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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混混太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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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玩忍不住哈哈大笑,陈语砚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真坏!”王小玩摇头叹道:“谁坏还不知道呢?喏!你看这两天无论我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没有啦!哎小宝贝,你存心急死老公是不是?”
    陈语砚双眼盯着水塘,有点羞答答地道:“只要你不误会我喜欢李公子就好了。”王小玩撇嘴道:“我看你们俩有说有笑,怎么不误会人?”
    陈语砚道:“我自己跟朋友还不是有说有笑,何况他是你结交来的,却来疑神疑鬼。”
    王小玩笑道:“是,老子肚量狭窄,罚我打三下。”
    陈语砚甜甜一笑,想到那天黄昏,贝贝来找王修文出去谈话时,曾在自己房中,警告自己说:“语砚,你千万别理王修文了,否则小玩会杀了他。”
    那时听了真是惊心动魄,王小玩在她心眼里,是个朗爽豪气,又慷慨无比的大英雄,怎会为了—点小事,莫名其妙要杀人?后来就在那个晚上,王忠嗣一家偏出了事,只搅得她天眩地转,以为王小玩真的错会她和王修文之间有了什么,而做出这种害人前途的事。
    她当然知道王修文对自已有那么点意思,但自己和王小玩曾共患难,朝夕相处,心中早打定主意跟了他,怎会对王修文动心?偏偏王小玩不了解她的一番心事,又说要将她嫁给王修文,如何教她不伤心?
    幸好,贝贝回宫也听到这件事,忙又趁王小玩人宫去见太子,而赶到将军府,千哄万哄地将她带入宫。
    两人在贝贝的寝宫里谈了一夜,她终于知道王家的事和心上人无关,而心上人正为了自己的事,又是大发雷霆,又是寻死寻活,心中当真喜不自胜,接着又开始担心他会做傻事。
    和王小玩相处这么久了,两人始终象好朋友,又象是兄妹,自己偷偷爱上了他,偏他不知,真笨还是装假,每天只说他一天的新鲜事,从来没表示过什么?忍不住就会怀疑他根本只是同情自己,或者只是当作自己的妹妹。偏偏他去了吐番国一道,就讨了个公主作老婆,那时真是伤心极了,好在他对自己更好更殷勤,似乎不只是把自己当妹妹,但她心里怎么想,自己可半点摸不着,如何教人不急。
    刚好碰上王修文这件事,总算云开见月,把一些不清楚的事弄明白了,真喜得她心里真念阿弥陀佛。
    不过这件事,她只和贝贝说过,两人坦诚相向后,发现两人象前世的好朋友追念的,好得分不开。所以,说好不将这些事说给一天有一百件事忙的王小玩知道,于是无论王将军怎么说,她都说不知道。
    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王小玩当然不知道,他望着陈语砚映在水塘中的靓影,抬眼见她低垂着长睫毛,凝望水塘出神,在皎洁的月光下,真如凌波仙子,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香了一下,笑道:“好老婆,是不是老公想心事传染给你了?”陈语砚吃了一惊,挣脱他的怀抱,急道:“你这人真坏,三更半夜的又来欺负人。”
    王小玩贼忒兮兮,笑道:“三更半夜,老公和老婆才好做坏事。”陈语砚一惊起身,嗔道:“不陪你了,我回去了。”王小玩急道:“你不同我回家?”陈语砚笑道:“我现在是宫中女宫,对不起啦,不能陪你回去。”
    说完也象小鸟般飞离水塘旁。王小玩见两个好老婆都走了,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施施然站起来,伸个大懒腰,又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心道:“他娘的,老子再想那个神秘和尚,准事头壳歹去。”拍拍后脑勺,打算回将军府睡大觉。
    孰料,才走出御花园,当值的别十鬼却一脸慌张地冲过来,张口道:“老,老大,有,有鬼!”
    王小玩白了他二眼,懒洋洋道:“什么鬼!赌鬼?”别十鬼急道:“不,不是,我正在掷骰子赌钱,有人来说,有口井突然发光,我去看了,他奶奶的,是真的也!这不是在闹鬼!”
    王小玩笑道:“有井会发光,准是有宝贝,还不快派人去捞?”别十鬼道:“三更半夜的,我没声张出去,万一让皇上怕惊着(受惊),可要砍头喔!”
    王小玩敲了他一个暴粟,笑道:“看不出你还越学越奸了。”两人遂往出事地点去,在路上,别十鬼突然道:“这两天我当值,偏偏西南角上老闹怪事,一下乌鸦叫,一下有人跌断腿,这一下又有一口井发光,你看倒不倒霉,我掷骰子手气全打了折扣。”
    王小玩听得全身一震,颤声道:“什,什么!西南角!一口井?他娘的,天下间竟有那种事事料中的人!”
    当下,发足急奔,叫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知道吗?”别十鬼跟在后面,道:“知道了,我早说说过这怪事还是别张扬出去的好。”
    两人轻功一展,眨眼到古井旁,有四个禁卫军正紧张兮兮地站在那里。王小玩道:“这件事就你们四个知道?”别十鬼道:“是啊!就他们四个,阿财走边这儿,发现这件事,吓得直打颤,跑来告诉我,我正和他们三个赌钱,就起来看,然后我就去找你啦!没别人知道。”
    王小玩点点头道:“咱们做官的,向来讨皇上欢心,只说好事,不说坏事,免得惹恼了皇上,自己出力不讨好,你们若懂事,若还想保住脑袋,升一升官,那么就当今夜没看见这口井,知道吗?”四人齐声应是。
    王小玩对别十鬼道:“好,记下他们的姓名和所在队,要是我一听到流言,那么我就将你们四个一起砍头,半点也不容情。”说得声色俱厉,吓得四个禁卫军双腿打颤,连声应是。
    别十鬼笑道:“放心,我认得他们的。”王小玩手一挥,道:“好,你们到外头,去从现在起,不经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走近这口井。”四个禁卫军领令而去,别十鬼道:“放心,这两夜这地方老出事,没人到这里,大白天也没人来。”王小玩噢了一声,走到井旁,见井里果真发出一线微弱的黄色光晕,沉思半晌,心里道:“那一行大师说,我要找的东西在井里,看来不假,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遂道:“别十鬼,去拿根长索来。”别十鬼大惊,问道:“什,什么!你要,要下去?”王小玩道:“下去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去!”王小玩要做的事,向来无人可挡,别十鬼只好战战兢兢地取了长索,犹道:“老大,你不再考虑一下?”
    王小玩抓边长索,将一端在身上绑牢,说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大了点。”
    转身走到井旁,往下望了望,又道:“里头好象没水,把绳拉好,我一摇动,你就拉我上来。”别十鬼一脸紧张地点点头。
    王小玩深深吸了口气,即跳进井里,沿着井壁慢慢往下溜。别十鬼一边控制绳子,一边叫道:“老大,你还好吧,看见什么啦!”
    王小玩在井里骂道:“他娘的,将绳子放长,否则我看个鸟!”绳子不断放长,别十鬼估计至少已放了十丈长,而王小玩依然继续往下掉,一点也没有上来的意思,忍不住又朝井底叫道:“老大,老大!”
    里面传来王小玩沉重的骂声,道:“哎!别叫了好不好,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终于,噗通一声,两脚踩取水,王小玩发现水深只及膝盖,而且有浓厚的腐蚀味,足见这口井已荒废多年。他拿出火捻引火,见四面井壁均长满苔藓,连井水亦呈深绿色,那股黄色光晕已不见。
    用脚在井底捞了半天,却只有泥巴烂草,忍不住大骂道:“他娘的,该不会和尚也来跟老子开个大玩笑。”心想一行既然可以用猴子偷星星,自然可以使一口井放他奶奶的黄色光晕。
    心想,堂堂王老大,竟被一个和尚要下这口又脏又深的井,忍不住便勃然大怒,挥拳打向井壁,骂道:“老子一上去,第一件事说是去踩烂那个什么黄道、绿道鱿鱼,也跟那死狗秃开一个小玩笑。”
    正想拉动长素,叫别十鬼拉他上去,猛然间却看见被他打一了拳的井壁,掉落了一团苔藓,现在一些断片的图案,忍不住咦了一声,暗道:“在深井处还刻什么图?给鬼看啊?”心想井壁定有问题,膀动手去刮苔藓。片刻之后,总算让壁上的图案完全现出来,王小玩看了半天,咕哝道:“这什么玩意?象棋盘一样,又纵又横,又有圈圈?”到图案的下方有一排“逢三一横,逢五二圈”瞧了半天,不解其意。伸手在那图案上又按又打,逢三刮一下,逢五敲二下,弄了半天还是没辄。
    摘到来肝火上升,怒道:“老子敲烂你!”拿出匕首即住那图案上乱剁乱刮,这匕首锋利无比,没两下就将井壁的图案掀了一层皮,却发现石壁后有一些铁制的机关,可能正是机关装制。王小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也将那些铁块斩得七零八落,终于卡地一声,壁上出现一个黑洞。
    王小玩拿火一照,见是一个黑幽幽的地道,心想既然来了,不探个究竟,委实有失老大的气魄,使爬进地道内,俯在地上用手脚往前进,一边爬一边暗道:“他娘的,想不到本大将军,也有学狗爬的时候,那不象极了能屈能仲的韩信,嘿!他为刘帮打天下,那老子呢?哼!
    老子要在赌场里快活,管他唠啥子谁的天下!”
    那地道似乎永无尽头,爬了大半天,还没发现什么,王小玩一直点火察看,忍不住焦虑起来,骂道:“干他娘的,他妈的王八蛋,有那么多空闲来建这么长的狗洞!”骂一骂还真希望自己能象一条蛇那样,咻地一下,就可窜出老远。又爬了好半响,王小玩的头,终于砰地一声撞在石壁上,由于他全速前进,所以这一下撞得还真痛。“我操,他妈的墙,竟敢来撞你爷爷,我敲了你。”
    他又抓起匕首开始动手挖墙。没两三下,就将这道墙解决了,却闻到一股泥巴味,忙又点火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具白骨的骷髅,心中一震,忙念“大吉大利我操!两位老兄还是老姊的怎么死在这里?”小心翼翼地将死人搬开,发现他们原来是被铁铐钉在一个山洞中,而山洞的里面放着一个匣子。
    王小玩瞧了半天,发现山洞另有一个出口,遂起身跳入洞中,孰料,脚才一着地,猛地卡地一声,然后四面的洞壁忽地变成一些小圆图,圈中不断射出尖箭。王小玩大吃一惊,砍落几枝后又跳回地道口。
    他这一回去,机关立即停止,“他妈的,这么厉害!”正想另找门路去拿那匣子,却发现白骨旁的墙上写着几排字,忙凑过去瞧,上面写着“机关之枢纽,在顶上之白铁后,斩断铁铐即破私!望后人能破之,万幸之至!”
    王小玩仰头果见洞顶中央,有块白铁片,心道:“这仁兄自己被困死在这里,却知道如何破机关,真奇怪也。”
    转头看另一具白骨之旁,也刻了几排字,写道:“李渊狗贼,让我兄弟建此机关。却又将我二人困死于此,真狼心狗肺,以后必定不得好死。”
    王小玩唔了一声,道:“原来机关、地道,是两位仁兄建的,唉!自食恶果!”仰头又望了望那白铁片,不禁叹了口气道:“老子不会飞,如何去破机关?”
    正伤脑筋闻,忽然看到一只壁虎爬过身旁的墙,心中一动,想到室利喇嘛,曾教他爬墙功,久未曾用,还真忘了会这功夫。
    这套功夫是以内力强吸在墙上,然后能如壁虎般在墙上爬动。上过终南山后,王小玩的内力已当世无人可敌,使起这套功夫,真轻松之至。不一会儿,便爬到了白铁片旁,以一手吸在顶壁,另一手用匕首将铁片刮破,果见里头有几根粗铁链,还有大轮来转动这些铁链。
    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王小玩的好奇心就来了,索性爬进机关室内,东看看西玩玩,他每拉动一根铁链,下面就乒乓声大作,一会射箭,一会飞镖,等他玩够了,整个洞是简直被这些铁器给淹了。
    王小玩心里疲乏:“这么好玩又厉害的东西,竟然是那两位白骨老兄做的,真看不出来,不知他们是谁?”本来是有点舍不得破坏这机关,但这些东西,又不能全套搬进将军府,能要的只能那个匣子。而且制造机关的目的,就是要保护这匣子,听一行法师的口气,匣子里的东西,正是他王大将军想要的。想到这里,只好挥刀去砍那些铁链,每砍一条便轰隆一声,象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不一会,已将机关完全破坏,忙跳回洞内,拨开那些枪啊镖的,捧起匣子,忙不迭地打开一瞧,忍不住便啊地一声叫出。
    原来里面放的不是什么国宝,而是那另外半本黄符历,王小玩张大口,看不好一会,才呈出口气。
    “他娘的,这一行和尚真他妈的邪门到家,居然能算出这里藏着我要要的黄符历。
    不过,他即然劝我别当皇帝,又引我来拿这书干什么?”接着又想起玄节老人的再一叮咛,要自己采取旧书,这样一来,可也了却一个债务了。
    “先拿了再说,反正拿了也不一定要当皇帝,可也不一定就会当皇帝。”想着将旧书收进怀里,抬头见洞内的另一个出口也开了,为了不想往回钻狗洞,遂往那出口走走,绕了几个弯,便看见一点点隐约的光线。
    来到透出光线的地方,发现是一堆树叶落在—张丝网上。又取出刀子将网割破,拨开树叶,爬出小洞,才知道来是一个树洞,心道:“哟!他妈的,真他妈的老奸得很,谁会想到树洞中有机关,还用网装树叶来掩饰。哼!”
    对这个藏匣的设计赞叹了儿声,又臭骂了几句,才拍身上的泥灰,四周察看自己身在何处,看了半天,咕哝道:“这地方老子好象没来过,真他妈奇怪,长安附近怎么会有这个山丘?”信步往林外走去。
    走到山坡下,突然发现眼前是一条河,怔了一怔,立刻欢呼一声,笑道:“哇噻!”
    “原来是曲江,一条地道能抄到这里来。呵!可真不简单。”想到自己在臭井烂草地道中,滚来滚去,又脏又臭何不先洗个干净。
    便将鞋裤脱掉,清洗一番,然后又将外事也泡了泡水全挂在树梢后,才下水洗澡,见四周无人,又裸游片刻,回到岸上,穿好内衣,躺在草地上,准备睡个觉,等外衣和鞋子干了,再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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