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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绝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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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你的酒吧。”唐从容低头一笑,“百里无双已经走了。”
    唐且芳一口酒含在嘴里险些喷出来,“走了?!”
    “应该是回娑定城吧。”唐从容一脸温婉,“她说有一把剑在浣剑池里,今天是时候取出来,晚了会损伤剑身的炎气。”
    “可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啊!”
    “不错。”唐从容笑微一脸温柔和气,“这里是洞房,红烛正好,灯笼未灭。”
    “你头脑发昏了吗?再有灯有烛没有人算什么洞房?”唐且芳不忿,“即使是娑定城的大小姐,即使是第一铸剑师,即使身负无双剑气,她也不能欺人太甚!”他拍案而起,“我去把她追回来——”
    唐从容拉住他的衣袖,微微一笑,“谁说没有人?不是还有你吗?” 
第八十三章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傻了?你老婆跑了!”
    “她和央落雪两情相悦,当然不肯跟我洞房。麒 麟小说 70 xs ”
    “你真的糊涂了!”唐且芳恨铁不成钢地长叹,“央落雪要喜欢她,怎么可能会去做你们的媒人?”
    “一面说喜欢,一面替对方安排婚事,这种事情,你不是也在做吗——”这话一出口,唐从容就知道说错了,然而再收口已来不及。
    唐且芳的脸色纸一样煞白,唇色却鲜红如血,整个人凄艳至极,似一抹魂魄,轻轻一推就要碎裂。
    这样,小心翼翼地留在他身边,这样,小心翼翼地遗忘那一夜说过的话,终于,还是被翻出来。
    这感觉就像被捅了一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不同的我是男人,纵使再喜欢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其实,我也未必是真喜欢你,也许,只是单纯的好感,再加上一时的妄想——”
    他艰难地说着,唐从容的眼睛一阵湿润,忽然,轻轻地伏向他怀里。
    他一点一点靠过来,在唐且芳看来仿佛过了一百年,待这个人靠在了自己怀里,还恍如在梦中。
    不可相信,手脚都不听使唤。
    唐从容的面颊靠在他的胸膛,慢慢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
    他的心跳快极了。
    “从从容?”唐且芳舔了舔唇,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你不是不是很讨厌断袖吗?”
    他永远不会忘记从容在酒楼遇到那个断袖癖的时候,说的两个字:“污秽。”
    这两个字一直烙在他的心上,他的身上。
    “到底是断袖,还是亲情,或者是友情,有什么关系?”唐从容低声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至于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不想管。”
    那一刻,幸福如同汪洋,淹没了唐且芳。
    那感觉,就像清澈湖水浸透身心,一切的污浊幽闭,都被洗涤干净。
    这个拥抱,就是对他的救赎。
    在极深极黑极冷的那个地方,从容是唯一的光芒,将他拉出来。
    他轻轻地拥住怀里的人,“从容,从容,从容。”所有的语言到此失去颜色,只是不停唤这个名字,这个被唤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名字,是世上最鲜妍最芬芳的花朵,只是唤一声,也让人齿颊留香。他将下巴搁在怀中人的头顶上,柔软的发丝,柔软的心情,烛光融融,一切似幻还真。
    有那么一刻,想死去。
    将生命彻底停止在这一刻。
    真不想让它过去。
    这是一生之中最最绮丽的梦境,永远不想醒来。
    身子微微发软,整个人这样无力不对!迷醉之中唐且芳蓦然发现异样,他是真的,越来越无力,拥着从容的双手渐渐不听使唤,滑落开来。
    接着,背脊也失去力量,他软软地瘫倒。
    唐从容自他怀里抬起头来,温婉一笑。 
第八十四章
 
    唐且芳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你你在酒里下了药?”
    “唉,果然是司药房领主,喝了这样的,居然还能开口说话。麒 麟小说 70 xs ”唐从容将他扶床上,站在灯下望向他,“我早就想把那晚我受的一切统统还给你,现在看来,只能还十之七八。”
    那一晚去年他生日时候吗?是了,这种,就和当初自己用在他身上的一样!
    唐且芳此刻已震惊得只知道睁着眼睛。
    一年前的那一夜,唐且芳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都刻在唐从容的骨头上,每一次想起,就像是再一次经历,唐从容慢慢地在床畔坐下,缓缓摘了他的珠冠,一头长发如水披在枕上,微微一笑,“你果然还是把头发放下来更好看。”
    唐且芳眨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伸去理唐且芳的头发,嘴里慢慢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会梦到你,摘下头冠给小珠儿玩,于是一头长发散下来那是我前年生日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可回想起来,那模样还在眼前似的,真的,不知不觉,就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现在也可以”唐且芳道,声音里微有辛酸,“你已经娶了妻子,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唐从容忽地笑了,“娶了妻子,正常人的生活?且芳,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已经和你在一起。”
    “这样就够了吗?”
    唐且芳望着他,“够了。”
    “我觉得不够。”唐从容道,“我不满足于此。”
    唐且芳眼中微有讶意,正要说话,唐从容忽然点了他的哑穴。
    “这才公平。”唐从容道,“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说。今天,换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自己回头想想,都不愿记起。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好歹,我终于过过来了,现在,要轮到你了。”
    面前这张脸真美丽,眼角红晕,唇上鲜红,艳气荡人心魄,他忽然低低一笑,忽然慢慢地低下头,唇落在唐且芳的唇上。
    轻轻一碰,像是蜻蜓掠过水面,像是和风拂过树梢。
    那么轻。
    那么淡。
    唐且芳脑中轰然作响。
    这触感,多么熟悉,唐且芳想到那次碰到他的单衣,感觉到单衣低下的肌肤,掌心像是沾完了花粉一样的触感只是这一次,比那一次细腻馨香,不止百倍。
    “我走了。”唐从容道,“唐门我交给你了,唐玉常他们那边,我早已有过交代。且芳,那九个月里我经历过的一切,你多少也该尝尝吧?”
    说罢,指尖一点唐且芳睡穴。
    唐且芳的眼睛不由自主闭上。
    再睁开时,唐从容已经不在了。
    是的,他不会在的,就像当初自己不在一样。 
第八十五章
 
    还是很小的时候,两个人的脾性里就流露出这一点惊人的相似:如果有人得罪、伤害了自己,必定要十倍百倍地要回来!
    从容,不会那么简单地放过他呢可是,那一吻
    ——到底是断袖,还是亲情,或者是友情,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至于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不想管。
    ——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唐且芳闭了闭眼睛,再想下去,心里翻涌的酸热会变成泪。
    唐玉常等果然早已收到吩咐,“家主要陪夫人去游山玩水,让我们有事便找七叔。”
    那一夜,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所以百里无双离开,你也毫不在乎。
    唐且芳低头想着,拳头一点一点握起来,忽然大声道:“把人全给我叫过来!”
    唐玉常一愣,“什么人?”
    “所有人!只要在唐门的人,不论扫地的还是倒泔水的,统统给我叫过来!”
    这一声令下,传功房便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最后站不下,不得不分成两批。每个人走到唐门老祖宗面前,必须报出各自祖宗三代的名字,以及与唐且芳随意点出一人的辈分关系,以及昨夜至今晨的行程。
    自己会化装成唐昆沙,唐从容也有可能化成唐某某吧?
    然而一番问讯下来,唐且芳已是口干舌燥,却没有发现一个异样。
    中午的饭桌上有一盘鱼片,唐且芳筷子一顿。
    那感觉,就像心上最柔弱的一个位置,被人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
    他在做什么?在吃中饭吗?中饭有爱吃的鱼吗?
    忽然之间,心头酸涩,再没有食欲。
    有时夜半醒来,觉得有人在自己床边,“从容”手伸出去,握了个空。
    原来是梦。
    那一夜便再也睡不着,闭上眼睛,从前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无限清晰。
    儿时的玩笑也记得那样清晰。
    思念是慢慢拭去镜面的雾气,然后镜中显出清晰的影像。
    一点一滴,一夜一夜。
    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吗?每一处都看到他的影子,每一样东西都能叫人想起他。从容,你当时也是这样思念着我吗?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多久?春天来了,夏天来了,荷花开了,听水榭最美的季节已经来临,而它的主人却仍然没有消息。
    有时会到听水榭坐坐,静静地,风拂起窗上轻纱,迷离如梦。桌椅淡淡的熟悉光泽,棋子放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可以看到两根手指拈起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嗒”,一声轻响。
    一定是着妙棋,因为他的脸上有温婉笑意。
    于是唐且芳也跟着微笑了。
    笑了一阵,再抬头已不见那道莲青色身影,原来又是幻觉。
    唐且芳把头埋在臂弯里,流苏上的珍珠硌在臂上,也不愿动,只想伏在桌上睡去。 
第八十六章
 
    也许梦里会有他
    然而木兰舟上渡来一名太监。
    唐门与朝廷的往来,是从唐从容开始的。唐且芳接手之后,并没有刻意去打理这一路关系,但唐从容当时支持的九王爷经登基称帝,皇帝对唐门格外恩宠,时不时会有一两道圣旨下来赏个东西什么的。
    这次太监来,唐有芳原本已交给唐玉常去应付,没想到唐玉常竟带他找到这里来,看来事情不简单。
    太监一进来便满面含笑,“公子大喜。”
    “喜从何来?”
    “公子辈分尊崇,世间难有佳配。圣上一心挂念公子终身大事,恰好有位绵年公主自阿洛回到大晏,是圣上祖姑母,正好与公子辈分相当,年纪相当。”
    “切。”唐且芳懒懒道,“皇上的姑奶奶?那还能跟我年纪相当吗?”
    “绵年公主是清尊帝幼妹太和长公主的幼女,太和公主嫁到阿洛,五十岁上才得了绵年公主,今年二十有二,上个月才回到都中。”太监说着,将一卷圣旨捧出来,“圣上已下旨赐婚,一应嫁娶丰仪,皆由宫中准备,公子只需要安做新郎官便是。”
    当年的九王妃是唐从容的亲甥女、花千初的亲姐姐花千夜,花千夜自小体弱,嫁到皇家不到一年便病逝,但九王爷爱妻至深,登基时身边放着一套凤冠霞衣,仍封花千夜为皇后,对唐门上下,更是备极恩宠,面南不需跪,见旨不听宣,圣旨对唐门来说,仿佛书信一般。
    唐且芳没有接过圣旨,道:“我今生并不打算成婚,替我多谢圣上,好意我心领了。”
    太监笑得老奸巨猾,“圣上金口已开,岂能收回成命?圣旨已下,公子不接,可是抗旨。”
    唐且芳珠冠流苏轻颤,微微眯了眯眼,“其实我不反对娶个女人进来我是为皇上着想,如果他不介意自己的姑奶奶独守空房寂寞终身,就把她嫁过来好了。”
    太监一阵尴尬,得蒙圣上赐婚,娶的还是公主,居然还这样说话,换作别人,一颗脑袋早已落了地,但眼前这人是已故皇后的祖叔公啊!又能拿他怎样?
    圣旨就这样放在了听水榭,唐门又要办喜事了。
    这次是宫里派了专门的监礼仪内侍来办,新郎官诸事不问,半月之后,公主抬进唐门。
    唐且芳换上吉服。
    大红绸衣,上绣龙凤呈祥,胸前还有一朵大红花。
    每个新郎官都是这么傻气吗?他忽然想起了唐从容成亲的模样。
    唐从容这样打扮起来,红衣映得肌肤如玉,唇色仿佛也比平时红润穿吉服的唐从容那么美。
    拜堂的时候,他想起唐从容拜堂的样子。
    天地,高堂,对拜,身形修长纤瘦,红衣流云,分外鲜妍。
    鼻间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荷花香气。
    一切如梦如幻。
    唐且芳恍然如醉,不愿醒来,连公主的高矮胖瘦都没有留意,便被送入洞房。 
第八十七章
 
    “你先睡吧。”唐且芳向坐在在床畔的公主交代一句,便出了房门。
    他没有往前厅喝酒。
    他进了左廊尽头的屋子。
    他点上灯,镜子里显出他的脸。
    他将易容药物涂在脸上,于是镜中的脸慢慢改变,终于变成他想看到的那张脸。
    眉目温婉,笑容淡淡。
    “真是不够义气啊”他望着那张脸说,“不管怎么说,好歹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你居然不在。”轻轻吁了一口气,声音低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在这里。”
    那个温婉的声音这样说。
    唐且芳闭上眼睛,自你走后,我就活在幻觉里。
    靠着幻想,感觉你仍然在身边,仍然对我微笑,对我说话。
    “且芳,”那声音道,“你看看我。”
    唐且芳似梦似幻,“是,我看到了你。”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他的面颊,“睁开眼。”
    连触感都这样真实,唐且芳握住那只手,微微叹息,“睁开眼,我就看不到你了。”
    那声音低低一叹,似有涩意,接着,一人伏在他的胸前,低低道:“疯子。”
    淡淡荷花香气袭来,唐且芳忍不住将他拥得紧一些,“你何时才能回来?”
    “我已经回来了。傻子,你睁开眼看看。”
    是真的吗一时却舍不得睁眼,如果不是真的,睁眼便是虚无。
    怀中人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拔了他一根眉毛。他负痛睁眼,一时怔住。
    继而呆住。
    愣住。
    震住。
    似木雕泥塑,一动不动。
    就算老天塌下来,眼皮也不会再眨一下。
    他的怀里,的确抱着一个人。
    这个人,头梳如意飞凤髻,额垂珍珠细琏,一身红衣,上绣龙凤呈祥。
    这、这、这分明是个新娘子。
    然而,她却长着一张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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