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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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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初叹了口气,望着她的模样,放低了声道:“傻丫头,我又怎么舍得……”探手轻轻地搭在秀行肩上,不料手刚碰到秀行肩头,却忽地低低痛呼一声,极快缩手。

秀行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元初皱眉看向秀行肩头,却见她肩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戴着道冠的猫,两只圆溜溜地眼睛幽幽地望着他,似有几分警惕之意。

元初拉下袖子,遮住手背上的伤,道:“原来是灵崆大人。”声音平和,并不恼怒。

秀行早看到元初伤了,当下叫道:“灵崆,你做什么?”灵崆却倨傲不语,只轻声一哼。

元初笑笑,道:“无事,是我该回去了,秀行,且记得我的话,好好辅神……。”

他望着秀行双眸,略微沉吟后,又笑道:“三年后你功成下山,我会亲自来接。”

秀行听了这话,当下转怒为喜,心头无限欢悦升腾,当即应道:“元初哥哥……我会听你的。”

鲁元初望着她欣慰一笑,道:“那我下山去了,你休要再送,快些回去罢。”说罢之后,果真转身往山下而去。

秀行目送元初身影,不舍得移开目光,却听耳畔灵崆道:“那小子便是你的心上人么?”

秀行反应过来,怒道:“方才你做什么伤他?”

灵崆道:“你心疼么?吾就是不喜,……这是什么难闻的味道,如此令人厌恶。”声音大为不善,分明是一只猫,那种表情,却恨不得要吐几口口水似地。

秀行正要怒斥,忽地听另一个声音娇柔地道:“正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真是羡煞旁人也……。”

秀行一怔,回头,却见到有位貌美女子,身着绮丽华美裙服,摇曳生姿从路边小径而出,蹁跹若仙,她身畔同行之人,银发飘扬,金眸泛冷,正是清尊。

12、看不透,贪恋痴嗔

灵崆先前还一副冷傲之态,在清尊现身之时,却自秀行肩头滑下,秀行双手一抱,将他拥住,才又急急行礼道:“师父。”

清尊并不答应,貌美女子却走前几步,一双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过她,微笑道:“这便是新来的辅神者?”

秀行情知这位便是蓬莱岛的那位仙子,不敢放肆,垂眸道:“正是。”

仙子道:“叫什么?”

秀行道:“萧秀行。”

仙子抬手,唇角轻轻一遮,笑道:“好名字。其实,也并未有神君所说那般……这通身反倒是透着一股灵秀之气。”绵软的目光自秀行身上撤过,重望向清尊。

秀行的脸顿时有些发黑,怀中的灵崆只透出双眸,闻言便仰头看秀行。

正说到此,只听神君道:“玉黎仙子,我便送到此处了。”声音淡淡地,无波无澜。

仙子识趣,垂眸浅笑:“劳神君相陪,改日我再来拜会,请……”娇柔说罢,翩然往前而行,又看秀行一眼,单臂一抬,凭空飞身而起。

秀行一惊,目光不由地便随着看去,却见玉黎仙子的身影越升越高,那一身绮丽粉色衣裳飘飘然地,如一朵桃花随风而去,端地是曼妙好看。

正看的发呆,耳旁听得清尊说道:“你不在后山好生呆着,却跑来此处作甚?”他一开口,怀中的灵崆怪叫一声,纵身下地。

秀行不料会如此,低头去看,却见灵崆跳了两下,蓦地竟僵在原地,保持着那后爪着地,两只前爪前扑的逃跑之态顿住,嘴里叫道:“放开……放开我……啊!”未曾叫完,便扑在地上。

秀行叫道:“灵崆你怎么了?”便要跑过去。

清尊站在原地,冷冷道:“聒噪!”话音刚落,秀行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原本僵卧地上惨叫的灵崆竟周身裹了一层透明冰体,再不能动亦无法出声。

秀行瞪大双眼,却听清尊道:“你给我站住。”

秀行停了步子,回头看清尊。

清尊道:“回答方才的问话。”

秀行扭头看看灵崆,心神不安道:“有一位故人来访,我来送送。”

清尊冷笑道:“是你的故人,还是九渺的?”

秀行愕然:“是……我昔日认识的,他来拜会掌教,……顺便探望我,师父……灵崆……”

清尊踏前一步,秀行忍不住停口,只觉得他身上衣裳无风而动,有种慑人气息,令人无端不安,不由地疑惑看向清尊。

清尊望着她清澈双眸,缓缓道:“以后,若无我允许,不许你再见山下来人。”

秀行大惊:“师父,这是为何?”一时之间吓得几乎把灵崆也忘了,心急如焚。

清尊道:“我吩咐你做事,难道还要交代理由不成?”

秀行叫道:“可是他又非外人,好端端地我为何不能见他?”

清尊嘴角一挑,却不似笑意,反而更见几分冷,俯视秀行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正在这时,身后被冰封的灵崆挣扎着,身上的冰裂出碎缝,清尊目光一转,轻声道:“好大的胆子,非要逼我出杀招才甘心么?”蓦地手掌一抬。

秀行乍然色变:“师父!”极快地跳回身去,将地上的灵崆抱在怀中护住,“师父别这样!”

清尊手掌一歪,无形的力道将旁侧的一块石头击得粉碎,石块翻飞,有块小小石子擦过秀行脸颊,划出一道极浅伤痕。

怀中的灵崆已经自冰封中挣扎出来,本是要逃走的,见状却停了动作,乌溜溜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秀行。

秀行心中乱跳,皱眉闭着双眸,双臂紧紧抱着灵崆,身子弓起来,背对着清尊,一直到石头碎裂身后风平浪静,才缓缓睁开眼睛,先看怀中灵崆,对上他圆溜溜地猫眼,知道他无碍,才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脖子。

正在此时,自山上急急奔下来一道人影,深蓝色道袍风中摇曳,黑发如瀑,俊美的面上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发生何事?”正是秋水君。

秀行见秋水君来了,自知无事,急忙俯身将灵崆放下:“灵崆快走。”

灵崆落地,蹲在地上,仍旧望着秀行,片刻才转身,一跳一跳而去。

秋水君赶到,看看秀行,又看看在她身后的清尊,沉声道:“这是……怎地了?”

清尊静静不语,秀行垂首道:“师叔,是我……是我不好,一时惹恼了师父……”

秋水君看看秀行,抬手在她肩头一按,才走到清尊面前,拱手行礼:“秀行是新来的,未免有些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神君见谅则个。”

山道上风大,清尊的银发在风中翻飞缭绕,如绵延的云,又如飞舞的流光色,秋水君的黑发却如暗夜的海波,深沉温柔。

清尊道:“你也知道何为规矩,那么,便由你这当师叔的来说,我交代她的话,她是听,还是不听;是乖乖地听从,还是要先问个理由?”

秋水君双眉一簇,道:“辅神者自是要听从神君所命。”

清尊道:“那么若是违抗,又该如何?”

秋水君道:“神君……”言下之意,有些踌躇。

清尊道:“竟而犹豫不决,在我面前的,还是以冷酷无情赏罚决断分明震慑众人的掌督教么?”

秋水君低着头,无言以对。却听身后有个声音脆生生道:“师父不必为难他人,是我冒失无礼,犯了错自当领罪,师父有什么责罚,徒儿只领着便是了。”

秋水君心头一震,转头去看,却见秀行上前,手捏着道袍一角,微微一抬,向着清尊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清尊道:“好!”似带恨怒之意。

秋水君心知不妙,刚要再求情,清尊却轻挥衣袖。

“神君……”秋水君话音未落,眼前白影一晃,身遭已空空如也,秋水君怅然若失,皱眉喃喃道:“糟了……没想到竟会如此,只是,为何他这次竟如此反常……”

秀行只觉清风拂面,只是眨眼瞬间,眼前便是景物迥异。竟被清尊挥袖摄到后山,清静殿外,秀行骤然落地,站立不稳,便跌在地上。

清尊负手而立,站在阶前,冷冷地俯视着她。

秀行双手握拳,自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清尊道:“怎么,没有话说?”

秀行道:“总之一切都是徒儿的过错,单凭师父责罚便是了。”

清尊道:“方才还振振有词地质问我,怎么这么快便反省过来?莫非是怕我一怒之下,将你赶下山去,负了那‘三年之约’?”

秀行听了这话,顿时色变,抬头望向清尊。

原来她之所以肯低头认错,一来是不肯为难秋水君,二来,却的确是因想起了鲁元初下山之时的叮嘱。

不管是秋水君也好,鲁元初也好,都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收敛性子,小心服侍神君。

鲁元初同她重逢,先是问她好不好,担心她的性子会出事。

当着他的面儿,她打肿脸充胖子,强笑到底而已。

鲁元初临去所说“三年后你功成,我亲自来接”,这句话藏在她心底,暖洋洋地。——怎么能让他失望?

秀行没想到,清尊竟看穿她心中所想,更加没想到,他连这一句都听到了:或许,她相送鲁元初,从头到尾,都被他看得分明。

秀行望着清尊,隔着面具,她看不清他迷离的眼色,他身姿颀长气质出尘,银发飘扬淡蓝袍服随风荡漾,着实仙人之姿,秋水君也说他“性子随和”,他亦有耐心陪那仙子,但……为何独独对她如许苛刻?

鲁元初是她昔日好友,见上一见,本就不容易,如今更被他一语喝断后路。

有那么一瞬,秀行真的极想干脆便放弃这所有,就算被赶下山如何?当初她也是百般不愿前来侍神的。倘若不是今日鲁元初那番叮嘱,她也不在乎顶着个“侍神不成”的名头,何况如此下去,怕要被活活憋屈气死。

但……

“你……”秀行望着清尊,“我送元初哥哥离开……你都看到了?”

清尊冷然道:“如何?”

秀行疑惑问道:“师父你……是因此而动怒?因我擅自送……山下之人?或因……他说三年后来接我?”

清尊肩头微震,飞扬的银发同袍摆骤然寂静,一时之间连风也不敢来此境界犯神威般。

“你是何意思?”他问,金眸之中,煞气狰狞。

“我只是、想……师父你大约是真的不喜欢我,”秀行望着清尊,无意识地伸手抓抓头,有些困惑地笑了笑,慢慢低声道:“我的性子的确不好,生得也……又才上山,的确有些不懂的地方……大概是真做错了,我诚心诚意地向师父请罪;又大概,在师父眼里,我的确是资质不佳,不配侍神……嗯……师父若是觉得能宽恕我,便……但若是不能……我、我也认了。”

心中想到他对玉黎仙子所说的“生得不好,性子顽劣”两句评语,一时心头黯然面上苦笑,有几分无奈:先前她不愿来,如今好不容易有心想要留下,可却又……

果真世事无常。

不过,倘若他真的厌她,又何必死赖着不走?

萧秀行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清尊静静地望着秀行,她的眸子仍旧极为清澈,并无惧怕、畏缩、或者言而不实,这个小徒弟,是个干净纯粹之人。

他自是看地极透。

是杀是放,是留是逐,是恨是爱,是恼怒还是欢喜……

他看不透的,是他自己的心。

13、释心结,雪中送炭

日头极暖,晒得人身上暖洋洋地,脸上有些痒,秀行伸手挠挠,重低头看地上虫蚁爬行。

她忽地想到清尊一直以来看自己的眼神,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地睥睨着,宛如高贵神祗睥睨微尘。

她现在也俯视着地上蚁虫,对这些劳劳碌碌踯躅而行的小虫豸来说,身为凡人的她,又何异于神祗,只要她一伸手,便可操纵它们生死。

但,面对它们,秀行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自傲之处,同样都是生灵,蚁虫亦有蚁虫的世界,尊严,生存之道。

就如神佛大概不懂红尘纷扰,凡人又怎能看懂虫豸的红尘?大家各据一方,平和相处便是。

至于清尊为何要如许敌视自己……秀行想来想去,自叹大概是她不入清尊法眼之故。

先前不论是在萧家,亦或者四族的后起之秀中,萧秀行都是出类拔萃的,她虽知道自己亦有许多缺点,但总不至于一塌糊涂,又加年少任性,心高气傲是免不了的,当初还一意孤行地不想来九渺,结果……却被人百般嫌弃。

秀行喃喃道:“这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大概是我先前太自信之故,便才有个古怪师父来折磨我……”秀行叹了声,抓着一根小木棍,轻轻地拨弄一只离队的小蚁,看它晕头转向不知要逃亡何方之态,忍不住便笑。

“你要去何处?还不去你的队里,乱跑什么……留神被人一脚踩死……”无心说到此,忽然想到自家。

她现如今离开萧家,离开凡尘来到九渺,此刻仓皇茫然之态,岂非也正如这只离群的小蚁一般?清尊对她如许敌视……

黯然之极,又是长长一叹,也打消了戏弄小蚁之心,便将棍子一扔,抱膝向后一坐,怔怔发呆。

“怎么了?如此唉声叹气。”清朗温和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秀行一抬头,却见一身暗蓝色道袍面前一闪,是秋水君迈步走了进来,笑吟吟地正望着她。

秀行蓦地从地上跳起来:“师叔!”急忙见礼。

秋水君左右看看,道:“清尊不在?”

秀行道:“是啊,不知去哪里了。”有些窘然。

秋水君道:“大概是外出会友了,清尊经常如此。”

秀行无奈点点头,秋水君望着她恹恹之态,道:“方才在叹什么?是为了昨日之事么?”

秀行点点头,又摇摇头。

秋水君笑道:“我已向掌教请了罪,昨日也是我唐突了,本不该让你单独送人的。”

秀行抬头望着他:“师叔,跟你无关的。你不必这样。”

秋水君道:“我是掌教,又是三殿督教,自要谨慎行事,清尊说得对……昨日他并非是恼你,多半是在恼我,等他回来,我自也会向他请罪,”说着,便伸手摸摸秀行的头顶,“故而你不必担心。”

秀行抬手,将秋水君手臂抱住:“师叔……你不用对我这样好,”她本是个性情中人,受了清尊的委屈,秋水君这番慰藉,却如雪中送炭般,秀行心里感动,当即红了眼眶,“是我太不懂事了,……太差了些,才遭师父嫌弃,或许我本就不配来……”

秋水君双眉一皱:“不许这般说。”

秀行眼中包着泪抬头看秋水君,秋水君将声音放得温和些,才道:“秀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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