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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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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如战场,有时喝酒就是打仗。孟小凤真可谓是久经(酒精的)考验。但是今天这顿酒有点特殊,她是向主人催收巨额货款未果,主人怀负疚之心请她喝酒的。和她一同赴宴的是她的客户——这次货款的苦主西北某省煤城市财政局供销公司总经理杨风。本来约好的今天结账,但收货方说法人办款未归,因此拖至中午,主家深表歉意,邀约他们共进午餐。孟小凤因货款的事耿耿于怀,坚辞喝白酒。于是双方协定她和啤酒,男人喝白洒.
几杯啤酒下肚之后,孟小凤轻轻问一边侍立的服务小姐可有卫生间?
服务小姐说:“对不起,小姐,店堂内没有,只有书店向右拐,过一条小巷有公厕。”
孟小凤为难地说:“我是外地人,对这里不熟悉,请你带我去一下嘛。”说着便摸出一只口香糖递上去。谁知这正应了服务小姐的嗜好——她最爱嚼口香糖。
她剥了纸,边爽快地说:“我给你带路”,边丢进嘴里嚼。孟小凤向桌上的客人微微一笑,莺歌燕转的说声:”各位抱歉,我去二号,马上就来!”
这里的民情风俗戏称男厕为“1”号,女厕为“2”号,听她这样一说,众人无法阻拦,随她而去。
小凤面度娇嫩.喝酒之后更是粉脸泛红,足下御风。她亲热地攀着女服务员的肩头朝前走。这条小巷的墙边下都长满了绿油油的牛筋草,只有中间不足一米的路道供人们行走。女服务员见孟小凤这么亲热,又是这般的美丽,更觉受宠若惊,又想起他们一行客人坐下,点完了菜,又征询他们喝什么酒水时,那个面皮白净的经理要她把所有的酒名和价格都报一次。
孟小凤反客为主地说:“下午还有事,喝点啤酒算了。”
王经理“咚”地一声放下杯子:“上白酒,杨总,我们川酒五朵金花,在全国都出了名的,你大老远地来了不容易,今后我们是老朋友了,好好喝几杯。”扭头对服务员说:“拿全兴来。”
女服务员说好,转身去拿酒。孟小凤冲她背影说:“小妹妹,给我拿啤酒。”
菜还没有上齐,王经理一方三人,就展开了车轮战法,气势汹汹地轮番敬酒。孟小凤虽知杨风酒量好,却不知对方虚实,她必须留一手以防不测,所以喝了几杯就借尿急要上厕所。对方见是副姣姣媚媚的柔弱样子,而且已是脸带红霞,以为她不胜酒力,便没将她放在心上,加之女流之辈,哪个大男人也不好出口管她,由着她溜出来躲酒。
孟小凤和服务员亲亲热热地俨然一对姐妹。她也难得有这种忙中偷闲的机会,若不是客人需要,中午正是来生意的时候,老板是万不准她们出堂的,有时真要上厕所了,也要憋到客人稀少之时,就是老板娘,客人多时去跑了厕所,老板也要骂她是“懒牛懒马屎尿多”。这时她陪孟小凤蹲下来,悠悠闲闲地撒尿,口里关切地问:“你也是他们的客人么?”
孟小凤漫不经意“嗯”了一声。女服务员却神秘兮兮地说:“和他们打交道,你们可要小心。”
孟小凤猛然警觉,连问为什么?女服务员凑近孟小凤耳边说:“这是一家专门骗人的皮包公司。上次骗了陕西一家食品公司几十万,那家跑了无数趟,主意打尽了都收不到钱,光在这馆子里吃喝,也不知花了多少钱。那边惹火了,前天来了两个车,假意请他们吃饭,酒灌麻了说拉去唱歌,就把他们那骗子老板直接劫到陕西去了!前几天晚上,他们在这请客,请的是到陕西帮他们取人的公安,公安说:“人家劫了人,回去就报了警,非法的也变成了合法,现在必须要付了货款才放人……”
孟小凤脑子“轰”地一声,便像炸了蜂窝似的乱嗡嗡响成一片。她猛地抓住服务员的手臂,使劲摇着:“你说的可是真的么?”
服务员被她摇得生痛了,又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慌忙扳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我是看你人好,才对你说实话的,你可千万别连累我,我惹不起那伙人,我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弟弟,我妈风湿病瘫在床上,长年药罐子不离,都全靠我挣这点血汗钱了,求求你好姐姐。”
她说罢,慌忙挣脱,急急走出去了。
孟小凤蹒蹒跚跚地走在小巷里,心想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求福,反惹着了祸,难道我孟小凤真是红颜薄命么?
孟小凤悲愤地自怨自艾时,不由得怨恨起一个人来。这人就是她在生意场中攀上的本家堂兄孟浪。她在心中咒骂道:“正需用你时,你却不知死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个把月了连个鬼影也不见。若有你在,我怎会遇上这些没根底的骗子!
孟小凤浑身燥热,懵懵懂懂地回到店堂,看见王经理正在从服务员手上接过一瓶新开的酒,她的客户杨风已喝得脸红筋胀了。她的脑壳陡然清醒:他们这是存心要把杨风灌醉,好耍什么花招。脑子里闪过这念头。顿时愈加气上心来,不及多想,一步抢上前,拉住杨风结实的胳膊往外拖,口里着急道:“来,我有要紧的话给你说。”
把杨风拉到门口.电顾不得避讳,嚷道:“杨风,我们遇上骗子了。我对不起你,没有当好东道主。他们上午说的总经理临时去谈一笔大买卖,全是骗人的鬼话,其实是他们骗了人家的货,被劫持到陕西遭了扣押。我们再也别上当了,现在只向他们收款,没有钱,我们立即到仓库把守,找车把货转走。”
她这连珠炮似的话,把杨风的酒劲吓跑了,他愣了一瞬,又急又气地吼道:“岂有此理,我这全部是公款,遭他们骗了,我回去怎么交差?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猛地转身,大踏步返回桌边,伸出大手一把揪住王经理的衣领,厉声喝道:“姓王的,你回答我,究竟是给我钱,还是退我货?爽爽快快一句话。别想再蒙我了!”
杨风在部队练过擒拿。王经理衣冠楚楚,连领带都扎得有棱有角。杨风揪絮衣领就有一根指头顶住了他的气管,王经理顿时憋得脸上由红变青,口里说:“你……你放手。”却被杨风揪得更紧了,情急摊桌上的酒瓶从侧面砸向杨风脑袋。孟小凤惊叫一声“你要行凶哈?”冲上去猛推杨风一掌。


269。 鹊巢鸠占睡了好觉
酒瓶从杨风额角擦过。顿时皮破血流,王经理的两个随从,一个贺五,一个贺六,此时一齐拥上来打杨风。孟小凤护住杨风背后。
贺五本是好色之徒,对她早已垂涎三尺。此时趁机大占小风便宜,小凤急红了眼,冲到桌边,杯盘碗盏一阵乱砸。杨风几番遇险,加之贺六从侧边攻击,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放手,抄起凳子砸。一时间,桌翻椅倒,满堂食客和服务员一片混乱,吓得争先恐后夺路逃向店外,连服务员也逃了。店主喊嘶了声音劝架,谁也不听,进飞的碎片几次险些飞到脸上,只好卷了刀具抱头逃出去报警。   
 半夜三更里,于灿语从昏睡中醒来要水喝,床上却不见了丈夫。她不觉大吃一惊,更感到喉咙里干涩得冒火,身上燥热得发烧。她掀开被子,勉强睁一下眼睛,夜的黑暗便向她逼来。
丈夫会到哪里去呢?上卫生间么,他怎么没有开床头灯?
恰巧壁钟响了,报时“现在是凌晨两点。”于灿语陡然清醒:莫非……
她不堪往下想,摸索着按亮床头灯。以往感觉柔和的灯光此时分外刺眼,她好容易才适应下来,费力地坐起身,倚靠在床头。床头柜上的水杯盛满了水,但却没有了一丝热气,暖水瓶就放在床边。
她端起水杯,手有点抖索,呷了一口,凉冰冰的,她本有不喝冷开水的习惯。但此时却顾不得许多了,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下肚里,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昨夜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记起来了。
她这几天本来受了风,昨天下午陪同分管城建的副市长视察全城的公厕。天老爷突降大雨,所有临时收集的雨伞都撑给领导了。她竹弼卫处的陪同干部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伤风还没好的她就更如雪上加霜。
回到家里烧得火碳般烫手,吃了药躺在床上,还说起了胡言乱语。丈夫孟浪是几时回来的?她只模糊记得他回来时天已漆黑了。是他开的灯,他带着满嘴酒气问她怎么越发病得厉害了,摸她的额头。他的背后站着他那高高挑挑的堂妹——孟小凤。他去请大夫,他的堂妹在厨房里忙着烧水。打了针服了药,她就迷糊糊睡过去了。这会儿丈夫会到哪里去呢?
  他的远亲近戚中,哪有这么一个八竿子也打幂着的风骚表妹。可是孟浪竟然将她领回家,堂而皇之地介绍给她,还说孟小凤现在暂时遇到了一些困难,权且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在静夜里显出惊天动地的声势。于灿语心中陡然间升起了去寻找丈夫的愿望。她支撑着起床,发觉自己并不十分晕弦,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走到孟小凤住的屋前,门上方的玻璃上透出灯光,她的手抖索地握住了门把,心便“咚咚”地跳起来,不知屋里会是怎样的一幕?
于灿语走过那道使她揪心的门,去找自己的钥匙。三室一厅的房子,每一室都有门,每一道门都有锁,她是主人,当然每一把锁她都有钥匙。
烧退了,加之白天的暑热随夜退去,空气很凉爽,脑子也很清醒。于灿语毫不费力就找准了钥匙。她透进锁孔的那一刹那,心也跳到了嗓门上,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她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她心里腾地升起了怒火,原先仅存的一丝顾虑早已跑得无影无踪,钥匙一扭动,用力推开门。两个赤条条的人儿蛇缠似的扭在一起。
于灿语看得脸烧耳热,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于灿语此时气得浑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嘴里要想骂,话都说不圆,要想打,浑身使不出力气。孟小凤一扭腰,把孟浪放孩子似的放在床边,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将头发从于灿语手中拔出来,跳下床拖着鞋进厕所去了,厕所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孟小凤走转来说:“大哥,不是我不帮你,于姐既然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俩口儿了,我过你们那边去睡。”、
“踢踢踏踏”走出去了,还“乒”地替他们关上了门。吃完早饭,孟小凤说:“劳驾,进去帮我把包和化妆盒拿出来。”
孟浪说:“她睡得死人样,你自己去拿。”
“我就要你去。”孟小凤娇嗔地瞪他一眼。
“你不是鸭子嘴壳一样硬么!也有胆怯的时候。”
这话说中了心病,孟小凤的脸唰地红了。她想抢白两句,孟浪却已走出饭厅,抛给她一句话:“那你就洗碗。”
“你再说一遍。”孟小凤娇喝道。
孟浪回头,向她悄然一笑,直往卧室走去。
孟小凤坐在饭桌上,对着镜子抹口红,描眉毛,又给本来粉嫩的脸拍上薄薄的一层粉。那张脸更加粉雕玉琢得可爱。孟浪收拾好锅碗,开始拖地。孟小凤发话了:“你不要挨时间好不好?马上到上班时间了,你陪我到染纺厂去把账结了。”
  “今天上午不行。”
  “你昨天答应了我的。”
   孟浪直起腰说:“昨天晚上你会躲,鹊巢鸠占睡了好觉。我却被她缠着一刻也没有安宁,她又哭又闹,吵着要离婚,还说要去找部长。广播响了时,她才睡去。今上午我敢出门么。”
孟浪的公司后来托关系走门子挂靠了是为组织部,如今,那他也算是公家人了。
他一直软语温言陪不是,又认错,又下保证,一定将孟小凤撵出去,不准再进入家门,方才哄得于灿语妒火稍减。
“她离婚不是正好么?你说过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小凤,我是党政干部,而且又是组织部门的……今天下午,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怎么安顿我?那天晚上,你信誓旦旦说会把一切给我安排好,你该不会不认账?”
“我当然认账。你到城边的居民区去租一套房子j到家l苴“商场买点必要的床、桌子、椅之类,请搬运工安好,我给你批成预支业务提成费。明天我们再去染纺厂结账。”说罢重新埋头用力拖起地来,拖帕就在孟小凤脚边来回绕。孟小凤转到身后,照孟浪的腿肚子狠踢两脚。孟浪压抑地叫喊一声“唉哟”。
孟小凤的高跟鞋放肆地敲打得水磨石地面哆哆响,将门摔得惊天动地。
   城乡结合部出租房很多,孟小凤轻而易举就租到了一套一室一厅外加厨房厕所的房子。
孟浪这一天,表现得十分殷勤,端茶递水、连牙膏都挤好递到于灿语手上。到了下午,于灿语有了精神,出门去走了一圈,回家时孟浪已煮好晚饭,炖了元子汤等她,十分体贴关怀。于灿语就是不理他,上了床,紧紧裹着床单睡在床角。
  孟浪一夜没趣,第二天仍旧早早起床,早饭、开水、热水一样样张罗好。于灿语今天要上班了,前脚走,孟浪就赶到染纺厂。财务上说,厂长出差去了,要批了条才给结,问厂长几时能回?说三五天。三人甚觉扫兴。
这时孟小凤也来了,邀约他去她租房看看。孟浪心里想去,但脑子里的那道阴影总是挥不去,推说金店有事,要去处理一下,各自匆匆走了。
当初开这个金店,求部长本不同意,是孟浪极力主张的。他的同学、死党人民银行管货币发行的徐处长,给他说,中国黄金珠宝市场和外国相比,基本上还是零,经过了文化大革命以后,这个行业更是一片没有开垦的处女地,谁先开垦谁就意味着谁有大收获。求部长的态度还没有完全彻底放开,还以为佩带黄金珠宝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始终不予表态。时间才过去了一年,城里就出现了三家金店,孟浪三番五次请诛,求部长默许。
金店迄今开张一年有余,赚的钱不多。拿店的经理米一花说:“孟总,我们这个店太背,如果在热闹地段,生意肯定好。”
孟浪对米一花有一种言听计从的习惯,但惟独在这件事上,他虽然不住点头,却始终没有行动。米一花几次追问,他都笑笑说:“缓一下,缓一下。”其实他是怕求部长那里批不准,繁华商业区开店固然好,但投入太大,控制在十万元以内。有钱赚适当多赚一点为最好,目的是部里用钱不打紧,但不宜赚得太多,否则就成了纯粹的商业公司。只是求部长有一条硬性要求:就是绝对不能亏,亏了没有钱填窟窿。
孟浪别了小凤来到金店。米一花笑着招呼:“孟总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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