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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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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她又高兴了,又自由了。她沿着堤岸走向水闸,那些雏菊的瓣已经散开,漂向四周。这些闪亮的小玩艺儿像些兴奋点,漂得到处都是,为什么这些花使她如此强烈如此神奇地感动?
“看啊,”他说。“你叠的那些紫色的纸船在护送着它们,俨然一支护船队呢。”
几瓣小雏菊迟疑地向她漂过来,在清澈的水面上羞怯地闪闪发光,它们那欢快明亮的色彩越漂越近,使她高兴的几乎落下泪来。
“为什么它们是这样的可爱?”她大叫着,“为什么我觉得它们如此可爱!”
“真是些漂亮的花儿!”他说。她那满怀激情的声音使他感到有些不安。
“你知道,一朵雏菊是由许多管状花冠组成的,可以变成一个个个体。植物学家不是把雏菊列为最发达的植物吗?我看的确是这样。”
“菊科植物吗?噢,我想是这样!”欧秀拉说。无论对什么她总是不那么自信。这一刻她所确信的东西可能在下一刻就变成值得怀疑的了。
“你知道吗?”伯基说,“我在磨坊这儿有几间房子,我们在这儿好好消磨一下时光,好吗?”
“噢,是吗?”她说。对他语调中那有意流露出的亲密感并没有理睬。
“如果我发现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生活的话,”他继续说,“那我将放弃我的全部工作,工作对我已无任何意义,我自己假装是人类的一员,但我却不会相信它,我对我生活中所依赖的社会信念不屑一顾。当我有了彻底清醒的头脑后,我就会放弃它——可能明天吧,我将作我自己。”
“你有足够的生活条件吗?”欧秀拉间。
“是的——我每年大约有四百镑,那会使我的生活还过得去。”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那赫曼尼怎么办?”欧秀拉问。
“那也结束了——一个完全的失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但你们仍然相互了解。”
“我们总不能装作陌生人一样吧。”
固执的沉默。
“这岂不是妥协的办法?”终于欧秀拉开口道。
“我不这样认为,”他说,“这怎么是妥协呢?”
又沉默了。他在思考。
“一个人必须抛弃一切东西,把一切都抛弃,才能得到最后想得到的东西。”他说。
“什么东西?”她挑战性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自由吧。”他说。
她本希望他说的那个字是“爱”。
水闸下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狗叫声。他像是被惊动了,可她却不去理会。她只是感觉到他心绪不宁。
“我知道,”他相当小心地说。“是赫曼尼和杰拉德·克瑞奇一起来了,她一直想在房子还没有装修以前来看看。”
“我明白。”欧秀拉说,“她想来监督你房间的装修。”
“也许是吧。这有什么?”
“噢,不。没什么!”欧秀拉说,“尽管从我个人说,我对她无法忍受,我觉得她整个是个谎言,你们这些人总在说谎。”她停了一会,然后突然大声说,“噢,是的,我就是在乎,我介意她来装饰你的房子,我不喜欢你总让她围着你转。”
他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也许,”他说,“我也不想让她来布置我的房间,不想她老缠着我,但我不能对她粗暴无礼,是吗?不论怎样,我得下去看看他们了。你来吗?”
“我不想去。”她冷冷但犹豫地说。
“噢,来吧,也来看看我的房子。
第十二章 地毯
他往大堤下面走去,她很不情愿地跟着他可也不想离开他。
“我们已经相互很了解了。”他说。她没回答。
在磨坊那阴暗的大厨房里,那个雇工的妻子正尖声地与赫曼尼和杰拉德站着说话。杰拉德身着白衣,赫曼尼则着浅绿的薄花软绸,他们的穿着在午后幽黯的屋中格外耀眼。墙上笼 
子里那只金丝雀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这些鸟笼子都挂在后面那个朝阳的方形小窗周围。一束明亮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树叶直射进来。萨尔蒙夫人尖尖的声音盖过了鸟叫声。可是鸟叫得更欢快更响亮了,这女人不得不一次次提高嗓门,鸟儿们似乎在跟她对着干,叫得更起劲儿了。
“鲁伯特来了。”杰拉德在噪杂声中高叫。他被这喧闹声吵得烦极了。
“哎呀,这些鸟真是!简直不让人说话!”雇工妻子不满地大声说,“我要把它们都罩起来。”
说完她迅速找来抹布、围裙、毛巾、案布,都盖在鸟笼上。
“现在你们可以停止了吧,让别人说会儿话。”可她自己的声音仍然那么大。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很快把笼子都盖上了。鸟笼子盖上布,让他们感觉在参加葬礼一样。罩布下仍然传来奇怪的抗议般的阵阵啾鸣声。
“噢,它们不会叫多久的。”萨尔蒙夫人肯定地说,“它们就要睡觉了。”
“是吗?”赫曼尼有礼貌地问。
“是的。”杰拉德说,“它们会自觉地去睡觉,因为现在的笼子给它们一种晚上的感觉。”
“它们这么容易上当吗?”欧秀拉问。
“噢,是的。”杰拉德回答,“你知道法布尔①的故事吗?他小时候曾把一只母鸡的头藏在它的翅膀底下,那母鸡竟呼呼睡了,这很有道理。”
①让·亨利·法布尔(1823—1915),法国昆虫学家与著作家。
“这件事促使他成了一个博物学家是吗?”伯基问。
“可能吧。”杰拉德说。
这时欧秀拉掀开一个盖鸟笼的布向里窥视,一群金丝雀立在角落里,相互依偎着准备睡了。
赫曼尼也走过来看。她把手放在欧秀拉的胳膊上,用她那温和的像唱歌般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们还碰到古迪兰了。”
“我过来观赏水塘,”欧秀拉说,“结果我看见了伯基先生。”
“是吗?这儿真象是布朗文家的领地,是吗?”
“希望如此,”欧秀拉说,“我看到你们在湖上划船,就来这儿躲清闲。”
“噢,是吗?”赫曼尼的眼睛好奇而兴奋地眨着。她脸上总有那么一种神奇的表情,既不自然又对别人视而不见。
“我刚想离开,”欧秀拉说,“但伯基先生想让我一起来看看房子。在这儿住该多美呀,简直太好了。”
“是的,”赫曼尼心不在焉地说。接着她便离开了欧秀拉,好像不再注意她的存在。
“你觉得呢,鲁伯特?”她唱歌似地充满爱意地冲伯基说。
“很不错。”他回答。
“你觉得舒服吗?”她说着又显出那种好奇、阴险而销魂的表情。她的胸脯起伏着,似乎很有点沉醉的样子。
“很舒服。”他回答。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而赫曼尼则一直注视着伯基。
“你认为你在这儿会快乐吗?”她终于开口说。
“我相信,我会的。”
“我一定会尽力为他做事的,”雇工的妻子说,“我保证我的主人在这儿会住得很舒服。”
赫曼尼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太感谢你了。”她说,接着又一下子转了回来,恢复到她原来的位置。她回转身扬起头,只冲他一人问道:
“你量过这些房间了吗?”
“没有。”他说,“我刚才在修船。”
“我们现在做好吗?”她平静地慢慢说。
“你有卷尺吗?萨尔蒙夫人。”他转向那女人问道。
“是的,先生,我想我可以给您找到一个。”那女人应声去篮子里找。“我就这么一卷,能用吗?”
尽管是递给伯基的,可赫曼尼接了过来。
“很感谢你,”她说,“它很好,多谢!”接着她转向伯基,作了个欢快的动作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怎么样?鲁伯特。”
“那别人怎么办?他们会感到乏味的。”他很勉强地说。
“你们介意吗?”赫曼尼不经意地转向欧秀拉和杰拉德说。
“噢,一点也不。”他们回答。
“先量哪一间呢?”她再转向伯基快活地问。
“我们一间一间量吧。”他说。
“也许我该去准备茶点了。”雇工的妻子欢快地说。因为她又有事干了。
“是吗?”赫曼尼转过来冲着她说,那亲密的语调,简直使她陶醉。“那我太高兴了。我们在哪儿用茶呢?”
“您喜欢在哪儿?在这里面还是在外面的草坪上呢?”
“我们去哪儿用茶呢?”赫曼尼向大家问道。
“到池塘的堤岸上去吧。萨尔蒙夫人,如果您准备好了茶点,我们这就带上去好了。”伯基说。
“好的。”那女人高兴地说。
一帮人走下小径来到前厅。房子虽空着,但却干净,阳光明媚。那儿有一扇窗户正向枝繁叶茂的花园儿敞开着。
“这是餐厅。”赫曼尼说,“我们来量这边。鲁伯特,你去那边——”
“我能为您效劳吗?”杰拉德说着要上前来握住卷尺的一端。
“不必了,谢谢。”身着蓝色软绸裙的赫曼尼高声说着,弯下腰去。对她来说,与伯基一起做事并且由她来指挥是一件愉快的事。她顺从地听她的指挥。欧秀拉和杰拉德在一旁观 
望。这是赫曼尼的特点。在某一时刻她只与一个人亲密相处而置别人不顾。这使她洋洋得意。
他们在餐厅里量着讨论着。赫曼尼已经决定了用什么来铺地面。如果有什么人要违背她,她便会立刻冒出一股无名火。伯基在这种时刻总是让她独断专行。
然后他们穿过正厅,来到另一间较小的前屋。
“这间是书房。”赫曼尼说,“鲁伯特,我有一张地毯,我想把它铺在这儿,我把它送给你好吗?要吧,我想送给你。”
“是什么样的?”他不太热情地说。
“你没见过的。底色是玫瑰红,带着些淡蓝色的金属粉,一种非常柔和的、暗暗的蓝色。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你觉得呢?”
“听起来挺不错。”他回答说,“哪儿产的?东方的?有绒毛的?”
“是的,波斯地毯!用驼毛制成的,很光滑。我想它叫波戈摩斯地毯,十二英尺长,七英尺宽。你觉得行吗?”
“可以。”他说,“但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昂贵的地毯呢?我的那块牛津土耳其地毯还很不错呢!”
“可是我送给你不好吗?”
“它值多少钱?”
她看了看他说,
“我不记得了,挺便宜的。”
他看着她,脸色沉下来。
“我不想要,赫曼尼。”他说。
“让我把它铺到这屋子里吧,”她说着走上前来,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胳膊上,哀求地说,“你不要,我会很失望的。”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送我东西。”他无力地说。
“我并不是想给你什么。”她接着说,“但这块地毯你要不要?”
“好吧。”他说。她又胜了,而他又输了。
他们来到楼上。与楼下一样,楼上还有两间卧室,其中的一间已稍加装饰。显然伯基就睡在这里。赫曼尼仔细地在屋里巡视了一周,注意到每一点细节,似乎要从所有毫无生气的东西上感受伯基住过的气息。她摸了摸床,又看了看褥子。
“你住在这儿真的觉得舒服吗?”她捏捏枕头说。
“很舒服。”他冷冷地回答。
“暖和吗?这里没有褥垫,我想你需要一个,你不该把太多衣服盖在上面。”
“我有一个褥垫。”他说,“正要拿来呢。”
他们丈量着房子,时时停下来讨论布置设想。欧秀拉站在窗边,看着那雇工的女人正把茶端上塘堤。她讨厌赫曼尼说的话,她想喝茶。她做什么都行,就是看不下这大惊小怪的场面。
最后,他们都来到了绿草茵茵的堤岸上野餐。赫曼尼倒了茶,她故意忽视欧秀拉的存在。而欧秀拉抑制了气愤,她转向杰拉德说:
“噢,那天我可是恨透你了,克瑞奇先生!”
“为什么?”杰拉德略微吃了一惊地说。
“因为你对你的马太残忍了,哦,我太恨你了。”
“他干什么坏事了?”赫曼尼唱歌似地说道。
“那天在铁道口上,一辆很可怕的列车开过来,他却让他可爱的阿拉伯马和他一起站在铁路叉口上。可怜的东西,它简直吓坏了,一直痛苦地挣扎,那是你所能想象的最可怕的情景。”
“你为什么那样做,杰拉德?”赫曼尼不动声色地问。
“它必须学会站立。假如它一听到汽笛的声音就乱蹦乱叫,那在它有什么用处呢?"
“可你干吗要折磨它,没必要这样,”欧秀拉说,“为什么让它站在叉口处那么久呢?你本来可以骑回到大路上去嘛,你用马刺把它肚子的两侧都刺出了血,太可怕了!”
杰拉德板起了脸。
“我必须使用它。”他回答,“如果我想驾驭它,那它必须学会忍受噪音。”
“为什么它该这样?”欧秀拉生气地叫道,“它是个活生生的东西,为什么它该忍受任何事情,就因为你强迫它做吗?它和你一样是自己生命的主人。”
“这我可不同意。”杰拉德说,“我觉得马生来就该为人服务,这并不是因为我买了它,而是因为一条很自然的规律,人们根据自己的愿望而让马做事情,这是很正常的。如果有谁跪在地上央求马去做什么事,那才不合乎情理呢。”
欧秀拉正准备开口,赫曼尼用她那唱歌似的语调说,“我认为,我真的认为,我们必须有勇气让低级的动物来为我们服务。如果我们把所有的生物都看作是和自己平等的,那是真正的错误。我觉得把我们的感情投射到任何牲灵上都是虚伪的,这说明我们缺少辨别力,缺乏批评能力。”
“太对了。”伯基锐利地说道,“最让人憎恨的事情就是把人的感情移情于动物、赋于动物以人的意识。”
“是的,”赫曼尼有些厌倦地说,”我们的确需要作出一种选择,要么我们使用动物,要么动物使用我们。”
“是这么回事,”杰拉德说,“严格讲,尽管马没有头脑,却和人一样有意志。如果你的意志不去支使它,那么马可以支配你。我是不由得要这么做的,我要做马的主人。”
“假如我们学着怎样使用自己的意志,”赫曼尼说,“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把事情都做到正确。只要恰当、明智地使用我们的意志,我相信这些都能办得到。”
“什么叫恰当地运用意志?”伯基问。
“一个有名的医生教过我,”她对欧秀拉和杰拉德说。脸上没有表情。“他说,如果想 
改掉一个坏习惯,你就需要在不想做的时候强迫自己去干,这样,坏习惯就会被戒除掉。”
“这是什么意思?”杰拉德问。
“例如,假如爱吃手指头。当你不想吃手指头时,你应该强迫自己去吃,然后你就会改掉这个坏习惯。”
“真的是这样吗?”杰拉德说。
“一点没错。在很多方面我都做了成功的尝试。我是个好奇心很强又很神经质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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