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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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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格尔?张格尔是谁?”绥善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根本不了解当年乾隆平定大小和卓的历史,但他心里却自有章程。便把书案啪地一拍,厉声喝道:“苏兰奇,你可知罪?”苏兰奇莫名其妙,道:“卑职何罪?”

“你煽动人心,图谋反叛。如今张得福、贾炳已将你告下,罪证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大人,卑职冤枉。”

“拿下。”

苏兰奇方知张格尔所言不虚,登时大怒,伸手要抓腰刀。突然,当头一张网子罩住,众差役一拥而上,捆了个结结实实。绥善哈哈大笑道:“苏兰奇,想不到吧,本大人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再将罪证上奏朝廷。”

“你……”苏兰奇气得说不出话业,至此方恨自己不听张格尔忠告,以致落入人家圈套。他心里一急,突然计上心来,不待差役往外推,就跪地求道:“大人,卑职知罪。卑职确实参与谋反。”

绥善没想到苏兰奇就这么容易屈服了,高兴极了,便道:“既已认罪,就据实招来吧。”苏兰奇却道:“卑职愿招。不过,如果卑职帮大人将那参与谋反的人,一网打尽,将功折罪,大人可饶俺一命?”绥善一听,暗吃一惊,这么说,还真有人谋反,他心里有点害怕,忙问:“逆贼现在何处?”苏兰奇答道:“就在城外埋伏。请问大人到底答应不答我的要求?”

绥善还有点拿不准是真是假,干坐着不说话。

苏兰奇不耐烦地道:“反正招亦死,不招也是死。大人若不答应,我是死也不招。”

绥善一听,暗道:姑且答应你,你若真的参与谋反,到时候再杀你不迟。便道:“好!本官许你戴罪立功。你先说说,怎么把逆匪一网打尽?”

“这个吗,还需跟大人仔细谋划,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卑职现在不方便。”说着看看身上的绑绳。

绥善心想,这衙门内外布满了差役兵了,谅你也跑不出去,就爽快地道:“好吧!给他松绑。”

苏兰奇活动活动麻木的身体,微笑道:“卑职早有妙计。”说着,慢慢走到书案边。

绥善大喜,急忙凑上前去。

“妙计在此!”苏兰奇突然大喝一声,左手掐住绥善的脖子,右手刷地拽出腰间短刀,逼住胸前。

事出突然,两旁兵丁差役惊得傻子一般,竟无一人上前。绥善脸色刷白,哆哆嗦嗦地道:“你……干什么?”

“送我出去!”苏兰奇怒喝道,“不然就宰了你。”

兵丁、差役们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各举刀枪往上闯。苏兰奇将短刀轻轻抵住绥善,命令道:“快叫他们退下!”

绥善慌忙骂道:“混蛋,都退下。”

苏兰奇见兵了差役退下,命令道:“快给我备好马匹,放我出城。我便饶他一命。”

绥善一听自己还有活命,赶紧催促道:“快……快去备马。”

苏兰奇挟持着绥善来到衙门外,清兵已将马匹备好,苏兰奇冷笑道:“章京大人,委屈你一会,等我出了城,再放你。”说完命清兵拿过一条绳子,将绥善捆个结结实实,然后一手拎着他,翻身上马,直奔城门。早有绥善的几名亲兵跑去叫开了城门,苏兰奇畅通无阻,出了城,又跑了二十多里地,才停住。对死猪一样的绥善恨恨地道:

“你们这些狗官,平时欺压我们布鲁特人,老子都忍了,没想到你敢算计到老子头上。我苏兰奇原不想反叛,如今可是你们逼着老子造反。老子放你回去,给斌静送信。就说布鲁特人要取他狗头。”说完,将绥善扔在地上。

苏兰奇赶回本部,天已大亮。那苏伦德等不到他父亲,已带部分军马投张格尔去了。苏兰奇只得仰天叹道:“莫非这都是天意。”当即也率起二千军马追赶儿子去了。

张格尔已将英人为他训练的五百浩罕兵悄悄集中到安集延。如今又得了苏兰奇父子的三千军马,势力已颇为可观。立即挑起大旗,上用回文书写“还我回疆”。中间是斗大的“张格尔和卓”,誓师起兵。张格尔亲率军马直趋伊里克卡伦。

那伊里克卡伦跟境外隔着伊里克河,卡伦对面的木桥是境内境外的唯一通道,张格尔率军到了河边,苏伦德急不可耐,率五百骑布鲁特兵冲向木桥。不料刚过木桥,对面高坡上突然一阵火枪、箭鸯射来,立即有四五十布鲁特兵摔落马下,其余的吓得转头就跑。苏伦德一见大怒,单人独骑飞驰而上,守卡清兵大惊失色,急忙一阵火箭射来,那坡前、桥头的枯草忽拉一声烧成一片火海。苏伦德毫不在意,战马箭一般裹着一团火球冲入卡内。苏伦德托起腰刀,一阵冲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清兵死伤过半,其余四散逃命。原来那卡内只有百余名清兵驻守,只因张格尔一路旗号招展,清兵早得了消息,一边往喀什噶尔飞报,一边做好了抵敌准备。

苏伦德虽然攻下卡伦,那座木桥却被烧成灰烬。大队军马一时难以通过。张格尔只得命人赶搭浮桥。一个时辰后,全部人马才得以过河。

张格尔过了河,便命军马飞速前进,直取喀什噶尔。

八月的阳光火爆爆地燎人,更何况是午后。绵宁自乾清宫父皇灵位旁回到养心殿真是浑身困乏,四肢无力,几经折腾,哪有心思完全静下心好好休息。直到今天,一颗忐忑的心方慢慢落下,一切都按照自己预计的目标进行,虽然小有波折,大事差点坏在托津、戴均元这两个老东西手里。一心想这二人,绵宁不免一阵恼怒,凉汗又浸上额头。必须自己先行一步,否则……想至此,绵宁禁不住心头一喜,轻轻呷一口御茶,伴着茶的清香,绵宁感觉轻松了许多,信步向内屏走去。

一个踉跄,绵宁差点和一人撞个满怀。“大——”,胆字音未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人急忙跪下谢罪。绵宁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女嫔。

“慌慌张张,有什么急事?”

“常公公说皇上到这儿了,特让奴才来服侍皇上。”

皇上,尽管这个词绵宁已听了几十遍了,现在听起来仍觉得新鲜、心爽,特别是出自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口。微带愠怒的脸马上缓和了。

“快起来吧。”

“谢皇上。”

随着女嫔慢慢站起,一股青春期少女的清香旋起,皇上无意扫视一下,但那目光就无法移去,玉一般的脖下,那对高高耸起的乳峰似乎要刺破薄薄的丝纱而出。虽然皇上对于漂亮的女人早已如家常便饭,此时,也抑止不住那股无名的火焰上蹿。

“你是服侍先皇的?”

“是的,不过奴才刚被选进宫不久,对于宫中诸事尚不太熟,请皇上恕罪。”

皇上一句话也不讲,慢慢向她走近,轻轻把手伸出,在她那凝脂般的香腮上捏了捏,柔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才叫绮儿。”说着,知趣地用手抚摸着皇上的胳膊,给他把长长的袖子卷起。

皇上睁着火辣辣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御榻,想着父皇不知在此做过多少风流韵事,而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自己从此主宰这里的一切,想着,将绮儿挽进帐内……

“哦,哦……哦”皇上梦中惊呼着。

“皇上,皇上,皇上请起!”绮儿早已醒来,她不敢离去,也不敢惊醒沉睡的皇上,直到皇上梦中惊叫,绮儿边唤醒皇上、边给他擦汗。

“朕做了个恶梦,梦见——”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绮儿服侍皇上起来,此时已是未时,太监来报,有军机大臣托津来见,说有要事奏皇上。

皇上带着梦中的谜团来到御书房,托津立即跪下,将一堆卷宗呈上,说一共有三道急奏从西北边疆传来,新疆发生叛乱。

道光皇上急忙把急奏仔细看了看,再联想到梦中的情况,心头一阵发愣,微微叹一口气,马上又恢复镇静,又试探的口气问:“托中堂,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回皇上,臣以为,先皇刚刚龙驭上宾,皇上初登大宝,张格尔马上发动叛乱,可见他的叛心已久,应以重兵征讨,一举歼灭,否则将会导致边疆各部纷纷兴兵,脱离我大清,不知皇上对此有何御策?”

道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张格尔叛乱之心可能蓄谋已久,但边疆大臣是否正确处理各部关系?是否尽心尽职地为朝廷办事,朝廷内的大臣又如何呢?是否也有人对朕不服呢?”道光仿佛无心地说着,又不时瞟一下托津。

本来在皇位继承上有过一丝谁也无法点破的芥蒂,托津早就后悔自己尚不够明智,这时原打算讨好一下初登基的道光,不想竟碰上这一个软钉子,内心一阵发凉,一向宽厚仁慈、温文尔雅的二阿哥在托津心头模糊了,那影子也越来越遥远。

“皇上,老臣只是信口雌黄,没有细细考虑,请皇上息怒。”

“朕一向信奉宽容和善,用仁慈治国,怎能为一点小事就责罪老臣呢?朕是希望朝中众臣都能尽责尽力,协助朕治好大清天下,都能理解朕的宽厚之心。”道光和蔼地笑笑,扶起又跪下的托津。

托津抖动着银须爬起,一颗心落了地,但对道光的认识上也再次否认了自己。

太和殿上。

道光和善地向正在议论的大臣点点头,听取着他们的意见。几位亲王的争论特别激烈,诚亲王永瑆主张皇上御驾亲讨,消灭叛贼,建立康熙、乾隆当年的业绩,威镇四夷,安定天下。庄亲王绵课却以为皇上应发扬先皇仁和治天下的风尚,安抚张格尔,封王号收买其心,像诸葛孔明七擒孟获那样,让张格尔心服口服。

尽管诸大臣争议激烈,托津、戴均元只是静静听着,很少插话。

道光轻轻向两边挥挥手,示意众人停止议论。“戴中堂对此有什么高见?”这随便一问,众大臣似乎以为理所当然,而戴均元却内心一动,抬眼瞟一下一声不响的托津,跪下奏道:“臣以为皇上初登大宝,京中诸事繁多,先皇梓宫尚未安寝,不宜亲征。张格尔虽蓄谋已久,但不成气候,苏兰奇一向归附朝廷,与我大清友好,这次参与叛乱必有重大原因,只要皇上发一御旨给喀尔噶尔参赞大臣斌静,让其征讨叛军即可,不可兴师动众,以免激起民族矛盾将事态扩大。这仅是老臣的个人见解,皇上定有妙策。”

“不必客气,戴中堂言之有理,”道光友好地对戴均元笑了笑,“不过,斌静这人如何?伊犁将军庆祥为何没有反应?朕向以和善治国,但也不放弃武力,此事可从四点处理:其一,命伊犁将军庆祥亲自到喀什噶尔处理一切;其二,勘查叛乱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其三,选调官兵前至剿灭;其四,注意措施,不可将事态扩大。爱卿你们意下如何?”

个别人仅在下面嘀咕着,却无人出班提出异议,道光便散朝回宫。

夜已经深了,茫茫雾震将好大一个京城裹个透,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有规律的更鼓声疲倦地响几下,仿佛要给这沉雾撕出一线裂缝,给人几许舒畅。就在这重雾裹着的王府内,一对老人在孤灯下对饮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老人不无感慨地说。

“戴老弟,杜康早被曹操饮光了,你我将来也许只能饮那泉水喽。我托津任职军机处一晃二十有五,自以为眼力过人,从没走过眼,可现在走眼了,老了,老了。”

“托兄,不必失望,也许主子刚刚即位,为了震服我们这些老臣来个下马威,他不会对我等怎样,从小到大,我们看着他长大的,他的秉性为人我们怎不清楚。”

“清楚,清楚,我看还是糊涂一点好。那女教匪的事,不是先皇相告,我等怎知,可见当今主子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那样文弱通达,与人为善,相反,平和随便的外表下却承袭祖上的一丝阴鸷与刚硬。”托津已带醉态,言有所失。“他硬,我们就给他柔,看他到底想怎么样?我怀疑——”。

“托兄,你怀疑什么?是不是先皇的猝崩?我看还是将这些带进棺材吧,否则——”戴均元作了个斩的手势。

“唉,怀疑已没用,一切成定局,瑞亲王尚幼,能力也不比皇上强,由当今皇上揽政也许能天下太平,难呀!康熙爷,乾隆爷的盛世早已不见踪影,如今天下太平的表面却是危机四伏。”托津微颤着端起酒杯说。

“托兄,少饮点吧,你说的也是,各地教匪不断闹事,如今回疆又烽烟再起。”戴均无不无感叹,“鐍匣的事,你我愧对先皇啊!”

“这也许是天意,但又不能不令人怀疑有人为的因素,每想到先皇龙驭上宾前的神色,都让我难受。”

“托兄,今后少谈此事,你我明天还有大事处理,就此为止吧!”戴均元告辞回府。

雾更浓了。

这夜雾中同样有人在思索着,批阅着公文,这就是后宫御书房中的当今皇上。雾是如此深沉,明亮的宫灯也只能照亮周围极小的一片光明,道光帝在这片有限的光明中踱着。他明白自己是天子,天的儿子,能够主宰世间万物,但他也明白自己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并不比他人优越多少,知道的事理也是有限的,对于回疆的叛乱也只能从公文中了解一些,究竟规模多大,获得的信息是否准确,此次叛乱的原因是什么?他像这片光明以外的浓雾,内心十分虚幻,又让他困惑。他只想用理智分析事态,把这事处理得恰当,告慰先皇飘逸不散的灵魂。

就这样,他把整个回疆的有关文献、地图等常识仔细翻阅一遍,现在心中有了底,对于平定这次张格尔叛乱已如眼前的这片光明,但这光明以外的浓雾却是心中那解不开的恶梦之谜,就不能不令他关心这次回疆叛乱的真正原因。

喀什噶尔参赞大臣斌静同内务府大臣禧恩一样都是瑞亲王绵忻之生母燕贵妃的族弟,而燕贵妃一直为瑞亲王暗中活动。自己虽然顺利登上九五,但这平静的表面又有多少波澜,禧恩在自己的挟持下妥协了,并在紧要时候出上一把力,其人难测啊,是否另有想法,这皇城中的内幕与回疆是否有某种联系呢?特别是那恶梦。

道光想至此,便呼唤御前太监常永贵服侍自己拟定谕旨一道,绕开斌静直接给伊犁将军庆祥,让他全权处理回疆叛乱,务必查清叛乱的真正原因并火速回奏京城。

谕旨拟定完毕,道光感到有点饥饿,便命宫女送上夜宵,并要女嫔绮儿相伴。

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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