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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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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的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你不能走。

“不走,难道今晚当真与他圆房吗?”古越说一不二的性格,白筱不会不了解。

青儿知道古越一颗心系在白筱身上,就算与她圆房也是早晚的事,当真到了这时候,心里仍难过到极点,“珠儿要见你,说有话对你说。”

虽然容华说对珠儿无心,便白筱对珠儿与容华的婚事并不能完全释怀,只是随着容华离去,这一切都化做清风。

‘容华’二字只在在心里一过,便得心脏阵阵紧缩,抱紧小容若,垂头下去。

“我去唤她进来,她要走了,过去的事,算了吧。”

“走?”白筱抬走头,是啊,容华走了,她也该离开了。

珠儿进来,见她脸上苍白无色,连嘴唇都隐隐泛着青,虽然竭力保持淡定,眼里的惶然凄凉却怎么也掩不去,再看她怀中抱着的婴孩,轻叹了口气。

她也爱容华,容华去了,心里也是极难过,但看了白筱,才觉得自已那点痛,算不了什么,上前握了白筱的手,入手冰凉,“筱筱,你真一点不记得我?我说的不是这一世……”

“碧珠姐姐,我……”虽然她与容华是两情相悦,但终是容华为了自已逆天,坏了碧珠与容华的婚约。

“原来你是记起了的。”珠儿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六子来接我回青丘,我一会儿就随了他去。虽然你与容华的婚事,已经不能了,但过了这一世,你也早些回去吧,家里怎么也强过这凡间。”

六子来接她,白筱在意料之中,但听到她说‘你与容华的婚事。’就愕住了,半天没回过神,后面的话,没再听进去一个字。

碧珠见她动不动就愣神,只道她是伤心的过了头,反而寻不到话说,自已都难过,又能拿什么来安慰她,坐了一阵,更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给她掖了掖被子。

白筱这才回过神,“你说谁和容华的婚事?”

碧珠怔了怔,是了,那时她飞升回来后,便痴痴呆呆的在那窗边坐着,谁跟她说话,也不答应,不是她不愿答应,而是根本没听进去。

那么她和容华的婚事,自然也没能知道,“在你进了上仙台后,姨父以为你再回不来了,便去与龙君论理。龙君也指望容华能回来,便许了姨父,无论容华能不能回来,都立你为妃。”

白筱唇一抖,“与龙君太子订下亲事的不是你吗?”

碧珠神色微窒,对这事耿耿于怀多年,但现在容华没了,也不必再搁在心上,“他和大表哥每三千年都要比试一回,我打两万岁上,便开始给他们斟茶倒水,对他打心里仰慕,自是想嫁他的。那年过了三万岁,正要寻了娘亲和父君提起这事,请他们二老去向龙君提亲,偏偏他就去闯了上仙台,被贬下人间。我跟随他和大表哥一万多年,不肯这么认命,才跟下凡间,走到无意中入了他的梦,取了他珍藏着的那对耳珠,才知道他对你竟已是情根深种……”

白筱脑中乱麻麻的在转,又痛又悔,心头象被剪刀用力绞着,痛得咄咄逼人。

这么说,那时和容华过了劫,便可以平平稳稳的结了夫妻,偏自已一门心思认定他已经不在,觉得自已是天下最不幸的人,将自已牢牢封在过往的回忆中。

谁跟自已说话,也不愿听,如果那时听上一句,去寻了他,他哪来的逆天之行。

如今绕了这么大一个冤枉圈子,还生生的把他的性命绕了进去。

算来算去,这一切竟全是自已一手造成,一味的责怪老天,其实最该万死的不是老天,而是自已。

这里天气潮热,她却觉得浑身上下生出窒息的寒意,冷得烁烁发抖。

脑中堵得实实的,再不能转动,只觉得耳边碧珠的声音也飘飘乎乎的。

“我要走了,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那是我在六子心里看见的……”

第三卷第012章别迫我

白筱赫然的抬起头,她的六哥一胎所生,除了大小便会,几乎全粘在一块,六哥有多精明,她太了解不过。

六哥那精灵鬼的心思怎么可能让半吊子读心术的碧珠看见,那只有一个解释,六哥故意的……

碧珠犹豫了片刻,不经意的扫了小容若一眼,开了口,“六子说昨天看着天边放了光,还以为是哪家得了有灵根的新生儿,上头正高兴,派了人去查。结果却是容华散光,上头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一颗石子落进白筱死沉一般的心海,漾开圈圈细浪,浪花越翻越大,最后竟如海啸一般翻压过来,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她被封了仙魂,看不见天上的事物,自然看不见祥光,也看不见容华的散光。

天上神仙,千万个新生儿,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带有祥光,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想着自已的孩子能有祥光,听六哥的意思是若若带了祥光……

那容华选着这时候散光……

白筱看着容若,唇角勉强浮起一丝苦笑:你爹当真是费尽了心思,连老天爷也给算进去了,却没给自已留条活路,你说他傻不傻?

恍然中听见珠儿离开,青儿抱了容若出去,端了三梅送来的晚膳,只勉强塞了小半碗,便再咽不下去。

接着又懵懵的泡在浴汤中,被腾腾的热气一蒸,才发现一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塞得死死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散光要将魂魄化在八荒之中才散得了光,容华的主魂魄蓄在古越体内,如果他没有抽回古越体内的主魂,散光何来?

古越迈进院子,扫了眼端着装了红枣,莲子等吉祥物品候在门外的嬷嬷们,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背了手,冷声道:“都下去。”

领头的喜娘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这是册封皇后娘娘的……”

“下去。”声音虽然不大,却又冷了三分。

古越平时便不是爱笑之人,自带着股威严霸气,这时沉着脸更叫人害怕。

众人唬得脸色一变,忙低着头快步离开。

古越慢步走上台阶,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盯着眼前的雕花门,精致浓密的眉紧紧蹙着,良久才屈着手指抬了起来,指节没触到门,又自停下。

他生性豁达,性子直爽,这般犹犹豫豫还是头一回。

自嘲一笑,不过是男女之事,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犹豫,这时到底是怎么了。

垂下眼睑,轻叹了口气,后退一步,慢慢转身,移步下了一阶台阶。

仿佛又感到白真拿着扇子在他肩膀上一敲,“容华散光虽然没去,冥王恐怕是提前要醒,我巴巴的赶着来,就是与你说一声。”

他长吸进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重新抬起头,蓦然回转身,推开门。

站在门口,隔帘看向里间,屏风半掩,红帐未落。

薄唇紧抿,隔间一声水响,以及微微一跳,掩了门,向隔间走去。

白筱只管闭着眼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风吹过,身上冷得一缩,才发现水已经冰凉。

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带怒的眼,呼吸一窒,身子往水中沉去。

知道容若有祥光一事,又听三梅说今天古越登基,除了册封她为皇后,还封了与她所生的长子容若做太子,便明白古越为什么定要在这时候与自已圆房。

也明白除此以外,没有办法保住容若。

如果保不住容华,容华也就白白死去。

自已没有选择,但看见他,仍无法面对。

“出来。”古越脸色森冷。

白筱咬紧唇,不去看他,鼻子却微微发酸,将身子越加的往下沉,尽可能的不在他面前多露出一点肌肤。

暗恨容华狠心,使出这种破办法,尸骨未寒,却迫她与别的男人……

“你是想冻死在这水里,躲过与我同房?”他冷笑了笑,“今日与你同房也不是我所愿,我耐心不多,出来。”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象一刀尖刺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与他相识多年,就算过去与他再不合拍,他对她也不曾这般无情,执拗的抬起头迎向他冰冷的眼眸,墨黑幽蓝的眸子深处燃着灭不去的怒火。

白筱深吸了口气,容华,你何需如此,就算上天给你定下命格,然孩子总是我生下的,青丘一族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带了孩子上去与他们撕破脸闹上一场,他们当真敢灭了我的孩儿不成,平静的道:“既然都不是我们二人所愿,麻烦你回避。”

他眼里隐忍着的怒火瞬间大燃起来,两侧太阳穴跳痛不已,蓦然大步上前,伸手将她从水中拧了起来。

白筱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整个身子全无遮挡的暴露在他面前,又羞又怒,扬手便向他打去,他飞快捉了她的手腕,背到她身后,欺上前一步,将她湿漉漉的身子抵在浴桶缘上,令她动弹不得。

俊颜面慢慢向她靠近,视线落在她粘了一缕秀发的唇上,那唇被她咬得艳红,透着灼潋的妖娆,胸口蓦名的一紧,眸子黯了下去。

他做梦都想要她,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他想要她的心,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

从来不知何为情的人,却被情所伤,“别迫我在这里动手。”

烛光下,他眼底深处的蓝隐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白筱呼吸一窒,神智慢慢迷糊,目光慢慢变得炽灼,直抵入他心中。

他目光上挪,望进她的眼,微微一愣,再挪不开去别处。

怀中被水浸得冰冷的柔弱身体,慢慢转暖,热意透过他被水打湿的薄衫传来,将他的身体暖意点燃。

眼里的怒意渐去,滚滚邪火灼亮了他的眼,收紧手臂,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束入怀中。

亮红的烛火一暗一明间,她少血色的面颊较三日前更加清瘦,更加楚楚可怜,偏头长叹了口气。

一个是与自已相依为命的兄长,一个是自已与兄长共同爱着的女人。

这两个人对自已而言同样重要,缺一不可,偏偏兄长为了这个女人死去,心里如何能不痛,不怨?

第三卷第013章情非所愿

如果为了别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这个他无法割舍的女人。

看着她便想着兄长之死,叫他如何面对?

痛到极处,还不能避,不能躲,要生生的对着,这痛岂能是割心之痛能比?

过来之前,在‘熙和轩’便喝了不少酒,盼着醉意中,如同以前对香巧一样,例行公事的把事办了算了,只求助他保得那孩子便是。

在军中看多了属下将士与舞姬玩乐,泄欲,多年来,自然淡薄男女之事。

然对着她,竟不能如同对香巧那般冷然的解决需求,并不能如同他所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也能办事。

他想从她眼中看见‘情’字,哪怕只有一星一点的情,对他的情。

她迷离的目光象一支鹅毛在他心间拂过,硬着的心肠一点点软下去,视线下移,一点点看过怀中花香润水裏着的娇柔玉体。

肌光赛雪,触手间柔嫩如凝脂。

不管再怎么怨,还是想要她,垂头又是一叹,目光重新回转,凝了她的眼。

她身上的体香和他口中残留的酒香,让他整个人醉了下去。

微偏了头,垂了眼,看着她嫩如花瓣的唇一点点覆了下去。

白筱看着他慢慢伏近,炽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面颊,鼻息间是他刚浴后的淡香和陈年的酒香。

丝丝痒痒,如梦如幻。

怔怔的凝视着这张咫前的俊颜,这双半睁半阖的眼,狭长幽深,眸子深处腾绕着如烟的黑雾,卷卷不散,逼着她的眼,一点点靠近。

眼里的火燎烫了她的脸,仿佛自已又化成了那只快死去的小狐,他柔润好看的唇轻启,问她,“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怕不所?”

心底象有浅流淌过,绵绵涌伏,似有似无的龙涏香也化成她爱极的寒梅冷香。

眼眉舒展,含了笑,赤着的手臂滑进他松松束着的薄袍,抱了他结实紧窄的腰,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他手臂微僵,身体瞬间崩紧,也如浸浴在梦中,怕一动,梦便醒。

水珠从眉间滑下,蒙了白筱的眼,眼前的俊逸的面颊渐渐蒙去。

她心里一慌,怕他再离自已而去。

手顺着他结实的后背滑到他颈后,将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更紧的贴向他,偏了头便衔上他的下唇,“带我去,你哪里,我都要跟着的。”

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眼里柔情瞬间转冷,抿紧唇,合上眼,象是被人抛时一汪冰潭,从头冷到脚,连指尖都止不住的微微的颤抖。

果然……

她果然是将他当成了容华……

再睁开眼时,双瞳已然变窄,迸着冷寒的光芒。

手掌回缩,捏了她的下颚,冷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白筱一个激灵醒过神,缭绕在身边的梅香散尽,只剩下他惯有的淡淡的龙涎香和他口中的淡淡的烈酒残香。

还是那张俊颜,烛光一闪,他眼底深处的那抹蓝,一闪而逝。

浓烈的刺痛与未褪去的欲望交错融合,全无掩饰的焚灼着她。

他将她的下巴捏得更紧,迫她抬高脸,直视着他的眼,他与容华从上到下,无论模样身体,无一不同,同得他们自已都寻不到异处。

唯有这眼底深处的底色有所不同,“看清楚没有?”声音让人惧畏的冷寒。

白筱泛红的脸,刹时间白了下去,怔看着他,攀着他颈项的手臂也忘了缩回来,心间冰冷一片,半晌下颚上传来的痛,才让她想起挣扎。

他上前半步,用身体将她抵得更紧,“看清楚没有?”

她僵着作声不得,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容华儒雅清峻,如远山静水;而他俊朗霸气,如同峦峰绝壁,一举一动,叫人生寒。

自她第一次见他们,便没曾弄错过,今晚竟失态到这地步……咬了唇,眸子里慢慢蓄了泪。

她的沉默更让他烦怒不堪,怒吼出声,“我是谁?”

白筱唇一哆嗦,‘古越’二字在口中滚过,却出不得口。

望着他眼中愤怒后的那股扭屈的痛楚,愧疚瞬间涌上,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以为只要避开些,慢慢的他就会将自已淡去。

二人这样的处境,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他衣袍散开,赤出来的硕实胸脯紧压着她的,胸腹相贴,能感到彼此肌肤的细腻触感。

有风吹过,她身上一阵凉,胸前却是滚热一片,低头看去,两具全无缝隙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随着烛光明暗闪烁。

倒抽了口冷气,脸瞬间涨红,往后退去。

臀后紧压着浴桶边缘,无处可缩,身体后仰中,胸前丰润离了他的身体,在彼此间全无遮掩的展示。

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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