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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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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无语望天,她诱惑他?她勾引他?她是狐狸精?她才是受害的那一个好不好?

她恨不得一刀将他劈了,还能去勾引他?

一席话听下来,风荻脸色黑沉沉的。

白筱虽然讥笑连连,倒有些高兴,她不待王后见是好事,起码到了西越。风荻想对她怎么样也不能如现在这般肆无忌惮。

她要做的是怎么设法保住小命,再谈报仇一事。

再听下去,来来去去都是王后又为风荻物色了哪家的美人,要他尽快生儿子之类的,甚是没趣,也就不听了,揭了另一侧的车帘,左右望了一阵,竟难得的安全。

心里砰然乱跳,此时不走,还等何时。

刚探了半边身子出车窗。便听见坐在车前负责服侍加监视她的妇人轻咳了一声。

叹了口气,缩回车厢,拉了锦被,蒙头就睡,走是走不掉了,倒不如自觉些,少遭些罪。

风荻慢慢踱上车,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撩开她散开的秀发,手指轻抚她粉嫩的面颊,久久不去。

他_她,刺激她,羞辱她,强占她,就是从来没有这般温柔的对过她。

白筱身上鸡皮褪了一层又一层,不知他又要抽哪门子的疯。

正受不得这诡异气氛,要发作之时,突然听他柔声道:“白筱,给我生个孩子。”

白筱微微一愣,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别说她服过春合散,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孩子,就是能生,也不能给他生。

他得不到她的回应,是意料之中,将她拽了起来,死死箍进怀里,不理会她唇边的讥笑和冷意,正视着她,眼里居然是难得的认真。

“我恨你,但我想要你。和我同样恨你的人还有我母后,她只会想杀你。”

白筱面上全无表情,西越王后不想杀她,才叫不正常。

风荻一双眸子闪烁不定,“你在我身边,自然没有人敢碰你一根毛发,但我终究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如果你怀上个孩子。我母后是万万不会伤你丝毫。”

白筱蹙眉看他,“别说我不能生,就是生了,我也要把他掐死。”

“你……”他凤眼带了愠色,“世间再难找比你更狠毒的女人。”将她摔过一边,懒得再看她。

第175章神奇偷儿

马车进了城,城中心广场搭了高台,高台上堆满了柴火。

风荻喝停马车,向外问道:“去问问,这是做什么?”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来回,说是王后向城民宣布,二皇子也就是风荻捉到了杀死西越王的主使人白筱。

只等风荻回来,就当着臣民的面,将白筱正法,为西越王报仇,以泄民愤。

风荻勃然大怒,脸阴沉得吓人,沉声道:“进宫。”

身侧传来白筱低声冷笑,撇脸看去,见她斜暼着他,唇边尽是鄙视,眉宇间却又是象是可以解脱的轻松。

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身子前倾,用身子将她抵在车壁上,迫视着她,眸子半窄,闪着怒火,“想死?”

白筱淡笑了笑,侧了脸,抬手揭了身边窗帘,望着外面高台上的火堆,“这事不是我想与不想,只怕也由不得二皇子你。”

风荻冷笑出声,抬手摩挲她颈项肌肤,“由不由我,你等着看就是。”将窗帘一抛,对外叫道:“先回王府。”

马车绕开人群,直驶到风荻的府第门前,也不避嫌,将白筱从车里拽了出来,打横抱了径直进了自已寝屋,将她往床上一丢,返身出了房门,朝着跟在身后的护卫随众道:“调集府中所有人马,将她看好了,不管是谁来,哪怕是太后,也不许见。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府中所有人一个也别想活,你们这一干人,诛九族。”

众人倒吸口冷气,风荻一直被定为西越王位继承人,如今西越王一死,他就是西越新王,如今差的只是一个仪式。

虽然王后带人来夺人,就是拼着死也得挻下来,死一个强过死一家,忙一叠声的应了。

风荻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进宫去了。

白筱在门里听着,知自已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略松了口气。

她并不贪恋此命,但现在莫问生死不明,她实在难以安心。

等风荻走远,在屋里角角落落看了个遍,到处锁得死死的,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就在这时身边被封死一扇窗棂发出‘咯‘地一声响。

神经顿时崩紧,缩身身边帏幔之后。

从幔缝中见那扇窗晃了几晃,居然开了,忙屏息静气,不发出一点声响。

从窗外爬进个人来,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见脸。

白筱紧盯着那人,眼一眨也不眨。

黑衣人进了屋,小心的望了一回,又听了一回,得意的将搭到前面来的马尾,往后一甩。

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极大的黑布袋,摊抖开来,往地上一搁,顺手捞了窗边一个金镶玉的飞马摆设,放进布袋。

脚步轻盈的又去搬屋里的其他值钱的东西。

白筱无语望了一回天,居然是个偷儿,还是胆大妄为的偷儿,敢进风荻的寝室偷东西。

乘他搜去外间之时,探头窗外,暗叫了声苦。

窗外居然是处悬崖,如非有绝顶的轻功,绝对无法攀爬上来。

隔着珠帘再看在外间乐得屁颠屁颠来回搬东西的黑衣人,眼光就有些不同了。

果然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有这毛胆子到这儿捞财。

看了一阵,有些忍俊不禁,这偷儿不但胆大,还特别的贪心,里里外外的搜刮,象是不把这儿稍微值些钱的东西搬完,不罢休。

他搬得欢快,看似极大动静,却不发出一点声响,硬是不会被把守在屋外的众护卫官兵察觉。

细想起来,这偷儿的本事当真不能叫人小看。

呃,他那口袋也当真装得,片刻间便饱涨到足有一个人大小。

看着被搬空了的古董架,花架,不禁莞尔,不知风荻回来看见这番形容,会是何种神态,那张脸,想必好看得紧。

过了好一会儿,方见他心满意足的将最后一个翡翠方碟连着座架一同塞进大布袋,顺手又将屏风上的一件花锦外袍塞了进去,更是无语。

这人还当真是贵贱不嫌啊。

寻思着是否现岙求他将自已一同带走。

然不知对方根底,怕出了虎穴又进狼窝,犹豫间,见他居然又从肚子里扯了个略小些的布袋出来,更是哑然,这屋内能搬的被他几乎是搬了个空,不知他还有什么可装。

禁不住好奇,想看看他还要捣鼓些什么名堂。

不料他竟将那布袋往腰间一塞,从窗户上飞快的翻了出去。

白筱即时懵了,他搜刮了这半天,难道没打算带走?只是为了摆在这儿气人?

探了半边脸出去,偷偷张望,见他手脚并用的在窗外悬崖上爬得甚顺溜,片刻间,竟翻进隔壁一扇窗,更是哑然,这人的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望着脚边一人高的大布袋,灵机一动,将里面东西尽数倒出,推至床下藏好,自已钻进布袋,眼角过处发现脚边还漏了一样东西没能塞进床底。

正想钻出布袋听隔壁窗户一声极轻的响动,知是那偷儿回来,以那偷儿方才的速度,出去藏好东西,再钻回布袋,已然来不及。

索性将那东西一把捞了过来,抱在怀里,一股难闻的骚臭袭来。

这转眼间,已听见偷儿到窗外的细碎响声,不及细想,扯了风荻那件花锦外袍顶在头上,自里将布袋口束住。

刚稳住身形,见眼前有处小破洞,暗暗叫苦,扯了风荻的衣衫堵住,便听见偷儿翻窗进来。

偷儿立在窗口,望了一会,并无人发现,喜滋滋的从腰间解下腰带,一头将装满了小布袋口束住,又将大布袋口拧紧,扯了腰带另一头,实实的扎住,拉扯几下,确定实在了,得意的嘿嘿一笑,将两个布袋一前一后的搭在肩膀上。

再去了条绳索将两个布袋以及他的腰身一并拦腰绑了,白筱刨开眼前衣衫,刚刚能从他肩膀望出去。

见他立在窗边,平台手臂,于袖中飞出一物,拖着一条绳索直飞山崖对面山壁。

‘叮’的一声轻响,实实的钉了进去。

偷儿将绳索用力拽了几拽,甚是结实。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开门。”

白筱与布袋中心跳如擂鼓,一动不敢动,唯恐被偷儿发现丢下。

偷儿不在犹豫,翻出窗户,手指紧抠窗棂边框,仍将窗户关合回去,单手挽了手中绳索,放开紧抠窗棂的手,身子如落石般向岸下直坠下去,又快又急。

如果上面镶在石壁中的袖箭不够结实,或者他的手略略送上一松,二人便要坠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这突然地坠感,吓得白筱七魂飞了六魂半,已然猜到是怎么回事,暗里捏了一手的汗,将怀中东西抱得更紧。

蓦然绳索一紧,待偷儿身子稳住,脚下一尺处,竟是悬崖上突出的一块仅得一方左右大小的岩石。

不知他手腕怎么一抖,原本牢牢卡在石壁你的袖箭突然松落,他稳稳的落在脚下岩石上,极快的收回绳索,又再射向别处崖壁,身体再次悬空。

有如此这般几次,次次落足在不是突出的岩石上,就是斜长的树干上,只要行差一步,便性命不保。

他背了如此沉重的东西,在山崖间来去如风,其计算之精确,下手之利落,简直惊世骇俗。

白筱于布中望着眼前晃动的马尾,惊得张大的嘴,一直不能合拢。

身形一顿,耳边传来水响,才回过神,于破洞中环顾四周,依然到了谷底。

偷儿收了绳索,仰头嘿嘿一笑,声音甚是清朗好听。

耸了耸肩膀,不多做停留,沿着河边,轻车熟路的快步急行。

白筱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算按回了胸膛,这时候就算被他发现了,也不必过于担心。

没了顾虑,方才风萩屋里闻到的那股骚臭从四面八方袭来,而且越来越浓,熏得她,打了个干呕。

翻了个白眼,这人难道偷东西,偷得尿了裤子也不加理会?

呃,还当真是惜时如金啊。

无可奈何,只得捏了鼻子忍着,好歹得忍着出了这山谷。

省得这偷儿见一袋宝贝变成了她,恼怒之下,将她生剥活剐,再弃尸山谷,就冤枉了些。

偷儿在山谷中兜了许久,在一个草垛前停下,掀开草垛,里面竟藏了一辆没套牛马的无篷板车,板车上铺了厚厚的稻草。

他将两个布袋解下,抛上板车,吹了个清脆的口啸,林子里奔了匹骏马出来。

套上马,又从稻草下翻出一套短打衣衫,就再马车前吹着小调,宽衣解带更换衣裳。

白筱趴在车板上,只能看得他一个背影,个子蛮高,宽肩细腰,臂膀浑圆,翘臀,长腿,很是养眼。

微微挑眉,这偷儿居然长了一副好身材。

偷儿立在车辕前,解了脸上包裹巾,和着换下的衣裳一并点火烧了,等那身衣裳烧尽,才踩灭火星,跨坐上车辕。

第176章特别礼物

偷儿一声‘吆喝‘,马车驶也林子,穿上一条僻静小路,行了一阵,才转上官道。

行了一阵,来往行人渐多,可以看见前方有一座不小的城池。

有马车迎面驶来,朝着偷儿打招呼,“小孤,气色不错,看来这趟买卖跑的甚顺溜,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叫小孤的偷儿,扬眉朗笑,“不过是些小杂货,勉强混得上餐饭罢了,算不得好。”

来人又道:“这年头能混饱了肚子就算得上本事了,淳爷爷做了好吃的等你呢,快回去吧。”

“好咧,同子哥,你走好。”小孤爽声应了,催马前行。

白筱禁不住砸舌,如果这一袋子的东西被他弄了出来同般人家十辈子也吃不完,居然还是混得上餐饭吃,这饭太煞贵了些。

价值连城的宝贝到了他口中就成了小杂货,入王府偷窃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被他做得天衣无缝,变成了跑买卖,委实是个人才。

越近城池,进出人流越多,十分的繁华。

到了近前,白筱扒拉着布袋上的破洞,扭着脖子才算看清城门上雕着的‘平州’两个大字。

平州水陆交通都十分发达,是西越与各国交易的重要城市,经济繁荣,人多且杂。

小孤驾着马车进了城,不走大路,绕着城边,穿进一个小胡同,走到了底,才停住马车,朝开着的木栅门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正在厨房捣鼓的六旬老人迎了出来,长得精瘦,背有些驼,帮他开门的手微微的抖。

老人姓柳下,单名淳,乐于助人,附近的人都尊他一声淳爷爷。

小孤跃下车将马车赶进院子。

偏屋奔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衫姑娘,浓眉大眼,长得甚美,朝着小孤叫道:“哥,这次该有送我的东西了吧?”

小孤一边下马套,一边笑着爽声应了,“有,这次当然有,有几个不错的玉梳子,不过说好,不许多挑。”

“那些孩子还等着这东西换钱吃饭,读书,是吗?”姑娘扁了扁嘴,“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

小孤嘿嘿笑着搔了搔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

淳爷爷关了院门,瞅了眼车板上的两包东西,知他得了手,也是高兴,横了那姑娘一眼,“你嗓子再大些,叫得满城都知道才好。你哥的话是对的,是他才给你,如果以我说,一个也不给。”

姑娘咬唇垂了头,一双眼却仍睁得溜圆的,将马车上的两个布袋瞅着,满脸期待。

白筱将身子缩了缩,真想化成蚊子从这破洞飞出去。

小孤先解了那个小布袋下来,递给爷爷,“这些都是王府里小厨房做出来为风荻准备着的,他筷子都不曾动过,就被我带回来了。今天我们也好好开个荦,尝尝王府上的东西,味道如何。”

淳爷爷接了,走到院里木桌边,从布袋里取出十几个油纸包,一一摊开,果然是各式各样的菜肴,浓香扑鼻。

小孤又去解装了白筱的大布袋,“王府我是去过好些回了,一直没办法进风荻的寝室,甚遗憾。以前也想过从这后窗进去,不过怕巡视的厉害,难以脱身,不敢下手。还是爷爷厉害,去望了一回风,就能算到什么时辰安全。”

淳爷爷抬眼向他望来,张了张嘴,见孙儿欢喜的模样,终没说什么,接着摆布手中菜肴。

从布袋里掏出一瓶酒,揭盖闻了闻,醇和的酒香扑鼻而来,眉梢间也露了喜色,“王府里的东西就是不同,好酒。”

小孤见爷爷欢喜,心情更好,挑了挑眉,‘嘿’的一声笑,“风荻小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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