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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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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尝了一口,汤鲜味美,顿觉口水大盛,于是也毫不客气,吸溜起来。

  过了一会儿昝维吆喝道:“老板,再来一碟牛肉,加些芫荽!”

  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切了牛肉,附一碟芫荽拿过来,昝维掏兜付钱,忽然拉住老板问:“老板,你在此地多少年了?”

  老板道:“我是此间人,今年四十三了,客官有啥子吩咐?”

  昝维问:“我爹以前有个朋友,原来也是始州人,说是从前住在剑阁。是个打铁的,叫朱千钧。后来骗了我家一点钱,跑得没影了,害得我家道中落,少爷都做不成。我经过此处,得打听打听这个人。”

  “朱千钧?”老板上下打量了昝维一番,似乎是在评估她说的真假,“客官应该是被人骗了,要么就是同名同姓。十多年前这里是有个朱千钧,也是个铁匠,而且不是一般的铁匠。他家挺有钱,找了个女婿也挺有钱,他女婿就住在对面山头上,姓李,是我们这的大户人家。朱千钧死了快有八年了,没听说沦落到要出去骗钱的地步。”

  “王八蛋,害老子想出个气都没个仇人哩。你说他不是一般的铁匠是怎么回事?”

  老板笑呵呵地说:“他说他自己是铸剑的,我们这又不产铁,铁都是从建昌买过来的,又贵又不好,上这里铸什么剑?他有个铁匠铺,养了一帮徒弟,但是谁也没见过他亲自动手打过东西,都是手下人在弄。他自己整日价和我们这的书生名士一起喝酒论剑,奇怪得很。”

  “这人真是奇怪,那他死了之后,他的铺子不就归女婿了?”

  “那倒没,他的铺子后来转手卖给他一个族兄。那铺子就在隔壁坊里。”

  “那我得去问问,这个朱千钧到底是不是我家那仇人。”

  “哎呀呀小郎君火气不要这么大呀。”老板急忙劝阻他。

  昝维立刻打哈哈:“老板你多虑了,问清楚便是,多少年过去了,我还真能计较么?”

  “嘿嘿,那是那是。”

  于是一场祸事消弭无形。

  上官回客栈里给昝维开窗子让她好跳过来,谁知昝维站在窗子上不下来,上官来拉她,反被她拉住,“乖徒儿,对面那个坊叫风清坊,只有一个铁匠铺,就是我们偷东西的那一家。”

  上官呆愣半晌,不知她此语何意,于是问:“要不,咱们去看看?”

  昝维说:“那谁去看着李心翊?谁去看着那老宅?”

  上官小声嘟囔着:“那你又说它,你难道不是想邀请我夜游此处嘛?”

  “这铺子不急,随时可以来。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在那屋里看到了啥?”

  “我想啊,我想得都要拉你进来了,亏你自己不急。”

  昝维蹦将进来,磕上窗子,神秘地说道:“李心翊正是在那宅院中,那宅院很不简单,从主人,到奴仆,再到婢子,再到结构。”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上班……(快醒醒!




☆、65、夜访荒宅 上

  上官拉着昝维盘腿坐到榻上,两人头凑在一起,一副密谋的样子,“细细说来。”

  昝维道:“其怪有三,听我一一说来。我且问你,我朝民居之中,通常一进院落中,最多一正房,二厢房,有钱人家在两侧添两处偏院,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

  “有钱人家两进三进,都是正常,有的人家钱粮富足,建出四进院落,也不是不常见,是也不是?”

  “正是。”

  “怪事来了,第一怪在主屋里防御松懈,人手全在两处别院之中,看守十分严密。我们当初看见东三人西三人,统统是分布在两处偏院之中。”

  “偏院之中有啥?”

  “靠西的偏院毫不起眼,像是主人另辟的书斋。奇就奇在靠东的偏院。”

  “快说。”

  “靠东的偏院却有两处厢房,一处正房,院正中有一小塔,正好把正房挡住,好像正房是个陪衬似地。偏院的墙比之别处的墙,还要高出来一些。”

  “哦?你没去塔里看看么?”

  昝维斜了她一眼,说:“不是你说不要打草惊蛇的么?”

  上官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回答道:“不要打草惊蛇的话明明是师父你说的……”

  昝维不理会她撒娇,径自说道:“这偏院外墙似乎修缮过,周围好像还有机关,倒塌的房屋石墙叫人移动过,似乎摆成了什么阵法,我不敢靠得太近,也就没有细看。”

  “还有两怪呢?”

  “还有一怪,便是房中靠了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中年人,一望便知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狂放得紧。大冷天开着门窗,燃着炭火,拉着李心翊赏梅。完全看不出来头,也看不出武功深浅。”

  “哦?见多识广昝大侠也看不出深浅和来头的人,十分了得啊。”

  昝维点点头,说道:“不错,一个男人长得又十分英俊,如果我见过,应该认得出来才对。可知我完全没有见过。”

  “第三怪呢?”

  “第二怪还没讲完呢,慢点。”昝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道:“这男人与李心翊行得是主宾之礼,你说他会是李心翊搬来的救兵么?”

  “李心翊又为何要搬救兵来呢?”

  昝维道:“他只怕知道得清清楚楚,朱夫人要回来找他的麻烦,于是请人将朱夫人拿下,并顺手把断刀端德拿回来。”

  上官脸上显出不赞同的神情来,问:“那又为何不住在多罗山庄内?”

  昝维沉思片刻,答道:“或许朱夫人的目的并不是李心翊本人,而是一个什么物件,而这个物件,连李心翊自己都护不住,所以他要找人代为保管。这东西就在这院内,李心翊不放心,因此每隔几天都会来看看。”

  上官点点头,说:“这个猜测或许合理。那么第三怪呢?”

  昝维又喝了口水,这回上官看出来她是在有意钓自己胃口,不由得轻轻锤了她一下,嗔道:“别卖关子。”

  昝维轻声笑了一下,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神情,连素以涵养著称(啥?)的玉面小银棍上官都不禁伸手恶狠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昝维笑着逃开,说道:“徒儿莫欺负师父了,师父都告诉你还不行么?”

  “快说。”

  昝维止住笑容,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绕远爬上鼓楼,远远眺望了一下那个地方,发现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上官坐直了,催促道:“我刚说了快说。”

  昝维才不理她的催促,继续卖关子:“我朝小户人家的大门,往往开在东南侧,而不正对堂屋,是也不是?”

  “正是。”

  “而我朝大户人家,讲究气派,门开正中,进门为照壁,是也不是?”

  上官脸带嘲讽,瓮声瓮气地回答:“正是。”

  “我在鼓楼之上,看见这户人家门开在东南,不像是大门,倒像是二门。”

  “二门?”

  “不错,门口并不若里间那般气派,却像是二进院落。”

  上官又回复一脸睥睨,“哦?还有么?”

  “当然有,我仔细观察了地上残留的墙基,发现这荒地老宅,并不是一幢完整的宅院,而只是原来宅院的一半。”

  上官终于提起兴趣,把头凑过去。昝维见她老实乖巧凑过来,心中十分欢喜,便摸摸她的头,继续说道:“这宅院真正的正门已经塌了,残留的台基正和那偏院中的塔在一条中轴线上。东边已经倒塌的院子和西边还保留的院子基本对称,这样两下一夹,仿佛是要拱卫那小小偏院一样。”

  上官思索道:“你说那偏院有两处厢房……那偏院的院门开在何处?”

  昝维道:“并无院门。”

  “这可奇了。你知道仪凤二年黄州参军武清贪污案么?”

  昝维可疑地脸红了,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们已经发现他被我扒过一次了?”

  上官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什么?你那时候才多大就学人打家劫舍了?”

  昝维挺胸道:“我那是正是风华正茂的十八岁,正是做一番大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只不过碰巧那天忘记写名字了,才让你们没有记住我,”她娇羞地低下头,握住上官的手,说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

  上官狠狠抽回了手,继续着被昝维打断的故事:“我那时候才只十六岁,偷偷混进大郎的打手里去他家抄家,他家便是这种格局,中间有一密院,四面都没有门进去,他的钱都藏在里面,只有两间正房的密室里有密道通过去,我们差点被他骗了。”

  昝维抚掌道:“如此甚好,我们改天去探查一番。”

  上官撇嘴道:“师父……那鬼坊中可有别人?别是他家天下吧。”

  昝维拍胸道:“徒儿放心,为师探查过了。房内武侯铺中还有人值班,东边一半全是坍塌烧毁的房屋,西边是一些穷人家的住处,就算是那废墟里,也有一些流浪汉在彼处避雨避寒。”

  上官迟疑地回答道:“哦……”

  昝维道:“装备道具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为师自会准备,你目下可以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昝大侠自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以来,一直以信守承诺,勇敢果决,说到做到,言出必践,雷厉风行著称,上官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她连昝维的衣角都没抓住,昝维就已经跳出窗子,跑得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存文快要用完了…我每天早上都要和床生离死别…我每天0点整的时候最有灵感…好痛苦TAT!!!!!!!




☆、66、夜访荒宅 中

  上官左等右等,等到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直到宵禁的梆子声响起,才把昝维盼回来。昝维从窗子轻车熟路地钻进来,盘腿坐在榻上,把一个布包一个纸包甩在上官面前。

  上官伸手戳戳这个包,又戳戳那个包,抬头问道:“师父,这是啥?”

  昝维道:“布包里是你的衣服,纸包里是胡饼张做的胡饼,还热着,你快吃。”

  上官出门的时候带了好些月清坊正宗姜维牛肉回来,此时她把那蜜色瓷碗上的扣碗挪开,露出里面的香气四溢的卤牛肉,昝维一看连夸:“徒弟没有白养,如今已经这么孝顺听话了,我老来也有所依靠了,老身甚是欣慰,善哉善哉。”

  上官在这坐着无聊,早就饿得狠了,才不理她的调戏,一口气吃了八两牛肉,两张烤饼,一时间汁水淋漓,香气四溢。看得昝维食指大动。不过在吃的问题上昝维是丝毫不甘落后,动手扫荡了剩下的胡饼,又将牛肉吃得精光,最后仰头将上官烧好凉在一旁的水灌了进去。

  上官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给我留点!”

  昝维放下水壶,依依不舍地递给她。

  等到上官吃好喝好,准备爬起来伸展一下的时候,昝维凑过来拍了拍她的屁股,柔声说:“吃好啦?”

  上官被她吓得一个激灵,问道:“怎么?”

  昝维坏兮兮地说:“怎么?该出发了,你以为喂饱你是要你干啥?当然是上磨了。”

  上官已经习惯昝维变着方拐着弯骂她了,此时也不理会她的插科打诨,单刀直入地问,“你想怎么画?”

  昝维看到她这么配合,顿觉无趣,只得抖开她刚刚拿回来的布包。

  上官见从布包里滚出来的黑的黄的粗麻衣服,皱着好看的鼻子将那破布似地一堆拎起来,问道:“穿这?”

  昝维道:“对,穿这。我知道鸿儿你自小娇生惯养,不会给你穿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的。这是做旧的,口子是我亲手剐的,补丁是我亲手缝的,臭味是我亲手用好几种香料兑出来的,很贵的。快换上。”

  上官当了真,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死人衣服我也不是没有穿过……”

  昝维自然晓得上官什么时候会说客套话,当下也不理她,只是打开她的化装包,摊开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盒子,里面是各色粉饼颜料面泥,还有几个小匣子,十分精巧。上官识得这是她装人皮面具的匣子,不由得心生敬畏。

  昝维摊开了家伙,抓起一把面泥随手揉了揉,往她脸上两下一贴,用手指抹了抹,一会儿左边拍拍一会儿右边捏捏,又搞出黑色的小粒面泥往她下巴上一贴,还粘了两根毛上去。接着揭了她头上的幞头,抓了一把浅色的粉,在她头上一阵揉搓,直搞得灰扑扑的,又把她的头发整把抓住,顺手摸了一根木簪子,将她头发往上盘起,又将旁边那看不出年代的破抹布一般的似乎是帽子的东西扣在她头上,捧着她曾经漂亮的小脸蛋,端详半晌,又拿起簪子,将她好好缩在帽子里的头发挑了几绺出来,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自己看看。”上官往墙上的铜镜里一瞅,果然已然是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她再扭头的时候,“昝维”已经不见了。

  “哟?楚兄!好久不见啊。”

  昝维此时唇下贴了一排小胡子,方下巴也变成了尖下巴,蓄着一缕山羊胡,苦笑着说道:“我乃宛城楚慎之,你可是唐弟?”

  “正是我正是我,楚兄你可不知道啊,当初新野一别,我输了个精光,只好靠偷东西为生,为了躲债,大过年的跑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里……”

  “为兄也是躲债到此处啊,不如今晚出去干一票吧。”

  “啊?今晚就去啊。”

  “那是自然。唐弟,你能不能不要说你那一口金陵洛下音……”昝维目下是楚慎之,楚慎之是宛城人,自然是一口浓重的荆楚乡音。

  上官咳嗽一声,唤道:“楚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口音已变作汉中味。

  昝维笑着拍拍她的脸,说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出发。”

  两人从窗子飘出去。上官回手一抹,把窗子伪装得好像锁起来一样,转身跟上了昝维。

  她二人施展绝顶轻功,自重重屋脊上掠过,一路来到了阴森森的鬼坊外,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翻过土墙进了里坊。一路走过去,就到了荒草凄凄的坍圮老宅外。

  “楚兄,我等便直奔堂屋吧。”

  “小心些,堂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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