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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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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希望老爹,快快回来,她觉得从来没有比现在,这样更需要她老爹!简直是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却又不知是为了何事!
  心已似悬空高昂着飞扬!再飞扬
  夜幕低垂,使女燃上巨烛,庞怀芝整个下午,坐在斜对着牌坊的窗口,动也不动的看书,直至庄口亮起十来把明晃晃的火把,照见两骑飞驰闪过牌坊进来!
  “爹爹!”
  庞怀芝远远地娇呼,一跃而起,慌慌张张从大衣橱里,拿件皮袍穿上,因为他老爹多嘴,管她衣衫穿得太单薄!
  那小袋珠宝还在案桌上,她随手抓起迟疑了一下,终于把它掷到床上,一闪出房!
  小客厅中红烛高照,炉鼎送香,空无一人,庞怀芝皱皱眉头,自在椅上坐下!
  厅门开处,走进一个剑眉入髻,目若朗星,神采飞扬、身穿儒装的美少年。
  正是梅应龙,他笑着看看庞怀芝身上的皮袍,道:“师妹!”下面的话便吞下去了!他是知道小猴儿精穿皮袍的秘密的那是刚刚才穿上!
  猴儿精跳了起来,亲热的叫道:“师兄,你出去那么久,带回什么给我!”
  梅应龙正要回答,庞剑豪已经更换好燕居的衣服,走了出来!
  他真如永保华发不添,仍是七年前,或者,十五年前的模样,只是三绍乌油油的长须,更长了些是!
  梅应龙垂手问道:“黄伯伯的伤势无碍,马上就要过来!”
  庞剑豪“呢”了声,怜惜地看着他宝贝女儿,故意寒脸道:“芝儿,你这皮袍是我回来后才加上的!就是不听大人的话!”
  庞怀芝撒娇着带些蛮横的口气,道:“爹知道,为什么要问呢?”
  “思齐庄主”无可奈何地坐下,他一生就是拿两个女人没办法,一个就是这宝贝女儿,另一个是女儿的师父,至于他妻子,他是太有办法了!
  老家人健步如飞地进来,神色之间已了无病状,三人都起座相迎,可见这管家,十分风光,休面十足!
  众人坐定,下人献上香茗,“抱松居士”开口问道:“今天的事,我一入庄,庞勇就说了,可是语焉不详,究竟是谁来过!”
  “小家人!”
  梅应龙吃了一惊,目瞪口呆,心里五味翻腾着,急问道:“小家人?小家人没拿走药单,不是,应该已经”
  “小家人!任任”
  小家人的名字,年代太久了,这是芝麻大的小事,“抱松居士”已淡忘,说不上来了!
  “任进!”
  他的乖女儿轻捷地替乃父补上!
  “任进!任进!”庞剑豪连念两次,眼里凶光四射,问道:“他来寻仇,那个高人救了他?”
  “他自称非为己事,乃是代化纯和尚寻仇,属下本来猜测他乃化纯同门的师兄弟,但他坚称,化纯死在他手下。”
  化纯和尚,独上衡山无理取闹的事,庞剑豪倒还记得,因为那时他亲自下场,教训了他一次!因问:“两人功夫一样不一样?”
  “难说,化纯所学很杂,这小子也杂,但杂得不一样,任进用锏,使‘八卦刀’法,锏中藏剑,剑路是‘乙字剑’,掌力,掌力雄浑”
  管家话没说完,梅应龙也知道下面那句是什么,自低头寻思,“八卦刀”本来易学难精,天下用得好的,真没几个,因道:“卢一贯门下,怎么会叶玄机的‘乙字剑’?”
  “不是卢老头的!”老家人肯定的道。
  庞剑豪回头看他女儿,因为怕臊了老家人,不好当面赞她、只问:“你用哪一招赢了他?”
  庞怀芝微笑不答,她师兄不肯饶她,笑着挖苦道:“师父!瞧这样子,准是那招‘弥勒笑天’!”
  “胡说,我把样子变了!”庞怀芝红红脸不依的辩道。
  掷剑出拳那招,本来是由两手高举顶天使出,这是猴儿精幼时的习惯,一高兴无论走路说话总是这姿势,很像弥勒佛仰天大笑!最为家中老少所嘲笑!“弥勒笑天”的名字,就是这样被套上的!
  其实,这是遗传行为,南疆苗女们多半是以顶负物,两手上举扶住一个竹箩,来往行动自如!姻娜多姿,非背非担!
  此招并非乃父所传,而是她自创的,便是有母系遗传而来,当然她一生也不用以头顶东西,将这习惯用之于武功,也能顺理成章,自树一帜!
  “抱松居士”以为不佳,门户大开,根本不成招式,她却敝帚自珍,为了怕被讥笑,还把姿势稍加变动!大体上还是那怪样子,令人莫名其妙!
  “不好!不好!”
  庞剑豪直摇头解释道:“太险!若对方功力高过你很多,你凭空失剑,自陷危局!”
  “但,我今天就这样了!”
  庞杯芝最不愿人家对自创的绝招怀疑不尊重!在老家人面前,“抱松居士”不愿再提起今日胜负,而庞怀芝说完,似也很后悔,她也不愿再讨论这问题,却不是为了老家人的面子,而是别有原因!
  老家人干“咳”一声,转变话头问道:“庞兄,外出七天,必有所闻,说出来听听!”
  近来他们宾主之间,已改为兄弟称呼。
  庞剑豪忽然想起一事,一正神色,向梅应龙说教道:“龙儿,你‘回魂功’要加点劲练习,不要师父不及人,徒儿也不争气,前几天我们遇到的那个‘泰山派’的门人楚不邪就很不错!”
  梅应龙敬诺受教!猴儿精却不服气,扭动纤腰道:“百霞真人的徒孙有什么了不起?”
  “芝儿。你这就不对了,整天关起门来,不知天外有天?”
  “抱松居士”扳着面孔,久久之后再道:“如今江湖上新人辈出,艺业都很可观,前几天我刚听说‘雪山派’掌门人叶时兴在南京,也栽在一个青年后生手下,被迫回山去了!”
  “就输给那姓楚的?”老家人很感兴趣的问道。
  “抱松居士”拂须摇头,缓缓道:“输给一个也是来自湘西的新手,这人尚击伤了章老头的爱孙!怕是很难善了呢!据说他自称是什么‘沅陵派’的掌门人,叫何沧澜!”
  老家入霍的弹下椅子叫了起采,吼道:“什么?何沧澜!”
  “抱松居士”师、徒、女三人吓了一跳,老家人便像是被毒蛇咬到了似的!
  庞剑豪紧盯着他,怎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沉不住气,道:“咦!黄兄认得此人?”
  “岂只认得,他今天还来过,就是那个小家人,任进!”
  老家人顿脚苦着脸说出!这次轮到小猴儿精,双手过顶捂着秀发,尖叫道:“我不信!
  我不信”
  老家人又从衣袋里掏出所收到拜门贴,众人─看,下款不是何沧澜是谁呢?
  梅应龙也有了不服气的神态。眉目间透着英气,说道:“我要会会他!”
  “抱松居士”则拈须不语,心里弄不明白,如此英才,打自己手中溜走了,这人赢的了章太孙还有话说,若赢了已近五十大关的“天南一剑”,却输在自己女儿手下这话怎的讲得通呢!
  “爹,你赢得了叶时兴?”
  庞剑豪长髯一翘,剑眉一皱道:“三百招内没有把握,但还不能走过五百招去!”
  “那么我们天下第一!”
  小猴儿精心头大乐,手舞足蹈起来,在她看来,江湖号称第一大派,也不过尔尔,他老爹则不这样想,代点警告意味的喝叱道:“你知道什么,叶时兴并非‘雪山派’武功第一人,只在四五名之间呢?”
  庞怀芝那管他排名第几,自我陶醉着再问道:“爹!你跟嵩山开封那章老头呢?”
  武夫子声名在庞家并不威风,天子的封号是不被承认的!
  “可以一拼!”
  “抱松居士”沉吟多时才回答女儿!
  小猴儿精知道老爹是没甚赢的把握,鼻头一皱,扮个鬼面,不再说话了!
  老家人见她那神情娇态,“呵呵”大笑着道:“毕竟英雄出少年,庞兄说如今新人辈出,不要忘了我们家里也有两个!”
  庞剑豪展眉微笑,摇摇头:“不要纵容坏了她们!”
  言下之意,倒不否认两小亦是英雄少年,可以一争长短!老家人忽然感慨起来,道:
  “我年老力衰,不中用了,不如庞兄儿女都已长成,威风不减少年!”
  室中气氛转为轻松,这马屁是拍在时候上,“抱松居士”看了掌上明珠一眼,故意呕她:“女儿大了有什么用,翅膀硬发就不听话,只是赔钱货!”
  “庞兄赶快开张清单,我好预备嫁妆!”
  梅应龙也趁机调侃师妹,落井下石,笑道:“嫁妆还没备好,拖嫁妆的倒是现成,就是那‘追风驴’!”
  小猴精急了,粉脸升红,柳眉倒竖,口不择言:“我才不用驴儿拖车!”
  乃父拊掌大笑,附合她的意思,道:“对!对!那么咱们特地造轮八辕大车装那驴儿,让大大露脸,顺便教人家看看庞家美娇娘的威风气派!”
  庞怀芝更急了,伸腿看看脚尖,遗憾似的道:“我不美,太瘦,脚又太长!”
  她父亲笑得前仰后翻,戟指她笑道:“真是不打自招,你整天就是担心这个?”
  小猴儿精闭目张臂,握紧粉拳,两脚在地上打鼓,屁股柳腰在椅上猛翅,有些难为情的撒娇作态,正是一言中的,说中她的心思,嘴里不依着,也无言可辩!
  “哈”举座开心的大笑,只是笑她娇嗔相间的俏模样!
  半晌,“抱松居士”勉强忍住笑,正容道:“你们听着,那个敢说我女儿太瘦!腿太长,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烛影摇红,座上人影─晃,庞怀芝宛如鱼跃龙门,从椅上弹起,一闪即不见踪迹。
  众人更是故意拼命大笑!女儿再大方谈到她的终身大事也坐不住了!
  笑声中,庞剑豪看了门一眼,压低声音,对两人道:“我看她实在太瘦,腿也未免太长了点!”
  “再过几年,还会变!这个庞兄不必耽心!”
  老家人替他评说安慰着,女人胖了自然不显得瘦,结了婚自然会胖起来!
  
  第九章 联辔比翼飞
  夜是如此的凄凉星斗无声,寒夜映雪!
  没有灯火,也没有私语,庞剑豪独自在书斋里,负手踱步,思绪起伏如潮!
  要是在那山野茅舍,心中这份孤寂之感,或许还会有个安排处,但在这华厦巨室之下,却只会倍增内心的寂寞!而银灯、瓷瓶、书册等,仿佛另有主人,并不属于他!就是壁间的“文王鼎”,那权威和身份的象征,此时也失去了意义和光彩!只单纯地凝立在一旁,跟其他的陈设,并无两样!
  “唉!万物与我有何关?”
  “中州一鼎”深深的感喟,步履弛缓,因为四面皆无火烛!在这书斋中,他甚至连一份淡淡的身影也不能留下!
  “在数千里外的深山中,她也是孤零零地,或者更甚于我!”
  这想法如蛇噬心,令他再也无法局促在室中,一闪身,烟一般地飘出房门,飞上铺着白霜一层的屋瓦!
  夜色很美,明星闪烁,斗纵参横,月华弄影,片片的屋瓦,全像生铁所铸,在寒光中,闪着金属的光辉,像是明镜!庞剑豪在屋瓦上梭巡,慢慢走向九龙柱去!
  武林中人,都有一种习惯,出外散步,不走路面而走屋顶,因为在高来高去中,独来独往时,令人有遨游物外之感!
  往事如梦如烟,就在眼前,他想起了二十九岁那年,初次邂逅康松筠的情景!
  她比他年轻,她的俏丽,她的婷婷倩影,曾使他自伤老大,感到心情微近乎中年。
  其后,就是那原可以很美满的爱情,如果她没有师兄的话他此时仿佛听到一些哭声,那是她梨花带泪般的伏在自己怀里,泣诉嫁期!
  这是他此生恨事,这件恋爱,等于他后半生的历史!康松药奉师命嫁后,音讯渺茫,庞剑豪不思量,自难忘,而又必须遗忘,却又怎生忘得了呢,如是便自号“抱松居士”、只有一抱之倩!
  过了许久,他南游苗疆,因之遇上了齐玉芝,苗女多情,投杯送抱,这热情之火,终于烧酥了他的心,待齐玉芝有了身孕,才结亲北归!
  这已经过了数年,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康松筠忽失所夫,文君新寡,穿一袭缟素衣裳,萍踪四方,为夫寻仇!他们终于又会面了,可惜,情天不堪再续,他秉性任侠,好打不平,况为红粉知已!遂不辞辛劳,踏破芒鞋,风尘仆仆,无奈敌人已逃之天天,无所查考,只好作罢!
  后来,他夫人撒手而归,留下稚年幼女猴儿精,庞怀芝,于是乎两人很自然地易于而教!
  “中州一鼎”易尊就教,干脆归隐冲山,希望把距离再拉近一点!
  康松筠却很满意彼此间这种关系,再进一步,就高挂免战牌,恕不奉陪!
  有道是烈女怕缠郎,庞剑豪奉此为圭牵,遂跟她耗着!
  也不知是此女太烈,或此郎不够缠,十多年来,未有多少进展!
  最近,“中州一鼎”静极思动,企图争霸武林,两人遂作了一场摊牌性的谈判,结果仍不得要领!庞剑豪不愿爱情、霸业,两头落空,只好死了那条心,摸摸胡鬓,返回原籍,建“思齐庄”他知抱松已无望,应该思“齐”!
  回想苗女多情,将他彩绘了一次人生!令他思之不已,可惜人鬼殊途!
  九龙柱上,横架石梁,玉石白皙,宽盈三尺,像条独木桥,“抱松居士”在石粱上守望西南,不能抱松,自有思齐了!
  忽然明眸微动,沉声叫道:“芝儿,怎的还不睡!这么晚了!”
  庞怀芝从楼阁暗处,斜斜窜出,凌空飞跃,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石梁上,粱上霜滑,那身形却毫不晃动,她抬手略理云鬓,娇声道:“爹,你想什么?我看你好一会了!”
  “抱松居士”莞尔微笑,心下明白她话里有话,虽被察觉,还要强嘴;说是已经潜近好一阵子,并非当场拆穿,不算差劲!
  因为,照“中州一鼎”的身手来说,十丈之内,岂容他人潜形?
  “意思是说,你本领还顶不错呢?”庞剑豪调侃的道。
  庞怀芝双手娇憨地夹在背后,眼睛睁大,秀鼻“呢呢”出声,俏脸频点当仁不让,她的艺业自许顶不错呢!不是乱盖!
  庞剑豪“呵呵”微笑,笑声中充满长辈善意的面容也不驳她,自脱下临时披上的皮袍,铺在石梁上,父女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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