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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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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算是正好从十点开始,到现在也就刚过三个小时,真会像护士说得那么轻松吗?风野又不放心地问道:“那,回来以……”

“今天休息一天就可以了,我们让她带药回去吃。”

如此看来,用不着特意去接一趟了,“好的,请多关照”,风野放下了电话。

袊子回来的时间是电话之后过了一个半小时。果然脸色苍白,一进屋就重重地坐进沙发里。

此时,该说点什么呢?一句“辛苦了”有些不伦不类,似乎是在迎接下班回来的人。

“怎么样?”

听到风野问,袊子只是大口喘着气捂着肚子。

“痛吗?”

“躺一会儿吧。”

风野在里间和式屋的榻榻米上铺好袊子的被褥,又拿过来了睡袍。

“来,换上。”

袊子站起来,慢慢地往里间走,身子有些前倾,依然双手捂着肚子。

风野看着袊子走进去后,吸了支烟,然后也进了卧室。袊子躺在那里,脱下来的连衣裙叠放在枕边。

“药呢?”

“刚才已经吃了。”

“我把光线弄暗些吧?”

风野凑近袊子的脸,看到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来。

也许是还有痛感,也许是还为打掉孩子而悲伤。但风野找不出合适的话去安慰她。拉上窗帘后,风野又拿出了冰袋和毛巾放在袊子枕边。

“我在对面屋里,有事叫我吧。”

风野拉上了与卧室之间的拉门,在客厅的沙发里躺下。无事好做,就想看看电视,但是房间小隔音差怕影响袊子休息。风野只好再一次拿起了看过一遍的报纸。过了一会儿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座钟,已经快到四点了。

今天一整天既没去工作间也没在家,妻子和那些编辑说不定正四处打探自己的行踪。其它的日子倒也罢了,惟有今天必须全天陪伴袊子。

想到不能离开这里,风野忽然感到饥饿。对了,早上送袊子去医院后,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风野看袊子确实睡着了,就穿着拖鞋出了屋,径直朝通向车站的窗店街走去。该是准备晚饭的钟点了,商店街上满是挎着购物篮子的家庭妇女。风野有些惶恐,想了想决定还是进了一家超市,买了盒装的生鱼片、鲑鱼、豆腐和葱头。

要是让妻子撞上这身打扮的自己,她非晕过去不可。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为晚饭采买过,更没有做过饭。这种男人竟然在为了一个女人准备晚饭而购物!

然而,怀里抱着超市的大纸袋,风野的心态却意外地平和。

风野清楚自己的这身打扮怪里怪气,但是为一个堕掉自己孩子的女人准备晚饭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自己做的事有悖道德,但是不为人知地做点悖德的事感觉也不错。

说不定男人在具备向上发展志向的同时,也在潜意识里具有堕落志向。风野边往回走边想着,进屋时,袊子已经醒了。

“你去哪儿了?”

“买了点东西。今晚上我来表演一下我的厨艺。当学生时,我就自己做过饭,手艺蛮不错的。”

袊子在被子里吃吃笑出了声。

“还痛吗?”

“好多了。”

“想吃点什么?”

袊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表情和悦。风野站在水池边,打开了纸袋。

生鱼片原样放在一个盘子里,鲑鱼块要架在风上烤着吃。半块豆腐和蒽头用来做酱汤。剩下半块豆腐凉拌。做米饭,只要在电饭堡里放上米和相应的水就大功告成。

风野嘴里啊着歌揿下电饭堡的开关。此时,风野意识到自己的两张不同面孔。一张脸是在生田的家里,油瓶倒了也不扶的威严的一家之记,另一张脸就是在袊子家准备晚饭的这副面孔。

这两个迥然相异的面孔对自己合适吗?恐怕自己还真是具有英国作家斯蒂文森笔下的“化身博士”的双重人格。

风野想起以前读过的一部推理小说,男主人公分别在妻子和情妇处居住时,使用不同的名字,扮演着完全不同的两个角色。

“喂,饭做熟了。”

风野走到隔壁的卧室招呼袊子慢慢起来。

“来尝尝吧。”

“谢谢。”

袊子无力地笑了笑。看到她的笑容,风野立时感受到这顿饭没白做。

“我可先吃了啊!”

说着,风野回到客厅,刚拿起筷子,袊子也从卧室出来了。

风野以为她要坐下,赶快把椅子挪了出来,但袊子转身进了厕所。

袊子走路依然是弓着身子。从厕所出来后又进了洗漱间,梳了头后走了过来坐在桌边。脸上的表情已经比较开朗。

“瞧,手艺可观吧?”

“是啊。”

袊子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饭菜。

“吃点吧。”

“吃点酱汤就行。”

“早上你就什么没吃,一点不吃可不行啊!”

风野硬劝,袊子也就吃了小半碗饭,喝了一碗酱汤。

“味道不错吧?二十多年前的手艺了。”

袊子没再说话,见袊子吃完了,风野就要收拾碗筷。

“今天我全包了,你歇着。”

“可是……”

风野把仍然坚持要收拾碗筷的袊子推回卧室。

站在水池边洗着碗筷,风野涌出想吹口哨的冲动。

可能是二十多年后再次下厨房,禁不住愉快地回忆起单身时代,觉得自己还真有这两下子,比起现在连米饭都做不好的年轻姑娘们起码要强得多。

“哈哈……”

这会儿要是有个熟人在,真想露一手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不过,从购物到做饭,伺候女人吃完还要洗碗筷,或许是没出息的男人所为。如果是被叫做“新式家庭”的小两口倒也罢了,年过四十的男人刷碗洗碟子实在不成体统。若让人看见了,这脸该往哪儿放呢?

此时,风野对自己的形状颇有几分自得,虽说像个围着女人转的情夫,但心里却很坦然。

细想起来,如此放松的心情久违了。在家里总是说一不二,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君临于妻子、孩子之上。

这种虚张声势的威严,在四十来岁的男人中并不少见。但是,他们内心里却期望着在情人身边无拘无束,无遮无挡,忘了地位、收入,当一个放纵的男人。

风野有些得意忘形,一只小盘子从手里滑落到水池的一角,幸好没有摔碎,只是边沿上缺了个口。风野把磕掉的磁河拾起来,把小盘子收到碗厨里。当一发都收拾利落后己是晚上七点了。

西边仍然亮着的天空与夜幕间划出一道界线。

风野烧上开水,然后拉开了袊子正躺着的卧室门。

“喂,来杯咖啡吗?”

袊子睁眼躺在那里,听见风野招呼就要起身。

“躺着吧,我给你送过来。”

“你今天就不走了吧?”

“那还用说。”

“我想看电视。”

风野把拉门又拉开了些,让袊子能正好看到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一部连续剧,一对相爱的夫妻好像在为什么事争得不可开交。风野又换了个歌曲频道。

电视剧中的夫妻经常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矛盾,但是最后总是言归于好,亲亲热热风野看这种故事就了,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和好如初呢?或许这正是认为电视可有可无的原因。

袊子看歌曲节目时也仍旧一言不发。

“不痛了吧?”

“嗯……”

“我也躺下吧。”

风野换上睡衣,钻进袊子被子里。

这种时候,只看电视一句话不讲最好。

袊子个子小,在她背后把枕头略垫高些,风野就可以躺着与她一起看电视。

袊子的体温很快传到了风野的腿上。

今天当然不能搂抱袊子,至多像现在这样在袊子后紧紧拥着,但风野已经很感到满足。以前,两个人有时也叠腿搭膊一起躺看过电视。但是似乎从未如此放松过。

风野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两个人更加难以分手了。

尽管为许多事发生过争执,但是,袊子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怎么解释,说什么一时疏忽,差一点成了一个新生命的父母,却是不争的事实。今后,两个人之间不管再发生什么争执,只要想到今天的事,大概很快能够和好。

不知道袊子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袊子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

“雨水落地,地更实。”感受着袊子的体温,风野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袊子做手术的当天和前一天风野都没回在生田的家。等到回去后妻子却什么也没说。这当然不是说原谅了风野,她是以沉默进行抗议,表示愤怒。

风野很讨厌妻子的这种消极抵抗,有话干吗不明说?摆明车马来自己也有办法对付。不过,妻子若真像袊子似地歇斯底里大发作,恐怕自己还真招架不住。正因为妻子忍而不发,家才像个家。要为这就说妻子阴险,未免自己有点小人了。

妻子与丈夫之间即使沉默无言也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愤怒。然而,孩子们却并非如此。

小女儿放学后一进家门,知道爸爸在家就立刻闯进书房,“爸爸,你上哪儿去了?老不回家不像话吧?”完全是教训的口气。

“稍微有点事……”

“有事?有事就老不回家,你看看妈妈多可怜!”

听得出来,不会是妻子让她这么说的。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

“喂,你保证下次必须早回家,来,拉钩。”小女儿说着就伸过来小手指。风野真没勇气。只得含含混混地应着,小女儿凑上前去就要硬拽风野的手指。

“烦人!”

风野忍不住吼了起来。小女儿甩下一句“爸爸我再也不理你了”,转身离去。

孩子们就这样长大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中呢?恐怕会慢慢察觉父亲行为怪异。眼下,虽然妻子似乎没有对孩子们提起自己与袊子的关系,可这大概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实际上,正念初中的在女儿现在很少主动与自己说话。这会儿她该是放学回家了,可是不过来说声“爸爸您回来了”。

像小女儿那样故意板着面孔训人,倒没什么,还能放心。但是,用不了多久孩子们可能都站在妻子一边,谁也不再亲近自已。

真那样的话,倒也落个轻松。可是,为什么还养孩子呢?哪有吃苦受累到头来养冤家的?然而,使孩子们对自己训、疏远的人不是正是自己吗?

袊子那边好不容易搞掂,家里现在却变成冰窑。

手术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六,公司休息,袊子准备星期一去上班。

星期六晚上,吃罢晚饭,风野出去买烟顺便用商店的公用电话与袊子聊了一会儿。

“怎么样了?”

“没什么……”

“还痛吗?”

“不太痛。”

“我正赶一篇稿子呢。”

风野撒了个谎,如果从家里打电话,袊子可能会认为自己在享受一家团圆的天伦之乐,那就麻烦了。

“今天可能过不去了。”

“没关系的。”

原以为袊子会不情愿,没想到回答如此爽快。

“身体恢复多少了?”

“一点问题都没有。”

风野听得出来,袊子若无其事的回答是冷冰冰的。

此时的风野恨不得立刻赶到袊子身边,但是穿着便装和服不太方便。更何况连续两天没着家,今天再走实在说不过去。

“过一会儿我再给你去电话。”

“不用了,我要睡了。”

“那就明天……”

凤野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断。

风野清楚袊子又不高兴了,但是又告诫自己今天绝对要留在家里。

走在回家的夜路上,看到家里的灯光时,风野突然感到独守空房的袊子太寂寞了。

妻子再可怜,好歹还有两个孩子做伴儿。袊子做了堕胎手术却孤零零一个人。如果这就是妻子与情妇的区别,也无话可说。但是,心里却觉得难以接受。

翌日,风野想着给袊子打电话,拖来拖去就到了傍晚。

原准备下午就过去,不巧在东京参加年会的小姨子夫妻来家里,到了晚上又说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于是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馆。饭后,风野随大家一起回家,小姨子夫妇当夜就住在了家里。

难得一家人在外边吃顿饭,妻子情绪也好了些,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不时响起家人和小姨子夫妇的笑声。

九点以后,风野进了书房想给袊子打电话,可是想了想后又把拿起的话筒放了回去。

现在打电话,只能告诉袊子“今天不能去了”,与其这样,还是不打的好。

又过了不到一小时,风野又坐不住了。

昨天通话时,袊子没说有什么不适。到现在也没来过电话,这也许是一切正常的证明,也可能是从不肯示弱的袊子的惯常做法。

可是与其拖着不打电话背个“无情无义”的黑锅,还是先打电话才主动些。

思前想后一番,风野终于又拿起话筒。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我根本没睡。”

“我挺想过去的,就是今天实在太忙,明天一定去。”

“不来也行。”

突然,话筒里的声音格外清晰。风野换了双手拿着听筒。

“你用不着勉强。”

“这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

“我想,咱们还是不再见面的好。”

风野有些发懵,从昨天到今天,不过两天,袊子的情绪似乎更坏了。

“人家不过是一时脱不开身,值得生气吗?”

“我生的什么气?我是认真说的。趁此机会咱们还是彻底断了来往的好。”

袊子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沉稳。

迄今为止,袊子说过好几次“分手吧”,甚至还说“看见你就恶心”。但是,风野认为都是气话,不是真心话。每次骂过了,哭完了,情绪稳定了,一切恢复正常。

但这次有些异常,袊子的语调十分冷静,一句一句地说得十分清楚。

“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什么为什么?做这种事你真不在意?”

“说不在意是假,但也没有因此就……”

“照这样下去,以后又是怀孕、打胎。我受不了这么折腾,要是再怀孕,我宁愿去死。”

“我不是说过嘛,加小心就不会再怀孕的。避孕的方法有的是,下次决不会失败。”

“加点小心不怀孕就可以吗?你根本不理解女人。反正我再不要受那份罪。”

“所以说要多加小心嘛!”

“这几天我躺在这儿认真考虑过了。那件事是神对我们的惩罚。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但是也让我坚定了信心与你分手。我感谢神的旨意。”

“喂、喂,你不要想的这么坏。”

“我已经决定了。”

风野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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