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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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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甫毕,虎轩中已多了一个头颅特巨,须发全白的老头儿!
“江南武侯”豁然一愕,这人是宫中“一峰两山”中的华山老儿呀!
“黑金鼎,别来无恙,咱们同居南京,却七年不见,我为你引见一位朋友!”
华山笑道,一面指向门外!
在院中暗处,凝立─个高年老翁,面容古拙,黄焦焦的一张瘦脸,双手过膝,细长如鸟爪,顾盼生威,自有一种凛人之态。
叶仁杰,从元起、计文魁不待说明,也知道是大内供奉之首“天罗掌”到了!
众人坐定,互道钦仰,华山开门见山的道:“你的事,咱们知道了,有没兴趣再去一趟?”
众镖头为之一愕,竟有此事,真是绝处逢生,天兵天将白天而降!
计文魁最是阴沉,连忙道谢,绝口不提这“一峰两山”为何拔刀相助,只一味欢谈些旧时江湖秩事,生伯煮熟的鸭子破空飞去!
次日这二个垂垂老矣的江湖高手,怀着四、五十年前初出道时那种兴奋心情,走出南京城,西上新春。
“江南武侯”并未带其他人手,因为只他们三人,即无异动员了江南武林一半的实力!
一路上“天罗拳”沉默寡言,但百里金鼎由其行止间,知道他虽在江湖中无赫赫之名,但内心中却以字内第一人自居,拔刀相助的原因,无非想借此会会威震武林的“武天子”,到底有多大的气候!
但是却不知“武天子”是否在龙舟之上,只知“武首相”是重创未愈!
“江南武侯”心中暗自打鼓,心怀鬼胎,却又不便说明。
因为他自己负创,需七七四十九天中不得妄动真力,现在正是具空壳子,实在无法独闯一趟!而其他的镖头来了也是自饶,枉死城中平添一名野鬼而已!
“江南武侯”只得暗自默祷,希望龙舟中人不要太不堪一击,扫了这两位高手的兴头才好交待。
那知事情往往出人意外,经过了半个多月,龙舟竟停在薪春,距离那荒寺不及五十里,起先“江南武侯”还真怕要追踪到高山呢!
更奇的是,“武首相”和章太孙先后负伤都送走了!
程康等“六部武郎”也奉派去迫索到船上劫美的何沧澜去了,舟中只有“长青婆”一人留守,余众虽多,只是役奴水夫。
“江南武侯”连叹倒霉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劳动这两位大驾,从元起、叶仁杰也干得来也。
那“长青婆”一经通名露万,自知不敌,乖乖将劫来的女娃们献出,明白这三人不会对她怎样,走时,遂破口大骂,连女子听了都脸红的脏话,这婆娘也骂出口了。
三人自不会与她计较,听了满过瘾的!
除了何蕙兰死亡,尹姑娘被救之外,其余七个美娇娘都顺利救出,经过这久时日,便是有何差池也了无痕迹,只有天知道!
外相未破,个个都是花枝招展,这个饶天之幸,交待得过去了!
只落得两高人徒劳往返,没有施展一番身手的机会,看来这生是无缘了!
何沧澜问道:“我那铜符怎么到了兄长手中呢?”
“江南武侯”裂嘴笑道:“那是回来时要走水程,老弟那船正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不能老号在那里,如是,老哥哥便雇他们的船下放回来,检查你的遗物,铜符赫然将老哥哥镇住了!”
何沧澜笑道:“从来千里送娇娘,以你们这次阵容最是坚强!”
“江南武侯”笑笑,不顶快活,半晌道:“华山老儿倒还罢了,罗铁峰,气得一路上不理我呢,怨我情报不实,刷了他─次火锅,空跑一趟!”
因为三人乃是步行,好在路程也不太远,说话中也就到了。
席上,何沧澜再三推让,还是坐了首位,陷客的是“铁掌”刘昆仑,“屠龙剑”上官宣,及镖局中的众镖头,不谈别事,杯筹交错,颇不寂寞。
何沧澜特地自罚三杯,算是对老赵、老吴赔罪!江湖中易最记恨成仇,也最易消解三杯落肚,他们觉得面子十足,全都释然!差点道:“该打,该打,照子不亮,错把冯京当马凉!”
叶仁杰看何沧澜坐在首位,心中自有感慨,但颜色尚称不恶,未曾闹情绪。
这是因为他苦斗章太孙不下,而章太孙却挨不起何沧澜─掌,被打得送回嵩山去了的缘故,人家身手确是比他高明。
这顿饭,直吃到天空暗下来方才结束,“江南武候”有意开流水大宴,还吩咐备贴邀请金陵十一绅,说道:“方才是洗尘,太简慢了,等一会接风,咱们要好好热闹一番!”
“老哥你是真请还是假请?”
“老弟,何出此言?”
“人多了我就不自在,老兄若真心相请,人不要多,就是这几个,咱们好好斗酒!”
“江南武侯”知道小兄弟不爱张狂,做这无味的应酬,但他既然如此说,只得首肯,摒除了众人,拍着他的肩膀,同到虎轩去!
虎轩中早摆好上铺两张虎皮的长榻,两人各自歪着。
何沧澜看“江南武侯”脸上黑中带红,呐呐难以启齿,知道有事要商量了!
“小老弟,老哥哥有句话问你,你可别见怪!”“江南武侯”压低嗓口问道:“敢问贵派是否大军全开到江南。”
何沧澜想:“沅陵派只有我─个人,现在就在你眼前,当然是全军皆到江南来了,而且那牌牌还是好友检来送给他的呢!”遂微笑点头!
“江南武侯”大手拍腿,大喜说道:“那敢情最好不过,老哥哥有救了!”
“唉!兄台有何所惧?”
“寻仇!”
何沧澜敏感的想龙舟,记起龙舟中尽是高手,“龙舟中人?”可也不见高明!
“江南武侯”烦恼地点点头!
何沧澜并不感到事态严重,故作轻松,用以拖长话题,好打听些消息,道:“章太孙就算命大不死,但我担保三年之中。绝不会走入江湖一步!”
“江南武侯”相信这句话,更是忧心忡忡说道:“但,他祖父便是‘武天子’章元朱呢!”
“嘿!武天子。”
何沧澜也为之一震,失声叫出!
“江南武侯”闻心的问道:“老弟怎么了?”那是说提起此人,你也得低一头,怕了!
在很久以后,何沧澜还在镖局里奉茶时,若非一个老镖师,曾受“抱松居土”之惠,因而开口称赞,他也可以独上高山,请求高不可攀的中岳武尊收录为徒。
“人生实在很有趣,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分叉路。中岳,南岳两山之间的选择,会使我变成目前这个样子,而且还要跟很可能成为师尊的高手对阵!”
何沧澜脸上露出─种无可名状的笑容,默默寻思,手中把玩着失而复得的掌门铜符,半晌淡谈的道:“武天子,要是驾临南京,老哥哥叫他到中原找我!”
“老弟要到中原游历?”
“江南武侯”不明白了,疑声问道:“中原!”
何沧澜肯定的颔首,又把话题再向前推,说道:“紫符秘笈”!
“江南武侯”连连摇头,道:“老弟还是不能忘情?”
顿了顿,忽然提起精神,接着道:“喔!小老弟,你前日说的‘紫符秘笈’旧主是‘任家堡’,这话很有价值,我次日特地把消息封锁起来,留待老弟自己去发掘!”
何沧澜暗叫一声:“老天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帮了个倒忙了!”连叫道:“不用兄台费心,本派之意,以为这种武林之至宝,淹没了可惜,应该及早出土以光大武学,方是美事,倒不一定非由本派所有!”
“江南武侯”翘起大拇指,称赞小老弟光明磊落,四海豪侠的为人!
何沧澜却生了疑问,那么“化纯和尚”又是何处打听到消息呢?这话倒不好问出!
天色渐暗,已是酉末光景,下人进来点上火烛,摆下酒席!
“江南武侯”连声劝酒,何沧澜想到:“谣言有翼,日行千里!”释然开怀畅饮!
“小老弟,老哥哥有件事对不起你,现在借酒遮脸,向你解释,解释!”
何沧澜不以为意,还当是他要提起误会他是“采花贼”那码于事,爽然一笑道:“我早说过了,那事不必再提起!”
“江南武侯”满饮一盅酒,道:“怎的不用提,你有位朋友,施寿他”
“施寿!”何沧澜暗叫一声,才知道敢情自己误会了!不想是关于“施寿”的事,遂点点头聚精会神,洗耳恭听,这样就不必向“话不多”打听了!
其实,何沧澜也没猜错,“江南武侯”当时不愿把事态扩大,虽然暂时认为是何沧澜干的,却接纳“智多星”的意见,并没对外宣布,谁是“采花贼”,连官府也含糊以对,只是对他追索的紧,下面的人就谣言四起,向外宣传了!而对“龙舟”缉凶,也是秘密进行,两面都不敢确定!
回来之后也不敢宣称是“武天子”一派子下的这一案,无形中对何沧澜是“采花贼”的谣传,并没替他洗刷,这事,事过境迁便不了了之,实在太对不起何沧澜去!
“江南武侯”再满饮一觥,道:“两个月前,我从薪春回来不久,上头有司迫令搜城,那‘话不多’匆匆忙忙跑来,要我窝藏施寿”
何沧澜微微色变,急道:“打了回票?”
“老弟,你骂苦我了,老哥哥怎会不赏脸?”“江南武侯”急得“哇哇”叫:“他负伤颇深,却不要我延医治疗,在我内室呆了五天!忽然不告而别,老哥哥自问对他并没有招待不周!”
何沧澜连忙称谢,并且道:“施寿是怕拖累你”
“江南武侯”虎吼一声道:“我怎地不知怎么一回事,怕被拖累,我就不必接手!”
“他这人就是这样,请兄台见谅!”何沧澜无心客套,急问下文:“以后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再搜城?”
“江南武侯”哭丧着脸道:“就是没有才糟呢?”
“拍!”一声,何沧澜失态拍案,八仙桌子塌了─角叫道:“施寿死矣?”
他这一拍案,已决定了一件事,今夜必得连夜进宫,因为不用说,施寿那个情种,一定又去宫中救美,而且大半是“失风”,否则的话,应该会再次搜城。
但,不论生死如何,何沧澜必得去以探明究竟!
何沧澜借酒解愁,“江南武侯”也─杯、一杯穷喝闷酒,半晌,何沧澜道:“兄台今夜还得巡夜,请少饮为是!”
原来自从出了继漏之后,“江南武侯”这个夜里的九门提督,又亲自每夜到各处巡逻一次,不容有人怠忽职守!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老哥哥是海量!”
“江南武侯”已口齿不清的装大个,显然已有八分醉意了!
何沧澜忽然记起一件事,道:“尹御史府上,请兄台多多留意!”
“江南武侯”眼睛一亮,醒了一分酒意,暖昧的笑道:“是老弟的亲戚?”
何沧澜苦笑不答。
“小老弟的亲戚,就是老哥哥的亲戚,我以后多派人手,不收护院费!”
“不必!你加倍收费也没关系,尹大人阔的很!”
何沧澜听了“亲戚”两字,感到有些刺耳,但愿以后能成为事实才好!
“江南武侯”呼噜、呼噜微微打鼾,何沧澜看看是时候了,为了怕这“老哥哥”留客,索性再敬他三杯,将他灌醉,才自告辞出去
夜已中宵,秦淮河下那纸醉金迷,灯红绿酒的夜生活已阑珊不再!
何沧澜孤独的走在空无人迹的街头上!凉风迎面,酒气上涌,亦有些醺醺然!
陡的想起宜君,这个多情的姑娘!
前次莫愁湖中酬情的一幕幕,映眼似幻!怎能不令他的英雄豪胆,已化为绕指柔!
他有份好奇与盼望!希望今夜能秦淮比天河,织女牛郎喜相逢相会!曾答应过她,在他离开京都的前夕去与她话别!
今夜他迈开大步向河下走去,心想:“她的那艘河舫还在么,玉人无恙否”
便是在“金陵大酒楼”左边,他仔细的搜寻着,希望不要令他太尴尬了才好,不是吗!
她是河下歌妓,谁能保证谁呢?
他与尹青青不是也有一段情么?一个女人完美的形像不在于她的环境身份的高贵与卑贱,对她本身都是同等的!
那娇态,那粉嫩!那香泽,那情谊,令何沧澜欲火炽炽宣泄一次!
他希望与宜君的这段情,能够不退色,不变色才好!
不久,看到了那艘船,还是停在老地方!他怎知道这种水上人家的船户生涯,也是有些规矩的!船多了那是各有定位的!
每个区段也有些二大爷在暗中照应着,不是随便弄艘船来便能任意讨生活!
宜君自从被何沧澜“开”过了,那“清倌人”的招牌已经摘下来了!
虽然她只得到一夜激情,却应有两个月的留宿密月佳期!这是客人的权利!
而事实上何沧澜却一去无踪影,杏如黄鹤宜君每夜都在企待中,人已三分瘦,心亦七分凉!枕上留泪痕,萦怀到天明!
陡的江湖上传来,京都一夕九案的“采花贼”是何沧澜!她自然不会相信这谣言!
接着又来了小报消息,何沧澜“龙舟”救美,救的那人是左御史大人的官小姐!
那“淫贼”的污名算是无形中除消了,却换来令宜君更沉重的叹息!
京都第一美人尹青青官小姐,是由何沧澜救回来的!而令江湖震动的是“武天子”的爱孙,九美劫案的主角,被何沧澜一掌打折了腰杆,身负重伤的抬回“启天宫”,这才是最重要的消息!
她是那曾在“金陵大酒楼”献唱过一曲情歌的女人,也是那豪情高吟“高湖引”的何沧澜的伴当!虽在河下,身价因何沧澜的影响而节节升高!
早些暗想打意刷刷何沧澜用过的旧锅子的人,给宜君姑娘来第二盘开怀,现在得考虑清楚!
更有些江湖人,看得远的!已在向宜君拉拢关系!
万一不久她真成了“沉陵掌门人夫人”或者如夫人!但有与她的这层旧识,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因之,宜君在河下卖艺不卖身,代表何沧澜高歌一曲“高湖引”,喝一杯荼的代价是白银十两!而且还要排挡!
来人中,尊重她的多于调戏她的了!
江湖消息与她的生活形象是成正比的,何沧澜威煞江湖的声誉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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