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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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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只听另一人说:”怎么办?冲撞巡丁你说怎么办,自然是拿他回去听候发落,上!”

  上官一看枪尾扫到眼前,也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一拎那人腰带,便将他整个人扔得飞出去,接着一抬脚便踩住另一杆枪的枪头。那人一看不好,手中使力想将枪身抽出来。

  上官是何许人也,怎能让一个小小兵丁得逞,当下脚力贯下千斤力道,那枪身便如焊死一般动不得分毫。上官再一抬脚,便给他连人带枪踩了下去。那巡丁眼见不对,想撒手闪躲已然不及,让上官一脚踩在头顶,脸朝下撞在地上,半晌起不来。那被人叫做大郎的头领一见如此,当下也摆了架势,喝令手下二人,二人攻下盘、一人攻上盘。上官照例是不躲,疾风一般□入三杆枪中间,两胁下夹住枪身,腰力一转,使个巧劲儿一控,这三人便又齐齐飞出去。

  枪乃长柄武器,走的是一寸长一寸强的路子。枪若舞将起来,一丈之内都是带起的枪风,连鬼神也要避其锋芒。但枪的弱点也同样明显,一杆枪若想舞起来,必须要两只手。

  若左手在前,则以左胁下为破绽,若拿枪尾扫击,则以右胁下为破绽,而枪要伤人,全凭长度,倘若让人欺身肉搏,长枪舞不起来,则毫无威力可言,上官成名多年,用的是长棍,自是熟知各种长柄兵器的路数,一双肉掌对七八柄长枪,简直毫无压力。她活动活动手脚,向着这几个兵痞放下“咱们走着瞧”的狠话然后屁滚尿流逃走,不由得觉得筋骨舒活通体爽利,当下寻了个小酒馆要了一斤花雕给自己压精神。不想酒一入喉,一股子酸味直冲脑门,她一摔杯子,呸了一声冷笑道:“掌柜的好胆量,敢拿这种酸酒消遣你爷爷,是嫌生意做得长了么?”

  小二郎吓得两腿钉在地上似地,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掌柜。

  掌柜只好无奈出手。他似是见过大阵仗,也不害怕这瘟神,走过来做了个揖,说道:“这位爷,我们巿井小店,照顾不周还请恕罪则个。您有所不知,您刚得罪的那几位军爷,在这一带都是有名的霸王,您可是惹了个麻烦事儿。不如小的介绍您个去处,不但能避避风头,还有上好酒菜。您意下如何?”

  上官一听不由得眉开眼笑:“你小子倒是机灵,不知你介绍的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来头?”

  “回大爷,那家铺子的掌柜正是本城团头沈千钧。大爷如想找那地方,出了这门往右手边儿走到第三个路口,直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幌子,上面写着十八铺子。您进门跟伙计说是梁七三介绍的,再说说您的烦心事,沈爷就会替您想办法。”

  “哦?不会太唐突了么?”

  “瞧您说的,谁行走江湖没个小麻烦呢?再说大爷您英雄了得,沈爷想结交还来不及呢。”

  “好,那我就去拜见一下这位沈爷!”说罢掏出一吊铜钱甩在桌上,打赏了掌柜,大步走出门去。耳后还能听得掌柜训斥小二:“你个没眼力价儿的蠢货,那位爷刚在外边儿毫发无伤地拆了五个大汉,你还敢给他掺水,你嫌命长是么?”

  这一番话听得上官又是一阵心情大好,她哼着小曲,摸着两撇小胡子,一步三摆顺着梁七三指的路,果然看到了一个勉强看得出是白底红边的幌子写着“十八铺子”。这幌子破旧异常,好像随时会消散,在风雨飘摇之中,但这条街上往来的尽是短衫葛衣之辈,路边坐着些衣衫褴褛端着破瓷碗的乞丐,这幌子瞧看倒也合适。

  上官大摇大摆走进去,这店里味道好不难闻!混着酒臭加汗味,她心道好歹是秋天出来做事,要是夏天……还是先辞职吧。

  就在她皱眉的当口,店里突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齐刷刷看望着她,她心里打了个突,不知是哪里冒犯了。柜台的伙计走上来,似笑非笑地问:“客官来点什么?”

  要在往常,依上官腼腆的个性,说不定就转身而去,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易容如转性,如今又不晓得是哪一重人格发作,只把袖子一挥,冷哼一声,问:“你是掌柜吗?”

  “小的不是。”

  “但请掌柜讲话,不必啰嗦。”上官把手放在柜台上,一只手掌没入桌子大半。

  “这个……”这伙计沉吟了一下,转身作了个揖,他对着的方向一个髯须大汉站了起来。

  大汉朝周围一摆手,示意众酒客食客继续吃喝,这才转向上官,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找在下何事?”

  上官也换上一付笑脸,道:“小弟初来贵宝地,不懂规矩,若有冒犯还请掌柜恕罪则个。小弟脾气暴躁,今天在路上喝了些小酒,就在路上和一队巡丁伸手交了个朋友,醒来才知惹了大麻烦,在路上听说这里的沈爷最是急公好义,特来向掌柜讨个地方,躲个几天。”

  古有三百六十行,外加内八行外八行,儒释道王公卿农工商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行会,下九流的生计最是辛苦,若无人管束,必定是倚强凌弱,日子苦的则更加不堪。是以城中多有一个头领,管束混迹其中的扒手乞丐,脚夫小贩,赌坊妓馆,消息最是灵通。这头领大家都唤作团头。

  沈千钧正是本城团头,他笑道:“我已经听说小兄弟功夫了得,一眨眼就放倒好几个,我佩服得紧,早有结交之心,不想你自己就来了,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来来来,咱俩先好好喝一回。”

  “甚好甚好,我这里酒虫正闹哩!”

  这个地方小归小,但往来看众多,且多半是些赌徒抓手,也有不少游手好闲的人,边喝着三个铜钱一壶的劣质酒,边和来往的人打趣说笑。

  沈千钧似是有事,喝了一会儿突然告退,只留下一唤作周莫的人照顾她。两人聊了几句,这周莫却是个掮客,专门给人介绍种种营生,从中收取佣金,平素也没什么事,常常在此处喝酒聊天,拓展巿场,生意倒是越发地好了。此时他给上官指这个指那个,一方面不至冷场,另一方面倒似有意炫耀自己的人脉一般。

  “……左首那个穿蓝衫的瘦子,叫乔司马,原是个老千。有一天出千被人抓住剁了左手无名指,可是后来他活得比以前还滋润,你猜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为何?”

  “只因这人早年混迹赌坊认得好些亡命之徒,他们要是缺人做那些无本万利的买卖,就由乔司马介绍,再抽一成佣金。你想啊,世上亡命之徒有几何?那些赌钱赌到眼红的赌徒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这可比出老千来得多,周老兄却为啥没想着做这一块,而要让那乔司马揽去了活儿呢?”

  周莫摊了摊手:“唐老弟啊,你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像我们这种老家伙,最信的无非两个字。”说到这,他微微一停。

  作者有话要说:昝英英呢?昝英英呢?




☆、11、小银棍客栈偶遇小赌棍

  上官私下苦笑,须知有一类老人家最喜欢讲话讲一半,然后等你问一句“然后呢?”如今有求于人,她只好好脾气地问道:“不知是哪两个字?”

  “报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等损阴德的事我才不屑做,便让他去做个干净,以后必遭报应!”

  上官多事,回头看了看那乔司马额头是否有印堂发黑,面上是否透红显示血光之灾,觉得好像也与常人无异。

  这时却见他唤住门口进来的一人,那人一身宝蓝衫子,那衫子很旧了,却并不显得脏,本来是挺好看挺精神,但头上帽子歪歪带着,显得不甚合称,还凭添了一股盲流气。

  “褚老弟!”

  “咦?这不是乔司马?”那姓褚的年轻人长得很平凡,脸盘不甚英武,嘴唇上面长着一排厚厚的小胡子,眉毛好脾气地耷拉着。此时他脸上显出苦笑,看起来十分憨厚。

  “许久未见过来喝一杯!”

  那姓褚的看起来很挣扎,不过不久他就坐了下来。

  “老弟这帽子倒是上好货色,只是不大合称,不如多赢两把换身衣服吧。”

  那姓褚的年轻人闻言摘下帽子,苦笑了一下:“大郎有所不知,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过一会儿就拿去当了换几个钱再试手气。”

  这么好的帽子谁会丢在路边,自然是顺来的。

  上官抬了抬眼睛,目光扫过那年轻人的头顶,又转回向周莫问道:“乔司马只怕不是真名吧?”

  “自然不是了,只是他真名为何,只怕大家早已不记得了。”

  “那年轻人却是什么来头?”

  周莫皱了下眉头,说道:“那年轻人叫楚慎之,也不是这的人,只不过好几个月才出现一次,出来必赌,逢赌十有九输,只不过每逢输到当底裤之前总还能赢一场,他便是那般没有赌资就上乔司马那讨活计的人之一。”

  “那么他是哪里人?”

  “他说他是常山人,可惜不姓赵。”

  上官哂道:“姓赵便如何?难道改名叫赵子龙么?”

  “老弟真会说笑,不如晚上去试试手气?”

  “那可不成,身边没银子,还得去道边化点才行。”

  周莫听了心下一凉,暗道这文文弱弱的少年还真是个剪径的强盗,大当家真没看走眼。

  等那蓝衫少年身边没人,上官拎着小壶走过去,道:“听说褚兄是街坊常客,小弟想去试试手气玩一玩,不知褚兄可愿引路?”

  见他皱了眉头,上官便说:“酬谢必是有的,小弟唐起。”

  楚慎之一听之下,那耷拉下来的两条眉毛舒展开来,笑道:“唐兄真个豪爽!我便交你这个朋友。”

  两个人便寻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细聊。

  一落座,上官就凑近道:“小英子,你这一手易容真是出神入化。”

  蓝衫少年正是昝维,她闻言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还是给人认出来了。”

  上官喝了一口酒,说:“我不是说了么?你那束发的绳子太扎眼了,那帽子不摘还好,摘了还想瞒过我?”

  昝维又是苦笑,正要开口,被上官打断:“别苦笑了,看着怪不习惯的。”

  “那可不行,你有所不知,这苦笑和这衣裳名字乃是一套,分开用便不像这人,容易让人瞧破。以后再见,你可得叫我一声褚兄,不许换别的称号。”

  “是是是,褚兄说得甚是,小弟自当遵守从,我说入城就不见你人,却是跑到这种犄角旮旯里面,多说不便,我们晚饭后同去,我先去看看房间。”

  昝维本来憋一肚子话要吐槽,没料到上官闪得这么快,一堆能把人气吐血的话憋在肚子里,生生憋出内伤来。




☆、12、小银棍变成小赌棍

  晚间昝维果然来赴约,进了店门朝上官唤道:“唐兄弟!我请你吃饭!”

  上官抚掌道:“甚好!”

  两人饭桌上只说些不相干的风土人情,以防邻桌的人听了去。

  两人小心窜到赌场,彼时华灯初上,白天跟鬼街似的地方不知何时蹦出一群人,如狼似虎乱窜。

  “唐起,我跟你说,我可喜欢这地方了。”

  “褚慎之,我从看见你进客栈开始,就一直怀疑你那些不义之财都是在这骗了的。”

  “我要是呢?”

  “那我就五步摆个粟子,一路摆到刑询室,里边儿搁着上官越,门外守着八妞,两天之后提个麻袋去帮你捡尸体,然后让二郎给你拼个全尸,再给你相个好阴宅,你看怎么样?”

  “真实惠。”

  “褚掌柜,褚老板,褚员外,你多说几个字吧,一路都是我在聒噪。”

  “我今天要输一把。”

  “输还不容易。”

  “哇,输太难了。你都不晓得我这运气有多好,押大出大押小出小,押五个六出五个六,凑十三么来十三么,要输得看运气。”

  ……啊呸,上官在心里偷偷说。

  押大小这赌法非常简单,一个盅三只骰子,晃三晃,扣碗开碗,各押大小,还可以押和数,押大小一赔一,押和数一赔十八,上官拉着昝维道:“这个好,这个容易输。”

  昝维见上官不信,就说:“唐兄,你这可不对,看我给你赢一把。”说罢坐下来随手押了个大。

  荷官眼花缭乱晃了一通,开:“六六三,十五点大。”

  昝维收钱。

  押了个小,荷官晃开:“四一一,六点小。”

  昝维收钱。

  ……

  上官就静静在旁边坐着,看昝维收钱,赌得也不大,一次两贯,足足赢了二十把,惹得附近的人纷纷跟着她下注。

  她赢得风光,不禁笑得得意洋洋,然后与那些个赌徒一般,不但不死心,胃口反而更大,开始押和数,没想到手气极旺,竟一押即中,她转身拉了拉上官,道:“唐兄莫拘束,跟着我押,不会有错。”

  上官不好推辞,一出手就是二十贯,二十贯就是二十锭银子,二十锭银子就是上官半个月的俸禄,跟着昝维押在十五点上。

  昝维也是一惊,她自己就押五两,没想到上官出手阔绰,莫非这小狗儿有什么必胜的法子?

  荷官手中骰盅早已停了,正要开碗,昝维因为怕上官输钱,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却是比之前任一局还要紧张。

  开出的和数正是十五,上官一下子就出了名,一些笃信运气的赌棍纷纷跟风,不过这种戏剧性的场景却没再出现过。风流少年唐起赢了三百六十贯之后,每局只押四贯,一次押四个格子,但神奇的是,她总能押中一个,这样一局就赚十五贯,几回合下来,又是一笔不小的钱。

  几个爱跟风的人已经跟上上官的步伐,她押什么他们就跟什么,可是两回合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输钱。一开始上官还一脸高深莫测,可是十几把之后,一开始赢的三百六十贯也被触动了,她开始沉不住气,对旁边的昝维说:“褚兄,这地方的人好生不讲规则,我买什么他们就跟什么,这气都给他们分走了。”

  昝维作为上官的同谋,她一方面受她指示去押输钱的数目,一方面还要配合撤谎,另一方面还要在心里偷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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