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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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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中的竹筏摄影留念,背景自然是近处的竹林和远处山上的穿岩。这里的名气是随着电影'刘三姐'在此拍摄而风靡海外的,站在古榕树下,刘三姐与阿牛哥在这里对歌,定情的场面就会在人们脑海里浮现。

不知是谁的录音机在响,游客们全都兴致勃勃地跟着哼唱起来,那是《刘三姐》的歌:“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不怕滩险浪又多。”

六六大顺 13.羊城三行

对于广州,我自认为是熟悉的,因为我去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一个严寒的冬季,我和我们厂的浙江来的陈师傅站在长沙火车站售票大厅排队买票。已是夜晚时分,售票大厅的人依然还多,但我们终于买到了票,外面下着雨,还有风,很冷的,我裹着军大衣也感到寒气袭人。我们就跑到离火车站广场对面的一家水饺店里,一杯酒,花生米,炒猪肝,水饺,一边用酒精暖和身躯,一边静静地听着车站钟楼敲响《东方红》乐曲。

上了火车,车厢里暖和多了,我却依然穿着军大衣,舒舒服服的,我知道,夜深以后,温度就会降下来,还是会冷的。黑暗中,车行顺利,株洲,郴州,再行两个小时,就从坪石站进入广东地界。再过两个小时,车过韶关,就热得人再也坐不住了,气温越来越高,满车厢尽是解衣宽带的乘客。我想坚持,但汗水正在从额头,腋下,脊背,大腿渗出,我开始满头大汗,开始不断的向下脱衣服,军大衣,黑呢中山服,毛衣毛裤,最后只剩春装,背心,内衣,仍然热不可耐。有此一次遭遇,这才真正相信南岭是气温分水岭之说,那才真是冷暖两重天呢。

第一次走出广州火车站,站在火车站广场,南方开放的气息迎面扑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衣着光鲜,式样时髦,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标语牌上写着繁体字,椰树,榕树,我们是第一次看见,挂着香港牌照的重型卡车呼啸着从站前的高架桥上驶过,公交车喇叭里讲的是普通话,售票员说的是粤语。很新鲜,很刺激,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来,两眼一抹黑。一个讲蹩脚普通话的接站人员信誓旦旦的向我们保证,他所在的旅馆里火车站只要五分钟,我们就钻进了一辆面包车结果被拉到三元里。我们有些傻了眼,但后来也释然了,人家所说的五分钟,是车程,不是我们想当然的步行距离。

住得还可以,是家正规旅馆,两人间,吊扇,凉席,被单,把我们眼睛都看大了,但事实证明,二十多度的温度睡凉席还是挺舒服的,只是想起如今正是冬季,还是有些不习惯。出门有车,三元里抗英纪念碑就在不远,顺路看了看,这里的先民胆子可真大。眼花缭乱的跑了不少地方,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强烈的感受到资本主义正如洪水猛兽般的袭来。我们跑到高弟街,有人拦住我们,小声告诉我们他手里有西装。我们就随着他在一些狭窄的小巷里转了好久,最后进入一间很破旧的楼房里,床上,柜里,桌上,纸箱,甚至是地下,全是走私过来的打包旧西装,满满塞满了几间屋子。我们兴致勃勃的一人挑了一件日本西装,广州人很失望,原本他满以为拉到两个北方来的衣服贩子呢,我还给妻子买了一瓶进口香水,是在南方大厦买的正宗高档货。妻子珍惜极了,用了很久,而我买的那件日本产的酱色旧西装很快就送给妻子的哥哥去了。

第二次去广州是个夏天,我们一家三口在武汉乘火车长驱南下,岳阳,长沙,株洲,郴州,韶关,越过南岭,正是夏天,两边的温差不大。儿子趴在他母亲腿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清早起来,就好奇的趴在车窗上看风景,那些迅速后移的竹林,稻田,建筑,还有木棉树。儿子在问,为什么把广州称作花城?这太简单了,热带风情,一年四季树木葱郁,奇花异草此谢彼绽,故称花城。儿子又问,为何又称穗城?这可不知,真不知广州这座城还有多少别称。

走出广州火车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站前广场上的人群依然人满为患,人们怀着掘金的念头从五湖四海前来,再去往深圳,珠海,三亚,北海,高架桥依然如故,滚滚车流仍是呼啸向前,对面流花宾馆的门前花开正艳,水果摊贩就在我们面前叫卖芒果,橄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这是是我们自己找的旅馆,从火车站乘车,经过汽车客运站,在环市西路跳下车,这里安静多了,我们很容易的走进一家招待所,也是凉席,凉鞋,吊扇,薄毯。妻子好奇地问服务员:“怎么没挂蚊帐?”女服务员奇怪的望着她,反问道:“没有蚊子,挂什么蚊帐?”羞得妻子满脸红晕。

我们走进了越秀公园,高大的树木,如茵的草坪,齐腰的灌木,曲径通幽的小路,但连身体的人们,平静的湖面,点缀的亭阁,看过宏伟壮观的镇海楼,估计着这座楼所镇的是那片海域;我们从一片欢腾的游泳池旁走过,沿着林荫小道上山,越秀山不高,但一片青翠,木壳岗上的那座五羊塑像是广州的标志,炎热的太阳下,妻儿在寻找拍照的最佳角度,塑像是白色的,背景是绿色的。一人一杯可口可乐,坐在树下看山下的越秀体育场里有人不怕热,汗流浃背的在踢足球。

我们到过当时广州最著名的一处大型游乐场,离市区有段距离,有专车前往。那时我们第一次真正接触此类游乐场合,五花八门的游艺项目令人目不暇接,夸张的色彩,神奇的秘密,诱惑着孩子们不忍离去。儿子开心极了,拉着他母亲不厌其烦的排队买票,一起体验。每一样都不放过,妻子的钱袋迅速的瘪了下去。最令妻子心惊胆颤的是母子俩乘坐三环过山车,从数十米高空俯冲下来,把人倒挂在半空中,使人有种失重感觉,妻子本来就有些恐高症,也算舍命陪儿子了。

我们对广州越来越熟悉,乘车从流花宾馆到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就是东方宾馆,中国大酒店,再转弯,就是中山纪念堂。还是黝黑的中山铜像,大厅内国民党大旗赫然在目,据说孙先生就是在这里发表了“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新三民主义,还记得那部纪录片,孙先生身穿中山服,头戴礼帽,手持文明棍,八字胡,神气十足地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沿着解放路前行,楼栋的间隙之间可以望见八角六层的六榕寺花塔,秀气极了。过了迎宾馆,公交车一路直行,就是海珠广场,我喜欢那尊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塑像,庄严,肃穆,眺望着不远处横跨珠江的海珠大桥,由海珠广场向西,过人民大厦,看文化公园,逛南方大厦,然后坐在沙面的草坪上休息。那是一种享受,头顶是遮天盖地的大榕树,面前是闪烁万点金光的秀丽珠江,身后就是白天鹅宾馆那白色的板式高层建筑,我闭上眼睛,听着儿子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从海珠广场向东,过华侨大厦,在大沙头附近的火车售票处买到预售的回程车票,一路向北,就可以到中山路的广州起义烈士陵园,再向北,还可到先烈路上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两座墓地都是为纪念先烈的,只不过一座是共产党反对国民党的,一座是国民党反对清王朝的罢了。我们有机会跑到广州电视台的发射塔下游玩,那是一片树林,草坪美丽得如同油画里的情景,躺在厚厚的青草丛中,吃点零食,谈谈闲话,望着朵朵白云在直插云霄的发射塔顶上飘动,那是神话般的时光。

介绍广州的花市中吹嘘:“花市里芳香四溢,人如潮涌,十里长街,华灯不夜。”我们自然也去过,那时在教育路,西湖路一带,花鸟虫草,应有尽有,但在街上摊开的数不清的地摊上,日光灯下显露的更多的却是牛仔服,皮鞋,西装;我还把他们带到高弟街,那可是闻名全国的**市场,妻子却认为那些老外穿过的旧西服过于可疑,所以不肖一顾。她乐意在那些有着长长遮雨走道的古老建筑物里的一些商铺里出出进进,找寻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我和儿子靠在街边吃冰棍的时候,她总会有所发现,有所收获。买了些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我们是满载而归的。

第三次去广州是一个秋天,湖南桃源郑河的夜晚已经颇有些凉意,我和我们厂的李军正在郑老爹店里喝酒,他家门口的柴灶里还闪着火光,那是在烧洗脚水,大门的门板还没上,可以看见黑夜里又开始下起雨来,青石板上反射着光,但我很高兴,采购的任务已经完成,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告诉郑老爹,明天下午就可以到长沙,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站在广州繁华的街头了。我就是这样做的。

这次到广州就是买东西,就在中心城区逛街,风风火火的游山逛水,抓紧时间买东西,买了满满一提包,满载而归的回到武汉,就住在武昌傅家坡如今五月花大酒店附近的一家旅馆。我们还是挺小心的,睡觉前,将所带的钱都藏在身下的被褥里,还看了好几个小时的《金瓶梅》,那也是我在广州一家地摊上买的一套三本集的港版洁本。一觉醒来,小偷还是光顾了,我们住在三楼,小偷是从窗户进来的,而且很从容,梁上君子还有些职业道德,把包提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两张我们买的明天回宜的火车票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但他们没发现,在提包的侧面小包里,还有一枚我们厂的公章。

那就是我与广州最后的告别吗?

六六大顺 14.渝东六城(上)

从宜昌港出发,上行过了碚石,就是渝东了。从上而下,最远到过万州(以前叫万县),其次是云阳,奉节,巫山,加上我到过的梁平和开县,正好六城。

从宜昌港出发,上行321公里水路就是万州。万州码头就在长江边的一段坡地上,登上高高的台阶,喘着粗气来到热闹的街道上。长江沿线城市的沿江道路大同小异,肮脏,杂乱,人来人往。有不少背着巨大背篓的搬运工在和挑着一卷绳子的“扁担”争夺活计;沾满油污的小餐馆弥漫着辛辣,呛人,却勾人食欲的火锅味道;店主站在布满灰尘的玻璃柜台后面毫无顾虑的打着哈欠,露出一口黄板牙;两个堂客就站在街边吵架,叉着腰,红着脸,摇晃着下垂的**,唾沫四溅,硬朗的万州话像黄豆般的泼向对方。

这儿有公交车,外表很破旧,机械还可以,一连串的上坡,坡度大得惊人,发动机在痛苦的吼叫,都是急转弯,每一次转向简直就要碾上刚刚过去的那座房屋的瓦顶,有段路程,也许步行能走过汽车。这就是渝东的城市,坡度再大,两旁依然是铺面,土产日杂,农业生资,烟酒糖茶,衣服床单,茶楼酒肆,规模不大,顾客也不多。这里的建筑都不高,重重叠叠,我站在太白岩上曾经从上往下望过,一片青色的瓦顶和一些水泥楼顶的平台连绵起伏,蔚为壮观。直到沙河子,才又显出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商店变大了,有了银行,医院,电影院,也有了音像店。走进一家书店浏览书架,很有些失望,农机,农药,栽培技术,医疗卫生之类的小册子唱主角,文学小说少得可怜,即使有,也很陈旧。

我们就住在离江边不远的一间旅馆,很干净,以后每次去都在那里落脚。沿着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还有一些不太齐整的台阶,我们在一些古老的小巷里穿行,那是万州的老城区,砖楼,土房还有木棚,路面被卖菜的商贩们和买菜的市民挤得水泄不通,油毛毡上还在滴落清晨的露水。我们在一个小吃摊前坐下,吃油炸糍粑,喝豆浆,身上变得暖洋洋的,走路有了精神,我们就一股作气的爬上了西山太白岩。站在高高的悬岩上,心里总是纳闷李白为什么要爬到这上面读书,难道是精力过剩?十二层的钟楼倒不错,50米高,别具一格,而旁边的西山碑则没有什么看头,黄庭坚的字体感觉有些怪怪的,说是“字体遒劲,豪放有力,”其实也不然。

从万州乘车向西,那是一片丘陵与平原,废弃的飞机场就在公路旁边,第一次看见烧天然气的汽车,巨大的白色气囊在车顶摇摇晃晃,看上去可怕极了。对梁平县城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是个赶集日,十里八乡的农民一起涌入县城,人多得要命,街上都快走不动路了,眼睛里尽是一片扎着白帕子的光脑壳,还有油光水滑的大辫子。我们走进一家搭着凉棚的饭馆,一人要了一碗包面,老板娘殷勤的端上来,好大的一碗,满满的,实实在在的包面,吓了我一跳,询问再三,老板娘说是三两,可我看半斤也不止,那一大碗包面撑得我几乎弯不下腰的滋味难以忘怀。

从万州乘车向东,那是一片贫瘠的山区,汽车在山谷间穿行,农舍大多是土墙房,只记得有一大片向日葵金灿灿的样子逗人喜爱。开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被群山所包围,城中有一条溪水欢快地流淌着,哗哗直响,溪边的树木高大笔直,好像是杨树。城里的繁华和热闹就沿着溪边延展,邮局,银行,商店,一座大桥横跨两端。这里是以“狭路相逢勇者胜”著称的刘伯承的故乡,红四方面军在撤出鄂豫边区以后也来过这里。我们在一家餐馆吃饭,一荤一素一汤,转眼看见旁边桌上的几个汉子,满满一海碗饭,堆得看不见人,就着炒海椒(渝东人把辣椒称作海椒),狼吞虎咽,吃得满头大汗。

从宜昌港出发,上行266公里水路就是云阳。那是一个趴在长江边上的一座小县城,一条主要道路就靠山而建,也有县委,一大排政府机关,基本上我都是乘船经过,有一次,为了找寻一个住在云阳大山里的师傅,我从宜昌到过这里。乘上班车,向着连绵不断的深山深处进发,先是一直在两山之间的峡谷里穿行,过了水市,就开始爬山,这里山大人稀,峰峦叠嶂,植被很差,偶尔能看见几块梯田里晃动着庄稼的绿苗,坡度不大,路面不太好,客车一直有力的在山间盘旋而上,直到见到一个山口,就插过去,继续盘旋向前。路上车不多,碰见最多的是运煤的货车,还有沾满泥巴,喷着浓烟的手扶拖拉机。客车在热闹的江口停了好久,司机在等他的几个熟人。再次出发,就又重新回到山间,过了沙沱,一个转弯,公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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