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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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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和袊子住过旅馆了。什么家庭、妻子、孩子今天都不用考虑,可以和袊子好好享乐一夜。

“喂,你不来吗?”

“我不洗了。”

风野泡了一小会儿,走出浴室。袊子已经化好了妆,壁橱上的镜子里映出她身着连衣裙的身影。

“是不是短了点?”

“很漂亮啊!”

风野正要去吻袊子,电话铃响了。

风野顿时错开了已经靠近袊子的脸,紧盯着电话机。

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和袊子在这里。跟妻子也是说今天在大阪住。

会是谁呢?风野凝虑重重地拿起电话,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626室的风野先生吗?这里是总服务台,您是准备住两夜,到后天的吧?”

“是的……”

“打扰您了,对不起。”

电话断了。

“吓我一跳!”

风野放下电话,啧啧连声。袊子笑道:“你以为是家里来的,魂都没了吧?”

“总服务台确认住宿天数。来这里,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真像上次那样,你妻子有事找不到你,也麻烦呀。”

风野没答话,穿上衬衣,又穿裤子。

“内裤不换一下吗?”

“还不用呢。”

“我给你带来了。”

风野不知道袊子为自己准备了内衣。临出门前,妻子给拿了一套换洗衣服,这下就有两套了。

“明天再换吧。”

风野随口应着,系好了领带。

以前去过的那家饭馆在祗园绳手大街上。在出租车上一说店名,司机也知道。

饭馆迎门是一排高脚餐桌。楼梯左手好像有个大客厅。

上次是《东亚周刊》的主编带风野来的。掌柜的还记得风野,客气地打招呼:

“欢迎光临,好久没见您了。”

风野和袊子在仅剩下的两个空位坐下了。

“您什么时候到的京都?”

“刚到。这不,直接从旅馆过来的。”

“谢谢您的关照。主编还好吧?”

“嗯。他最近没来过吗?”

“三个多月前来过一次,他是挺忙的。”

都说京都的饭馆欺生,但这位掌柜的如此热情,让风野松了口气。

风野看着菜牌,点了鲈鱼片、清蒸甜鲷和火锅水鱼。袊子点了鲷鱼的生鱼片、比目鱼,也点了火锅水鱼。

“来这儿怎能不吃水鱼呢!我就是冲水鱼来的。”

“东京没有吗?”

“有是有,很少见。”

“啊,你太太是第一次来吧?”

突然听人家叫自己“太太”,袊子颇为不自然。掌柜的却自顾自地接着说:“要不,我把水鱼拿来给夫人瞧瞧!”

“不要,我害怕。在照片上看到过,看一眼就不舒服,也吃不下去的。”

掌柜的笑了。

看到袊子承受了“太太”的名分,仍然举止得体,风野也松了口气。

“有些烫,请慢用。”掌柜的端来了烫好的酒。

两人相互斟上酒。

到底是京都的饭馆,餐桌上方悬挂的灯笼上都写着祗园町的艺伎的名字。四周板壁上贴着护身符。

“请问,要不要喝水鱼血?”

掌柜的问了,风野就让端上来。一只大号酒盅般大小的碗里盛着粘稠的血。袊子眉头紧蹙看着风野喝血。

“太太也喝吗?”

“不,我可不行,竟然有人喝这东西!”

袊子做出痛苦状,眼里却带着笑意。

对“太太”的称呼,袊子似乎不仅没有什么抵触,而且还让人感觉她就是他的妻子。

风野看着双颊发红微醉的袊子,爱怜之意油然而生。

吃完最后一道菜“水鱼杂碎”,离开饭馆的时间是八点半。

“在街上走走吗?”

“这里是祗园吗?”

风野对这一带并不太熟悉,但是知道大地方就是祗园,这一点肯定没错。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巽桥。桥头的石碑上刻着吉井勇写的诗句:“梦中总是祗园情,枕下流水声。”垂柳掩映的河边有一间间挂着竹帘的茶馆。

以前来京都采访时,风野就觉得这一带最具祗园风情,现在仍然是这样。过了桥,正巧与迎面过来的两个舞伎擦肩而过。衿子望着她们的背影说:“太漂亮了,我真想穿穿那身和服,哪怕只是一次也行啊!”

“和服是漂亮,可是舞伎要起早扫地、练功,还要熬夜侍候酒宴,相当辛苦。”

“但是,当女人的谁不想当一回舞伎呢?”

衿子的确身材娇小匀称,如果盘上舞伎发髻,再穿上木屐一定很俏丽。

“那你还不如现在就当呢。不过,就是有点超龄吧?”

“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白糟蹋了五年时光。”

“喂,喂,怎么怪我呀?”

嘴再斗下去,就可能真会搞得不愉快了。

两人朝着山的方向继续走,来到赏花小路,然后又朝南下了个坡,前面就是四条大街,街角处有一块写着“一力”的著名红色影壁,因为是星期六的晚上,街上人潮涌动,几乎让人以为是在过节。

在拥挤的人流里,二人沿四条大街向西,从南座前过了桥,一直走到河原町大街。

一路上,衿子不停地往路两边的店铺里钻,所以更走不动了。走了约一个小时,二人又回到先斗町大街,进了一间略有规模的酒吧。

风野曾经和主编来过这里几次。入口很狭窄,两人脱了鞋进去,在高脚桌前坐下。这是一家有陪酒女郎的酒吧。

“真有意思,到底是京都呀!”

衿子兴致不错。点了加水的威士忌后,衿子把头凑到风野耳边小声说:

“谢谢你,带我来。”

看着如此坦诚的袊子,风野觉得这趟旅行值得。

回到旅馆时已经十一点了。

袊子意犹未尽,还想接着喝。风野在京都也没有其他熟悉的酒吧了,于是,两人一起去旅馆的酒吧。

风野这次旅行,带了二十来万日圆。

仅新干线两个人的往返车票就得五万日圆,两天住宿费、饭费少说也得十万日圆。加上购物和应急所需,怎么也得准备二十万。当然,袊子肯定也带了些钱。但是,总不能拿她的钱做预算。

对于现在的风野来说,二十万日圆是个很大的数目。有这笔钱用于平日小酌,或者买件一直舍不得买的羔皮夹克绰绰有余。如果交到家里,家计自然会轻松许多。

但是,用在与袊子久违的旅行上,风野并不心疼。如果能因此消除隔阂,完全修复和袊子的关系,决不算昂贵。

袊子品着白兰地,忽然灵机一动。

“我就在京都住吧。又安静又有格调,多好啊!”

“那,工作呢?”

“总会有办法的。我看,你也在京都工作吧,稿子写好了寄到东京去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啊。”

“我不想回东京了。”

“喂,喂。”

风野有些担心,只见袊子的目光恍若梦中。

“我在这里可以忘了你的夫人……呆在东京太难受了。”

眼看着袊子的情绪有逆转的危险。

“我都知道的。”

风野拍了拍袊子的肩膀安慰道。正想起身时,有人在身后打招呼。

“风野君。”

风野吃惊地回过头去,一位高个男子笑嘻嘻地站在那里。是出版旅游杂志的纪行社的主编田代。风野给这个杂志写过地方铁路沿线的旅行记。但是,现在没有工作上的直接来往。

“很久没见了。住在这家旅馆吗?”

风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田代朝衿子那边瞟了一眼。

“我今天来的。你认识她吗?”

风野顺着田代的目光看见一个女人正朝有隔断的位子走去,但是并不认识。

“我来介绍一下吧?”

“吉井女士。”田代向那个女人喊道。

“这位就是最近写了不少报告文学的风野先生。这位是吉井静乃女士。”

风野以前就听说过吉井静乃这个名字。她是大阪的女散文家,写了很多关于旅游、烹调方面的文章。年龄有五十多岁,皮肤细腻,相貌端庄。看她和田代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工作到京都来的。

“在下风野。”

风野低头弯腰行了个礼。吉井也客气地回了个礼。耳闻吉井脾气怪异,可是看上去并不像传闻的那样。

“您今天是有工作?”

“明年要拜托风野先生写连载,请多关照。”

田代替风野做了回答。“好,再见。”田代向风野挥了下手,同时又看了衿子一眼。

那二人离去后,风野又在衿子对面坐下。衿子要了一瓶白兰地。

“今晚上来个一醉方休。”

“你现在就醉得不轻啊!”

“醉了又怎样?”

衿子的情绪似乎突然恶化,风野小心地观察衿子的脸色。

“你就是懦夫。”衿子狠狠地咽了一口酒。

“懦夫?”

“欲盖弥彰!”

劈头盖脸的这通指责,使风野感到莫明其妙。

“不知道为什么吗?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他们?”

“不是你太太,不敢说,是吧?”

“不是的。”

“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女人。我算看透你了。”

袊子说着,把刚斟满的一杯白兰地一口气喝干。

的确,没有介绍袊子是不合适。但是,介绍了也不合适。当然,如果是过从密切的朋友倒也没什么。可风野与那个主编也就见过两三面,跟那个女散文家还是初次相识。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是我相好的。”不过那个主编很敏感,大概也明白这里边的关系。

“我不过是你的情妇而已!”

“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啊。”

“不用说了,设用!”

袊子喝了一杯白主地,又让服务员倒酒。

“别喝了,该走了。”

风野站了起来,袊子却一个劲儿地晃头。

“要走,你一个人走,我不走。”

“走吧,太晚了。”

“天刚黑,急什么?”

风野有些手足无措。要是换个普通酒馆的话,可以硬把她拉走。再说那边还坐着主编和吉井呢,从他们的位置上正好把这边看个清楚。让他们看见拉拉扯扯的,就丢人了。

“反正先离开这儿,再换一家吧。”

“你怕那两个人看见吧!”

“哪儿的话。”

“他们向你老婆告密就麻烦了。”

“他们不是那种管闲事的人。”

“哼,不是太太就是不行。”

“不对的。当了太太,得不到爱,又有什么用?”

“无论得到多少爱,连向朋友介绍都做不到,那不更惨吗?”

话说到这份上,任何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我走了。”

风野不再拖延,起身向出口走去。衿子拖拖拉拉地终于也跟了出来。

两人上了电梯到六楼,回到房间。

已经十二点多了,四周非常安静。进屋后,风野靠窗前坐下点燃一支烟。衿子默默地对着镜子梳头。

“真是不像话……”风野在心里念叨着。

去再高级的地方,吃什么山珍海味都不能保证与衿子的关系不出现问题。即使一时亲密无间,用不了多久又会发生争吵。

为什么会是这样,实在令人沮丧。但是,细想一想,因为一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才没有持久的安宁。

对于衿子所求,只要不正式结婚,是永远满足不了的。这个问题不解决,靠旅行之类的小手腕安抚,其效果有限。

“有什么办法?”风野又对着窗户嘟囔了一句,突然听到关门约声音。

回头望去,镜子跟前已不见了衿子。

“喂……”

风野站起来喊了一声。浴室传来哗哗的放水声。或许衿子是想通过洗浴减轻烦恼吧。

风野疲倦地躺在床上,立刻想起给家里打电话。

估计不会有什么事,但就怕万一。

不过,从这里打出去,不小心再让妻子问住就很可能露馅。

怎么办?打电话,只能趁衿子洗澡的空当儿。

风野毅然拿起话筒,拨动号盘。从房间可以直拨东京。先拨0再接着拨东京区号即可。

浴室里不时地传出轻微的水声,看样子,衿子不会立刻洗完。

电话立刻通了,振铃响五六次仍没人接。妻子不可能不在家,大概是已经睡下了。风野没有放下活筒,又等了几秒钟,妻子出来了。

“是我呀。”

“噢,你在什么地方?”

“大阪。有什么事吗?”

“圭子有点感冒,别的没什么事。”

“是吗?我知道了。”

“你在哪个旅馆呢?”

“旅馆?是家便宜旅馆。”

“有急事往那里打电话行吗?”

“夜里电话好像不太好打进来,所以,我才给你打出去的。明天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风野小心翼翼地答道。妻子却突然问道:“你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吧?”

“真的就你一个人吗?”

“这还用问?”

这时,浴室那边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风野慌忙捂住话筒,又松开手说:“好,我挂了。”

“有急事的话,可别怨我。”

“明天我再打给你。”

在风野撂下电话的同时浴室门就开了,袊子穿着浴衣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

“刚给编辑部去了个电话。”

“真的……可这次又不是出差。”

“不是谈工作,有件事需要先打个招呼。”

袊子将信将疑地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抹化妆水。

“我也洗个澡吧。”

风野站起来,袊子没有理他。

似乎又办了件蠢事。多余打那个电话。这有点类似犯罪后,犯人又跑回犯罪现场看动静的那种心理。就算是有什么急事也不能及时应付,更何况夜已经这么深了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再说,即使有事耽误一天半天的也不至于就怎么样了。自己沉不住气,多此一举,弄得两头生疑。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袊子仍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一方面是喝醉了酒,一方面是洗澡后有些疲劳。换了睡袍后,就上了床。风野也累了,但是出了一身汗只好洗了再睡。出浴室后,发现袊子已经睡着了。

难得的京都之夜,也没有相互说些悄悄话就睡,未免遗憾。把酣睡中的袊子唤醒,又于心不忍。

风野从冰箱里取出啤酒。喝完以后也上了床。

风野很快也昏昏入睡了。

翌日清晨,风野醒来后,看到一束阳光已透过窗帘的一边射入室内。

枕边的手表时针指向七点。夜里屋里温度较高,有点难受,但还是睡着了。

袊子在风野身边,呼吸均匀地睡着。趁袊子翻身时,风野用脚尖碰了她一下,但是没有醒的迹象。由于袊子的低血压,早上醒了一下起不来,脸色晦暗,情绪低落。要是现在叫她起来,肯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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