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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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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黄渊来鲁国,未尝不是希望借助张氏之力。

张何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却也无能为力。鲁国人口少,每年只有两个孝廉名额,竞争非常激烈,张氏要得到一个也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再者说,昔日交往平平,非亲非故,张氏怎么也没有平白帮他的道理。

所以,张何也只有在待遇上丰厚些儿,聊尽故人之情。

有些话不能跟孩子说,张何边给介绍黄渊,边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不觉有点儿出神。

张何没有注意,张涵已出了一身汗。正午的太阳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把大地晒的滚烫,上下交征,张涵觉得自己现在是走在烤箱里。

“父亲,我们怎么不走后门?”那里树多,还近些儿。

“阿涵,我们今天是去拜师……”

颇有些儿不情愿,但张涵也知道,张何不会改变主意,这是教育他要尊敬老师。身教胜于言传,张何以身作则,来教育他,他什么也不能说。

“父亲,这次拜师怎么这么庄重?”

“老师传授知识,教授做人的道理,对老师当然要敬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上回……”

这话有些不好说,张何停顿了一下,思考该怎么讲,才不让孩子误解。

“伍家与张家关系非同一般,从伍家先祖元健公,作为张家家将起,迄今快有一百年了,伍师傅是第六代了。伍家世代忠心耿耿,早与已张氏融为一体。所以,具体仪式不必表现的太客气,那样反而会伤了你师傅的心。但是,伍师傅也是你的老师,你要尊重他。”张何严肃地说道。

“嗯,我很尊敬伍师傅的。”张涵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至于黄先生,他是你外祖的弟子,为父是在你外祖那里求学时,与他也曾认识。后来家中学堂的先生老了,你外祖就推荐了黄先生。黄先生的学识确实不错,教的也认真,任职几年来,深受好评。

不过,黄先生与伍师傅又不一样。他是族学请的先生,不是自己家人。与张家是宾主,跟伍师傅大不相同。故在礼仪上就不能疏忽的。否则的话,令黄先生觉得张家轻慢了。他就绝不会收下你的。”

张何七缠八绕的讲了一大圈,反而把张涵绕糊涂了。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才终于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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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拜师'下'

张何无非是说,伍师傅是自己人,在张家有主仆之别,在户籍上伍天德就是张家的人,尽管使唤不用客气,太客气了反而不好;而黄先生则是外聘来的,不是自己人,份属主宾,又有外祖的关系,身份半宾半友,没有明显的上下之分,所以不能不按照礼仪,以免他觉得受到轻视。

族学与张宅确实不远,说话间,张涵已看见了学堂。从仆从手里接过大雁,将其雁头向左抱在怀里,这就是贽礼了。腌好风干的大雁并不重,但毛茸茸热乎乎的大雁抱在坏里,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事先已约好时间,启门的童子通报没一会儿,黄渊就迎了出来。

黄渊个子不高,刚刚超过七尺(一米六八),是个面容清瘦,表情严肃的中年人,他似乎对自己的山羊胡子很满意,说话时常用手挽胡须。

族学所在是个不小的院子,门前生有一颗大栎树,亭亭如盖,树影婆娑,距离张涵仅有一步之遥。张涵站在张何身后,天气热的令他不仅想把舌头伸出来,还想躲进树荫下。

不过,张涵也就是想想而已。在这么庄严正式的场合里,跑去乘凉,实在没有可能。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树荫,张涵便死了那条心,双手抱着大雁,微低着头,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

黄渊声音洪亮,与他瘦小的身躯呈鲜明的对比。与张何说着话,暗地里却在观察着张涵。

黄渊在张氏族学做先生,已经四年多了。在族学教书期间,他专心钻研学问,并用心教书,深受众人好评。初至张家时,他对张家怀着隐隐约约的期盼,但时间一久也就淡了。张氏族人众多,张何尚未被举孝廉,如何轮的到他。张家给予的待遇相当可观,颇令他满意,黄渊索性便专心教书了。

今天,张家的小神童前来拜师,黄渊既得意,又颇有几分好奇。得意自是受到了认可,而他在这里几年,关于张涵的传闻听的多了,虽未深信,却也难免生出好奇之心。

张涵的发育极好,这些年他加意锻炼自己,张家又能够提供充足的营养供给,使他比别的孩子高出半头,看起来倒象七八岁的孩子。他的脸上没有涂脂,却也白皙可爱,长了些婴儿肥,五官相貌倒是寻常,没能继承张何夫妇的好模样。

站在张何身后的左边一点儿,他对树荫的渴望,黄渊看的一清二楚。这一路走来,显是热的狠了,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双颊慢慢渗了出来,渐渐汇成大大一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七彩纷呈,一闪即落入尘埃中。

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一脸沉稳地站在那儿,黄渊不由有些好笑,便与张何多说了两句。看在眼里,张何痛在心上,这可是亲儿子。但先生见面后,要考教一下弟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只有配合。

汗珠从脸上蜿蜒而下,似有蚂蚁在脸上爬过,痒痒的,张涵微低着头,避开日光的直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站在大大的太阳底下,说什么求学趣事、同学新闻。不过,这里可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太失礼的事,他做不出来。

张涵的小脸没一会儿工夫,就变的汗渍渍的,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这该死的天气,连空气都是热的,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他成功的令自己放松下来。

看着张涵满头大汗,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一脸的沉稳,不急不躁,黄渊不由得起了爱惜之心。

“……,唉呀呀,一时忘情,竟忘了请元敬兄入内叙话,失礼了!”

黄渊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哪里,哪里,小弟还不是一样,令则兄言重了。”

两人相视一笑,把臂同行,一起走进院子。张涵则怀抱大雁,紧随其后。

一进院门,先是一片宽敞的庭院,两侧稀疏的种了些儿桑树,正中一条大道,其尽处是几间大屋,这里便是族学平时上课的地方了。平日里,黄渊每天上午在这里上课,每六日休息一天。穿过大屋来到后进,黄渊一家就住在这儿。

堂屋的摆设很简单,木地板平整光洁,一张矮几放在正中,正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孔子的画像。

黄渊也不多说,带着张涵持香,拜祭了孔子,张何在侧观礼,也随之施了一礼。

拜祭了孔子,黄渊与张何才在矮几两侧坐定,黄渊坐在上首,张何坐在下首。

张涵迈着缓慢的步子,恭恭敬敬地来到黄渊面前立定。躬身把大雁举过头顶,用清脆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驺人张涵,仰慕夫子仁德,愿委贽行礼,请为弟子。”说着上前呈上大雁。

黄渊接过大雁说道:“可以。士以仁为己任,不亦重乎!士不可以不弘毅(刚强而有毅力),任重而道远!纳百川而终成海,张涵不要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望!”

“弟子定铭记在心,死守仁道,死不旋踵!”

“善哉!张涵自此可为吾弟子!”

话说到这儿,拜师礼基本结束,就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张涵心知不可避免,乃拱手稽拜,额垂至席,三叩,然后退后再前,再三叩。

磕头这事,张涵开始还挺不习惯,但架不住年年磕,月月磕。逢年过节拜祭祖先,得磕头;在重要场合给长辈行礼,得磕头;隔段时间,没有给父母亲、祖父母请安了,再见了也得磕头。时间久了,渐渐的,也就习惯成自然了。礼节而已,别在敌人面前屈膝磕头,也就是了。

说磕头不如说叩首,前者重,有恳求的意味;后者轻,只是个礼节。

临来之前,张涵已经学过拜师礼了。早知道在拜师过程中,必得如此,预先已做好心理建设,所以,张涵一气呵成,顺利完成了拜师礼。

自此,张涵成为黄渊之徒,两人关系为之一变,立刻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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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续拜师'上'

黄渊把这个新收的弟子,拉到跟前,询问起他的功课。都说是神童,也该满足下老师的好奇心了。

张涵也不紧张,传说本就属实,他的理解能力远超孩童,现在的记忆力又好,用心学了两三年,比别人学六七年的,还要强些儿。加上前世的底子,有些方面甚至说世间第一也不为过。

“弟子粗识《诗》,略明算学,正在学习《礼》。”

黄渊大为震惊,不由自主瞥了眼张何,这口气也太大了。

《诗》就是《诗经》,分为风、雅、颂,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共计三百零五篇诗歌,还有六首有目无辞的笙诗,总字数四万有余,光生字就有五千之多。你一个小毛孩子,能读下来就不错了,竟敢说“通”,就是说“粗通”也过分了。

@奇@至于说到“略明算学”,就更过分了,这是说已经有一点儿心得了。

@书@张何面带微笑,肯定的对黄渊点点头。这话听起来是有点狂妄,但张何清楚张涵的水平,这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张涵已经学习完《九章算术》,至少在算学上,已经超过了他。他怜悯地看了一眼黄渊,不知道如今他有没有把《九章》研究明白,当初黄令则还不如他。不过,也没关系,黄令则在《礼》、《春秋》上都颇有造诣,教导张涵措措有余。

@网@黄渊不明白,张何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但他看的出,张何对张涵的话表示了肯定。这就令黄渊好奇心顿起——难道真有这么神奇?

两人眼神一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黄渊了有点儿底,仍表示了怀疑,语气却温和不少,他话中的疑惑还是真实的。

“可是当真?”

“还请先生考教。”

《诗》才四万字,张涵的理解力是个成人,记忆力是个孩提,都处在最优秀的时候,四万字的东西,没花多少时间就倒背如流,并能理解诗歌的含意,知道其具体的背景和如何应用。这样说粗通实在是谦虚了。

至于《九章》,拜托,此时的数学大体在初一、初二的水平,张涵再怎么差,也是个大学生,花上一点时间,用题海战术,他很快就重新娴熟自如了。

因此,张涵的回答清清楚楚,很是信心十足——心里有底,自然不慌。

黄渊先出了个简单的,以免张涵万一回答不出,过于尴尬。

“《鹿鸣之什》能背颂吗?”

“能”,在黄渊点头后,张涵开始了今天的表演,清脆的童音在屋里响起,“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诗往往更容易背诵,作为歌辞,它带有很强的韵律感,背起来朗朗上口。张涵摇头晃脑的小模样,看的黄渊微笑起来。

“这首诗天子宴群臣嘉宾之诗,后来也被用于贵族宴会宾客……”

《鹿鸣》是首短诗,张涵很快背诵一遍,并主动开始解释诗。

黄渊点点头,提了两个小问题,就问起了另一首诗。这回就没那么简单了,他要求背的是风诗中第一长诗《七月》,这是一首农事诗,共8章88句,380字,在《诗》里也是有数的长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张嘴就来,没有半点犹豫,张涵对此就是一副熟极而流的样子。但是,接下来的解释,张涵就逊色不少,可以看出是死记硬背的,并不能理解一一农事他若是理解,就不正常了。

说完后,张涵并不放在心上,落落大方的说道:“很多东西,弟子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黄渊轻拈长须,微笑道:“莫急,你是我的弟子,总会教给你的。”

黄渊他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一首农事诗,描写在田间劳作的,不象《鹿鸣》那么简单,能都背下来,就很不简单了。再说,有不会的,才是正常,才能显出先生的本事,如果都会了,还来这里,那是……找茬。

……

这一日,张涵一连背了诗四十七首,字字清楚,声情并茂,没有大的错误。黄渊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得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快事也。

一时兴起,黄渊又让童子拿来纸笔,嘴上的功夫,考完了,那就试试手上怎样。

张涵毫不胆怯,两年多来大半工夫都花费在了这儿了,本来就多少有点儿底子,他又肯用心,再临摹蔡公手书,他的隶书有了很大进步。连张王氏都夸奖过,认为自己十岁的时候,都不如他。

张涵凝神静气,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全神贯注,一挥而就,写完后自己也感到很满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看来没白练习。

“不错,不错!风格清丽秀逸,这是你母亲给的底子,结构谨严,笔力劲健,应该是蔡公的手笔……对了,什么时候,把蔡公的手书拿来给我看看?”

后面这一句,却是对张何而言,见黄渊眼光灼灼,张何连忙摆手,“这事我说了不算”,他对张涵一呶嘴——蔡公手书是妻子的最爱,找他还不如找张涵。

黄渊一见,心中有数,便一笑带过,先放下了。

“……,这笔势飞动,却又不类草书……”

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看张何,张何也不知道。这是张涵前生打下的行书底子,对他的隶书多少有些儿影响。这个,张涵不说,却是没人知道了。

黄渊的眼光扫过来,张涵自是装作一无所知。黄渊没有答案,便当他天资过人,得自天授了。

说到底,张涵的字在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几岁的少年人之中,都可以算数一数二,出类拔萃。但与张何、黄渊等人相比,还差了好些火候。黄渊说说也就算了。

黄渊兴致勃勃,还要考教算学,却被张何拦住了,嘴里说着,时间晚了以后再说,张何心里暗道,得给令则留些儿面子,以免羞走了黄令则,还得现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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