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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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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说好,我得到线报,三堂主带了两个人回来了,说是要聊表孝心,你要遇上他,落得个心情不好一整年,我绝不会同情你,也不会听你骂三堂主。”苦儿威胁道。心中忖道姑娘大过年的还要去找霍先生,这个关系是不是有转机呢?是不是不像她说的那样呢?是不是黄儿最后还是得给我钱呢?是不是不用欠债肉偿了呢?想着想着不由得乐开了花,威胁完唐三彩,就由着她去了。

  那故宅往常阴森森地,今日竟然也换了新桃符。府内路边皆挑了红灯笼,一路照过去,暖洋洋地杀掉一片冬日的湿冷气。

  唐三彩在门口便听得霍先生在院内高歌。进了二重宅院,霍先生照例坐卧在他的塌上,不顾风寒,衣衫半敞,一脸喜气。他与李心翊一边对饮,一边对诗,一股名士风流气。这幅模样,如若有人知道他私下做的那些大事,定然会佩服不已,难怪苦儿会觉得霍先生是大英雄大豪杰。

  “霍先生。”

  “晗儿来了!”霍先生看到她来了,十分高兴,招呼下人道:“给晗儿搬张榻来!”

  唐三彩提醒道:“晗儿来给先生弹琴。”

  “哦,还有琴!”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榻搬来,上面放着几个锦垫,唐三彩盘腿坐上去。静静在一旁看霍先生和李心翊喝酒。

  她素来觉得李心翊此人殊无趣味,就算霍先生敞怀对诗,他也只是矜持地坐在那里,时饮一杯,并不一口饮尽,而是慢慢慢慢喝下去。似乎毫不受霍先生情绪的影响。但霍先生却又好像很受用,不住地和李心翊说着什么。

  不多时,琴和几也搬来了,唐三彩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调了调弦。手轻轻放在琴上,轻拨琴弦,缓缓流泻。

  霍先生眯着眼睛,打着节拍哼了一会儿,睁眼笑道:“晗儿弹琴真如鬼灵。听说你那日在城门前把一群人弹得掉眼泪,这时候却又这么喜气洋洋。”

  唐三彩手中不停,笑道:“自家过年,搞那么凄凄哀哀做什么?”

  霍先生饶有兴趣,起身问:“我听李盟主说,蜀音疾若狂雷,是怎生模样?”

  唐三彩笑道:“我长于金陵,本善吴音,吴音清婉,如流水潺潺。但金陵诸人推崇我的琴艺,乃是因为我偷学蜀音,我常常弹给先生听的,便有蜀音之意。蜀音之意,在于高阔。我弹同一曲给先生辨别。”

  霍先生复又卧下,眯眼听着唐三彩奏曲。

  她弹得正是几乎人人都会的高山流水。弹完后霍先生笑道:“前一遍乃吴音之意,流水汤汤,缓缓远逝,是那半片流水好听。后一遍是蜀音之意,远望群山,高峻深险,是那半片高山好听。蜀音之流水,奔腾若黄河,吴音之流水,缓缓如长江。”

  “不错,先生真乃晗儿的知音。”

  霍先生笑意吟吟,说道:“晗儿琴声真乃下酒好物,不如作首诗吧。”

  “晗儿只有琴弹得好,怕是作诗有辱斯文……先生想要我以什么入诗?”

  霍先生听她不允,便不高兴,待她改口,才又挂起笑容,举了举杯子道:“便用这屠苏酒吧。”

  唐三彩微一沉吟,缓缓道:“早岁不知年似关,箭雨刀头全身返,受君一碗屠苏酒,但愿明年再敬还。“

  霍先生一听便皱眉,道:“大过年的说这不吉利的,罚酒!”

  唐三彩浅笑着举杯道:“晗儿此番大难不死,有感而发,却是不该在此时提起,该罚三杯,我敬二位。”

  “三杯太多,养好伤再喝也不迟,一杯便好。子敬不作一首么?”

  李心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微微一低头,便说:“这杯是罚定了,李某只有武功好,作诗却是童生也不如,我先准备三杯,作完便喝。”

  “子敬果真是妙人,来,给李盟主添几个杯子。”

  李心翊依旧低垂着眼眉,敲碗道:“玉人眉似鸦,酒暖催芳华,客似幽人影,愿发满园花。”

  霍先生本倚在床上,此时撑起身子笑道:“虽不压平仄,却好似是在夸我晗儿漂亮呢?这酒果然说什么也得喝。”

  李心翊却答:“非是夸晗姑娘一人,霍先生也是玉人一位,李某敬二位,喝二杯,罚自己,喝一杯。”

  唐三彩一杯喝尽,笑问李心翊:“李盟主贵客临门,怎不在家中过年呢?”

  李心翊又低了头,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两下下酒小食,说道:“李某夫人朱氏离家以来,家中无女主,殊无趣味,李某虽然生性乏味,但那空落落的宅子,一刻也不爱多待。今日难得佳节,见霍先生此处打扮得喜气洋洋,不由得想来沾些生气,免得叫人说我行尸走肉。”

  唐三彩心下惊奇,这男人似乎把自己就是赶朱投依出门的元凶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竟然说得出家中无女主,殊无趣味这话来,唐三彩也不知他脸上是面具还是什么,演得竟然这般自然。引出这话题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该罚!

  “晗儿唐突了,自罚一杯。”

  唐三彩正要喝,忽然耳边咚咚声大作,霍先生直起身来,问道:“坊中何人家中在敲鼓么?”

  唐三彩只得放下酒杯,答道,“坊中另一边所住的,尽皆是些贫苦百姓,逢年过节,敲鼓祛邪也未可知。”

  “三卫那边没有动静,想来不是敌袭。听起来似乎是在咱们家空地上,可劳烦晗儿出门看看谁家在敲鼓。赶走就是,不要杀生。”

  唐三彩一脸笑意,说道:“先生多虑了,晗儿不是嗜杀之人。”

  唐三彩边想着该不是三堂主搞了什么花样,回来给霍先生拜年吧,边走出了两重院。推开阴沉的大门,却并未看见有人在左近敲鼓,心里没来由地一紧,不祥的预感渐渐占满了心间,她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堪堪与生死擦身而过,活不活得下来,大抵是托了这预感的福。此时不由得心道,我不去抓朱投依,莫非朱投依却来抓我?她这还要不要命了?李心翊武功不弱,自己也没把握能杀了他,何况霍先生便在一旁罩着,霍先生从不显露武功,但只听呼吸,便应该算世上少有的高手。

  还是趁霍先生没有发现,赶紧把她找出来带走吧。

  她走进宅旁那一片瓦砾中间,旁边时有蟋蟀老鼠蟑螂野猫之类的东西被惊动,她抬眼一望看见墙根处溜过一只黑黑的东西,嘴里不知叼着什么,说是老鼠却又太大了,也没有尾巴,她微微奇怪,这时候黑影似乎是因为奔跑过渡,发出了齁齁声。这下她心里的疑惑落实了,这不是呆坏坏么?朱投依一定便在这附近。

  她偷偷进了偏院么?她真的能无声无息同时放倒三卫?还是她有了什么帮手?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杀掉?

  她飞身而起俯在高墙上。看下去正看见朱投依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说好再见便是敌人了。

  正要跃下地,忽然一阵熟悉却再也不想回望的感觉升起来,她心中不安渐渐扩大,直到眼前尽皆变为雾气沉沉的白色,才验证了刚才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要没有存文了……




☆、74、流云乱雪

  上官没在雾中,大雾浓得有如实质,吸在口中沉重异常,她心中的恐惧又被唤起。因为这里她曾经来过,这就好比是个童年时的噩梦,此时不过是在重温罢了。

  等会儿便会有各式各样惨白的脸出现,它们从这浓得化不开的雾中凝结出身躯,意志鲜明,便是将她这外来者赶出去。

  她怕得闭起眼睛,心反到如明镜一般,耳中将周遭的一切收入胸中,心里明镜则忠实地反映出每一点变化,化为涟漪,在明镜上便看得清清楚楚。

  听见了,浓雾化作了人形,人面发出了叹息,雾气从它口中喷出来,上官不等它动起来,便力贯左臂,千斤之拳轰将过去,将它打回一团烟雾。

  叹息似地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她回身便是一下肘击,正中雾气肋下,虽说有些使不上力,但也将它打得消散在浓雾之中。

  但很快地,当叹息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以至于叠在一起不用她祭起耳神通也能听到的时候,她每一次全力击打雾人时,使不上力的那一阵回力,就积累得成了经脉的负担。

  胸口因为吸下太多凉气而泛起丝丝刺痛,喉头也尝到了甜腥味,她踉跄地退了一步,踩到了什么东西。

  棍子。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抬脚抄起棍子,仿佛勇气全部随着棍子灌进身体里。

  如果还是原来的地方的话,周围应该有一块石头,她静心听着叹息声响起,找到一块薄弱的地方突破过去,棍子试着点了一下,果然撞到了坚硬的事物。

  她眼睛也不睁,一棍扫出,如狂风过境。她手持棍,棍如眼,“听”见种种出现又消散,心中恐惧不觉消失无踪。她听见前路渐渐开敞,地势渐高,睁眼看见前方雾气渐薄,知道马上会有更厉害的敌人出来。

  这些雾人乃是雾气凝结,打散之后会回归雾状,暂时不复化人的能力,雾气越稀薄,说明越来越多的雾结为人形,人形也越来越难以对付。

  上官心道这是我当年的练功场,只不过那一片脸密密麻麻冒出来让我怵得慌,我才不得不闭眼,其实这些都是我手下败将,我武功早已胜过它们几千里。现在老子根本不怕它们。

  姑且不管这是不是自我安慰,她现在脸上确实满是年轻人的骄狂,恨不能横刀立马冲杀一番。

  那几个挺厉害的雾人正在到处找她。她脚下疾行,长棍拖在身后,向着八个雾人杀去。雾人见她杀来,统统摆出攻击姿态,有的自左右成掎角之势,有的绕远准备包抄,上官可没那么乖,等着被围杀。师父昝维的轻功她至少有八成,此时脚下快若疾风,趁左首两个还没到位,左脚猛地踏出,棍梢自下而上剃将上来,直接将一个雾人削成两半。另一个直向她扑来,她右脚跟上一步,手中长棍如毒蛇出洞,正点中另一个雾人的头,刹那间浓雾被点得稀烂,四散开去。

  余下六个雾人围合已毕,上官胳膊夹住长棍一个旋身,为首雾人竟然避过,上官顺势反手抽棍,棍头点中雾人面门,它四散开去,破过浓雾,她上步又剃,将这第四个也劈成两半。

  她深知这些雾人不会思考,只会冲杀,力大无穷,沾上了万万甩不脱,务求一击必杀,不中远逸。

  于是她溜出大圈,旋身甩棍,两个雾人被她扫断了腿,一时动弹不得,腿上雾气翻滚,仔细看却是在融合周围的雾气。上官并不管它们死活,往反方向跑去。剩下的两个雾人也不管同伴死活,追了过来。上官蓦地将棍子反身甩去,其中一个雾人被棍子砸得连连后退,才稳住形状。上官身上却还有一根短棍,她掏出短棍三甩手,几乎同时击中头身腿三处,这个雾人也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回头却瞥见让她砸退的雾人正去捡长棍,这可急煞了她,以前没见这些雾人还会捡武器的,倘若每个雾人都捡一块石头砸她,她早在十年前就死在这雾气里了。但她终究是发现慢了,雾人已经抡起棍子学着她的造型砸来。她看准来势,矮身躲过扫击,弹身而起,膝盖磕中它面门,之后顺势飘到雾人身后,短棍缠颈锁喉,狠命一勒,雾人便消散而去,化在空中。

  她挑起长棍拿在手中,收了短棍,回身去找剩下两个雾人。那两个正一先一后从雾中走出来,腿似乎已经好了。两个雾人见到她,似乎连浑然一体的那张脸都狰狞起来,手臂纷纷化作尖刺,上官捏棍拿作圈,想要搅住尖刺,棍刺相击,叮咚有声,显然尖刺乃锋利之物,上官棍头陡然急颤,尖刺便给带得偏了,胸前漏空,上官长棍急送,点入雾人身躯内,四下一搅,搅散还作一团雾气。她并没有因为灭掉第七个雾人而略作停留,而是向右划开刚刚杀到的尖刺,棍梢急打刺根,果然雾人的尖刺停顿了一下,上官棍梢借着拍打的一丁点反冲之力,斜向上直戳咽喉,重重点了上去。

  小银棍棍法弥辣,克敌制胜,可喜可贺,她便继续顺着山势向上走去,眼见周围雾气越来越淡,她不由得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十年的时间让当年练就绝世武功的幼女成了首屈一指的高手,居然也让雾气之境以怨气凝结的雾人有了拿兵器的本事。

  再看前方山坳处,竟然有一团十分诡异的浓雾,在山谷口缓缓移动,她凝神静气,闭眼细听,只听见无数雾气叹息似的呼吸,还有其中如中败革的击打声。

  原来这整团雾气是雾人大量凝聚的结果,上官本以为是什么绝世大雾人埋伏在这里想要给自己致命一击,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她虽然不满朱夫人事到临头才告诉自己要开刀阵,但是她当初说“你二人速速找对门道,快些出来,等你们出来,我就撤阵逃跑,将李心翊和霍先生永远关在里面” ,既然朱夫人明白地知道自己便是当初进雾气之境的人之一,那么她的计划当然就是把霍先生和李心翊困在刀阵里带走,她到底为什么百分百放心霍先生能老老实实呆在刀阵中呢?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撤阵之后,阵里阵外的通道会关闭,所有人都会被困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好想辞职写文= =但是看到专业写文的大手们一天2w字!我心想还是算了吧……




☆、75、出关

  当初如何出来的,上官并不太记得了,这并非一段让人流连的记忆,她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甚至拒绝回忆起来。如若有人问起她“你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好?”她就会回答说:“我小时候没日没夜地练武功,自五岁开始整整练了九年,旁人练一个时辰,我要练五个时辰。”

  大家就会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仿佛觉得大家闺秀不学针线女红便是跌份的事情。

  上官却是有苦说不出。那日越悯发狂出走,她追到街口,便不知怎地掉入了雾气当中。

  她在雾气之境没日没夜没饭吃,觉也睡不上地打退这些雾人,一开始力气小个子小,一个雾人要打好几下,等到一个打烂了,另外好几个已经扑了上来,它们贴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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