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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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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响声越来越大,山在抖,地在摇,立在谷外的众人也不由得心惊肉跳,战马嘶鸣乱跳,张荣觉得不妙,赶紧传下号令后退,却为时已晚。

顷刻之间,一朵朵白云直从天上坠落下来,汹涌澎湃的雪海瞬间将山谷掩埋掉。雪浪飞溅出老远,寒冷的雪尘落在脸上,又是一阵冰凉,戎朱这才知道,原来是雪崩了。

正在此时,就听见北方传来阵喊杀声,杀声震天,远隔数里,众人也听的一清二楚。那杀声持续了片刻,便已停止。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呐喊:

“须卜尤,我们会回来的!”

须卜尤脸色本来青了,这时更白的像鬼了。戎朱脸色也很难看,背后早惊出了一身冷汗,暗中庆幸不已。

原来,看那起伏多变的地势,戎朱和张荣都有种不妙的预感,一致要求匈奴骑兵在前面探路。二人美其名曰,大汉军队已经作为先锋这么久了。匈奴人也该贡献一点力量了。须卜尤又不傻,心里腹诽着‘乌桓狗腿子’,却笑容可掬地摆出种种困难来推脱。

不过,已经上了贼船,却是由不得须卜尤了。戎朱和张荣好处许诺了一  筐,须卜尤才勉强同意下来。说实话,再多的好处,须卜尤也不想答应。但是,匈奴骑兵不是来自一个部族,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再说,形势比人强。不到万不得已,须卜尤也不愿意得罪人,便指派了其他部族的人在前……

这一清点损失,除了过谷的三千人,谷里的一千五,连靠近山谷的人马也损失了七百多。里外里,一共损失了五千余人。万幸的是,都是匈奴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粮草也紧张了,众人士气低落,无心追赶。老实说,山谷里的积雪堆的半山高,也没有办法继续追赶。大军昂扬而来,却悻悻而返。一路冻伤者数以千计,却没有任何缴获,都非常失望。当然,那逃亡的匈奴人冻死冻伤更多,只是这战果无法统计,戎朱等人也不知晓。

在返回的路上,戎朱却似有些惭愧,待须卜尤等人的态度和缓了许多。那一日,归程过半,距离鸡鹿塞大约有五日之遥,戎朱、张荣等汉军将领又一次设宴招待匈奴将领。酒酣耳热之际,一举将众头领拿下。须卜尤等数人抵抗,被当场格杀。随即,收缴了随军匈奴的武器和粮草。这时候,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也不必害怕他们逃走。赤手空拳逃走的话,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

这些都是早就商议好的。张律做的再好,也难免有走漏风声的可能。一旦须卜尤有了戒备,反而不美。先一步将其拿下,是有风险,伤亡也会大些儿,却更为稳妥些儿,

值得一提的是那少年蒲奴,此蒲奴也就是前文曾经提到过的匈奴少年蒲奴。蒲奴为追兵带了条好路,一场雪崩,解决了追兵。而且,蒲奴立下了大功,却没有暴露自己,被带回了并州。后来,蒲奴和其他匈奴人一样,被迁入内地了。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华灯初放,街市上已全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张涵便装打扮,随着人流慢慢前行。只见他头戴进贤冠,身穿一袭崭新的棉布夹袍,除了一口朴实无华的短刀,没有半点饰物。行在人中,仿佛就是一个家境平平的中年儒生。随侍在他左右的,只有长子张慎和次子张宁,及两名装作随从的侍卫。

自来到这世上,张涵终日忙忙碌碌,但凡有了少许闲暇时间,也多是射猎走马,与朋友同欢,今日混杂在人群之中,张涵已是很久没有尝试过了,恍然似回到了前世,一时不由兴致勃勃。

建安二年(197年)新年,献帝东归,迁移到了信都。张涵便以此名义,在正月十五的时候,宣布大庆三天,金吾不禁,玉漏莫催,要与民尽欢——这话说的有点文绉绉的。说白了,就是取消宵禁三天。

华夏实行宵禁的历史源远流长,晚上六百下闭门鼓敲完,便禁止出门上街。除非遇到疾病、生育和红白喜事,发生其余事情也一概不得外出。不过,这对普通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影响。除了此类事需要外出外,正经人也毋需在夜晚出门了。蜡烛和灯油都很贵重。一般人家晚上都不会点,也点不起的。要不然,便会有凿壁偷光的雅贼。张涵取消宵禁三日,只是让百姓玩的尽兴些儿而已。

为了烘托气氛,张涵还在信都城造了一个“祥瑞”——在信都的主要街市上,张涵准备了街灯,亮如白昼,彻夜长明。说破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早在若干年前,张涵便开始玩沼气。时至今日,沼气技术早已经成熟,并随着移民的迁徙而广为传播。

当然,张涵为街灯准备的大沼气池,自然不像一般农家一样,简单的用泥土夯实。或是讲究些儿,用三合土夯实,而是采用了原始水泥建造。使用的管材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天然管,而全部采用了铁管。防腐技术,则是船上的防腐剂(用桐油和石灰煮成)。

实际效果如何,我们姑且不予讨论。反正,在建安二年正月,张涵需要的这三天夜晚,主要街道旁边的街灯亮了。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说,沼气灯温度颇高。却不够明亮,但是,初见街灯的人们依然欣喜若狂。当更夫点亮街灯的时候,总有许多人围在四周观看,昨天夜里,有人彻夜不眠,只为了观看街灯,这些都是闲话了。

张涵白龙鱼服行在街上,甚为逍遥自在,不过,四下里已备下了无数护卫。在不经意中,张涵已发现了若干熟悉的护卫。漫步街头的穷儒生是张腊,提兔子灯的小商人是孙威,兄弟同行的是刘铁,宋玉和朱安,有钱的暴发户是张穆……随便数数,张涵已数了十七八个。无奈的笑笑,张涵感到一点愧疚,也真是难为刘文标了,但是,愧疚归愧疚,张涵可不会为此而改变主意。

于是,张涵在街上闲逛,刘文标却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寒冬时节里,刘文标却汗流浃背了。忙碌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紧张。从幽州归来,刘文标在军校短暂的讲了几个月学。然后,就被张涵表为卫尉,掌管着所有禁军。在这个夜晚,刘文标不仅要负责信都治安防火,还有确保张涵的安全万无一失。为了这个目标,他在张涵身边足足安排了近五百人。此外,还有上千人不断在张涵可能行径的道路上,预先做好准备。

“乍看多一半,再看一半身,细算多半个,其实半个多。打一字……”

张慎对着灯笼缓缓的读罢,略一沉吟,张宁却是张口就来:“夕,夕阳的夕!”

谜语的历史悠久,已有三千多年了,可以追溯到西周早期。最初,谜语被称为瘦辞和隐语,到了汉朝,射覆开始流行,上至宫廷下到民间,都以此为乐。昨天,张涵设了灯谜和奖品。今日便有众多人家模仿。行在街市,常能看见道旁人家设置的灯谜。而那设置好的,往往会吸引众多人前去围观,主人家欢迎别人来猜,以此为荣。

“一形一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打一物。”

这个谜语比较简单,张慎未尝读完,已有成竹在胸。可是,不待张慎开口,张宁就打断了他,抢先说出答案:“水井!”

这两年来,张宁通过门下的宾客和王氏的关系,也做了不少生意。身为世子,张涵给他的钱却也多不到哪儿去。日常应酬生活有余,可张宁既要养人,又要结交各路人马。这点钱哪里够他用的?王眸管着府里的用度开支,可府中那么些人盯着,也拿不出多少钱财。而且,王眸并不赞成张宁结交过多的人。说一千道一万,张涵是这里的天,军队也好,地方也好,从上到下都是张涵一手打造的。他一句话比什么人都好使,何必舍近求远。再说,身为世子,结交过于繁杂了,也是犯忌讳的事,人多事也多,谁知道什么事就牵连到他。

不过,张宁有自己的看法。张涵说话是好使。可他总不能什么是都找父亲吧!有些事情张宁也不太愿意让父亲知道。况且,一个年轻人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张宁笑吟吟的望着兄长,颇有三分挑衅之意。张慎神色不动,心中微恼。之前,张宁狙击四海钱庄,张慎难免有些不快。可想到父亲的苦心,想到将来,他也没有多做计较。老实说,也计较不起,他不想与弟弟搞的太僵。项奉的心思也差不多,除了寥寥无几的数人,多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项奉没必要与小辈计较。然而,他们不在乎,有在乎的。梁氏在商业上树大根深,张宁跑到人加主场上来,就怪不得别人打压了。张宁也做过反击,可张慎内有项奉,外有梁氏,张宁的反击很难发挥作用。反而,张宁经营的某些生意,梁氏一打一个准,张宁大大小小没少吃亏。自然,张宁一股脑全算在张慎头上了。别看二人在张涵面前谈笑风生,其实,暗地里芥蒂更深了。有这个嘲笑张慎的机会,张宁可不会放过。

二个儿子的小动作,张涵都看在眼里。这一看,他也是一阵好笑。

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张慎若无其事的望向下一个灯笼。这个灯谜简单:“有言则诳,近犬则狂,加颈足为马,施角尾而为羊……呵呵,这人确实促黠!”

张慎没有读完,已经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出灯谜的人对姓王的,满是调侃戏谑之意。

张宁随手老管家递过来的奖品,道了声谢。一抬眼,却看到了一条灯谜。这个灯谜是一幅画谜。大红的灯笼上,画着草地上的一对男女,女的拿筐,男的持刀,夫妻二人正一刀一刀剪着羊毛。这个灯谜要求打【周易】里的一句话。

“哥,你看这个灯谜如何?”

这话说的却是轻薄了,又正指在张慎的心病上。张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张涵也很不高兴。

好话不说二遍,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对这兄弟二人,张涵也颇为挠头。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好在二人行事多少尚有分寸,大不见小不见,张涵就当没看见。此次出来,张涵心情不错,不想找不自在。看两人说话,他也不言语,自己左顾右盼自得其乐,谁知张宁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这幅画的谜底是【周易 归妹 上六】中的“女承筐,无实;士卦羊;无血;无攸利”。意思与画面意思相同,但放在卦相里,上六卦意为“无实”,就有“不孕不育”的合意了。

张慎结婚好几年了,妻子管氏一直没有怀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说张宁有儿子了,若若看着眼热。孙辈如何,也是极重要的一个衡量指标。近来,若若正张罗要给张慎娶妾。而张慎夫妻恩爱,自是很不情愿,管萱不好说什么,张慎却想方设法百般推脱,然而,若若是何许人也,张涵手把手教出来的,张慎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她。总之,张慎近日很有些焦头烂额。让好些人看了笑话。张宁如此说话,正正说在张慎痛处,叫他如何不恼?!

这个灯谜恰巧触在了痛处,由不得张慎不尴尬。

“咳!这个有点意思,”张涵嘴角微翘,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转移话题:“我也出了题目:黄娟,幼妇。外孙,齑囟……你们谁能说说看?”

这个谜语是有相当难度的,几人走了许久,张慎和张宁也没能打出来。几人走走停停,便把事情遮掩了过去。张慎暗中颇为烦恼,但母亲总是儿子的克星,张涵不肯插手,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时间久了,若若的热情会消退。很快,张慎便把这些抛在了脑后。重新恢复了从容自若,父子三人说说笑笑,气氛便也热烈起来。

行了半晌,张涵忽见前方一片明亮。定睛一看,原来很多人聚在一座浮屠寺前的空地上。无数花灯汇聚在一起。灯火通明,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有卖小吃的,有耍百戏的,也有表演幻术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摆了一长溜——味道多半不如府中,可张涵却喜欢这气氛,着实吃了不少。履索的、叠案的、扛鼎的、旋盘的、吞刀吐火的、诸如此类人等,各个都有一手绝活。艺人们有意制造了不少惊险的场面,引来观众的阵阵惊呼,五铢钱纷纷抛进场子里。艺人欢喜之余,更加卖力了,张涵看着有趣,随手扔过去几枚金五铢。

“这浮屠寺(和尚庙)还真是好生兴旺……”

张涵看在眼里,不由起了个念头。

见张涵注目,张宁轻声解说道:“这是檀林寺,纪明大师几年前来信都传授佛法……”

支亮是月支人,师从支娄迦谶,纪明是他的号。张涵在雒阳时,曾与支娄迦谶有过一段交情。张涵本人是不信神佛的,但他那时候常去白马寺,妾室小雅随之去过白马寺后,却对佛教颇感兴趣。有这一层关系在,支亮在信都的传教生涯颇为顺遂。没有几年时间,便在信徒中筹集(张涵:骗取的!)了一笔善款。于前年修建了檀林寺。这其中小雅也不甘人后,很是捐了一笔钱财,还不时前去檀林寺礼佛。

小雅是王眸的陪嫁丫环,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连带着王眸也捐了笔钱。国人对神佛的态度,多为敬鬼神而远之,见庙就拜,谈不上虔诚,王眸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檀林寺的园林静谧悠远,王眸倒蛮喜欢的。张宁小时候是被小雅带大,陪着母亲和雅姨到檀林寺去过几回,对寺中的情形颇为熟悉。当然,张宁不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只是简单介绍了檀林寺的情况。

“……”

张涵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夜色深沉,也不好去檀林寺中观看。而他心中的念头,尚未考虑成熟,张涵不便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随侍的护卫张腾凑到近前,轻声说道:“主人,到时间了……还等着呢……”

张腾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然张涵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月十五上元节,献帝与民同乐,他是不能不参加的。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让献帝久等,可是不好。

金吾不禁任狂欢,火树银花不夜天。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抬眼望去,张涵微觉不舍。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他的休闲时光结束了。

建安二年(197年)正月十五,夜色渐深,天街之上却华灯初放,亮如白昼。皇城厚重的宫门上,铜钉擦拭的铮亮,在灯火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皇城的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巍峨的城楼上,站满了守卫的虎贲,个个顶盔贯甲;天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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