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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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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一看,果然还真是。于是上去套近乎,讲好了价,两人跳上船落座。
湖上风不小,吹得衣带作响。昝维半晌默不作声,上官推推她,她说:“恁地憋闷!咱俩儿找个地方打一架吧。”
“哎,你这小姑娘看着倒挺文静,咋开口就找人打架咧?”
“……哈哈。”
上官看昝维有力气没出使的样子,心中不忍,遂道:“我们来玩点简单的。”
“什么?”没等昝维问出什么,上官直接出手去拿她手腕。昝维一惊,手腕一沉,躲过这摧枯拉朽的一击,跟着向上官手肘一托。
作为一个业务精熟的朝廷命官,大理寺从六品评事,名满天下的小银棍上官,小擒拿手这种初级业务还不是烂熟于胸,一时间两人翻来覆去乱花渐欲迷人眼。
“两位女侠好功夫!”
“承让承让。”
“前面有艘船,要不要靠过去?”
“咦,那不是李心翊么?”
碧波万顷,锦鳞游泳,其上一艘风骚的花船,一个寂寞的背影,正是李心翊。
昝维问:“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上官眯起眼睛:“他一个人。”
“嗯?”
“他的小丫鬟呢?”
昝维也眯起眼睛,“你这种多疑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工作需要。”
“说真的,李心翊人不错。”
上官看了昝维一眼,说:“你人也不错。”
“人家老婆死了,想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怀念一下不行么。”
“可以可以。”
气氛有点尴尬,天上不知何时被一团团圆滚滚又乌漆麻黑的家伙占领了。
败兴而归,上官又一上岸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昝维连发脾气的人都找不到,只好在屋里专心掰筷子,可怜那筷子五载成材,被伐下来切成一条一条的,现下还要在昝维手中变成一小段一小段。
不一会儿,子宣进了院子向昝维抱怨:“怎么大家都变得鬼鬼祟祟,连子相都不见了,你竟然成了最老实的一个。”
“师伯和师叔呢?”
“自然是游山玩水去了。”
“师兄呢?”
“问鬼吧。”
“子相呢?”
“谁知道。”
☆、23、打听
“谁”很明白地告诉大家,刷马小童颜子相正跟人坐在青天碧草之间,一壶接一壶地喝第二场。
“呜呜……我偷偷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说这话的人却不是子相,而是旁边的青衣少年郎,这少年却是早先跟上官混熟的李家小厮。
“你可好,跟人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眉来眼去了那么多年,我呢?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她永远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唐兄,来,别哭了,我们喝酒!”
“你才哭了!我这是酒呛的!”
“没哭没哭,喝酒!”
“干!”
一个小马夫,一个小厮,两人统共喝不起几两好酒,身边堆着一堆瓶子,空中一股黄酒气。黄酒是大米酿的酒,闻着像是糯米酒,入口甜腻,有人嫌其不够阳刚,却是后劲十足,可谓绵里藏针,杀人于无形之中,这小厮已有些晕晕乎乎,两人说到伤心处,都一罐一罐往里灌。
“唉,我那可怜的珠儿,她才十七岁啊,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其实上官本意只是怕子相酒后失言,故跟上来看看。
珠儿十七岁是怎么一回事?船家说十年前便见过“珠儿”。那她少说也有二十三四。
且问问:“珠儿可是位美人?城里美人多了去,改天我带你去认识几个。”
“我不去。珠儿尸骨未寒,我怎可……我怎可……”他又急又怒,干脆一直灌酒。
“珠儿是做啥子地咧?”
“珠儿是太太房里的丫头,比太太还没上三分呢……”
“得病去的么?”
“不是,她那晚在太太房中当值,不料天降横祸,有人将太太和珠儿都杀了。”
“不是什么李家的剑侍走火入魔,失手杀了夫人么?”
“剑侍?……剑侍是……”
后面没了声音,上官赶忙推他,却原来是酒劲上来,让这小哥醉在了话头上。
上官感叹着功亏一篑,伸手去推子相,后者像死猪一样倒下了。
她一手拎一个,丢在饭堂里,结果饭堂大叔骂道:“哪里来的小伢,丢出克!”
上官无法,只得借了柴房,将这两酒鬼丢进去醒酒。前文已说过,上官不是什么好东西,贤良淑德这几个字跟一介纨绔子弟也没几文钱关系,因此此时她能做出来的事只是用水把人泼醒继续问话而已。
“小鬼,我问你,你李家死了几个人?”
“两、两个,你、你……”上官好整以暇摸出把匕首放在他脖子上。
“我就问你几句话,你觉得不能说,你可以不说,但要是能说……”上官推了推匕首,“你可得告诉我。”
这小哥瑟缩了一下,让上官十分满意。
“死的都是谁?”
这小哥忖道这也没啥不能话说的,便道:“是李府夫人和丫鬟。”
上官问:“夫人叫什么名字?”
他便答:“夫人叫明珠。”
“丫鬟呢?”
“丫鬟叫珠儿。”
“你是何时进的李府?”
“五年前。”
“这二人是谁杀的?”
“不知道,想来是仇家杀的。”
“你们老爷怎么说的?”
“老爷什么都没说,只叫我们不要乱说话。”他快哭出来了。
“你见到珠儿的尸体了吗?”
“不,不曾。”
“珠儿会不会武功?”
“不会。”
“你怎知她不会?”
“她就是不会,她一个小姑娘又没人教她,她怎么会?”
“她几时进的李府?”
“□岁上下。”
上官暗想,此珠儿非彼珠儿,那个珠儿又去哪了?
“夫人下葬了么?”
“下葬了。”
“夫人多大了?”
“不……不知道。”
“李老爷几时娶的妻?”
“老爷十八岁上下便结了婚。”
李心翊已二十八岁,十八岁上下结婚,这朱夫人怎么说也有二十四五了。
“李老爷之前的剑侍叫什么名字?”
“剑侍?剑侍!老爷没有剑侍!”
上官眼神一横,喝道:“你说谎!”
小哥吓得就跪下了,颤抖地回答:“我……我……我没有!”
“明玦是谁?”
“明玦?不曾听过。”
“你好好想想。”
“不曾,陌生得紧。”
上官道一声奇怪,忽然横眉冷哼,问道:“你见着夫人下葬了么?”
“见着了。”
“看见脸了?”
“看见了。”
“你看看这是谁?”上官摊开那张卷轴。
这小哥看见画中人,脸皱成一团。不一会儿鼻涕眼泪便全部掉下来了。
“这是谁?”
“这……这是我的珠儿……”
奇了怪了,这明明是珠儿,李心翊却说这是明玦。李府不曾有剑侍,李心翊却说有。是这小厮撒谎,还是李心翊撒谎呢?
☆、24、神秘的脚印
天不亮,那只肥鸽子就自觉落到上官脸上。
纸上乃是越二哥反复叮嘱上官小心吃东西,不然就会像行如风一样中毒过后被人砍死。
这么说行如风不是被人用神秘手法干掉的,而是中毒之后被人暗算的。
断天刀行如风乃是山西马帮行云十三刀的老幺,虽然三下两下被上官放倒,不得不狼狈地带着小孩匆匆逃生。但上官这个比较过于特殊,如果昝维是天下第一,那么上官至少也得是第七第八。行云十三刀门下十二队长,常年行走于边塞之地,险恶之所,不论实力还是经验,都是不可小觑的。能杀了行云十三刀的人,难道真如鬼魅一般么?
早先在弘农时,昝维曾受人雇佣,要送一蜡丸往南县,并看到了一个老头,这一伙人才是最令人怀疑的。虽然李心翊说人是明玦所杀,但从手法不同上来看,这一伙人是杀行如风的真凶也说不定。
再看纸条,却说并未见到有小孩在左近,许是逃走了也说不定。
……另有几个字,上官研究一遍,确实说希望她前去拜见兄长。
却说大理寺虽是国家衙门,但大理寺推丞上官越,司直越悯,评事上官三人是同门师兄弟,其中以上官越为长兄,三人一道供职于大理寺,正大光明结党营私。
不知何故没说是拜见长官,上官找了个由头,告知昝维和子相有事出去一天,就乔装成小厮混出了门。
上官并不以轻功见长,也不想掏腰牌去驿站,因此等她下午跑到广水境内时,已经快要饿死了。
越悯把她拉起来,给了个水袋子,“先缓缓。”
她抓着越悯的肩膀,“二郎,怎么?”
“有件事之前一直没告诉你。”
上官警觉起来,眯着眼睛问道:“大郎呢?”
越悯拍拍她,“别紧张,大郎好得很,正在睡觉。”
“那是怎地?”
“我们在事发地点发现了一些脚印,大概有四个人的。”
“四个人?”
“是的,一个自然是行如风的,还有一个大概是你所说小孩的。”
“另外两人杀了他,掳走了孩子?”
“不,一个人杀了行如风,这个人留下了一串脚印,而且逃进了武昌城,另一个人的脚印无始无终,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说得这么恐怖?”
“不错,没有告诉你的事是,这种脚印在每个现场都有。”
上官背上奔跑过一股凉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越悯转过身去,叹气道:“怕夫子不语怪力乱神呐。”
“哼……”上官表示了十分不屑。
大理寺从上到下,有的是探花榜眼进士武举人,越悯越二爷少时走丢,此后辗转在各县衙府衙做过仵作,经层层拔擢推荐回到大理寺;上官越越大爷则是高宗时的武举人,两个粗人经常做出鄙视出身书香门第,家中大人在工部这种一点也不杀伐气息的部门工作的小朋友。
“以及这孩子也随这脚印消失了。”
“行如风何以不是这神秘人物杀的呢?”
“这很简单,死法不同。”
“就是说,我们找到这个杀人犯,就能找到神秘人啰?”
“就是这样。”
“你要我进武昌城排查?这一来一去都两日了,人早跑了。”
“不,总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要杀他。我知道你在销金窟里埋伏着,你去看看他曾经和什么人走得近,得罪了谁,谁有可能杀他。”
销金窟可不就是东湖东庄,行如风在东湖东庄里得罪过谁……上官一思索,“腾”地冒出一头汗。
他可不就得罪过我么?她想想觉得很不妙,于是急忙说了。
越悯狐疑地看着她,说:“妹儿啊,前天下午你在做啥,谁能证明?”
上官招供如倒豆:“我下午在赫连沁的马厩里给他洗马。”
“还算老实,谁能证明?”
“峨眉的颜子相。”
“不错不错,继续埋伏。”
“好,我回去了啊?”谢二郎不刑之恩啊!
“不急。”
“……”上官心道这谢不刑之恩还是收回来吧。
“其实……”
“什么?”
“凶手有可能跑进那庄子里了。”
“……二郎,你下次能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到最后说么?”
“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自然是要说的。”
“凡事须小心,保命第一,破案第二。”
“不让我见见大郎?”
越悯斥道:“见什么大郎,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百年不见他他也长不出天眼来。先把饭吃了。”
上官一边感动于越悯的体贴,一方面又哀戚地想起——小时候粉嫩好捏易推倒的上官越,已经长成一个不苟言笑一肚子坏水的大坏蛋了。
两人在饭桌上神色凝重,上官吃着吃着就问:“行如风中了什么毒?”
越悯答道:“却是中原比较常见。我本一直觉得荆楚之地用的要更鬼一些。下毒的东西也很特别,是个很袖珍的小箭头,你看。”
越二爷展示了一个纸包,内裹一黄铜箭头,尾有一凹槽。
“这是机括所用,可江湖上有谁是用此物的呢?我没有印象。”
“靠你了。”
“又我?”
“妹儿啊,为兄有一种直觉。是什么呢?就是你一定能找到答案。”
“鬼扯。”
“你放心去吧。”
“=皿=!”
☆、25、东湖东有娼家女凌晨儿
上官在院子里思来想去,觉得目前可问的也只有赫连沁了。赫连沁可不好找,她问了子相,子相很纯情地告诉她,赫连逛青楼去了。
上官嘴上说的是嗯,心里想的是“‘逛’和‘窑子’相配,方显其本色”。
东湖东庄位置偏僻,不产名妓,凑热闹的多半是去另一头。结果一进城,就听人们议论纷纷,什么扬州来的名妓啊、新晋的花魁啊。
上官觉得没□跑了,就去那花魁处探一探,随口找人聊了两句,即探明了去处。坊中一片喧哗,上官寻了一圈,尽头那高楼红瓦,门上正悬一块匾,书着宝香楼三字。上官抬脚想往里进,不料空无一人的大门口斜刺里杀出一人,笑里藏刀地道:“你当我们宝香楼人人都进得么?”
上官忙陪笑:“不敢不敢,我来寻我家赫连公子,只因家中有些要紧事,请您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说罢塞进一小吊铜钱。
这人本就生了一双狐狸眼,这时眯得更厉害了,他不声不响将一吊钱纳入袖中,唤来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妹妹,对她说道:“你将这位郎君带去‘美人笑’,切记静悄悄地,不得惊扰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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