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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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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栋坐北朝南,4000平米的空中花园一览无遗,站在窗前,还可以看见夷陵大道的林荫树和东山大道对面的人行道。但这里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对面高高27层塔楼的巨大阴影遮挡得光线不太好,有些暗,如果到了盛夏,可能还有些西晒,估计从下午三点到晚上七点之间,骄阳要进入主卧室的一半左右。

而D栋面朝东山大道,是坐西朝东,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大道,对面山坡上的建筑,道路,行人等等尽收眼底,穆云小姐称:“这里的夜景美极了”。这是不可否认的。由于主卧室面朝东面,太阳一露出东山顶就捷足先登了,一直光临整个上午,似乎有些过剩的感觉,加之楼下车水马龙,噪音也嫌太大。某个晚上走在馨岛名苑的楼下路面上,以及某天上午亲临11层实地察看,感觉更大,轰轰隆隆的。

最终,小字辈的决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千头万绪,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住处,还是他们的爱巢。今后他们恐怕得有几十年的时间与这栋伟大的建筑有着亲密的接触。所以决定购买C栋11楼F座,95。29㎡,一则是儿子与文文一口咬定:“站得高,望得远”。二则也是文文说的那句话打动人心:“人还是得有些压力的”。三则是阳光充沛,想像清晨的曙光透进窗棂时的美好情景,就宛如一幅油画,美极了。但脚下只有滚滚车流,却无空中花园的茵茵草坪,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以后的事就简单多了。

四月四日,星期二,雨,我们夫妻俩前往馨岛名苑售楼部交定金30000元,签订房屋订购协议书。

四月五日,星期三,雨,妻子借款20000元,我们夫妻俩从福绥路邮局和二马路工行各取款10000元。

四月六日,星期四,晴,我们夫妻俩前往馨岛名苑售楼部交剩余的首付款41841元,拿到预收款专用收据。

四月八日,星期六,雨,王磊和文文到馨岛名苑交了房贷费用2348元,签署了房屋买卖合同,前期物管协议,招行房贷申请。拿到招行个人资产业务代收款暂收凭证。

买房的过程就是这样,看房,选房,敲定,付款,按揭,最后是入住。其实最关键的仍是选房,犹豫不决,权衡再三,朝思暮想,反复推敲,而一旦作出决定,也就是凯旋曲奏响的时刻。我决定结束这篇随笔了,这肯定是我们这一生所作出的最昂贵的决定,无疑也是最重要的决定之一。

结束语就摘抄几段馨岛名苑华贵的宣传辞。

文明在史记中传载,也在建筑中流传,驻足于千古之邦,总是建筑最先打动我们,激发我们对一个时代和一个民族的联想和沉思。城市是文明的容器,记录文明的进程,上朔的文明刻痕于建筑之间,来日的希冀,闪耀在建筑之表。在宜昌,在城市西端最耀眼的位置,这个城市要求我们为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我们只有将自己的百年夙愿记录于建筑之上。我们希望是这样的建筑:我们希望它是城市文明的里程碑;我们希望它是一个阶层的身份标签;我们希望它是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我们希望它是一个家族标榜荣耀的会标。

馨岛。国际名苑——NobiLity源自内心。纵使岁月流转,尊贵却未曾随岁月磨损,光环的日甚荣耀是唯一的改变。

一稿于2006年4月8日17:55

一地鸡毛 牙

三月的最后一天的傍晚,独自一个人坐在厨房的方桌上吃面条。只有一个人在家,就随意多了,简单多了。正在满头大汗,呼呼啦啦的吞着面条时,突然下意识地感觉到嘴里有异物,赶紧吐出来,那异物落在报纸上。黄黄的,一头尖,一头平,薄的像一块瓷片。与此同时,也发现下边牙齿中间的那颗已经松动了两个月的门牙不见了,拿舌头舔舔,空荡荡的,空气在自由自在的任意进出,野趣,我从此以后说话时话不关风吧。

我明白,我的门牙掉了。

说起牙齿,我还是挺自豪的。父母给了我一口健康,结实的牙齿。对于牙齿的记忆,大都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消散在岁月的烟云中。最清晰不过的事情就是少年时代的印象。可能是三年自然灾害刚刚结束,我又到二姨妈家度暑假,那时的武汉军区总医院究竟在汉口黄埔路还是已经搬到武珞路都不记得了。一个白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五屉柜上果盘里的苹果好长时间了,我有些垂涎欲滴,有些按捺不住,不知斗争了多长时间,最终还是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抓起苹果,张开嘴,大大地咬了一口。天哪,这不是真正的苹果,只是那个年代的一种摆设,是用蜡做的苹果。我忘记以下的细节,想必一定懊悔不已吧。时隔这么多年,母亲和姨妈们依然能兴致勃勃地回忆起那个倒霉的蜡制的苹果上面两排贪婪的牙痕。

之后是学生时代,文化大革命,灯光球场,武汉军区总医院,汉阳月湖堤,我理想的翅膀从一开始就被无情的折断了,从那以后的日子似乎是灰色的,阴暗的,经常一个人默默地看书,但和现在对比起来,还应该属于阳光灿烂的日子。而太阳重新升起是伴随我参加工作开始的。竹器厂,化机厂,以及沙河的输送机械制造公司。

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日以继夜的读书,连篇累牍的写作,三天两头的出差,就是坐在家里也会有人殷勤,因为我是已经萎缩了的竹器厂的实际负责人;在厂里是一呼百应,因为大家都想知道和我走得很近的输送机械制造公司头头们的动态。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常有的事,我的牙齿给他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我一直用牙咬开啤酒瓶盖,很自豪,很得意,很沾沾自喜。

俗话说的轻松:“打掉牙往肚里咽”,实际上是一件极痛苦的事。前提就是自己铸成的苦果最终还得自己默默地承受,虽然在事情的开始一切都似乎充满阳光,似乎前面展现的都是鸟语花香,风和日丽,于是便乐呵呵的接受了,兴高采烈的上路了,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头,有些不对劲,天色变得阴沉沉的,地上尽是泥泞,海面浊浪翻滚,甚至迷失了方向。我想回头,想回到我原来那么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躲回到自己苦心梦想的乌托邦的意境里去,然而,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连后悔都来不及。

终于,一切以前所担心的东西都出现了,一些以前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困难出现了,当时的确不可思议,反复琢磨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然而如今写起来,却心平气静,以前就根本没有过爱,不仅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共同的语言,不仅没有举案齐眉,也没有过相思情长,只是相互利用,相互照顾而已。一旦真相大白,一旦看清彼此的嘴脸,剩下的就是冷战,就是咒骂,就是仇视了。所以,人在这个世上,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爱情,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少共同语言。

一切是从我下岗回家后逐步开始的,我蹲在艾家巷那栋二层楼的走道上,用牙咬着火柴,用肢体支着火柴盒,一甩头,火柴冒出一圈火焰,点着了煤炭炉子里的报纸,继而点燃了横七竖八的柴火,有烟,有火,小小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旺,我用牙咬着火钳,夹起一块蜂窝煤,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炉膛里……我想,这应该是我做到的最困难的动作了,至于自己穿衣,洗澡,扫地,洗衣服等等,则一概只是小菜一碟了。

有一项锻炼如今看来,应该是划时代意义的创举,是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里程碑,这就是用牙咬着笔写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可以不必端坐在桌前,用一个重物(用过镇纸,也用过铁锁)压住纸张,抬起手,用肘部运动,写下文字了。现在只要愿意,不论何时何地,用牙咬着笔,用残肢压住三角板,就可以写字了。两者相比,后者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方便,灵活,不会磨损,不会弄脏,也就不用每隔几年就不得不到武汉去修理。只是用牙咬着写字习惯以后,反倒慢慢把用肢体写字的一些经验都忘得精光,也叫此长彼伏吧。

我得衷心的感谢我的这口牙齿,坚硬,牢固,虽然很少有机会去保养它,它却总是忠诚的守护着我。黄黄的,上面既有污渍又有烟垢,咬多了笔,也有些磨损,近几年以来,每一年,总有几天患起牙痛,起来就很痛,一连好几天痛得坐立不安,只能吃点流食,不过几天以后就会好的,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会又咬着笔写那些自认为很不错的东西,就会又自己照顾自己。就会又自己琢磨到底是钢笔好些,还是水性笔好些?或者用圆珠笔,还是用铅笔?

于是就到了今年的春节,今年的正月初三的傍晚,那条老汉宜公路,那几排谈笑风生的人们,有人想着到牌桌上赶快翻本,有人想着热乎乎的火炉,有人想着韩国电视剧《大长今》,一辆摩托车急速驶来,我也叫轰然倒地,也叫大难不死,反正我又一次的在手术台上醒了过来,生命又一次在我的躯体上复活。后脑勺的皮外伤已经愈合,眉间的擦伤早已看不见了,除了眼睛还有些重影以外,就是牙齿的脱落。

第一颗牙是下面靠左边的深处的,先是摇摇欲坠,在医院时就活动了,却总是不掉下来,回家没几天,它突然掉了,也是不声不响的。我咳了一声,它就掉了,也没有什么遗憾,反正早有心理准备。第二颗是门牙。受到摩托车的撞击,在左右两侧的挤压下,它被挤了出来,高高支起,就象虎牙,不是《骆驼祥子》里的虎妞那样的虎牙,应该是《和平年代》里的姜大牙那样的。反正就那么耸立在嘴唇之后,牙齿之前。

开始我倒没感到有什么不习惯,冒出来就冒出来,丢人就丢人,毛主席不是很洒脱吗:“随他去吧”。一次是咬着水桶的提把,一次是咬着大脚盆的边缘,不小心滑了一下,碰着了冒出来的门牙,很痛,血流不止,是从牙根里渗出来的,看起来很吓人。再就是由于门牙突然长了一截,吃饭时总是感觉不习惯,总是感觉嘴里有个东西,用舌头舔舔,活动的,前仰后合的,大半截已经冒出牙根。

终于牙掉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掉了。第一颗牙掉的时候,我无所谓,也没有什么想法;第二颗牙又掉了,想法就不一样了。明明知道这样掉牙,只是一个意外,却偏偏联想起以后满口牙都全部掉光时的情景,有些低沉,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在1967年的夏天,没能挽救我的生命,2006年的春节,摩托车将我撞的一命呜呼,我还有机会斤斤计较几颗牙齿的得失吗?我释然。我平静。我理解。我振作。

为了纪念我的门牙,我写下了以上的文字——

2006年4月11日9点33分

一地鸡毛 端午 粽子

前言

妻子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内退以后兴致勃勃地在果园一路的一家超市做了月余的伊利牛奶的促销员,累得半死,患上乳腺囊肿,做了切除手术,在医院折腾了二十多天,由此对超市有了一种恐惧。所以当她二姐之子军儿想给她介绍到大公桥的多润多超市当导购员时,她一口拒绝,而当军儿建议她给别人加工粽子时,她马上答应了,她认为这是她的强项,也是能偶胜任的,于是就有了这月余的包粽子的经历。

所谓包粽子,有三大要素,粽叶,糯米,加工。

一,粽叶

今年的粽叶可是难觅之物,一是需求量不大,还想自家包粽子吃的人越来越少,超市里各种品种,牌号的粽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价格也就在5元左右;二则是如今农村的青壮年都到城里打工去了,留在乡下的大都是老弱妇孺,粽叶远在偏野山乡,跋山涉水对妇人也是一种考验。加之粽叶只是时令需求,每片只有一分半到三分钱,付出了劳动加上车费,的确没甚吸引力。

妻子是在葛洲坝中心市场找到那个从江南过来卖粽叶的女人的。她给了妻子一个夷陵区的电话号码,果然有效,头天妻子给她打电话,第二天她就上山,第三天早晨就在平湖大酒店前的车站交货,每片0。015元,一次因下雨,她称无法上山,妻子急得满城找粽叶。后来她把价格提高到每片0。03元,妻子拒绝了,合作也就结束了。

妻子四下拜托她过去的同事给她留意粽叶,在稻香阁的小张给她找到一个供应商,每片一分半,不过得自己去拿,就在国际大酒店后面的那条肮脏的巷道里。后来也涨价了,每片两分半,妻子也答应了,一口气要了一万片。我坚决反对,认为她把形势想得太好了,她不信,结果最后剩一堆粽叶放在窗外任其枯萎,卷曲。

我也曾四下找寻过粽叶,从西陵后路那嘈杂的小巷到东门外正街那连绵不断的小商贩,从东湖地下菜市场到葛洲坝中心市场,也曾找到过一家卖粽叶的,仙桃口音的女人,一块钱三十片,一块钱五十片,可能是质量上的差距吧,我没问。

二,糯米

刚开始用的糯米是军儿从超市拖来的。半夜就得爬起来用清水将糯米浸泡,等到黎明时分糯米就会涨得又白又胖,原来盛满清水的脸盆里早已看不到水了,那些膨胀了的糯米似乎要挣脱束缚般的拱出了盆沿。

军儿拖来的三袋米用完以后,妻子拉着军儿到杨岔路粮油市场买过两次,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就有些蹊跷,用水浸泡不到一小时,原本颗粒饱满的糯米就变得成了碎米,再长些时间,就会变成米浆,就连粽叶上也沾得点点白斑,难看极了。

值得逐渐再次减少浸泡时间,以致减到二十分钟。我怀疑这批米肯定就是问题米,也就是根本不许给人食用,只能处理给饲料厂的那类米。但闻不出异味,煮熟了食用也无不对之处,妻子说是新米,我坚决反对,却又说不出理由。

军儿在给金东山市场的同学开车,这些粽子是进入位于博物馆附近的中百仓储宜昌店专柜销售的。开始的时候,隔一天要400个,在临近端午节的那几天,猛增到每天1000个,妻子乐观的预测端午节前日还要1000个,结果只要了500个,这还是军儿努力争取的。我认为正常,报载,武汉的一些太婆,坐在路边,一盆糯米,一把棕叶,边包边卖,还用小煤炉煮熟,每斤仅售3。80元,便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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