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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情咨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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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很高兴看到刘易斯渐渐陶醉在音乐中,并用手在桌上打着拍子。不能仅仅因为一个人穿着黄色V形领毛衣和一条高尔夫球裤到爵士俱乐部来,就说他不懂得欣赏这个地方。

“他是个大玩家,非常有钱,”当他们在幕间休息谈话时刘易斯这么评价陈,“这老头子虽不算亿万富翁,但也差不多了。”

“他是怎么赚钱的?”

“近年来主要搞进出口,航运,航空公司。我们的陈先生像是有根金手指。”

“有没有什么非法买卖?”

“没有,至少在过去的约二十年中没有。”

“什么意思?”

“噢,一九七四年三月,唐纳德·陈由于和一个海洛因走私集团有牵连而和其他十二个人一道被起诉。”

扎克一时说不出话来。“后来呢?”他终于咕哝道。

“后来起诉被驳回。根据一份案情简介,陈的律师成功地声明,在陈的一座仓库被走私集团使用时,陈一直蒙在鼓里。”

从俱乐部回到家后,扎克在阴暗的客厅里坐了很长时问。第二天早晨和福斯滕一起开参谋会议时,他发现自己怀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将军,心中充满了疑惑。

星期六上午十点钟时,扎克来到查德威克的联邦文件库的大厅。在和瑟斯顿谈过陈的事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到那儿订了预约。去文件库他得换乘两种公共汽车,绕行一个半小时,而若是自己从水晶城驾车只要四十五分钟。在第二辆公共汽车上,他朝窗外望着经过的条状公路分隔带和加油站,一边想自己正在干什么。驳斥对他上司的造谣中伤,他告诉自己。证明那是造谣,这样就可以把自从和卡斯托里上一次交谈后进入他的脑子里的怪念头冲走。他将收集证据,然后在和这个记者下一次会晤时揭穿他的谎言。卡斯托里不是想要消息吗,他会得到的——一条最终将使他的妄想之船沉没的消息。

负责国防档案的管理员仔细看了看扎克的身份证,然后让他填了几张表。接着扎克被领着穿过几道上了锁的门,之后管理员叫他在写字台边坐下。他朝四周张望,注意到了头顶上低低的天花板和密布的自动灭火器。给屋子照明的是布满灰尘的荧光灯。五分钟后,档案管理员推了一辆小车回来,上面载着五只盒子。

“这些是关于细瑟的全部文件。”她说,一边把车停在桌边。

扎克看了看盒子上的标签。他取出标有“图片证据”的盒子放在桌上。看来从这儿开始比较好。

他打开盒子,抽出几本文件夹。其内容看了令人作呕。照片展示了村庄各个地方的累累尸骨。其余照片拍的是屋里的尸体,相机闪光灯使那场面带上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扎克把照片放在一边,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浏览了大量的文宇档案。对这一事件的调查很全面。有对福斯滕及其手下的长篇采访录音记录。有已经发黄了的来自陆军、海军、国情局和中情局的调查官员的报告。扎克首先浏览了一些录音记录,从福斯滕的开始。

据福斯滕的讲述,他的三条巡逻艇沿特里放河的支流执行一次为期两天的巡逻。根据情报,沿特里放河的一些村庄周围有越共活动。那地区树木稠密,位置偏远,地面巡逻队无路可去,甚至直升机到那儿也很困难。福斯滕部队的任务是发现并摧毁任何敌军和他们的藏身之地。

他说他和他的巡逻艇在此之前的几个月去过细瑟。他们发现那里的。既友好,也很合作。他声称在巡逻的第二天,当船接近细瑟时,他们立刻就注意到了一种死寂的气氛。水面上没有通常的活动。岸上没有女人在洗衣服,也没有渔夫在卸下捕获的鱼。“我们马上明白出事了。”福斯滕当时说。然后他继续描述了发现被屠杀的村民的经过。“那地方简直成了屠宰场。他们连婴儿也没放过。”

照福斯滕的讲法,是越共血洗了村子,因为人们知道这个村子同情美国部队。他还指出以前已有过类似的案子。“如果他们能在过春节时把顺化①一半的人杀死,那为什么不端掉像细瑟这么屁大的地方呢?”

①顺化:越南中部港市。

在交谈中,当面对这样的事实,即村子里到处有美制M…16冲锋枪子弹的弹壳时,福斯滕则嗤之以鼻。“哼,假如我是一支越共部队的司令,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让现场看起来是美国人干的。再说,妈的,我不用提醒你越南兵偷了多少M…16。几千支。甚至上万支。”福斯滕部队的其他人讲的也都一样。

陆军和海军的法医组的报告没有下什么结论。当小组到达那个偏远的村子时,尸体已开始腐烂,而在此期间大雨冲刷了该地区。在这些文件中,扎克唯一能找到的对“河鼠部队”的说法提出质疑的证据是一份中情局对细瑟事件写的报告。报告阐明,自六十年代初,人们就知道细瑟是同情越共的。

扎克浏览了几份由不同的调查官员写的最后报告。它们都引证了“河鼠部队”的说法中种种自相矛盾之处,但都下结论认为没有证据来确认这一怀疑,即屠杀是福斯滕的人干的。陆军的最后报告是一个名叫凯文·埃廷格的中尉写的,表示了最强烈的怀疑。它把注意的焦点集中在M…16的弹壳上,指出虽然有很多M…16在越南下落不明,但人们知道越共士兵在作战时很少持有这种武器,因为这枪的不可靠已经是臭名昭著的了。但报告也承认存在着这种可能,即用这些枪支来栽赃美国部队。最后,埃廷格下结论道,指控“河鼠部队”的证据没有说服力。

下午两点扎克离开档案文件库,精疲力竭,但也如释重负。没有证据说明福斯滕是战争罪人。他想到陈时又有些不安。但当他靠在公共汽车的椅背上闭目养神时,他从脑子里赶走了这个念头,而只想着下午和晚上即将到来的同贾丝汀的约会。

当总统的直升机“海军陆战队一号”的螺旋桨开始旋转时,联邦调查局局长霍尔斯顿环视了一下机舱。白色皮制的座位装饰着蓝色的总统印章。长毛绒棕色地毯铺在脚下,甚至还有一个小酒吧。真不赖,霍尔斯顿想。他的地位正在步步高升。不一会儿,直升机升到空中,出了华盛顿,径直飞往马里兰州的坎诺克廷山脉和戴维营①

①戴维营:美国总统的休养别墅。

霍尔斯顿缠了白宫有两星期,要求见总统一面,而唯一可以见缝插针的又是星期六下午。这次是在戴维营,总统最常度周末的地方。乔·里佐蒂用他惯常的油腔滑调为会晤的时间和地点向他道歉。他说希望乘坐“海军陆战队一号”能减少霍尔斯顿的不便。

倒不是因为要牺牲周末而使霍尔斯顿恼怒——一年中任何一个星期六让他和总统在戴维营会晤他都可以忍受。使他不高兴的根本原因在于为了特津的事情而与总统的面谈竟一拖再拖。的确,霍尔斯顿最近见过总统不少次。他们曾面谈过萨克拉门托行动,当纽沃斯将军在佐治亚身亡后,霍尔斯顿还参加过在白宫举行的紧急会议,他报告说没有阴谋杀害将军的证据——至少没找到强有力的证据。

然而关于特津的会谈却一直搁下了,即使霍尔斯顿很早就为此做好了行动的准备。他的特工调查了特津的战斗记录,教育状况和家庭背景。他们费尽心机搞来了特津进五角大楼时所受调查的资料,并做了仔细的研究。两名特工跟踪过他几次,了解了他的日常活动。他们还实地考察过他在水晶城的住所,想打开门锁那是不在话下的。最后,霍尔斯顿为谨慎起见,假设了卡麦尔法官对行动会做多大程度的批准。他推测会被准许在电话和房间里安装窃听器。他把所有这些材料写进了一份四页的关于争取特津的可能性的备忘录里,这份备忘录现就在公文包里,他老早就想把它当面呈送给总统了。

可是虽然霍尔斯顿已准备就绪了,但总统还没有。这次私下会晤迟迟未能举行不是偶然的。总统跟往常一样又在拖延,犹豫不决,怕这怕那,没完没了含糊其辞都是他的天性。如果他去接触一个能提供消息的人都这么苦不堪言,将来他会同意提出诉状吗?这个问题霍尔斯顿想都不去想。

直升机在离一簇生锈的铁皮小屋不远处的起落点着陆了,那是在一座郁郁葱葱的山的顶峰。一名秘密特工陪霍尔斯顿上了一条修筑过的小径,走进最大的一间屋子。里佐蒂破天荒地不见了踪影。

总统亲切地和霍尔斯顿打了个招呼,他们在客厅壁炉前坐下。房间给人的感觉像座打猎小屋,房梁低垂,石砌壁炉倒很高大。这里有一种亲切的气氛,一种白宫所没有的人情味儿。两人聊了一会儿这个疗养胜地的历史,然后才转入正题。

“我要你继续监视特津,并且尽快与他接触。”总统斩钉截铁地说。

“是,先生。”霍尔斯顿吃惊地答道。他根本用不着备忘录了。

“我们离大选越近,这件事就越要抓紧,约翰。”

“是啊,总统先生。”

“而如果我们要冒些风险的话,我想迟点冒这个风险还不如早冒。特津也许是我们能取得一些进展的最后机会了,我说得对不对?”

“恐怕是的。现在其他什么也没有打探出来,至少在没有传票的情况下是这样。传票将会改变一切,先生。”

总统瞪着霍尔斯顿,就好像他建议把这次调查透露给新闻界似的。“要多久可以用电子监听?”他很干脆地问。

“到星期一,最迟星期二。我已经布置好准备工作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和他接触?”

“一旦我们掌握了更多的情报,一旦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了他,并确认他还尚未转向敌对方。大概要一两个礼拜。”

“我很满意。不过约翰……”总统显得焦急不安,欲言又止。

“什么,总统先生?”

“算了。只是别弄砸了。”

第22节

下午四点时贾丝汀在扎克的公寓楼前把他接上了车,一辆黑色双门的梅塞德斯。

“嘿,看见你真高兴。”扎克说着钻进车,飞快地吻了她一下。他暗暗地打量着车。它要花六千块,肯定的。他没问她是怎么付得起的。他没必要问。

贾丝汀穿着紧身棕褐色的亚麻裙子,她甚至比以往还要漂亮。当她将车开出公寓楼车道时扎克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在任何时候触摸她任何部位都会产生同一个效果:完全的、不可抗拒的欲望。

“把车子停一会儿好不好?”他们还没有开出一百码远时他突然说。

贾丝汀把车停在路边。“怎么了?”

扎克倾身去吻她,手顺着肩膀和她身体的曲线向下。这种热望是他在别人身上所没有体会过的。他觉得自己深深地沉醉其问。在她身上得到的永远也不够多。有时候他简直想从醒来的一刻起就和她做爱,一直到再次入睡的时候。

“哇,”贾丝汀喘着气说,“你又来了。”

“我想你。”扎克轻声说着,一边吻着她的耳朵和脖子,然后才回到位子上坐好。他的头朝马路点了点。“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开了。”

贾丝汀把车开回到路上。“那么你的惊喜是什么,扎克?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

“如果我告诉你了也就不叫惊喜了。走朝南的大路。”

贾丝汀照他说的做了。他们横越95号州际公路,过了桥,进入马里兰州。他叫她驶出高速公路的出口,向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开去。

“我知道是什么了,我知道是什么了。”当他们开到空军基地的大门口时,贾丝汀欢呼起来。在他探身出示证件时,她吻了吻他的脸。“我喜欢坐飞机。”

扎克并不说话,只是示意她穿过广阔的空军基地,向直升机库开去。从技术上说,在华盛顿地区,每个有执照的现役直升机飞行员都有在安德鲁斯的飞行特权,可是至于能确定在什么时间则是出名的困难。扎克的勋章和在五角大楼的职位保证了他可以不费什么周折。权力的好处:他鄙视这个规定,但喜欢这个现实。

扎克从办公室取来登记本,开始对一架卸掉武器装备的“黑鹰”直升机进行飞前检查。贾丝汀在那些带武器的“黑鹰”直升机间走来走去,好奇地打量着它们的战斗部件。十五分钟后他们已翱翔在切萨皮克湾上空。光秃秃的树木沿岸而列,海湾后面延绵数英里的是褐色的休耕农田。落日正在西沉,给海湾上空涂上了一层柔和的橘色。当扎克降低直升机的高度,让它在水面上一百英尺处疾飞时,贾丝汀捏了捏他的膝盖。

“真是不可思议,”她在发动机的轰鸣中高声说,“太美了。”

“怎么说都比坐普通飞机强。还能飞得更低。”扎克又往下探了十英尺。

“你什么时候学飞行的?”

“九十年代初。当时头儿们下决心,不能再让特种部队小分队在撤离敌占区时因为直升机飞行员丧了命就没了辙。我的部队有三个参加首批训练的名额。我自愿报了名,并在160飞行大队待了两个月,它是陆军特种部队的一支。他们管自己叫‘黑夜追猎者’,因为他们的专长就是在夜间飞行。我自己也在晚上做了大量的训练。”

“听起来蛮吓人的。”

“是的。飞得低低的,贴着地面。”

“有多低?”

扎克又把“黑鹰”降低了二十五英尺。在他们前面,水里一圈圈的细浪迅速向外扩散。“非常低。”他说。

“好了,我有数了。”贾丝汀紧紧地抓住扎克的膝盖。扎克重新把直升机拉回到一百英尺的高度。他瞧了她一眼,看见她愣愣地发呆,一副又害怕又高兴的表情,一缕阳光在她的发间跳动。

他们从安德鲁斯驶进马里兰州的乡野中,来到安纳波利斯①附近一座小村庄,村里有一家贾丝汀认得的古雅的饭店。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他们每周有一两个晚上在扎克的寓所见面,每次他一看到她,工作的劳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达成了默契,不能去贾丝汀的住处及华盛顿地区的餐馆。那都是些会对他们的关系产生敌意的地方。所以扎克那枯燥无味的寓所——他们戏称之为“旅馆套间”——就成了他们幽会的场所。

①安纳波利斯:美国马里兰州首府。

贾丝汀通常要到十点钟以后才来,而且几乎总是比她答应的时间还要迟。他则会等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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