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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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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而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真遗憾,我想,一个有他那样能力和力量的人不得不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因为血缘关系,他注定要隔离自己去局限自己的视野、行动。他完全可以留在欧洲,在那里他可以自由地被人接纳和受人尊敬,可以给自己营造一个更大的空间,但是他选择和自己的同胞在一起,去培养和教育他们。如果可能,还要给他们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来生活。从一开始他就应明白这是个无望完成的任务。在人如此短暂的一生中,任何重要的为了他同胞的事业都无法完成。他是如此富于智慧的人,不应在这个问题上有模糊认识。我不知道该是敬佩还是哀叹他徒劳、无畏、固执的执著,我在心里不情愿地把他与约翰。布朗进行比较。一个有智慧,另一个渺视信仰。约翰。布朗带着他对不公正和偏狭的强烈仇恨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反对神圣的美国政府的斗争中。我拿不准如果在这辽阔的国土上。只要有几百个像他这样的人,他们是否能推翻美国政府。约翰。布朗也许使美国黑人的事业受到挫折。在哈波尔渡口的惨败可能永远使黑人直接采取行动争取他们正当权利的愿望化成泡影。这个伟大的革命者惊天动地的事迹或许会在下一代人的意识中引起无法想象的风暴(就像法‘国大革命的记忆使法国人震撼一样),从布朗时代起,人们默默认可,那就是唯一能使黑人争到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的道路就是通过漫长和令人悲哀的教育。那只是推迟大家都不想面对的真实事情发生的借口。想一想,耶稣基督宣传过这样的教义。

自由的祝福啊!难道在我们得到它之前要永远等待直到适合得到它,或是自由是从那些专横地占有它的人手中强夺回来的东西?有没有足够伟大和足够智慧的人告诉我们,一个人必须当多长时间的奴隶?

杜波伊斯不是挑起动乱的人,但是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他的话很显然地说明“想象自由的精神,然后你将拥有自由”。“教育?”我看到和感觉到,他几乎是勇敢地说出:“我告诉你们,正是你们自己的胆怯和无知使你们成为奴隶。这里只有一种教育引导你们争取到和保持自由。”他举了所有白人入侵前黑人文化中不可思议的例子。其目的除了勾起黑人的自我满足之外,又能是什么?黑人又需要白人什么?什么也不需要。这两个种族之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基本的、致命的差别?

没有。唯一首要值得考虑的事实是除了他所有漂亮的幌子和居心叵测的计谋外,白人还在统治黑人。我没有引用他的话。我正记下对他讲话的反应和理解。“首先不要嘲笑自己!”那是我能听到他叫喊出来的话,尽管他几乎没有提高嗓门,尽管他没做出任何戏剧性的手势,尽管他没讲出任何这样的话。“今晚我告诉你们光荣的过去。作为黑人,你们的过去,我们共有的过去。什么是将来?难道你们一直枯等到白人吸干你们的鲜血?你们愿意邀来顺受地等到他们用自己有毒的血灌满我们的血管?你们已经不是别的而是白人烤得半生不熟的复制品,你们奚落他们,又模仿他们,随着日子的流逝,你们正在丢掉自己宝贵的遗产。你们把它丢给了没有任何愿望给你们平等的主人,如果你们愿意自己教育自己,如果你们可以改善自己的命运,但是记住这一点,直到你们可以自由地站着,与你们的白人邻居一样平等之前,没有任何事是有利的。不要欺骗自己,认为白人在所有方面都强于你,他不是。他的皮肤也许是白的,但他的心是黑的。在上帝和他的后代面前他是有罪的,他傲慢自大地推翻世界。他不能再统治下去,这一天必将来临。他在全世界播种仇恨,挑起兄弟间的相互争斗。他否认自己的上帝。不,这人类可怜的怪人不优于黑人。这个人种注定要灭亡。醒来吧,我的兄弟!苏醒来,歌唱!大声叫喊压倒他们,把他们从你的视线中清除掉,封住他的嘴,绑住他的身,把他埋葬在他应呆的地方——在粪堆上!”

我重复的不是从杜波伊斯嘴里说出的话。如果他令我毫无疑问地蔑视的话,我将如此解释他的演说,但是语言意味着什么?语言背后的东西才能说明问题。我几乎为杜波伊斯用了其它字眼而不是我脑子中的而替他羞愧。假如他的话真的能引发一场血腥的骚乱,他将是黑人集体中疯狂的人物。并且我还坚信我坦露的人的心声已被铭记下来,用血与汗铭记下来。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么热情奔放的智者,他将不,也不可能是他现在这样高贵的人。我遗憾地想到像他这样有智慧、有力量和洞察力的人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声音,抑制自己真实的感情。我因他“过去所做的一切,他所拥有的一切而尊敬他。这种感情的确很强烈,但是如果他能有像约翰。布朗那样热情的精神火花,一丝狂热该多好。道出不公平却又保持冷漠,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我们姑且认为在凡人发现不公正的地方,圣人找到其它类型的不公正)。公正的人是激烈的,无情和不人道的。公正的人放火烧掉世界。如果他能,与其看着不公正在泛滥,不如用自己的手毁掉世界。约翰。布朗就是这种人,历史已经忘记了他。

很少人跟随他前进,去扰乱世界,把它推进痛苦的深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接近我们称之为公平的东西。给他一点儿时间,白人将毁灭自己和他们创造出来的有毒世界。他没有办法解决他带给世界的病痛,没人能。他是迷惑、空虚的,毫无希望,他渴望自己可悲的末日到来。

我怀疑白人会不会拉黑人做垫背。所有那些被他迫害和奴役的、被他腐蚀堕落和闭割的、被吸血的人,我相信,将在这生死攸关的审判日起来反抗他们,这里将没有他们的救济所,没有友好的异族人起来改变他们的厄运。没有人哀掉他们。相反地从地球的四面八方将传来旋风般的叫喊声:“白人,你完了!像虫子一样消失,并且让你存留在地球上的记忆都被抹去。”

凑巧的是,不久前我发现杜波伊斯写的一本有关约翰。布朗的书。在这本书里他预言已有许多这样的厄运降临到白人头上,并且还有许多正在来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他对这个伟大的革命者怀有深深的感情和敬意。我应该早将他俩的名字联系起来……

第二天早晨,当我正在菠萝街的一个咖啡屋吃早餐时,我感到一只手放在我肩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地问我是不是亨利。米勒。我抬头看见克劳德在我身旁。我没有怀疑他会是别人。

“有人告诉我你经常在这儿吃早饭。”他说:“你昨晚没来,真是太糟糕了,我带了个朋友,你一定很高兴与他见面。他从德黑兰来。”我向他道歉,恳请他和我吃第二顿早饭。对克劳德。来说,接连吃两三顿早餐不算什么。

他像个骆驼,一有机会就灌一肚子酒。

“你是摩揭星座的,对不对?”他问道:“是12月26日,对吗?大约在中午。”

我点头。

“我不太懂星相学。”他接着说:“对我来说这是个简单的出发点。我喜欢圣经中的约瑟。我有梦想,有时是先知的梦。”

我宽容地笑一笑。

“你不久将去旅行,可能在一两年以后。一次重要的旅行。你的生活将发生根本的改变。”他停顿了一会儿,向窗外望去,好像试图在集中精力。“但是那事现在还不重要。我因另外一个原因想见你。”他又停顿了一下。一你将有一段受苦的日子。明年左右吧。我的意思是在你开始旅行之前。这将耗尽你所有的勇气去生存。

假如我不是如此了解你,我会说你极可能有变疯的危险……“

“对不起,”我打断他,“但你怎么凑巧这么了解我?”

这四轮到克劳德微笑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在我梦里,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当然直到遇见莫娜,我才知道是你,然后才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别人。”

“奇怪。”我嘟哝着。

“没什么奇怪。”克劳德说:“许多人有同样的经历。一次在中国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个男人在街上遇见我,抓住我的胳膊。他说:”我一直在等你来,你准时到了。‘他是个魔术师,会巫术。“

“你也是魔术师吗?”我开玩笑地问。

“几乎不是。”克劳德说,用同样的腔调他补充道:“我会占卜术。我生来就有这天赋。”

“但这并不能帮你多少,是吧?”

“是这样。”他回答:“但它能让我帮助别人。那就是如果他们希望别人能帮助他们。”

“那你想帮我吗?”

“如果我能。”

“在你接着往下说之前,”我说:“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儿你的情况?莫娜已经告诉了我一些你的事,但是那些事听起来让我糊涂,如果不介意,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出生地在哪儿,你的父母是谁?”

克劳德直视着我的眼睛:“那正是我极力想发现的。”他说:“可能你能帮我。

假如你在我的生活中不是那么重要,你不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的梦中?告诉我,我是怎样出现在你的梦里的?”

“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克劳德干脆地说:“有时是个父亲,有时像个魔鬼,有时是个天使。无论你何时出现,总是伴着音乐。我想说那是天堂的音乐。”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当然,你清楚,”克劳德接着说:“你有强于别人的力量。强大的力量,当然你很少用它。当你用这力量时,通常误用它。如果我可以这样下定义的话,你为更好的自我而感到羞愧。你宁愿被人认为坏也不愿被人认为好,而且有时你令人厌恶,邪恶和冷酷,特别对那些喜欢你的人。那正是你要搞清楚的,但是不久你将接受考验。”

“克劳德,你很怪。我开始怀疑你确有第六感觉,或者你选的什么叫法的。”

克劳德回答说:“你基本上是个有信仰的人,非常有信念,你身上的怀疑主义只是暂时现象,是过去遗留的现象,来自别人的生活。你应抛弃你的怀疑,自我怀疑,它毕竟窒息了你。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只将自己抛到这个世界上,他将像软木一样漂起来。没有什么真正的邪恶会触及或影响你。你被迫穿过火焰,但是如果你扼制真实的自我,你自己知道那是什么,你将被烧成木炭。那是我最清楚你的事。”

我很坦率地承认他刚才说的事对我来说既不模糊也不陌生。“对这样的事我多次有模糊的暗示。现在无论如何,我完全不明白这些。如果乐意接着讲,我洗耳恭听。”

“把我们带到一起来的是,”克劳德说:“我们都在寻找自己真正的父母。你问我在哪儿出生?我是弃儿,我父母把我遗弃在布朗克斯的某个门廊上。我有种感觉,我的父母,无论他们是谁,他们是来自亚洲。可能是蒙古。当我注视你的眼睛时,几乎被说服了,你有蒙古血统。毫无疑问。以前没有这样听说过吗?”

现在我凝视着这个告诉我所有这一切的年轻人。我接纳他就像你非常渴时喝一大口水一样。蒙古血统,当然从前我就听说过这些事,而且总是从同一种人嘴里说出。无论蒙古这个词何时出现,对我来说都像个执照。“我们早已识透了你。”这是它经常表示的含义。不管我承认也好,否定也罢,我总是他们中的一员。

从一开始蒙古只是象征意义的,而后牵扯到家系的关系。蒙古人是秘密的传信人。在远古时代,世界还是个整体,它的真正统治者藏起真面目时,“我们蒙古人”

就在那里了(奇怪的语言?蒙古人只用这种方式讲话)。所有属于这个奇特民族的人都有独特的身体的、生理的或者面貌上的特征。使他们有别于其他种族的是眼睛的表达方式,不是眼睛的颜色、形状和外观,而是眼睛放出及收敛目光的样子,是眼珠如何在它们神秘的眼窝里游动的样子。通常他们的眼睛像蒙上了面纱。在谈话过程中这面纱被一层层剥去,直到人们能直视它黑色的瞳孔。

审视着克劳德,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眼睛中央那两个黑色的小孔上。它们深不可测。大约过了整整一两分钟,没人说第二句话。谁也不感到尴尬或不自在。我们只是像两只豹子一样盯着对方。两个蒙古人看起来相互认同了对方。

是我打破了这平静。我告诉他,他只是让我想起了迪尔斯莱尔,迪尔斯莱尔和丹尼尔。布恩的混合,带一丝尼布甲尼撒的气息。

他笑了。“我过去被当作许多人。”他说:“那伐鹤人认为我的血管中有印第安的血。也许我有……”

“我肯定你有犹太人血统。”我说:“不是因为布朗克斯。”我补充道。

“我是由犹太人抚养大的。”克劳德说。“直到八岁时,我除了俄语和意第绪语听不到别的语言。十岁时我从家里跑出来。”

“你称为家的地方在哪儿?”

“克里米亚的一个小村子,离塞瓦斯托波尔不远。当我六个月时就被抱到那里。”

他停顿了一会儿,开始谈起了有关记忆力的事情,而后又放弃了这个话题。“当我第一次听到英语,”他接着说:“就认准这是个熟悉的语言,尽管我只是在生下来的头六个月听过这个语言。我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天生地学会了英语。你注意到了,我讲英语没有一点儿口音。尽管我从未真正精通汉语,但它对我来说也很容易……”

“对不起,”我打断他,“你能否告诉我你会多少种语言?”

他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做一次快速计算。“坦率地说,”他回答道:“我没法告诉你。当然我至少懂一打语言。这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我有学语言的天赋。除此之外,当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忍不住要学习各种语言。”

“但是匈牙利语,”我叫道:“它肯定对你来说不容易!”

他给我一个宽容的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认为学会匈牙利语那么难。就是在北美洲有许多印第安语也是很难学的,我的意思是从语言学角度上讲,但是如果你生活在一种语言环境中,没有那种语言是困难的。要想懂得土耳其语、匈牙利语、阿拉伯语或那伐鹤语,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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