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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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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明白他已经丧失了平静的心情。他希望能很快找到某个目标,好让自己解脱。只有伯基可以真正消除他的恐惧,伯基是忠诚的典范,能够使他的生活重新充实起来。可是杰拉德不可能总是和伯基呆在一起,就象躲避教堂的礼拜仪式一样,他必须逃回到外面真实世界中去生活和工作,外面的世界还是那样存在着,一切照常,依然如故。他无法阻止自己继续去对付工作的世界和物质的生活,而这项工作变得愈来愈困难了,已经变成了他的沉重负担,他感到他的内部中间似乎早已是空空如也了,而身外的一切却给予着极大的重压。
他曾经在女人身上寻到了最满意的解脱。自从在某位堕落的女人身上初试身手之后,他就会感到一点轻松愉快,把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了。糟糕的是,现在他对女人很难保持长久的兴趣。他对她们压根儿没兴趣了。米纳特或许是个特殊情况,她还有点女人的韵味。即便如此,她也是无足轻重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女人对他没什么用了。他感到他的精神一定需要有强烈的刺激,才能激起他的肉欲,让他重新振奋起来。
第十八章 兔 子
古迪兰知道肖特兰茨之行对她来说至关重大。她也明白,这等于接受杰拉德作自己的恋人。她不喜欢那种身份,所以总是踌躇犹豫,但她心底清楚自己终究是要去的。一想起那记耳光和之后的的亲吻,她就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她对自己说:“那究竟算得了什么呢?亲吻算得了什么?打记耳光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瞬间即逝的事。在我动身离开之前,去肖特兰茨暂住几日也无妨。先看看那儿的情况也好。”她有一种永不满足的好奇感,什么都想看,想知道。
她也很想知道温妮弗雷德究竟是什么样的孩子。自从那天夜里听过那孩子在轮船上的呼喊之后,她感到与这女孩之间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
女孩的父亲同古迪兰在藏书室里谈妥后,然后就派人去找他的女儿。女孩由法国女教师陪着来到书房。
“温妮,这是布朗文小姐,她来帮助你作画、制动物模型。”父亲说。
女孩饶有兴趣地看了古迪兰一会儿,然后走上前来,伸出手表示欢迎,可是头却掉向一边。
温妮弗雷德脸上带着孩子气的隔阂感和冷漠,一种不顾后果的冷淡。
“你好。”女孩招呼道,连头都不抬一抬。
“你好。”古迪兰应道。
随后,温妮弗雷德站到一边,古迪兰又被介绍给法国女教师。
“你今天来,天气真不错。”法国女教师语气欢快地说道
“的确不错。”古迪兰说。
温妮弗雷德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似乎饶有兴趣,但她无法确定眼前这位陌生人的来历。她见过那么多新老师,但没有几个真正接近过她。法国女教师根本不在她眼里。对于她的管束,小姑娘抱着冷静的容忍态度,其中还略带一些鄙夷;对于她的指导,她以特有的那种孩子气冷淡而高傲地服从她。
“喔,温妮,”父亲说,“布朗文小姐来了,你不高兴吗?她用木头和泥做成的动物和小鸟在伦敦还上过报呢,声誉可高啦。”
温妮弗雷德只是淡淡一笑。
“您听谁说的,爸爸。”她问。
“谁说的?赫曼尼告诉我的,还有鲁帕特·伯基。”
“你认识他们吗?”温妮弗雷德转过身,带着些许挑战的意味问道。
“是的。”古迪兰说。
温妮弗雷德这时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她原打算把古迪兰看成自己的一种佣人,但现在看来,她们将成为朋友。她感到非常高兴。她有过许多类似佣人的老师,对于他们,她只是耐着性子忍受罢了。
古迪兰很镇定,她也没有太认真地看待这些事。一个新的机会对她来说总是很新鲜、富有吸引力的。况且温妮弗雷德是个态度超俗、又喜欢讥嘲的女孩,她决不会依附于别人。古迪兰喜欢她并被激起了小小的兴趣。初次见面就在有点尴尬而迟缓的气氛中收场了。温妮弗雷德和她的家庭女教师都不怎么懂礼貌,这就是古迪兰的看法。
然而,她们不久以后再度见面时,却是处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温妮弗雷德不会注意任何人,除非别人像她一样,爱玩耍,好讥讽。她只想着玩乐开心。在她的生活中,她惟一认真对待的是她豢养的小动物。她在它们身上滥施慈爱和友谊,简直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而对其他人,她则带着些厌倦了的冷漠来对待。
她养着一只叫鲁鲁的狮子狗,她很喜欢它。
“让我们来画鲁鲁吧。”一天古迪兰说,“看我们能不能画出它的傻模样,好吗?”
“宝贝!”温妮弗雷德大声召唤着,朝趴在壁炉边的狮子狗奔去,吻了吻它那隆起的眉额。“我的宝贝,你愿意被画像吗?妈妈给你画张像好吗?”说着她高兴地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转向古迪兰说,“噢,来吧!”
她们拿来了纸和笔,一切准备就绪。
“我最最漂亮的宝贝。”温妮搂抱着狮子狗说,“坐着别动,让妈妈给你画一张漂亮的像。”狮子狗用它那突起的大眼睛极不情愿地看着她。她狂热地吻着鲁鲁说:“我真想知道我的画会是什么样。一定很难看。”
她一边画,一边暗自觉得好笑,不时发出惊叫声:“哦,亲爱的,你太美了!”
然后又大笑起来,悔罪似地冲过去抱着狮子狗,好像她让它受伤了似的。狮子狗一直趴着,毛茸茸的黑脸上露出长久形成的顺从和烦躁不安的表情。她慢条斯理一笔一画地画着,眼睛里闪现出狡黠、专注的神情。她的头歪向一边,全神贯注而又一丝不苟,仿佛在施展什么魔术。突然,她停下笔,画已完成了。她瞧了瞧狗,又看了看自己的画,然后心疼又带着顽皮的惊喜地叫了起来,:
“我漂亮的小宝贝,怎么这个样?”
她把画纸拿到狗的面前,放在它的鼻子底下。小狗懊恼地别过头去,她又激动地吻着它那毛绒绒的突出的前额。
“鲁鲁乖! 来看看鲁鲁的画像,亲爱的,看看妈妈给鲁鲁画的画像。”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画纸,抿嘴笑了。接着,她又吻了一下狗,站起身,带着严肃的表情朝古迪兰走来,把画纸交给了她。
这张画画得不成形状。画上的狗稀奇古怪的,既难看又滑稽。古迪兰脸上不禁显出微微一笑。在她身旁,温妮兴奋地笑着说:
“画得不像它,对吗?它比画上的可爱多了。它真漂亮呀……鲁鲁,我的宝贝。”说完她又飞奔过去,抱着受了委屈的狮子狗。它抬起头来,含着阴郁而责备的目光看着她。这是垂暮之年的老狗,屈然从命的目光。接着她又飞奔到画前,抿着嘴满意地笑了。
“画得不大像它,是吗?”她问古迪兰。
“不,很像。”古迪兰答道。
女孩于是十分珍视自己的这幅画。她把它随身带着,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拿给家里每个人看。
“看!”她说着把画塞到父亲手里。
“哎呀,那不是鲁鲁吗!”他惊讶地叫道,然后惊奇地低头看了看,听着身边的女儿发出奇怪的笑声。
古迪兰刚到肖特兰茨时,杰拉德外出不在家。但是,他回来的第一个早上就伺机同她见面。这是个阳光明媚、柔和的早晨。他在花园的小径上信步徘徊,观赏着他外出期间开放出来的花朵。他衣着整洁而合体,胡子剃了,金黄的头发偏分到一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那金色的髯胡修剪得很短,眼睛里闪动着幽默的光彩。这种光彩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一身黑色的衣服穿在他那保养得当的身体上非常合身。然而,在这早晨的阳光下信步于花坛之间,他却感到一种孤立感、恐惧感,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古迪兰快步走上前来,他没有察觉。她身穿蓝色的上衣,下身是黄色的长羊毛裙,像个慈善学校出来的学生。他惊奇地打量了她一下,她的袜子总让他不舒服——那双浅黄色的长筒袜和那双笨重的黑鞋。一直在花园里同法国女教师和小狗玩耍的温妮弗雷德,这时像只小鸟一样朝古迪兰飞奔而来。她身着黑白条纹的衣服,她的头发剪得很短,弧线形披开,刚及她的脖子。
“我们今天要画俾斯麦①了,对吗?”说着她用手勾住古迪兰的脖子。
①俾斯麦(1815—1898),德国政治家和首相(1871—1898),号称“铁血宰相”。此处指取名俾斯麦的一只兔子。)
“对,我们画俾斯麦。你想画它吗?”
“哦,我想,我太想了! 我特别想画俾斯麦。今天早上它看上去那么雄壮、凶猛。它都快有狮子那么大了。”女孩对自己的夸张说法解嘲地轻声笑了笑,“它是个真正的国王,真的。”
“早上好,小姐!”
个子矮小的法国女教师摇晃着走上前来,微微欠了欠身。古迪兰对此深感厌恶。
“温妮非常想画俾斯麦!哦,整个早上都在说‘我们今天画俾斯麦!’俾斯麦,俾斯麦,那是只兔子吧,是吗?小姐?”
“对,是只黑白相间的大兔子。您没见过吗!”古迪兰用她那纯正、然而有点笨重的法语答道。
“没有,小姐。温妮从不让我去看它。我总是问她俾斯麦是什么,可她总不说。她的俾斯麦简直是个谜。”
“对,它是个谜,确实是个谜。布朗文小姐,你就说俾斯麦是个谜。”温妮高声说道。
“俾斯麦是个谜。俾斯麦是个谜;俾斯麦,它的确是个谜:”古迪兰像念咒语似的滑稽地说道。
“对,它是个谜。”温妮强忍住笑声,假装正经地反复说,非常滑稽古怪。
“另一个俾斯麦也是谜吗?”法国女教师带有讥笑的口吻傲慢地问道。
“不!”温妮简短地答道,对于她的讥笑毫不在乎。
“可他不是国王。俾斯麦并不如你所说的是国王,温妮。他只是个首相。”
“首相是什么?”温妮带着轻蔑的不屑一顾口气说。
“首相就是法官之类的人。”杰拉德插进来解释道,一边走上前来和古迪兰握了握手,说,“你们快要为俾斯麦唱赞歌了。”
“那么她们不让你看俾斯麦,小姐?”他问法国女教师。
“是的,先生。”
“啊,她们可真坏。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它呢,布朗文小姐?我想把它送到厨房去,做菜吃。”
“哦,不!”温妮急叫起来。
“我们要给它画画。”古迪兰说。
“给它画画,然后肢解它,把它送去做菜。”他故意挑逗她们说。
“哦,不!”温妮一面笑着强调说。
古迪兰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她抬头看着他,对他嫣然一笑。他顿时感到心灵受到了抚慰。他们的目光会意地相遇了。
“你觉得肖特兰茨怎么样?”他问。
“哦,我很喜欢这儿。”她口气平淡。
“很高兴你喜欢它。你注意到这些花了没有?”
他领着她沿着花径向前走去,她专心致志地跟着他。温妮尾随在两人身后,法国女教师在最后。他们在一丛带条纹的喇叭花前停了下来。
“它们多奇妙呀!”古迪兰惊叫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花。不知怎么的,她那虔敬、欣喜若狂的赞美神态给他的心灵带来抚慰。她弯下腰去用她那极其纤细的手指尖,轻轻触摸那些花瓣,这使在另一旁看着她的杰拉德十分愉快。当她站起身时,她那由于观赏花朵的美丽而变得十分热切的眼睛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些是什么花?”她问。
“一种牵牛花吧,我想。”他答道,“我也不太了解。”
“它们对我来说更陌生。”她说。
他们站在一起,亲昵中夹杂着虚情假意,距离很近却又紧张不安。他已经爱上了她。
她意识到法国女教师就站在不远,像个法国小甲虫注意着、估摸着这边。于是,她和温妮一起走开了,推诿说她们要去找俾斯麦了。
杰拉德目送着她们离去,他一直盯着古迪兰那藏在衣服里的柔软丰满的身体。她的玉体该有多么光滑、芳醇和柔软,使他百看不厌。她是他梦寐以求的最理想的女子。他只要能靠近她,就再也别无奢求了。他只应去找她,把他献给她。
同时,杰拉德也敏锐地注意到她整洁利索的身影,她像某种长着细腿的优雅的大甲虫,悠闲地立在高跟鞋上。她那光滑的黑色外套无可指摘,乌黑的头发梳理得很高,发式相当考究。她的周全和完美无疵使他反感,他厌恶她。
然而,他又很尊重她。她的一切无可挑剔。但古迪兰还是让他生气。在他们举家居丧的日子里,她竟穿着如此艳丽的服装,像个花花绿绿的金刚鹦鹉。他注视她,看她走路时抬腿 
的动作,淡黄的袜子、深蓝的裙子。这些都使他兴奋,他能感觉出她举止中那股挑衅,她向整个世界挑战。她微微笑着,似乎听到了胜利的号角。
古迪兰和温妮穿过屋子来到后院。马厩和外屋都在那儿。这时,四处一片寂静,杳无人声。克立克先生坐车到附近兜风去了,马夫刚刚把杰拉德的马从拐角处牵过来。两个姑娘走向角落的兔笼子,去看那只黑白色的大兔子。
“它真漂亮!哦,快看它竖起耳朵听人讲话的模样!它那样子有多傻!”温妮短促地笑了一声,接着说:“哦,我们快说话,让它竖起耳朵听。快,它听的时候那么聚精会神。是吗,亲爱的俾斯麦?”
“我们能把它放出来吗?”古迪兰问。
“它很壮,真的太壮了。”她边说边看着古迪兰,一副极不相信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们可以试试,对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是它踢得可凶了。”
她们取下钥匙打开笼子,兔子顿时在笼子里狂奔起来。
“它有时抓起人来可厉害了。”温妮显得十分兴奋,“哦,快看呀,看它多奇妙!”兔子绕笼子飞速跑着。“俾斯麦!”孩子更加兴奋地嚷着,“你太吓人了,你这讨厌鬼!”兴奋之中,温妮抬起头来调皮地看了古迪兰一眼。古迪兰嘴上挂着讥诮的微笑。“温妮在无法形容的狂热中发出一些奇怪含混的声音。瞧,它静下来了!”看到兔子在笼子远远的一角处停了下来,她叫喊道,一面抬起头看着古迪兰,侧身慢慢向她移近,然后激动而又神秘地对她耳语道:“我们现在抓它好吗?”说完她顽皮地自顾自笑了起来。
她们打开了笼门。古迪兰把手伸进去,一把抓住了蹲着不动的兔子。她握住了它的长耳朵。然而,兔子很健壮,一下子伸开四腿,拼命地往后蹬。古迪兰把它往前拉的时候,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随后,它便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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