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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流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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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我最近神志总是游历在昏迷和清醒的边缘,每次铁门关上我都以为是当初那颗手雷的爆炸声。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根本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只算到第十天,然后就都不知道了。前面能算时间的原因是因为我还被关在窗明几净的战地医院里,等到那些审问我的人失去耐心我就被拔掉针头丢进这个小黑屋里。
    用一直在哆嗦的右手拿起刚才看守随手丢在我这里的烟头,就着没有熄灭的火光狠狠抽了一大口。
    辛辣的烟气刚冲进肺里,就感觉到从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
    呕!!不用想,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了。那群混蛋,成心不让我活着走出这里了。
    意识,就这样渐渐迷离……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又把我吵醒了,看来是今天的时间又到了吧?
    从外面走进来也不知道是几个人,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他们拖到一间熟悉的小屋里。然后耳朵里听到的就是那个一直徘徊在我噩梦里的声音,“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随口答着他的话。正好把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伸到台灯下面,慢慢活动着手指。虽然这样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这也告诉我我的右手并没有被废掉。全身也传来各种各样的抽痛,可是惟独左腿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趁着台灯在眼前,低头挑着在腿上伤口里进进出出的肉蛆。
    “怎么样?这次想告诉我们点什么了吗?”他点燃一根烟帮我塞在嘴里,然后和善的问着我。
    拿颤抖着的右手夹住烟,哆哆嗦嗦着抽了一大口。然后把头仰靠在椅子上,朝上吐出兰色的烟雾。
    “你想知道什么?”把右手接着伸到他面前的台灯下,来回翻看着。
    “恐怕我的问题您又会乱说一通了吧?竟然连重型宇宙战舰这种连概念都没产生的东西您都能呼邹出来,恐怕也您也没什么是不敢说的吧?”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友善的口气,可是里面却渐渐露出一丝不耐。
    把握着剩不下几分钟的宁静,“告诉我我在这里关了多少天了?”
    “多少天?”他笑着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29天了,还指望着您的那个朋友来救你吗?”
    “我压根就没指望他来,反正来了是死一对,不来就死我一个。”无所谓的和他扯着天。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他已经要生气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把手里的烟叼回嘴里,然后接着在灯下看我手上的伤口和肌肉运动。
    咔嚓,这是他掰断手里铅笔的声音。一半铅笔被丢在了我的脸上,而另一半则狠狠把我在灯下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无所谓的盯着右手在桌子上抽动,好象正在散发着剧烈疼痛的手不是我的一样。
    “现在您想说点什么了吗?”那家伙狰狞着对我笑着。
    “算了,我看咱们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开打,打完了我好早点回去睡觉。OK?”闲闲的话招来的是当胸一脚,我连着凳子一起倒在地上。
    左手把插在右手上还剩的小半截铅笔抽出来丢在一边,然后自己慢慢爬起来把凳子扶正坐在他面前。“怎么今天就这么点戏?难道你昨天半夜把体力也一起射进厕所了吗?”
    这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接着这个家伙就被叫到门口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又被架走,丢进那个该死的黑屋里。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他们的耐心也一天天被磨光。现在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只知道现在连坐着都成问题,因为好象一大半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无论我怎么呆胸口都疼的要命。
    不过最大的好处是他们减少我饭菜想饿死我的企图流产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腿上伤口里的蛆也是一道很不错的美味。不过生着吃是没什么味道,但是有一次一个进来想提我的士兵正好看到我在吃‘饭’,恶心的当时就吐了。然后每次有人来提我的时候甚至都带着防毒面具,我开始坏心的考虑――――如果有一天我烂在这里,是否会产生什么有剧毒的气体?把那群进来的混蛋一个一个都毒死?
    突然想起来,山熊这家伙也不知道结婚没?
第五幕 离别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被消磨掉,拷打也在一天一天的继续。每次在我以为要上去见欧阳的时候,他们都会在我耳边恶狠狠的告诉我,“你别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结束!”然后我就会被送进医院急救,接着就会被丢回牢房里继续上演着已经让人看腻了的戏码。
    现在我有时候都会想,可能他们会把我关到战争结束吧。
    可是有一天正在我趴在地上睡觉的时候,地面传来的震动声却让我醒了过来。
    几个人跑到牢房门口,声音告诉我有一个人要开门,可是另一个慌张的声音却制止了他。接着就是钥匙被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后急促的脚步声越去越远。
    ‘难道?我们胜利了?开玩笑吧……’
    忘记说了,现在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每次呼吸胸口都抽痛无比更甭提说话了。然后我就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使劲敲打着铁门。
    “你别敲了,里面说不定关着什么人呢?不过你闻闻这臭味,就是有人也早烂完了。”门外响起对话声。
    “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要打开看看,万一里面的人还没死呢??这该死的门怎么就打不开!”
    我正想出声提醒他们这门没钥匙是打不开的,突然发现这些人说的竟然是汉语!难道,我们的部队打过来了?
    费力的用额头点在地上把脑袋支起来,然后活动还能动的左胳膊用手指一点一点把自己拉到门边。好不容易到了门边以后,无力的抬起手臂砸在门上。
    可是门外的人发现自己砸不开门,竟然要听从身边人的话离开了。
    ‘靠!你们走了老子就真烂这了!’
    再次抬起手臂,使劲抡在铁门上发出巨响。
    外面的人瞬间停下脚步,“你听到什么了没?”
    “我听到铁门响了。”
    “里面要是有人的话就答应一声!”这时候那个声音高的人又对铁门喊了一声。
    费力的张开嘴,调动早已经失去什么功能的舌头,忍受着肺里传来撕裂的疼痛。“钥匙在门前地上!”喊出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话。
    “什么?我好象听到有人说话了。”还是那个比较高的声音,他使劲敲了敲门,“如果你能听到我说什么的话就再说一句!”
    “钥匙在门前地上!!”这一句话耗费了我积攒到现在的所有体力,血又从肺里逆流上来‘哇!’的一声喷在门上。
    然后我就发现,虽然我的身体不能动,但是神志却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清醒的一次。我听着他们打开门,然后眼睛看到手电不断在我眼前晃动着。可是我却偏偏连动一下眼球避开那些刺眼的光线都做不到。
    “啊!!”他们看到我躺在地上惊讶的喊了一声。
    “你赶紧去叫李连长过来!”高声音吩咐了一下身边人,脚步声跑了还没几步他又喊了一句,“你也赶紧把纳兰医生叫这里来!”
    他说完话就蹲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叫着我,“兄弟?兄弟?你还活着不?你要是还活着就点点头,哪么哼一声也成啊。”
    可是我就是偏偏神智无比清醒,却指挥不动身上的任何零件。他看我没有说话,就开始翻覆盖在我身上的那几条破布来指望确认我的身份。
    不知道他翻了多久,终于从我伸着的左胳膊上找到了那半截袖子上的臂章。
    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在哪!!快让我看看,你蹲着干什么?赶紧站一边去!”这个女声我怎么这么熟悉?眼睛看着灯光下的她,哦~是纳兰春啊,也不知道她和山熊结婚了没。
    “你们赶紧把手电从他脸上移开!他这么久没见阳光一定会把眼睛照瞎的!”她的话音刚落,那束耀眼的灯光就从我眼上移开了。
    接着响起的就是那声萦绕在我记忆中的大吼,“我靠!你们都围着干什么!这家伙是什么人有人知道没?”
    纳兰捧起我的左手看了看,她摇摇头。
    “李头,这是我在他袖子上发现的。”应该是那个声音高的人把从刚才我袖子上撕下的臂章给了他吧。
    “靠!这是我们的兄弟!!”山熊这家伙着急的喊开了,“小春你可仔细的看看啊!”
    我看到在灯光下,纳兰绕到我背后抽出了压在身下的右手。估计她又是摇了摇头吧,山熊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伤感,“不可能啊!我们难道来晚了?”
    “来,你们几个帮我把他翻过来,都给我轻一点!”纳兰说着话就有几只手把我翻过来平放在地上。
    然后大概是她想给我做心脏按压吧,她惊叫了一声手就离开了我胸口,转为慢慢拿下粘连在我身上的衣服。
    她每拿起一丝布条来好象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还轻轻抽着气。“他怎么了?”山熊焦急的问着她。
    现在我的头被摆正了,正好可以看到山熊在我头顶来回移动的大脸。
    “你们看看吧。”纳兰从我身边离开,转为观察我的头,因为我看到她的手在我眼睛附近来回移动。
    身边又是一片抽气声。
    “他的肋骨几乎都被打断了,刚才我刚一碰他胸口就塌了下去。”这应该不用你说吧?虽然前段时间我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可是那些该死的军医水平真不是盖的。当然,还有那些刑讯专家。他们几乎打碎了我所有的肋骨,但是我却还活着。
    我又看到她拿了个小手电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对山熊说,“担架怎么还没来?这个人还活着!”她现在比以前变的冷静多了。
    “噫?”她很是纳闷的叫了一声,然后把覆盖在我左边眉毛上的头发挑开。
    “啊!”一声惊叫,她离开了我的视线。
    “怎么了小春??”山熊听到纳兰的尖叫,赶忙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你看看他的眉毛!”一只大手应和着纳兰的话按在我眉毛上,然后就是山熊的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不对啊,他眉毛怎么少了半个?”山熊的手指不断在我眉毛上划拉着,偶尔放在自己的脸上比画一下。
    然后我看到一条光柱射到我的腿上。
    身边突然响起“咚”的一声,接着我就听到身边响起一片惊叫,“李头你怎么了?你跪下干什么??李头你快起来啊!!”
    “兄弟啊!!!!你受苦了!!!”我听到山熊在我身边嚎嚎大哭。
    真是不知道这个混蛋在哭什么,难道我们活着相见不该高兴吗?
    我的左手被轻轻抬起来,然后覆盖在一张满是胡茬的脸上。山熊把我的手覆盖在他脸上,在我眼前哭着喊着,“兄弟啊!你醒醒啊!兄弟你看啊!哥哥回来了!哥哥带着人救你来了!兄弟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哥哥啊————!兄弟你看我一眼!成吗?”他把我的手使劲在他脸上来回摩擦着,也没有管那些血迹和脏物抹了他一脸,“兄弟你看看,哥哥就在你面前。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什么哥哥好不容易带人打回来你却不在了!!”
    真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在说什么!明明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他还要我看看他。明明我还好好躺在这里,他竟然说我不在了!要不是我现在连个眼睛都转不动,一定狠狠先给他混蛋脸上来一拳头!
    然后一切发生的就像是在做梦,山熊抱着我的手不停的哭,无论身边人怎么拉怎么劝都不肯放开我的手。过了一会担架来了,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把已经快散架的我挪到担架上的。我只知道眼睛被一块布盖住,山熊猛的揭开盖在我脸上的布,哭喊着告诉身边的人,我还活着不能当死人一样把脸盖住。就这样盖了三次他揭开三次,最后还是纳兰小心的把布折了一下只盖住我的眼睛,山熊才勉强同意。
    担架被抬起来,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耳朵和感觉却还在忠实发挥着作用。山熊随着担架飞奔的时候,还在大哭。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我们所经过的士兵眼睛里传出来的惊讶和诧异。山熊这个家伙这次一世英明就毁在我身上了。
    时间朦朦胧胧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我的手依旧被山熊抓着,旁边人怎么劝他都不松手。直到有一个听起来就很是轻佻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再不松手我就要真死在他面前了他才松手。
    然后就听着他对那人大吼大叫,内容无非是如果救不活我就把那医生怎么怎么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像我威胁人一样抽出手枪来表示自己的情绪。
    接着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仿佛回到了最早见到欧阳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我身边说着什么,却总是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告诉别人,“医生说他还没醒过来,等过几天再来吧。”
    山熊有时候也会在我耳边说着话,内容很杂。不过总结起来也就那么几条:第一条是他后悔当初不该离开我。第二条是他发誓如果我活不过来就杀了那医生给我陪葬。最后一条最杂了,每次他都哭个淅沥哗啦的被人拉走,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每次都是马上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抬不起来沉重的眼皮。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眼皮没那么沉重了。
    然后我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洁白的天花板,耳朵里听到外面小鸟在唧唧喳喳的叫着,然后还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在睡觉。本来我想转过头看看是谁在我身边的,可是脑袋却怎么都转不动。不过身体各处都在向我的大脑反馈着信息,先是右手五根指头依次在动,接着是左手,右脚,最重要的左腿这次也就了感觉。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左腿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脚趾也一根一根感觉的很清楚。
    其实,就这样也蛮不错的。最起码我是躺在自己人的病床上,眼睛看着的是我们医院的天花板。只是不知道,我身边睡着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欧阳。
    耳朵里听着身旁睡觉的女孩子发出有节奏的呼吸声,眼睛却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鼻子里也闻到身边人散发的清香。不过这种清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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