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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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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话破口大骂,以壮声色。 
  我一面绕到原来坐的椅子,取回公事包。还好,公事包还安然无恙。 
  店里的客人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而那女侍应更快的就看破我的意图,所以她也用恶毒 
  的语言,像冰刃冷箭一般的刺戳我,直至我行出店门,还听到她骂:“有本领就不要走!懦 
  夫!” 
  “我会找你的,你等着瞧!”我边走边说,一一副逆我者死的样子。 
  “放马过来啊,我等着!”我还听到她这样说。 
  在电梯角会合了妻,俩人讨了一鼻子没趣。幸亏妻已是我的太太,要不然,她目睹我这 
  等举止,一定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大年初二,遇上这样子的事,自然是忿忿不平,我磨拳 
  擦掌说要报仇,但过了一段日子,跟许多人的一时忿怒一样,觉得犯不着和这等女人一般见 
  识,只是设法把这件倒霉事从记忆中淡忘,来使自己活得更愉快些。 
  自己更尽量避免去那餐厅或附近,就算我不要报复,也不想被人报复。 
  一周后,我被“请”到了警察局,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问话。 
  原因很简单。 
  那女侍应原来名叫王鹏鸣。她死了,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奸杀。而尸首旁有我一张 
  名片。 
  如果我不是在她毙命的当晚,有明显而无可置疑的不在场证明,恐怕我这一进警署,就 
  要“一进衙门深似海”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好受,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调查,各种怀疑的眼光,不信任的语气, 
  而且,我也成了同事朋友的话题和笑柄。 
  王鹏鸣死了也罢,偏偏她是被人奸杀致死的,这罪名任何一个男子汉都担当不起。 
  那在大年初二的一场骂战后,她和我结果都不好:她死了,我却在活受罪! 
  凶手一日没有抓到,我就一日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她死了,我反而可能是最巴望能替她 
  找出凶手的人。良心话,一时的冲突在所难免,我可不想她死,更不希望她死得如此之惨。 
  人世间这种关系,想来也真荒谬,我觉得多要好好把这件事的始末从头想一想。 
  我曾与王鹏鸣发生冲突,甚至警告她下班小心,而后她真的被人奸杀,就算我有不在场 
  的证据,但任何人都会怀疑是我指使人去干这种下流事的。 
  想到警员讥讽的语言、轻蔑的眼光,真是心丧欲死。 
  不过,在王鹏鸣尸首旁的名片,虽然是我的,但却为我洗脱了不少嫌疑。因为作案的人 
  断无理由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粗心大意,这反而是摆明了有人存心陷害。 
  是谁会这样做呢? 
  首先,我并没有(当然没有)把名片交给王鹏鸣。 
  知道我和王鹏鸣发生龈龋的亲戚朋友,或认识我的人,除了妻子之外,谁都不在当场。 
  妻跟我箱蝶情深,她毫无可能会这样做,而且,我的不在场,她是有力证人之一。 
  唯一的可能,便是我曾把公事包遗漏在现场,而里面正有我的名片,有人拿了一丐长, 
  本来就计划要杀害王鹏鸣,正好可以趁此嫁祸给我。 
  也就是说,凶手极可能在我跟王鹏鸣吵架的当日,同时也在现场。 
  但谁会干这种事呢? 
  任何人都有可能,包括王鹏鸣的同事、那外籍女侍应生、那收银的妇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决定回到那家餐厅去看看;当然,我不能也不方便自己过去, 
  便请妻过去装作吃东西,暗地里留意一下。 
  我送妻到餐厅门口附近,忽然,眼中掠过一个人影,心中想起几个字: 
  幸灾乐祸。 
  那天,我跟王鹏鸣争吵的时候,便闪过这样子的脸容。 
  也就是说,那时候争吵才刚刚开始,这人已预料得到事态会越来越严重,他等着好戏上 
  场,是故掩饰不了一脸兴奋的表情。 
  他既不排解,也不作声。 
  他只是观望。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肯定王鹏鸣会跟我继续骂下去呢? 
  因为他是王鹏鸣的同事,他了解王鹏鸣的个性,行小题大作,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厨房的杂役,约莫二十一、二岁,刚好在这开厨房的门,端菜走了出来,递给那个 
  外籍女侍应生。 
  此刻,她们的服务是无微不至、诚惶诚恐的,敢情受了这一次凶杀案的影响,大加改 
  善。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我在一旁透过玻璃墙窥视,发现那穿白衫镶蓝穿的厨房杂役,也在送递菜饭的橱窗里, 
  不住的留意妻。 
  妻在餐厅里坐了半个钟头,除了给那外籍女侍应酬出来,指指点点之外,也没有什么成 
  绩,她只好结帐出来。 
  却看见我铁青着脸色,以为又有什么人惹怒了我,便问:“怎么了?” 
  我只猛吸着烟。 
  俟餐厅打烊的时候,餐厅里的员工全换了平常的衣服,关上铁闸,各自回去,我盯住那 
  名厨房杂役,穿过马路。 
  过几条街弄。到了比较幽静的巷里,我突然追近他,离开他背后五、六尺之遥,陡然站 
  住,他也有所警觉,回过身来。 
  我大声道:“是你!” 
  他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你是谁?” 
  我冷笑道:“你还不承认?” 
  他凶巴巴地道:“承认什么?” 
  我单刀直入:“你杀了王鹏鸣!” 
  他吓了一大跳,左右四顾,叱道:“你才是凶手!”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的?” 
  “你又有什么证据!” 
  “有!”我把公事包一扬,道:“你偷了我公事包里的名片!” 
  “我偷你的名片干啥?”他比我还凶,活似要走过来把我扼死。 
  我壮着胆。“我的皮包放在柜台上,就靠你们厨房最近,不是你拿?是谁拿?” 
  他吼道:“胡说!你的公事包明明摆在桌上,谁拿你的!” 
  我也怪叫起来:“你偷了我一张名片,发现我是伊士曼公司的老板,你有意要勒索 
  我” 
  他马上切断了我的话。“少装了!什么伊士曼公司,谁不知道你只是个杂志社的美术编 
  辑,谁有胃口勒索你。” 
  谈到这里,他已感觉到不对劲,所以脸孔扭曲,冲了丈来,想把我压倒。我死缠着他, 
  皮包里的录音机掉了下柜,跌在地上。 
  于是,我们的扭打又成了录音机争夺战。 
  幸好,警察很快的就过来解围,否则,我决不是年轻而孔武有力的他之敌。 
  警察当然是妻叫来的。 
  我在冷巷里准备行动的时候,已经嘱妻去把警察叫来。 
  我只是要在警察来之前套出他几句话。 
  包括他无意间承认了那天确实知道我的公事包放在何处,以及知道我的身分职衔。 
  我当然不认识他,而且从来没给过他名片,他的反应使他跌入了罗网,也使我沉冤得 
  雪。 
  在被押走的时候,他曾狠狠地跟我说:“你知道吗?她也侮辱过我,比辱你还甚!” 
  在夜风里,这句话使我更不寒而栗。 
  我终于明白了那幸灾乐祸的神情,以及确实可以预料会有争执发生的神色,她辱过他什 
  么,我不知道,但作为客人的我,尚且被她骂得如此不堪,身为杂役而可能性好渔色的他, 
  更不可想像。语言伤人,一向比利刃还深。 
  我在踱上警车之前,妻及时的为我添上一袭暖暖的川衣。 
  (完) 

  
  
  
   
收拾

 
 
  她只不过是想杀一个丈夫看看。 
  赵美华未嫁前,邻居亲友已无不赞她贤良淑德。 
  “现在社会里,哪还有这样贤淑的女子啦,料理家头细务。处理公司业务,都井井有 
  条,头头是道。”麦太时常当美华面前跟赵者太说,“又漂亮、又本事、又贤慧,要是我的 
  阿特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麦太总是这样一厢情愿、满心欢喜的说。 
  像我这样一个女子,连大声说话也不敢,又怎会有杀人的一天呢?——赵美华也是这样 
  想,而且想来想去都想不透,想不明白。 
  赞她贤良、勤奋的人,当然不止麦太一个,只要有人来到她的家,看她总是像工蜂一般 
  忙个不停,抹地板、擦厨具、刷马桶,到半夜还漾漆,扫地连邻家的门前一并打扫,都难免 
  一致翘起姆指赞好。只要到过她做事的公司的人,就总会看见她忙得像只工蚁一样,打字, 
  听电话、收拾文件,连同事们弃在地上的废纸垃圾,她也一并清理干净一一那原本是公司里 
  “后生”的工作,就必定会说一声:难得! 
  “出得厅堂”是她的容姿和办事能力;”入得厨房”是她做家务的本领和温良嫡静的品 
  德。她虽然不是很聪明、学历很高,但已足令人倾心醉心。 
  ——像我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会杀人呢?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丈夫! 
  赵美华不但不明白,而且还不敢置信。 
  直至她做着这件事的时候才知道e有些事,要发生便发生了,根本不需要明不明白,合 
  不合理、可不可能的。 
  赞她将来必是贤妻良母的,当然不只麦太而已,但麦太确是赞她最多的,这个邻居妇 
  人,一得空就上赵者太那儿打麻将、闲嗑牙,见到赵美华就吱开了牙。笑开了眼、乐开了 
  心。 
  “要是我家阿特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麦太总是在人前人后的说,“我那阿特眼角可 
  高,总算也读书出了身、熬出了头,但就是交不到像华女那么美丽贤慧的女孩子。” 
  这样说着,说多了,赵美华难免也对那个阿特好奇起来,记在心里。 
  有一次,麦太把她的儿子带了上来,高高瘦瘦、眉浓铱。眼深深的,气质多干好看,一 
  副郁勃难舒的样子。赵美华见了肌起先心里忽的一跳,后来知道他就是那个“阿特”,脸也 
  红了。 
  麦太和赵老太笑眯眯的互觑着,也偷明着他们的厮见。赵美华一时心都乱了。那男子一 
  见她就指着她说:“哈!你会脸红的!” 
  好像他所认识的女子都不会脸红似的,又好像是会脸红的就是稀有动物一般。 
  赵美华不理他,走开了。 
  不一会,阿特蹈到厨房,看她收拾东西。 
  这一次,美华不仅心乱,连手也乱了。她把米放到水里,饭却倒进了洗衣粉,一盘偎四 
  季豆却错下了醋。阿特笑道:“看来,你的家务做的不似妈说的好。” 
  赵美华红着脸说,“我不喜欢有人在看着我做事。” 
  “你怕?” 
  赵美华不睬他。 
  “你有一样却比我听传言中更好的,”他悄没声息的突然到了赵美华后面,竟还用手拍 
  了拍她的臀部,“你好靓。美得前所未见。早知道,我一早就来见你了。” 
  赵美华的感觉几乎就像跌进火炉里燃烧着,耳畔尽是火焰醒醒恐恐的烧响。 
  “还有一样,你还不够贤淑,”他笑了笑,牙齿在幽黯的厨房里发光,“就是你看来很 
  痘瘠。” 
  “不过,你瘟瘠起来的时候,美得出神入化,”阿特边说边笑,奇怪的是他连笑的时候 
  都很忧郁,“比开心的时候还要漂亮。” 
  从此,赵美华便常常在镜子前寻索自己嗔恼时那美艳的痕迹。 
  此后,阿特也借头借路,总之是找藉口溜进赵家来。赵美华原先怕见阿特,因为他不仅 
  风言风语,还动手。 
  有一次,她把他拒绝得太厉害,他好久都不再上来。 
  那次她弯腰下去收拾一些纸屑。她从来见不得任何物件乱放,她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它存 
  身的地方,那怕是一粒微小的尘埃。 
  她刚弯身下去扫拾,忽然之间,臂部碰到一个人的前身。 
  那是阿特。 
  阿特还恶意的挺一挺身。 
  美华毕竟是个时代女性,而且年纪也不小了,那种异样的软和硬,便她顿生起被羞辱的 
  感觉。 
  她忿红了脸。 
  阿特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还收拾什么!其实,你最该收拾的是我”阿恃阻止她继续工作,“你看,我这 
  儿想你也想得成负累了,你还不替我收拾收拾”他的声音越说越软、越说越沉,几乎要 
  呵到美华的耳里去了。 
  美华羞愤的推开他,十分用力,还几乎把他赶出门口去。 
  太过份了!没有人能阻止我收拾东西的。美华想。任何事物都有它的本位,好的就该保 
  留下来,坏的就应要剔除。 
  这是美华的原则。 
  她只有这个原则。 
  不过阿特的挑引,实在令她脸红耳鸣、心跳加速,她把阿特推到门口时,他还说:“你 
  痘起来真美!” 
  在阿特不再上门的那一大段日子里,美华每听门铃响,都以为是他来了,结果来的不是 
  他。她恨他说话下流、举止下流,但常想到他,而想到他又不能不想到他那下流的语言、下 
  流的举止。 
  有一次,门铃响了,美华跳着去开门。她有颓感是阿特来了。结果原来是看煤气表的。 
  毕竟,阿特已好久没来了。 
  下午,赵老大要去麦太那儿打牙祭,赵美华也跟去了,见到阿特,摄三五红男绿女在 
  家,有说有笑,在沙发上看录影带,美华这才省起,今天是周末。 
  麦太见了她,笑得见牙不见眼。阿特却限那几名对髦男女调笑着,不大理睬她。俟麦太 
  和赵妈妈开始作方城之战时,那干男女都在厅中呜哗鬼叫的喧闹着。美华觉得没意思,便走 
  入厨房来,只见厨具。食品都东一包、西一堆。她忍不住又要一一收拾起来。 
  忽然,一只大子,按在她还沾着肥皂泡沫的手背上。 
  她吃了一惊。 
  果然是阿特。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下流,除他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阿特嘻皮笑脸时还带着浓浓的沉郁,说话时气已呵到她有一了点儿歪斜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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