃玩玩〃,她吓得变脸失色,抱住桌子不丢手。那司令踢翻桌子,将她压在地上糟蹋了。她哭了一夜,想到自杀,司令却派人看守她,又要求长期和她来往,她不答应,这司令要她好好想想,三天后见话。三天后,司令对她说:要同意了,四天后随他到商县,因为他们这一派为了证明自己最革命,准备将集中在卫校的走资派抢回来,设法庭审判,下牢的下牢,枪毙的枪毙,然后进驻地区,成立红色政权。她听了,吓得一身冷汗。那些各县走资派,有的她不认识,有的在地区会演时见过,但山阳县委书记,洛南县委书记,她是熟悉的,他们都是好人,难道四天之后就全要遭不测之祸灾吗?她突然同意了,却要求明日让她回山阳老家看看,然后去商县找司令。这一夜,她和那司令睡在一起,她早早吃了几片安眠药,一夜没有苏醒。



第二天,小白菜搭车走了,她有司令的手令,沿县各卡关没有阻挡。但她并没有去山阳,却直接到商县,打扮成乡下邋遢婆娘,跑到卫校翻墙进去。那些老头子却都狠狠地瞪着她:〃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好多人就是吃了你的亏!〃



〃吃了我的亏?〃她惊叫着。



〃罪状是拉他们下水,你还来惹祸吗?〃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刷地流下眼泪,顺门就走。已经翻过墙了,却又站住,眼泪涌流不止,又翻墙进去,对他们说了三天后的情报。但是,这些人却看着她冷笑了。



〃你们不相信我?〃她急得哭起来。



〃你是让我们跑,再让他们把我们抓起来,更有罪状吗?这情报你怎么就会知道?〃



〃我和司令睡过觉,知道吗?!〃她大声说着,气愤歪曲了她的脸,眼泪却流得更快了。



老头子们木呆在那里,只是不动。



她扯开了衣领,露出胸膛上被司令糟蹋时咬下的紫色牙痕,叫道:〃信不信由你们,要活,赶快就跑,全国这么大,哪儿没个藏身处?不信,就等着死吧!〃



她翻过墙头走了。



这一夜,这些〃走资派〃买通了看守,一下子全溜逃了。



三天后,穷凶极恶的造反派扑到商县,包围了卫校,但一切落空。将看守抓来拷问,供出了小白菜。那司令一怒之下,四处搜查,五天后小白菜被捉拿了。司令亲自捆了她的双手,双脚,将她强奸,又让别的四个头头又轮奸了一番,最后装进麻袋,活活让人用棍打死了。



小白菜死后,这一派宣布了她的罪状:一生破鞋,批斗之中,仍与走资派乱搞男女关系,事情败露,自绝于人民,死得可耻,死有余辜。



消息传开,戏迷们都遗憾不能看到她的戏了,又恨她作风太乱,不是个正正经经的女人。



〃四人帮〃粉碎了,造反派头头逮捕了,那些走资派纷纷重新任职,小白菜的案件得以明白。四处打问小白菜的坟墓时,但无人知晓,只好在开追悼会那天,将她生前演戏所穿的戏装放在一只老大的骨灰盒里,会场高音喇叭播放她过去的唱腔录音。



一对恩爱夫妻

一对恩爱夫妻

在石庄公社的冒尖户会上,我总算看见了他。这几天,就听公社的人讲,他们夫妻恩爱很深,在全社是摇了铃的;没想冒尖户会他也参加,而且又是他们夫妻培育木耳致富的,可见这恩爱之事倒是千真万确的了。会是从晚上擦黑开起的,小小的会议室里,人人都抽着旱烟,房子里烟雾腾腾的。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呆呆地坐在靠墙角的凳子上,后来就双手抱着青光色的脑袋,眼睛一条线地合起来。主持会的人说:〃都不要瞌睡了!〃他挪了挪身子,依然还合着眼睛。主持人就点了他的名:〃大来,你梦周公了?〃他说:〃我听哩!〃大家就都笑了,说他从来都是这样:看上去是瞌睡了,但其实耳朵精灵哩。大家一笑,他也便笑了,笑起来眼睛很小,甚至有肉肉的模样。我便想:他是这么个人物,窝窝囊囊的,怎么会讨得女人的喜欢呢?但他确是这一带有名的爱老婆和被老婆爱的,那老婆是怎么个模样呢?两口子又怎么就能成了冒尖户?



会开完的时候,因为公社没有客房,书记让我和他打通铺,我说很想了解了解大来的夫妻生活,书记就仰脖儿想想,说很好。叫过大来一讲,大来却为难了:



〃这能行吗?家里卫生不好,虱子倒没有,只是有浆水菜,城里人闻不惯那味儿的。〃



〃我就喜欢吃浆水菜哩!〃我说,〃如果你不嫌弃,你能住我就不能住吗?〃



他笑了,眼睛又小小的退了进去,说:〃哪里话!你真要去,我倒是念了佛呢!〃



他便开始点着个松油节。说她家离公社十里路,要翻两座山的,夜里出门开会,看戏,串亲戚,就都要点这松油节照路的。那松油节果然好燃,在油灯上一点就着了,火光极亮,只是烟大。他的怀里就塞了好多松油节儿。点完一节换上一节,让我走在他的身后,走过公社门前的河滩,过桥,就直往一条沟道钻去。



路实在不好走,尽是在石头窝里拐来拐去,后来就爬山。虽然他照着火光,我还是不时就被路上的石头磕绊了脚,他就停下来,将我拉起,替我揉揉,叮咛走山路不比在城里的街道上,脚一定要抬高。



〃这都是习惯,我到城里去,平平的路,脚还抬得老高,城里的人一看那走式就知道是山里来的'家娃'了!〃



〃你们村里就来了你一个吗?〃我问他。



〃可不就我一个!那条小沟里,就我一家嘛。〃



〃一家?〃我有些吃惊了。〃夜里出门总是你一个人?〃



〃可不,那几年,咱共产党的会多,小队呀,大队呀,常在夜里开会。咱对付人没有心眼,但咱有力气,狼虫虎豹的我不怯。〃



〃真不容易。公社这么远,来回得一整宿哩。〃



〃现在会少多了。那几年动不动开会,不去还要扣工分,整整十年了,扣了我上百个工分呢,今夜里我是第一次去那大院的。〃



〃怎么不去?〃



〃唉,那大院里原先有雄鬼哩。〃



〃雄鬼?〃



我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向前跃了一步,风气将松油节的火焰闪得几乎灭了,他忙用手护住,说道:〃现在好了,他早滚蛋了,'四人帮'一倒,查出他是'双突击'上去的,他果真没好报。〃



我才听出他说的雄鬼,原来是指着一个什么人了。



〃我一见着那雄鬼,黑血就翻,每次路过那大院门口,头就要转过去。就在他滚蛋后,我也不想到那个地方去。今日公社派人来一定要我去,去就去,现在是堂堂正正的人了!刚才开会时,我就在想,我老婆今夜和我要是一块去,就好了。〃



他时时不忘了老婆。我说:〃后来不是召开全公社大会,要让你们坐台子戴花吗?〃他在前边嘿嘿地笑起来。



〃哎呀,你真是对老婆好!〃我说。



〃要过日子嘛。咱上无父母,左右无亲戚四邻,还有什么亲人呢?〃



鸡叫两遍的时候,我们到了他的家,沟虽然不大,但却很深,还在山上,就瞧见沟底有一处亮光,大来笑着说:〃那儿就是,她还在等着我哩。〃



我们顺着一片矮梢林子中的小路走下去,那沟底是一道小溪,水轻轻抖着,碎着一溪星的银光,从溪上一架用原木捆成的小桥过去,就是他的家了。门掩着,一推开,堂屋和卧房的界墙上有一个小洞窗儿,一盏老式铁座油灯放在那里,灯光就一半照在炕上,一半照在中堂,进门时风把灯光吹得一忽闪,中堂的墙上就迷迷离离地悠动。满屋的箱柜、瓮罐,当头是三个大极了的包谷棒捆。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他的老婆却没有在。果然冲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浆水菜味。



〃菊娃——!〃大来站在门口,朝溪下的方向喊。黑暗里一声:〃来了!〃就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人背了一捆木棒慢慢走上来,在门前咚的放了,说:〃怎么开到现在?那个地方你真还能呆住?!〃



〃咱现在怎么不能呆了?后来还要在全公社大会台上坐呢,书记说一定要你去!谁叫你去那儿背耳棒的,我瞅空就背回来了!〃



〃我坐着没事。瞧,你倒心疼起我了,这耳棒不拿回来,明日拿什么搭架呀?锅里有搅团呢。〃



她啪啪地拍着身上的土,大来告诉我这木棒就是培育木耳用的,那老婆突然才发现了我,锐声叫道:〃来客了?〃



〃是城里一个同志,晚上来家睡的。〃大来说。



〃你这死鬼!怎么就不言不语了?!你们快坐着,我重新做些饭去。〃



她招呼我在屋里坐了,站在门口,和大来商量起给我做什么好饭。我瞧见她背影是那么修长,削削的肩,蓬松光亮的头发,心里不觉叫奇:深山野沟里竟有这么娟好的女人!这憨大来竟会守着这么一个老婆,怪不得那么爱她。可她怎么就也能爱着大来?



我赶忙说:什么饭也不要做,要吃,就吃搅团。她就说那使不得的,怎么端得出手?我一再强调,说我在城里白米白面吃多了,吃搅团正好调调口味,她才不执拗了,走进来喜欢地说:



〃那好吧,明日给你改善生活。〃



灯光下,她那张脸却使我大吃一惊:满脸的疤点,一只眼往下斜着,因为下巴上的疤将皮肉拉得很紧,嘴微微向左抽。那牙却是白而整齐,但也更衬得脸难看了。



我真遗憾这女人怎么配有这么一张脸!看那样子,这是后天造成的,我想问一声,又怕伤了她的心,便低下头不语了。她很快抱了柴火就去了厨房,听得见风箱呼呼啦啦响了。



这时候,土炕墙角的喇叭呜呜地响起来,有声音在喊着〃大来!〃大来爬上炕,对着喇叭对喊着。〃到家了吗?〃〃到家了。〃〃到家了就好。〃〃还有什么事吗?〃〃照顾好客人。〃〃这你放心。〃他跳下炕,说:〃书记不放心你,怕夜里走山路出了事呢!〃



我好奇起来,山区的联系就是靠这喇叭吗?他说,这个公社面积在全县最大,人口却最少,一切事就都靠这喇叭联络的。



我们开始吃起搅团来,虽然是包谷面做的,但确实中口,再加上那辣子特别有味,醋又是自己做的,吃起特香。那女人先是陪我们说话,我一直不敢正视她的脸。她也感觉到了,就不自然起来,我忙又说又笑着来掩饰,但她已起身去给我支床,取了一件半新被子,说城里人最讲究被头,便动手拆了旧被头,缝上新的。



吃罢饭,又烧了热水,让我洗了,又一定要大来洗手脸和脚,大来有些不愿意,那女人就说:〃夜里你们男人家睡那边新床,你跑了一天路,脏手脏脚的叫客人闻臭气呀?!〃



接着,就又从柜里取出一升核桃,一升柿饼,放在新床边上,说让砸着仁儿包在柿饼里吃,朝我笑笑,进了卧房,关门吹灯睡下了。



我和大来坐在床上,一边吃着山货,他就看着我说了:〃山里人家,你不笑话吧?〃



〃笑话什么呢?瞧你这人!〃我说。



〃你也看见了,娃子娘,也怪可怜的,走不到人前去。〃



他是在指他老婆的脸了,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就说:〃她是害过什么病?〃



〃是我烧的。〃



〃烧的?〃我痛惜不已,〃山里柴火多,不小心就引起火灾……〃



〃不,是故意烧的。〃



〃?!〃



一个男人谁不愿意自己的老婆长得漂亮,他却要故意去破坏她的脸面?他们夫妻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恩爱,怎么能干出这事?



大来脸色暗下来,不说话了,开始合上眼睛抽烟,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噙着泪水。〃我也看出你是好人,我就给你说了吧,我从来不愿再提这事,一提起心里就发疼。〃



他说,他是二十八那年娶的她。她娘家在后山六十里外的韩河村,自幼长得十分出脱,是韩河一带的人尖尖,长到二十,说亲的挤破了门,但她偏偏爱上了他。他那时就会培养木耳,去韩河帮人传艺,见的面多了,她看上他人老实,手艺好,一年后就嫁了过来。小两口相敬相爱,日子虽不富裕,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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