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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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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家的情妇,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甩掉,最终只能靠自己。”说到这儿,袊子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情妇都变得坚强了,比夫人们漂亮。情妇没有条件同太太们一样稳坐在妻子的位置上。不安定的感觉使情妇不能松懈。”

袊子在认识上虽然有所飞跃,但仍有失之偏颇之处。没有比失去紧张感的妻子更懒惰、丑陋的人了。但是,造成为人妻者懈怠的,当丈夫难逃其责。男人把女人关在家里,剥夺了她们的紧张感,使她们越来越无知。

“即使结了婚,一辈子住在公寓,精打细算地花着丈夫可怜的工资,忙着做饭、洗衣、带孩子。等醒悟过来时,已经变成没人愿理的老太婆,多可怜的哪。”“当情妇挺好的,比起做妻子,不知轻松、自在多少倍。”

一会儿说做情妇好,一会儿说太悲凉,袊子的想法一边说一边变。但是,关于情妇,袊子从未如此认真地考虑过。仅此一点,风野就感到袊子的话不落俗套。

不过,这一类问题,可以说是辩不清楚的。只要袊子不改变情妇的位置,不为人妻,就不会真正明白两者各自的利弊。

“差不多了。”

袊子似乎还想说下去,风野径自到付款台结账去了。

“去下北泽吧?”

“我还不想回去呢。哎,找个地方喝点吧。”

“我感冒才好。”

“那到我公寓去干什么?”

说实在的,风野现在想得到袊子。可是刚说过感冒才好,所以很难开口。

出了饭店,风野无意识地往车站方向走去。烧虽然退了,但是几天没出门,已感体力不支。听见风野咳嗽,走在前面的袊子回过头来:

“要紧吗?”

“啊……”

“你还是回家吧。”

刚才被袊子说过“有夫人照看多好哇”,现在当然不能回去。

“哎,还是去下北泽吧。”

“去了干什么?”

“我想要你。”

入夜后,街道霓虹灯闪烁,大概是在变化迷离的色彩中的缘故,风野竟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感冒着,还能做爱吗?”

“已经好了,我说过嘛。”

“可是,做爱的话,该传染给我了。”

“不接吻就没关系。传染的话,也早就传上了。”

“真讨厌,传上我就麻烦了。”

“你是不是要去哪儿啊?”

“是的。”

“是去见那小伙子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袊子说话常话里有话。以前只是吓唬一下风野,最近却来了真的,所以不可大意。

“没关系的。”

到了站前,风野又一次央告。袊子露出不屑的神情:

“那么早就要了。”

“人家感冒了嘛,根本没那心情。可是,今天早上突然特别想你。”

“我可不是那种就知道做爱的女人。”

“这我知道。但是想要你的心情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一点这种欲望,你想要我时,可能我会东逃西躲地让你难受。”

“我才不难受呢。要能那样就好了。”

凤野自顾自地挥手拦了辆出租车,袊子默默地上了车。

“去下北泽。”

“你真的不要紧了?”

“别担心。让我抱了你,就全好了。”

“噢,你是为了治感冒才抱我的?”

袊子瞪了风野一眼,显然,接受了风野的要求。

风野自以为不要紧,但是做爱之后完全瘫软了。

一来很久没这么全力以赴地投入了,再者因为感冒初愈身体还虚弱。

完了事,风野迷迷糊糊躺着,袊子去客厅冲上了咖啡。

“喝吗?”

“啊……”

风野正要起身,就感到一阵眩晕。于是又趴在枕头上,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又发烧了吧?”

风野自知是疲劳体虚所致,侧躺着闭上眼。

袊子边喝咖啡边看报,突然有什么新发现似的,大叫起来。

“你要是这么病下去可就有意思了。”

“有意思?”

“没锗。要是病得回不了家,你夫人还不吃惊?”

“我告诉她,你在这里睡觉,她会来看你吗?或者根本不理你呢。”

女人想问题就是怪。风野颇感无奈。袊子微笑道:“该不会说,我丈夫受到您关照,非常抱歉吧?”

“你怎么老说这种无聊的话。”

“哟,你那太太,说不定跑来硬把你拉回去呢。”

“不可能。”

“那就扔到这里不管了?”

这种事不大可能发生。可实际上会怎样呢?风野也说不准。

“你太太也可能说,这种病人随你怎么处理吧!不过,真这样的话,你可够可怜的。”

“你是不是也不管我了?”

“那当然了,我一不是你太太,二不是你家人。”

大概是对餐馆发生争论的报复,袊子一耸双肩,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无所谓……”

风野想起了自己的叔父,他一直住在烟花巷的茶坊里,直到病死。

叔父与茶坊的女老板相交至深。后来,叔父患上肝病,是女老板一直照看他至死。叔父的事不去管它,如果自己病得起不来时,袊子真会照顾自己吗?或许现在嘴上说好听的,关键时刻甩了自己呢?

当然,也要看生的什么病。头痛脑热过三两天就好的病,估计问题不大。若是久治不愈的半身不遂,就是妻子也生厌的。

“你呀,害怕了吧?”

“什么?……”

“你怕被抛弃。我看你真有可能。你夫人吃了你那么多苦头,肯定要报复你的。”

“瞎说……”

风野苦笑着加以否认,心里却七上八下。是啊,妻子一直在忍着。将来,只要有机会,很可能向自己复仇。

“想想看,男人也够可怜的。”

“说点别的吧。有橙汁吗?渴死了。”

厨房传来开冰箱门的声音。接着袊子端着橙汁过来了。

风野接过来喝了一口。袊子站在旁边从上往下看着他。

“你洗个澡吗?”

“算了。”

“那我去洗了。”

袊子把装过橙汁的杯子拿到水槽,然后进了浴室。

房间里静了下来,隔着拉上了窗帘的阳台门,风野听见了汽车驶过的声音。看了看枕边的座钟,已是十点半了。

该马上回家,可是这工夫了,怎么找个藉口离开呢?看拎子这样,准是以为自己要住下。

可是,在家病了三天,刚爬起来就外宿不归。毫无疑问会惹态度刚缓和下来的妻子再次发怒。

早些想到这一点的话,吃完晚饭时就该分手回家。

风野正左右为难,突然电话铃响了。

风野往客厅那边看了一眼,袊子没有从浴室出来。

每次电话铃响,风野总是为是否接而犹豫。

袊子也没对风野说过接还是不接。所以,到现在为止,风野几乎没接过电话。仅有一次,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风野向袊子转达了电话内容后,拎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啊,知道了。”

如果接了,袊子应该不会埋怨。但是,对风野来说,这还需要些勇气。

如果对方问:“您是谁?”则很难解释。倘若自称是袊子的男朋友或父亲的话,就更难自圆其说。风野有心向袊子的男朋友夸耀“我才是袊子的男人”,但又不想因此使袊子为难。

总之,只要不是袊子说“替我接一下”,还是不接为佳。但是,现在这个电话仍然在执拗地响着。

去叫袊子吧,自己懒得爬起来。再说,袊子正洗澡出来也不方便。

不理它……风野拿定了主意。这时,铃声也停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但是没过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来。

铃响了这么长时间,可能是有什么大事或急事。风野继续盯着电话机。当铃声又响了五次以后,风野毅然拿起了话筒。

“喂,喂……”风野问了两次,没有接着往下问。

奇怪的是,对方一点声响都没有,并不答话。是谁打的?像是在窥探这边的动静。

又过了约十秒钟,风野手心里渗出汗。

这就是衿子说的无声的电话了。想到这儿,一瞬间妻子在风野脑海中闪现。

一言不发的电话另一边,可能是自己的妻子……

风野轻轻地放下话筒。

是不是妻子见自己迟迟不归,才打电话探听呢?刚才只是“喂”了两声,妻子不可能听出来。如果真是妻子的话,就太可怕了。仅仅想一想,夫妻二人屏息静气,在电话线的两端对峙的样子,就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

衿子对放下了电话正在发呆的风野问道。

“没什么……”

风野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支香烟。衿子审视着他,又说:“你脸色很难看,有些苍白。”

风野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一照,果然面色苍白。

“又发烧了吧,来试试表。”

衿子一边擦着刚洗完澡还潮湿的头发,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体温计。

“你还是没全好呀!”

风野老老实实地把体温计夹在腋下。

“给你做点热乎东西吃吧?”

“不用了。”

量一分钟就可以了,但风野过了二三分钟才取出来。红色的水银柱停在三十七度六的位置上。

“瞧,我没说错吧。还不快躺下。”

袊子担心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媚。

风野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又发烧了呢?

烧刚退就出门,甚至做爱,再次发烧也就不足为怪了。即使如此,还是不中用了。年轻时病一好,怎么折腾也不会反复,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用试温度计,风野也感觉到又发烧了,对自己这副样子,十分懊丧。

看来,今天晚上回家没指望了。一天半天的还好说,要是就这么病着起不了床,又如何是好。

对袊子吃饭时说的那些话,风野本来一笑置之。可看情形,说不定会像他的叔父一样在袊子这里养病了。

风野正昏昏沉沉地闭着眼,袊子在枕边说话:

“这是感冒药,疗效特别好,吃两片就没事了。”

袊子掌心里放着两片红色药片。

“快点!”

风野接过药放入口中,喝了口水咽下去。

“哟,有点烫啊。”

袊子把手放在风野额头上惊叫了一声。

“我给你冰一下吧。”

“没关系的。”

“我看,你明天最好睡一整天。”

“可是,明天有事,必须出去。”

“不行。有什么要联系的事我替你办。”

“你不上班了?”

“请假。照顾你这点病,我没问题。”

袊子给风野掖好被角。在一种被囚禁在女人房间里的错觉中,风野睡着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凤野从梦中醒来。天还没亮,拎子像往常一样呼吸均匀地在自己身边睡着。一看枕边的座钟,是五点半。

这一阵子,早上醒来时,风野总是有某种孤寂感。这种感觉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近乎于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被遗弃的寂寥感觉。

或许,这感觉与做的梦不无关系。

每次醒来时,梦的内容都变得很模糊,刚才的梦也大部分回忆不起来了。但是,其中的一个情节却历历在目。风野回家后,孩子们都不正眼相看,问话也不答,只是看电视,不可思议的是,在水户的亲弟弟和死去的叔父也在场。

风野刚要说话,大家都说有急事,走了。还看见妻子的笑脸。地点像是水户的老家,又像是和袊子去京都旅行时住的旅馆。风野问:“为什么你们都走了?”妻子回答说:“你感冒了,必须留下。”

情节似乎连贯,又似乎支离破碎。只有众人无言离去的凄楚留在记忆中。

“这个梦不太好……”

风野小声嘟囔着,意识到做这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也确实有过这种感觉,一觉醒来,自己沉浸在被众人抛弃、不然一身的孤独感之中。那时,自己对自己说不过是个梦而已。

风野不畏惧孤独。死是迟早的事,到时谁都是独身一人。因此,并不曾放在心上。而刚才的梦却恍若现实。

“真不吉利……”

风野小声叹了口气,悄悄地往袊子身边靠了靠。

风野想,家里人走了,还有袊子在。袊子仍然侧着白皙的脸沉睡。

风野又仰身躺着,看着天色未明时分的窗玻璃,继续回忆梦境。

但是,梦比刚才更模糊了。再也追忆不起来了。风野觉得时间尚早,想接着睡,但是头脑却意外地清醒。

烧好像已完全退了。

现在起来开始工作已不成问题,但是屋内很凉,又不想起来。

睡不着,只是闭眼躺着。这时,风野听见邮件箱里有插报纸的声音。与此同时,风野一下想到曾经扔到门口的海豹玩偶。

今天还会有吗?风野再也躺不住了。另外,也想看看报。

风野略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先抽出报纸,然后打开了门。

黎明时分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光线有些暗,但是已看清走廊的另一端。仔细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太好了……”

风野放下了悬着的心,关上门。拿着报纸回到卧室。

风野又钻进被子里,打开了床头灯。袊子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灯光。

风野没看几眼,就觉得眼皮发沉,于是关了灯。又睡了。

这次再睁眼时,好像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从眼帘缝隙透出的阳光已十分明亮,袊子已不在身边。风野侧耳听了一下,水槽那边有菜刀切东西的声响。

“哎……”

风野在被窝里喊了一声,袊子大概是正做着饭,没听到。又喊了一声,袊子拉开了拉门探头问道:“什么事?”

“几点了?”

“九点了。”

“那你该上班了。”

“今天没关系,我请假。”

“为什么?”

“哎?你还没好呀!正给你熬粥呢。”

“我没问题了。”

风野刚要起来,被袊子伸手按住。

“不行,那有体温计,夹上!”

枕边的一个小盒子上放着药和体温计。风野没办法。只好夹上体温计躺下。

早上拿报的时候觉得烧已退了,却不想起床。

如果工作忙的话,早已经起来了。可是,又一下睡到现在。看来,身体还尚未复原。

几分钟后,取出体温表一看,三十七度一。这时,袊子过来问道:“怎么样?”

“刚过三十六度,没问题了。”

“不行,早上就这么高。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地躺一天吧。”

“我都睡腻了。”

“那,穿上这个。”

袊子从衣柜里拿出件厚睡衣。风野穿上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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