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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双丝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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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已经单刀直入,斩钉截铁的冷冷问道:“解药呢?”月落一怔,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迫不及待,一点情面不讲,只是,这件事情的确不是自己做的,又该如何承认?现在是连御医也医治不了的毒,不管自己是否能替永安解毒,结果都对自己不利。

自己成功医治了永安,那就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毒害永安的嫌疑,可是如果不救好他,那就是见死不救,更是有毒害的可能。不过,现在在皇帝心中,只怕自己和濯羽就是那个幕后指使者吧。

月落坦然的看着皇帝,目光如水,“不是民女做的。”皇帝的眼睛了盛满了浓浓的嘲讽,“林月落,朕已经说过,会改立濯羽,你为何如此歹毒?永安就算再不济也是朕的儿子,岂是你一介草民能算计的?”

月落毫不犹豫的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目光,又重复了一次,“不是民女做的。”皇上猛然从腰间拔出一直匕首,直抵月落喉间,“你信不信,只要朕稍稍一用力,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月落淡淡说道:“民女自然信,皇上乃一国之君,想杀一个人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皇上摊开手,“说,解药呢?”月落闭上眼睛,微微笑起来,“民女没有下毒,何来的解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大结局(番外)

没有哪一种等待比诺言掩盖下没有落幕的永恒更令人哀伤。

我想,许淳熙永远不会知道前生那些美丽的传说和今生深深浅浅的秘密。

遇见许淳熙时,我正坐在庭院的小秋千上看李清照的词,词集翻到一半,那一页正是《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庭院里的四季海棠开了一簇簇拥抱着,一朵一朵压枝低,这盆花有些像胭脂蔻,幼时母亲常摘取几片来轻轻按贴在我的指甲上,圆圆的小指甲从此就染上了明媚的水红色。那段时间可以算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吧,可惜天不遂人愿,母亲不久就去世了,她与父亲,相依偎着,死于一场有预谋的车祸,我并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场肝肠寸断的离殇,然而耳畔一遍遍响起那尖锐的呼啸声,我便从此成了孤儿。

说是孤儿其实也不完全,我有一个弟弟,多年前我读李密的《陈情表》,其中有一句:生孩六月,慈父见背。我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可惜早逝,似乎我的父亲那一辈的学生,总是得不到美丽的结局,人生笼罩在一团迷雾里。看不清前路的迷惘悲哀,这就是民国。弟弟名叫沈月白,而我的名字,是叶子衿。

大多数日子我都是一个人,但这并不妨碍我和王韵雯的交往,王韵雯从小学起就一直是我的同桌,现如今很多事物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唯有我和王韵雯的友情不变。王韵雯的父亲是银行家,不可否认王韵雯是从小成长在乳白色城堡的公主,她人又极漂亮,是以追求者不少,她是极单纯的女子,人生就如同白纸一般,大眼睛里是无辜的清澈,似潺潺流动的朝阳。这样的女孩子,是男人见了也会心动吧。我想,只有在看见月白时,王韵雯的眼睛才会涌动看不清的墨迹,浓稠的化不开的惆怅。

那一天,天空里处处弥漫着茉莉花的清香,是年华里涌动的暗流,忽然见到爷爷领着一位年轻人进来,我的目光透过层层的花帘望向他,花影深深浅浅摇曳在他雪白的西装上,落英缤纷。而他的神色飘渺虚无,唯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有如暗夜苍茫天穹的星光灿烂。

我只觉得刹那间阳光明媚似三月的桃花纷纷扬扬,是武陵人发现桃花源的百转千回。“子衿,过来见过许公子。”他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眼里是看不清的黑墨,终于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许淳熙。”我一瞬间有些恍惚,好漂亮的一双手,洁白修长,没有一丝瑕疵,这样俊美的男子,怕是上苍的格外怜爱吧。

大厅里清茶的香雾徐徐升起,我看见许淳熙的脸是水般的温润流动,祖父的笑容极其柔和,我忽而明白一件事,心瞬间恍惚起来,低下头,暗自看着月白旗袍上一片片天青色的小碎花,泛着淡淡的黯然。茫茫人海中,遇见许淳熙,我心里是淡淡的欢喜,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仿佛他是多年前就认识一般的熟悉亲切,只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冷漠疏离的气息,像彼岸的烟火冷却的余温。但是就连这样的气息我都觉得熟悉,我努力回想,最后终于确定,我们以前并没有见过。许淳熙临走前邀我明日去他家做客,我原本欲拒绝,但是心里有一块角落波澜汹涌,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祖父极为高兴,笑意里隐隐约约是暧昧的影子。

祖父是当世的文坛宗师,只是性子太过耿直,是以钱财之事极为不通,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物,只有一块据说是出生时就握在手里的半块玉阕,我自然是半信半疑,这个世上出现过一个似梦似幻贾宝玉已经是绝了,那也是小说之言,我这玉如何作得真呢?我一直素面朝天,不喜打扮的人,可是这次赴约却令我有些为难,我该如何去呢?仔细想了想,觉得可以去祖父那里探探口风,看看这许淳熙到底是何等人物。

祖父书房的灯光依旧亮着,我轻轻推开门,果然见到祖父伏案的背影,斟一杯热茶,轻放在案头,我细声劝道:“祖父,您也累了,时间不早,不如去休息吧。”祖父气定神闲的笑,看向我,“许公子如何?”我一愣,随即会过意来,嗔道:“祖父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孙女的交际了?”祖父捋捋长长的银白胡须,摇头晃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我暗红了脸,只依偎在祖父身边,看他临摹书法,刚劲有力,形如瘦松,祖父宠溺的看着我,许久叹口气,“祖父也老了,不知何时说走就走了,那时你可怎么办呢?只想趁着现在还没合眼,看到你有了归宿,祖父也就心安了。”我蓦地觉得心痛,生老病死,原本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无法接受祖父终有一日要离开我的事实。见我低头不说话,祖父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叹息一声,“许公子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青年才俊,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军校毕业,在战场上奋勇当先,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风气,这的确是很难见。”我何尝不懂,只是,有些事注定无法强求。但是我也不忍拂了祖父的一番心意,只说道:“孙女虽然不知他是何等身份,可是今日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家庭,绝对不简单,祖父您自幼教育孙女不可和权贵之人打交道,您忘了么?”祖父沉默片刻,灯影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投下一道道光亮,我的心,一瞬间就变得极软极软。

许久许久,听到祖父说:“子衿,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这些富贵中人,我也不想瞒你,许淳熙就是许麒的独子。”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许麒,那是前任内阁总理的名字!我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祖父轻轻笑笑,满是寂寥,“这是你的母亲和许夫人的约定。”想到母亲,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痛楚,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想念母亲,每一年的春节,我都刻意待在家里,因为害怕看见繁华的街市上那么多温婉幸福的母亲牵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孩子,那时的我就像被时间抛弃在整个漫无边际的荒原上,连呼吸都充满苍凉。我看着祖父渐渐模糊的神色,终于含泪点头。

出来时月亮是微湿银钩,弯弯的停歇在遥远的天际,我骤然瞥见月白的影子,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月白满不在乎的笑,嘴角漾起一圈圈波痕,“我有七天的假期可以陪叶子衿玩。”我哑然失笑,这小子在军校待了几天,愈发胆大妄为起来,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众所周知我们叶家家教极为严格,月白如此放纵一面是祖父的溺爱,一面也是他性子如此,我虽是姐姐,却也不过大他一岁,始终找不到长辈的感觉,只得叹一口气,不再与他计较。

次日一大早,我挑了一件淡紫的旗袍,上面缀着些玉兰花,又将头发仔细梳了梳,喷洒些香水,对着镜子,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按住双颊,只觉有些烫手,细细一看红霞悄然密布,暗骂自己一声,身边接触的男性并不少,学校里到处可见一位位梳着油光头的男子,可是这次我却如此失态,难道真是许淳熙太过俊美的缘故?静静心思,才慢慢踱出去,许淳熙的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大约不到一小时的功夫,车子绕过层层关卡,停在了一处开阔的草地上,不远处是一栋西式洋房,乳白色的房子映着蔚蓝的天色,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房子前面有隐约的人影,我随在许淳熙身边一步步走近,这时发现一位穿着天青色旗袍的夫人,正剪玫瑰,装扮虽然不甚华丽,然而雍容典雅,自有一种韵味,我想,这就是许淳熙的母亲了。她看见我来,直起身来,脸上是优雅的笑意,我盈盈道了声:“许伯母好。”她温柔的拉起我的手,凝视我片刻,忽然红了眼眶,“孩子,你受苦了。”我心里一酸,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大约是被我脸上永远无可挑剔的笑容蒙混过去了,许夫人的身上,有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气息,不管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我的的确确感应到了温暖。和许夫人闲聊了大半天,她似乎对我的生活很感兴趣,一直问我在哪里念书,有什么喜好,我一一回答,她显然意犹未尽,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许淳熙突然说:“母亲,天色不早,不如我先送叶小姐回去吧,来日方长。”许夫人这才不舍的放我走,再三的请我明日再来,我这才想起明日和王韵雯的约会,只得婉言拒绝了许夫人,她显得有些失望,然而并未多说什么。只一再嘱咐司机路上小心开车,又让许淳熙好好照顾我。

浑浑噩噩间三个月过去了,转眼秋意弥漫整座城市,隐隐约约间听闻前线战事吃紧,祖父的眉头越来越紧蹙,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土,雨打浮萍般的破碎。幼时看《红楼梦》,看见大观园里众人赏菊吃螃蟹,言笑晏晏,分外神往,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秋天,现如今长大了,心境自然不同往日,只觉得,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而这个季节,我终于成了许家少夫人。离家那一日我没有看见月白,我想,有些事情,还是一辈子永远不要启口不要点破的好,或许婚礼上没有他反而更令我觉得轻松,祖父很是高兴,几乎老泪纵横,我眼见着他的身体一日日衰败下去,却无能为力,就像黄昏的落日,无论你再如何想挽回,也是虚妄。

雪珠子一粒粒打在屋檐上,我围着暖炉看着这样昏黄的天际扯絮一般的呼啸哀鸣,嫁入许家的几个月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许夫人待我自是没话说,只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许淳熙在人前人后与我也是相敬如宾,我想应该是有不少人嫉羡我的,的的确确,很多时候我也自嘲的想,我还要怎样更好的日子呢?可是许多事情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许淳熙对我,并无爱,当然,也无恨,只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冷漠,很多时候,他只是履行一种作为丈夫的责任,他现在是防军总司令,一直在外奔波,似乎从结婚起他就很少回家,我想,一切太忙或者公事为重都是借口,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家里没有可以令他牵挂的人事,浮游在外的心,注定无可挽回。

这天下午,许久未见的王韵雯突然匆匆来找我,神色慌乱张皇,我拉着她进了房间,奇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王韵雯突然用一种很陌生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缓缓道:“月白上战场了。”我一阵眩晕,险些站立不稳,忙忙扶住桌子,只觉得四周空气稀薄,令人窒息,月白,他才只有十九岁,怎么会这样?王韵雯的眼睛里是腾腾升起的氤氲,看不清瞳孔的颜色,“子衿,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意,可是,很多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我一直看得清清楚楚。月白,爱的人是你。”我的泪流下来,眼睛止不住的酸痛,眼前全是月白那张俊秀年轻的脸,王韵雯悲哀的看着我,我们最后相拥而泣,就像两团雪抱住相互取暖一般哀伤。

就在这时,我听见敲门声,慌乱间整理好衣襟,又擦干眼泪,这才开门,原来是我的佣人王妈,她满脸喜色,满是皱纹的脸此刻如同一朵怒放的菊花,“少夫人,少爷回来了。”我一呆,许淳熙,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拉了王韵雯一同出去,许淳熙正在同妈妈说话,我只看见他一身戎装的背影,饱含了疲惫的阴影。妈妈许是看见我,不知对许淳熙说了句什么,他慢慢转过头来。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了他全身一颤,脸色大变,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身后的王韵雯,目光里涵括了无数种情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对我如此冷漠。

我相信他们二人之前从未见过,否则今日我就不会是许夫人,可是我心如明镜,方才那一幕,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许淳熙爱上了王韵雯,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相见恨晚,我不禁感叹造物弄人,王韵雯爱我的弟弟沈月白,而我的夫君却爱上我的挚友,这是宿命里纠缠不清的暗潮么?许淳熙双拳紧握放在身侧,似乎努力在克制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他终于冲上前一把抱住王韵雯,低哑的声音刺透了我岌岌可危的心脏,“月落,月落,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哀婉,那样的凄惶,那样的深爱。

我心里酸胀不堪,许淳熙是多么骄傲的男人啊,在战场所向披靡,在政坛叱咤风云,原来也有这样无助的时刻,只是,王韵雯不是他口里的月落,来不及思索,我看见妈妈脸色苍白,悲哀的看着我。她一定是预料到我下一步就是下堂妻的结局吧,连我自己都暗自佩服自己此刻的冷静,“你认错人了,她是我的好友王韵雯,今天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可能和月落有些相似,但是绝对不是她。”王韵雯原本不住挣扎,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听我如此说,也接道:“我真是王韵雯,你一定认错人了,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却丝毫未曾听见一般呓语:“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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