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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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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滠口
    虽然那天上的阴霾还未散去,但持续了两天的绵绵阴雨总算是停了下来
    泥泞的地面成为行军的最大障碍,被踩得稀烂的路边扔满了破烂不堪的草鞋,现在多数士兵已经穿上了从后方运来的胶鞋、棉鞋,那双倍受煎熬的脚板总算是舒坦了些。
    滠口火车站。
    一支共和军的部队正趁着这雨后初晴的难得时光做着体操,这支部队没有任何番号,因为他们是一支特殊部队:特战营。
    特战营营长朱大牛,总参谋官柳耕春。
    滠口火车站位于长江北岸,北洋军开来后曾留下一支部队驻守,不过当汉口战役发起后,那支北洋部队被湖广总督陈夔龙调到汉口驻守并覆灭在那里,所以,当共和军特战营开到车站并架起机关枪后,那几名留守车站的法国水兵就识趣的撤退了,双方甚至还交换了一下纪念品,特战营给的是几双崭新的草鞋,法国兵则留下了几罐法国香烟,因为那铁皮罐子上画着个拄着文明棍的洋鬼子,所以被共和军的士兵们称做“鬼子烟”。
    现在,特战营的总参谋官柳耕春正坐在车站经理室的西洋沙发上,悠闲的叼着根“鬼子烟”,全神贯注的研究着手里那张洋文报纸,门外传来喊操声,训练的事情由手下那几个小参谋负责就行了,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关注一下世界形势,也有利于革命事业的开展。
    这是张法文报纸,法国本土出版的《费加罗报》,从发行日期看,这张报纸印刷于半年前,然后漂洋过海,不知被哪个外国人带到了中国武汉,最终留在了这间经理室,并被人折叠起来,充当垫脚物塞在了沙发的一条腿下,直到刚才被柳耕春找到。
    柳耕春毕业于江**师电雷学堂,当初选修外语的时候他选了法文,再加上一度有传闻说两江总督打算派人去法国留学,所以学起法文来格外卖力,不过后来最终派去留学的目的地却是日本,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国内等待分配,先在大清巡洋舰队呆了段日子,但因为他是江苏人,在海军里饱受闽系、鲁系军官排挤,郁郁不得志,一气之下走了路子调到陆军,在安庆武备学堂做了炮兵教习,后来熊成基发动起义,他头脑一热也参加了革命,赵北策动秋操新军起义的时候他跟了去,这之后就留在了共和军里,随即被派到朱大牛身边,协助朱营长组建特战营。
    这几年里他的法文功课没放下,阅读法文报纸并不吃力,虽然那报纸上的消息全是半年前的,但他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报纸上的新闻里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奥斯曼帝国的革命形势,在那个近东帝国的革命乱局中,柳耕春看到了此次“戊申革命”的影子,同样的内忧外患,同样的军人力量,或许,这个时代本来就属于军人。
    看到兴头上,柳耕春干脆躺在了长沙发上,头朝门口举着报纸。
    片刻之后,门外黑影一闪,将光线遮挡住,柳耕春仰头一看,营长朱大牛正和一队士兵抬着十几只筐走进经理室。
    “放这里,就放在这里。”朱大牛命令那些士兵将筐放在了经理室。
    “地雷?”柳耕春看清那筐里装的东西,急忙坐起身,将烟头摁在鞋底蹭灭,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指着那竹筐问道:“从昨天到今天,你在兵工厂呆了差不多一天,就弄到这点玩意?机关枪呢?”
    朱大牛晃了晃膀子,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兵工厂里人山人海,共和军要枪的,革命卫队要炮的,差点把刘督办给大卸八块,要不是总司令坐镇,我看,那帮人非得把兵工厂给拆了不可!这点地雷还是总司令批了条子才领到的,都是最新式的碰火地雷,踩上就炸。机关枪就别做梦了,这些好东西都被配给了机炮营,总司令不打算守滠口了。”
    “不守滠口?那咱们的任务是啥?出击还是撤退?”柳耕春问道。
    朱大牛指了指那些筐,说道:“当然是出击,总司令叫咱们坐上小火车到鞑子**后头去捣乱。”边说边摸出一张信笺。
    “这是总司令的手令,你仔细看看。除了地雷,还给了咱们一些巡防营的号褂和旗帜,另外又派来几个文书,抬了架油印机,说要跟着咱们到北边去,顺道跟来的还有几个会说河南话的铁路工人,带着全套拆路家伙。”
    “坐火车到北边去?就是滠口车站的那台小火车?可是光有车头,没有车厢,咱们怎么坐啊?”柳耕春拿着手令仔细琢磨。
    汉口火车站原本有一列火车,但由于特战营炸了两座桥梁,铁路上还瘫着一列火车,汉口站的火车开不过来,滠口火车站倒是有一台平时用来维护铁路的小火车,保养得还不错,只是没有车厢,无法大批运送部队。
    “工兵已经想法子运了十几架平板车过来,现在正在安装,等装好了咱们就能坐火车去北边了。”朱大牛捧起一颗地雷,又道:“总司令跟我说了,咱们马上开拔,坐小火车顺着铁路往北走,这仗怎么打由咱们自己琢磨,无论是拆铁路还是埋地雷,反正还是那句话:特种作战。”
    “特种作战,特种作战。”柳耕春咂了咂嘴,回味着这个词。当初赵北派他下部队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特种作战”,讲得是一板一眼,让柳耕春眼前一亮的同时也使他困惑不已,不知道这种仗到底该怎么打,不过通过前几天的潜伏和作战,他似乎已抓到了一点诀窍,那就是避实击虚,攻敌不备,冒着最大的风险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在这种战斗中,特战营不必拘泥于传统作战规则,甚至也不必完全遵守上级的作战方案,只要最终的作战目的达到了,那么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没等柳耕春回味完毕,朱大牛已拿着本小册子递到他眼前,说道:“宣委会编的顺口溜,刚刚印刷了几十本,叫我偷偷顺了一本,以后你教我。”
    柳耕春接过小册子翻了翻,这是一本扫盲教材,时政宣讲委员会编的,很适合给朱大牛这样的文盲用,不过他显然不打算亲自教这个白丁,于是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还在整理总司令编写的那些特种战训练教材,哪里有空教你识字?不过可以派给你两个老师。”
    说完,向门外的卫兵喊了几句,那卫兵匆匆奔去,片刻之后带着两个士兵赶回。
    那两个士兵在朱大牛跟前立正敬礼,柳耕春指着两人说道:“这两个新兵一个叫刘复基,一个叫蒋翊武,他们都是文化人,蒋翊武还上过湖南师范学堂,他们做你的文化教员比我更合适。”
    “咋瞧着这么眼熟呢?”朱大牛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他俩昨天投军,可不会游泳,我没收他们当兵。参谋官,你从哪里把他们捡来的?”
    这话说得很没礼貌,刘蒋二人虽然恼火,可没反驳,只是扭过头去望着柳参谋官。
    “总司令批的条子,你不收也得收。昨天你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报到,总司令是他们的后台,我没那胆子不收。”柳耕春拿出两张纸条,冲着朱大牛晃了晃,却没往他面前递,反正这个文盲营长也看不懂。
    朱大牛跨前一步,盯着面前这两个总司令特批的新兵,冷哼道:“不会游泳也还罢了,细皮嫩肉,这也能当兵?”
    两人还是没说话,他们已经打听清楚这位营长的脾气了,你越是跟他顶撞,他越是要跟你死磕,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不行!我得找总司令去,把这俩少爷送回司令部去,总司令乐意收他们当兵,那就留在警卫营里好了,我的特战营不要。”朱大牛迈脚就往门外走。不怪朱营长挑剔,他的手下除了参谋之外无一不是身材魁梧的战士,伸手老茧,说话犯冲,刘蒋二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再加上不会游泳,确实很难让朱大牛满意。
    刘蒋二人这才急了,齐向柳耕春使眼色。
    柳耕春几步赶上,拉住朱大牛说道:“总得让他们试试吧?要说细皮嫩肉,总司令不比他俩人差,可还是把满清打得满地找牙,你就能保证他俩以后不能把皮磨糙?再说了,铁路不通,到司令部一去一回,至少几个钟点,总司令手令上叫咱们马上出发,哪里还容你去退新兵?刚把新兵给你派来,你就赶回去,往小了说这叫看不起人,往大了说这叫违抗军令,总司令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你别忘了那个邓刚。”
    朱大牛只好调头走回,盯着两人说道:“要想留下也成,从现在起,你们就要学游泳,我做你们的师父。”
    “现在?”刘蒋二人面面相觑,可后面那句话到底是咽了回去。
    现在可是冬天!
    “不干?”朱大牛将眼一瞪。
    “干!”两人只好点头,没办法,为了反清革命,豁出去了!
    “那好,你们现在去把小火车从站台上开出来,咱们挂上平板车就走。”朱大牛说道。
    “可我们不会开火车。”两人完全没脾气了。
    “不会开就学!亏你们还念过学堂!”朱大牛甩下句话,气哼哼的走出门去,显然忘记柳参谋官叫这俩人过来是来干什么的了。
    “柳参谋官,这怎么办?我们真不会开火车。”两人只好再向柳耕春求计。
    柳耕春戴好军帽,将那张还没看完的《费加罗报》叠了起来,向两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别怕,那小火车有司机,你们就当司炉好了。朱营长就这臭脾气,最看不起旱鸭子,可又不敢不服从军令,但是呢,总司令又很器重他,所以啊,你们学不会开火车不要紧,可是如果学不会游泳,那还是去给总司令当警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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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信阳
    北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将那原野笼罩
    相比前几日的大雪纷飞,这场雪已算不得什么了,倒有些像是报春的信使,瑞雪兆丰年,如果南边的仗不打到北边来的话,或许明年是个好年景。
    这里是河南信阳,豫南汝宁府南部,汝宁府东边过去就是安徽,往西走是南阳府,南边则与湖北毗邻,由此即可看出汝宁府地理位置的特殊性。
    作为汝宁府南部重镇,信阳是连接河南与湖北的重要通道,京汉铁路就从这里横贯南北。
    信阳不过是个小镇,虽说自古是交通孔道,豫南繁华之地,商贩络绎于道,不过要说真正兴盛,却是京汉铁路通车以后,正所谓“火车一响,黄金万两”。
    承平时信阳商贸繁荣,山西的票号、湖南的粮号、山陕的皮货号、京城的古玩号,甚至就连到这中州大地传播信仰的洋人教堂,都纷纷在信阳安插眼线,浮华张扬虽比不得九省通衢的汉口,但在这闭塞的豫南一带却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开化之区,京城里有的玩意这里都能看到,只是气派却远远不及了。
    现在南边的湖北兴起了革命军,虽然还没打到河南境内,但信阳却已受到影响。
    信阳现在是南征清军第二军总粮台,钦差大臣升允的行辕也设在这里,前几日升允的专列已到,将升允的幕僚属员运了过来,但升允本人尚未赶到,仍在开封城里督促河南巡抚筹集粮草辎重,由于清廷打的如意算盘是北路、东路齐头并进,与从四川过来的清军夹攻武汉,因此,信阳清军并未急着向南挺进,一边等待粮草运到,一边也等待着东路清军传来的消息。
    这几日来,一列又一列满载军火辎重的火车驶进信阳车站,枪弹、军饷、军衣、号褂、军毯、电线,这些军用物资都是清廷费尽心思搜刮来的,不惟北方各省的军储为之一空,就连天津洋行的仓库也都空了,为了绞杀革命,清廷已使出全身解数。
    为了不影响军列运输,所有向南的火车全部停开,火车票只能买到去北方的,而且北去的列车只装人不装货。
    由于货车停运,一些来不及运走的货物就堆积在信阳火车站,谁也不知道信阳什么时候会变成战场,这些积压的货物必须在最短时间里抛售出去,以免变成交战双方的战利品。为了处理这些货物,货主、买办不得不就地抛售,大量物美价廉的商品立刻冲垮了信阳市场,日本的花布、美国的洋油、口外的皮货、广东的砂糖,一股脑的往市场上涌,得到消息的各地小贩也一窝蜂的往信阳闯,肩挑、车推、人背、驴驮,以最原始的方式展示着这个时代中国商人的勤劳与投机……这战时的非常状态竟引起了一场商业空前繁荣的假象,称之为“最后的疯狂”也不为过。
    与这些廉价商品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粮价,这些天里,粮食的价格一日一抬,革命军每打一场胜仗,这价格就向上蹿上一下,去年、今年连续旱了两年,这豫南的粮价本就居高不下,现在更是火上浇油,不少地方的小户人家已经开始吃糠咽菜了,即使是大户人家也不敢多存粮食,与其存着粮食等饥民来吃大户,倒不如把粮食变现,带着银洋金条躲到租界去。
    所有能走的人都想着走,所以,这比粮价还夸张的是火车票的价格,当初革命军刚杀到湖北的时候票价就开始上涨,现在更是一票难求,一方面是想走的人太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量南下的军列影响了京汉线交通,再加上滞留信阳车站的乘客,整个信阳到处都是唉声叹气的人,连神通广大的买办都弄不到车票,寻常百姓又该到哪里去买票呢?
    前几天大雪纷飞,这信阳的路倒已随处可见,善堂、教会虽然挖了几个千人坑,可却赶不上气温下降的速度,县令已贴出布告,勒令各地保甲务必在最短时间里招募壮丁,赶到信阳挖坑埋尸,免得来年疾疫肆虐。
    壮丁赶到信阳,不是挖完了坑就可以散去的,朝廷上谕里说了,各地要起团,所以,这些壮丁就是现成的团勇,将来若是战事不顺,革命军北上,这些人都要拿起刀枪尽忠勤王的。
    络绎进城的壮丁、从车站赶到城里投宿的乘客、四里八乡来的小贩,再加上那从北边过来的朝廷官军,这小小的信阳县城竟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处旅馆、饭店都可以听见南腔北调的叫骂声,呆在城里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城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防军兵丁,无论进城出城,都要接受他们的检查和勒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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