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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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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碎片。
    几分钟的炮击结束之后,在近公里的海岸线,只见那肉眼可及的视野内,一个个密集的弹坑周围,散布着无数人与战马的尸体,其间还有一些被炸伤的,在死尸丛中哀哀悲鸣,伤兵同样在其中发出痛苦的呼救声,浓黑的硝烟直升至半空中。
    “结束了……”
    在摇头之余,明石元二郎朝着那硝烟慢慢散去的战场望去,先前纵横驰骋的支那土匪消失了,那企图以螳臂当车的支那兵同样也消失了,可,这些以螳臂当车的支那兵和支那土匪的当车之举,却震憾了他,他们绝不什么,一遭受炮击和一个刺刀冲锋,就立即撒开脚丫逃跑的无能兵,此时那曾经无能至极的支那兵,竟然表现如此的勇气,短暂而震人心魄的拼死抵抗中,没有一个士兵逃跑,甚至就连同土匪亦投入了战场,如果这个国家的国民都是如此,那……
    突然间,明石元二郎的心中那一直隐藏的不安感更浓了,他突然意识到,事件不仅有可能不会非常顺利,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出兵支那就是一个错误!
    坪镇,这并不算是一个大镇,这座鲁南小镇,即没有公路,更没有铁路,顶多也就是只有一条可过马车的土路。新编第一军第五混成旅与直属炮兵营,工兵营,辎重营,通讯营,骑兵连,重迫击炮连,早在清晨时分,就整然有序地兵分四路,行军至坪镇,并与此集结,并开始在这里构建防御。
    新编第一军虽然是并不是中央陆军的五镇主力,在北洋军中可以用杂牌军来形容,可增援连云港后,已经鸟枪换炮的新编第一军,装备不仅不逊于中央陆军五镇主力,甚至就是军纪军容毫不含糊。
    最神气的是辎重的十几辆大卡车威风凛凛地驶过,扬起满天风砂。当地老乡们虽说从未见过过兵,在一开始听到有兵要驻坪镇时,甚至有一些小寡妇选择了离乡,极端的甚至选择吊、喝药,已躲过过兵之灾。因为以前的军队行动常常伴有抢劫、强奸之类的行为,在过兵时人们往往只能选择离乡逃难。
    但是当老百姓用诚惶诚恐的眼神打量着第五旅的官兵时,他们却惊喜地发现,这支部队的军人纪律还算严明,买东西一律付钱,甚至在行军中不得出队私买食物或水,这种秋毫无犯更让让他们竖起大姆指,交相称赞道,事实,清末新军,是中国历史,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近代化军队,除去军纪的约束,同样还有后勤、兵站的变革,这一切使得其不需向之前的军队那样,依靠“就地征粮”解决后勤问题,这自然就避免了因“征粮”发生的抢劫、强奸之类的罪行。
    骑在马背的吴佩孚朝着田间看去,此时行军纵列如一条灰色的长龙,在夕阳的晖耀映下,以一种惊人的活力跃动着。但是一旁田野间的宁静风光衬托着这条巨龙,却显得如此不协调。苦难的祖车,何时才能终结战争与人民的苦痛?
    想到这,吴佩孚不禁惘然,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他能感觉到一些变化,在来江苏的时候,按师长的意思,他和第五旅的万二兄弟就是来送死的,可江苏陆军给他们补足了武器装备之后,那边师长又是几次拍来秘电,夸奖、晋升、炫情、赏银之外,话里话外的在提醒着师长对他的恩点时,又隐隐透着一个意思,让他惜兵惜械。
    可这等国战,又岂能惜兵惜械?
    而那边,军司令官的意思却很明显,江苏人拿出了人民血汗所造兵械给他们,就是让他们保家卫国,所以大家伙要玩命,战斗一但打量但凡擅撤之兵,无论官阶多高,皆以逃兵论处,那位徐司令甚至还颁布军法。
    “排长撤,兵士杀之,晋升排长,连长撤,排长杀之,晋升连长,营长撤,连长杀之,晋长营长……部队整体擅撤,兵士杀军官,可免其罪!”
    冷冰冰的军法,没有一丝通情之言,甚至那位“小扇子”还想出了这么一个借下层之手,杀长官以晋升的法子,来维持阵线,或是他吴佩孚想撤,只怕……
    可他徐树铮就没有私心吗?
    他一边下出这种命令,另一边,却是派到开始在山东、河北征起了兵,甚至陆军部还准备了几百军官,随时准备补充到第一军,他徐树铮“拼死报国”的背后,行的却是借刀杀人,以吞第一军为已用。
    这一个个都是怀着私心私意,又有几个人,有直心待国的……在感叹之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离开海州县时,在火车站见过的那个人,那位卷起这片风云的淮海经略使李子诚。
    那天,江苏陆军副总参谋长蒋作宾将军等人,在火车站为他和同僚们送行。后来,蒋参谋长带着他走进一间会客室,李致远马走过来,亲热地拍着着他的肩膀,拉到沙发边坐下。
    “子玉呀,我本人和陆军参谋部都很重视你这个旅,你这么旅是第一线,一线崩溃,可至全线崩溃。”
    而当吴佩孚的回答非常简单。
    “请经略使放心,佩孚所部,必将死守防线,一息尚存,亦绝不后撤半步!”
    那时李致远只是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然后才缓声说道。
    “打这一仗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非要打这一仗,我一个小小的地方经略使,又有何德何能,行逾越中央,逾越大总统之举。”
    吴佩孚记得自己当时还有些不大明白,可接着经略使又说道。
    “可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一些人可以说,那不是他的责任,可关系到国家的事情,又岂是他能回避的,只要是中国人,就应该为中国做一些事情,只要去做了,或许一开始有人不能理解,不能明白,但最终,所以人都会明白,都会理解,所以,当有一些人选择为国牺牲时,别人会在这种牺牲之中看到希望,看到对国家未来的希望,无论如何,中国还有一群人,他们愿意为国付出,为国牺牲,就像子玉你一样!”
    听完经略使的话后,吴佩孚只是一阵沉默,面沉默,可心下他却是久久无法平静,面对经略使,突然他发现自己从未像那时一样,佩服一个人,联系到给部队补充装备等事,一个所谓的商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公而忘私”!在中国又能有几人?
    接着经略使似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次可真能击败日本人啦,你不知道当年我在国外的时候,受了多少窝囊气。子玉呀,说到技术呀、挣钱啊,你吴子玉不如我,可论到打仗,我是一个外行,我不仅不如子玉,怕还不如子玉手下一兵,这次,就拜托你了!”
    想着那次与经略使的见面,直至现在吴佩孚的内心仍然无法平静,与经略使相比,无论是曹锟或是徐树铮,他们太过于功利,他们的眼中,往往只有私利,而经略使呢?从一开始,人家又几曾考虑过私利?考虑过自己?
    他不过是一商人,即便不做任何事情,他人又岂能指责,可他却是在众人的指责与不解中,选择了为国担当之举。
    自己是军人,若是不能……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吴佩孚的思绪,十数秒后,骑在马的传令兵跑到他的面前,在勒马停下的同时,传令兵行了个军礼。
    “报告长官,第十一团急报,守卫岚山第五营,与今下午五时十分失去联络,据前沿尖兵报告,第五营先后遭日海军多次炮击,其不乏战列巨炮炮击,目前其残部仍与日军酣战,另发现一支数量五百至六百土匪骑队,其目的不详!”
    几分钟后,又有一个传令兵带来了新的消息,消息是从被尖兵俘获的土匪那里得到的,与次消息不同,这次的消息是写在纸的,吴佩孚看着纸简单的几百字报告,眼前浮现出了海岸线那极为惨烈的一幕。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着枪炮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一阵微风抚面时,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似带着一股硝烟味,其间又混杂着的血腥味,战士们在足以荑平世间一切的炮火下坚持着,而一群土匪,则在最关键的一时间,发出震人心魄的冲锋,同样也是最后一次冲锋。
    紧紧的握着马缰,在吴佩孚身边的军官们都沉默不语,五营的兄弟们和一群原可坐看客的土匪,用他们的生命全释了什么是中国人,同样也为他们做出了榜样。
    “旅长……”
    十团团长周少白双眼微红着,攥着马僵的手几乎要握出血来。
    “下命令,绝不能让东洋鬼子轻松了岸!”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附和声,这是国战!能死于国战,也是军人之幸!
    面对下属的请战,吴佩孚的脸色急变着,一会白,一会红,终于他一咬牙!
    “命令全军进入预备阵地,任何部队没有命令,敢擅自出击者,军官一率就地免职!”
    “旅长!”
    质问的声音响起时,吴佩孚却把双目一敛,目中闪过一道冷芒。
    “现在去,难道让日本人拿兄弟们点炮仗,炸着玩吗?”
    留学日本学习军事时,吴佩孚曾目睹过一次海军的炮击,一艘巡洋舰的火力即超过一个师,而一艘战舰呢?十二英寸舰炮打到阵地,一次便可把少则一个排,多则半个连的阵地荑为平地。
    军司令部为何把防线设在这里,司令官就不知道,让日军轻松登陆的后果吗?不!徐树铮比谁都清楚,同样他也清楚,没有岸防炮的陆军阵地,面对海军的攻击,会落个什么下场,所以,才会设立这道防线,在这道防线,海军受限于射程无法为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这样才有可能把战局拉到有利于防御的境地。
    更何况,那边经略使已经承诺,他们会尽一切可能攻击日军军舰,只要他们守住防线,守住防线就是胜利,虽然他没说如何攻击海的军舰,但是吴佩孚却不会对经略使的话产生任何怀疑,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派出旅搜索连,不惜一切代价,尽一切可能,务必搜寻第五师的兄弟,还有龙山的弟兄,转告那些龙山的弟兄,本旅长,定将其忠国之举报长官,为阵亡的兄弟明誉争抚!……”
    几道命令下达后,吴佩孚却直接策马朝一旁的田间跑去,先前他便觉眼眶发热,是他明明白白的告诉马维军,援军,不会有!
    撤!擅撤者,按军法事!
    这同样也是他下达的命令!这一道命令断去了他所有的退路!
第288章 疑惑
    撤擅撤者,军法事
    是他把那些兄弟们推上死路,可……有些仗,再也没有意义,也要打,不能撤,任何部队都不能撤,一撤,军心就乱了
    军队可以没有大炮、机枪,但不能没有军心,只要军心在,部队就还有一战之力,可若是军心散了,这部队不用日本人来打,自己也就散了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骑在马上的吴佩孚双手微颤着,他的心在滴着血,死去的,都是他从湖南带出来的兄弟啊
    “军人能殉于国战……”
    一声咆哮突然在他嗓中迸发出来,此时吴佩孚似想借着这声吼吼出心间的痛意,又似是给自己多的勇气一般,他比谁都清楚,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他将不得不把成连、成营,甚至成团以及全旅的官兵投入必死的沙场上
    尽管心痛,可军人的责任却使他必须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下去,才有可能击败那些侵入国境的异国之军
    “实是军人之幸人生之幸”
    咆哮声落之后,泪水终于止住了,吴佩孚再次拉着马僵,转身策马回到那并不算宽敞的土路上,却看到军官和士兵们都在看着他,他们大多数人的目光坚毅,没有人再说出什么言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言语的表达
    “地图”
    从参谋长的手中接过地图,看着地图上刚刚用铅笔添加的几个位置,稍做沉吟,把视线投向周少白,认真的看了他几眼
    “命令”
    此时吴佩孚的目光一直盯在周少白,觉察到族长将视线投在自己的身上,周少白忙挺了下胸膛,
    “看到这里了吗?”
    吴佩孚的手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河,按照地图上的标宽不过只有6米,点着地图上的小河,他盯视着周少白
    “如果让你守对岸,日军倾全力进攻,你能挡多长时间?”
    看着地图,周少白沉思片刻,然后坚定的回答道
    “若是日军倾全力进攻,那……”
    抬起头,迎着旅长的视线,周少白笑了起来,笑容显得极为灿烂
    “只要旅长派我去,大话不敢说,三天、五天的总是没问题的,总之,一句话,活着过河,胜则凯旋而,不胜,则化魂于对岸”
    笑容依然很是灿烂,此时他那张娃娃脸上,却没有平素挂着的忧郁之色,没有了平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派,这个对下属温和,对长官尖刻的军官,此时脸上,只剩下了笑容
    “毅夫……”
    他的话让吴佩孚对这个平素总喜欢顶撞自己的青年军官生出前所未有的好感,对长官,他或许尖刻,但是他说过的话,就是钉在板的钉,再也不会起出来,他说会死守,就一定会死守,其间,绝不会提任何条件,有增援他会守,没增援,他还是会守
    “旅长,我周少白,没别的本事,想事的时候,没人敢打扰我,打仗的时候,只要认准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你放心,他马维军和五营的小五百号兄弟没给湖南人丢脸,我周少白和十一团的兄弟,绝不会给咱中国人抹黑”
    点着头,吴佩孚又极为认真的看了眼周少白
    “拜托了”
    说罢,他又朝着参谋长看去
    “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五营和龙山的兄弟们的骸骨想个什么办法,弄回来,无话如何……咱们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海岸上,被夕阳映成红色的沙滩上,一具具残肢断臂散落在弹坑周围,源源不断登陆的日本士兵,却默默的注视着那些尸体,此时,仅凭借尸体碎块,已经很难分辩那一具尸块是中国人的或是日本人
    “……”
    伤兵,伤兵的呻吟声不断传入他们的耳中,此时,这些刚刚登陆的士兵压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的这如地狱般的一幕,两个大队,两个大队的日军,八个步兵中队内活下来的包括伤员,不过只有三百多人,而挡在他们面前的,却只是不到千名支那人,其中还有半数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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