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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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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科学家。最主要的是荷兰是全欧洲学术风气最开放的国家。任何理论只要在荷兰一经发表,便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整个欧洲大陆。杨,相信我。如果你能在莱顿大学发表你的那些惊人理论的话。那整个欧洲科学界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博雷利教授激动的建议道。
事实上,博雷利教授的描述没有半点夸张。正处在黄金时代的荷兰确实拥有着全欧洲最大的全国性大学网络。其中的每一所大学都互相独立并受到它们的省级主办者的保护,不会遭到教会的干涉。笛卡尔、伽利略等欧洲著名的科学家都是在荷兰发表他们理论,并在欧洲引起轰动的。已然与杨绍清交流了两个多月的博雷利教授,坚信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个子男人一旦在荷兰发表学术演讲,定能像那些科学大家一样引爆整个欧洲科学界。
“是啊,能邀请到中国学者来莱顿大学做学术交流也是我们的荣幸。”惠更斯教授跟着趁热打铁道。他虽然不曾与杨绍清做过交流。但光是能请到中国使团来莱顿大学演讲,就已足够轰动欧洲学术界的了。
面对博雷利教授与惠更斯教授两人热情的邀请。杨绍清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在欧洲发表学术演讲,与欧洲的学者进行交流,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向往着的事吗。想到这儿,他也顾不得同龚紫轩等人商量。直接便接口答应道:“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皇夫一口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龚紫轩等人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好跟着点头附和起来。于是当天晚上中国使团便和莱顿大学的代表一同留宿台夫特镇。而杨绍清则与惠更斯教授、博雷利教授以及雷汶胡克,在他的书房促膝畅谈了整整一夜。从天文到地理,从物理到化学,从数学到生物。期间杨绍清固然钦佩于更斯教授的渊博学识、雷汶胡克的敏捷思路。可他本人言谈却彻底征服了惠更斯教授和雷汶胡克。他们从未想到过一个东方人的知识面会如此之广,如此之深。杨绍清随意提出的一个理论或假设,都能让其他三人惊讶个半天。
特别是雷汶胡克,他本就喜欢用显微镜观察各种事物。从人的头发到狗的精液,从雨水到小昆虫,还有肌肉纤维,皮肤组织以及许多其它样品。每次他都认真做笔记,并对所观察到的事物都详详细细地绘制成图。长期的观察,让他隐约觉得井水、塘水、雨水中存在着“非常微小的动物”。而杨绍清则直接告诉他那是微生物。不仅在生水中,就连口腔和肠道里都有。而且这些微生物实际上常常掌握着人的生死命运。此外,杨绍清还特地用显微镜向众人展示了洋葱细胞。当然由于雷汶胡克的显微镜分辨能力比之后世还有很大的差距。因此,众人观察到的实际上仅是细胞壁而已。可饶是如此就已经让众人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就这样一夜下来,四个年龄不同、国籍不同、身份不同的男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各自都深感相见恨晚。杨绍清的学识让惠更斯教授更坚定了要在莱顿大学开设东、西方学术交流的打算。为此,他一抵达莱顿便马不停蹄的为演讲的事张罗起来。好在惠更斯教授在学术界本就享有盛名。加上中国使团在台夫特镇一掷千金求贤才的传闻。于是乎,短短一个星期内,便有数百名欧洲学者蜂拥而至莱顿大学。为得就是一睹东方学者的风采,或是想要被东方学者看中。
42 展新学欧罗巴目瞪 捍宝座尼德兰宣战
1652年注定是要被欧洲科学界乃至世界科学界载入史册的一个特殊年份。在这一年的七月来自中华帝国的贤亲王杨绍清,在荷兰发表了他在欧洲的首次学术演讲。在博雷利教授和惠更斯教授的安排下,讲坛被分成了地理、生物、化学、物理四大部分。一天讲一个课题,中间休息两天,分十二天完成整个儿演讲。原先只当是来猎奇或是倾听东方神秘哲学的欧洲学者们,万万没想到中国学者发表的演讲主题竟然是正儿八井的自然科学。在惊讶之余,他们很快就被对方新奇的论点,以及严谨的推理给深深吸引住了。
杨绍清的首日演讲便在莱顿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地球的结构、大陆漂移说等等之类的新奇学说对于尚未完成地理大发现的欧洲人来说简直就是醍醐灌顶。而荷兰也不愧为当时欧洲信息的集散中心,仅在第二天有关中国学者发表惊人言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西欧。一时间闻讯慕名而来的学者从荷兰、从英国、从法国、从瑞典、从神圣罗马帝国,从欧洲的四面八方纷至沓来,齐聚莱顿城。连带着莱顿大学也跟着再次名声雀起了一番。那些上门前来洽谈出书之事的出版商更是查点把中国使团下榻旅馆的门槛给踩碎了。而小小的莱顿城更是被这些来自各地的学者挤了个水泄不通。
虽然人们纷纷请求杨绍清增开讲坛,可杨绍清等人却依旧按照先前的安排我行我素的一路开讲。晚到的,错过的,或是没听清楚的,也没关系。他们可以去隔壁大学图书馆花几个铜子购买一份讲坛纲要自各儿研究去。提起这纲要,就不得不表一表咱们的龚主使大人了。肩负向欧洲传播中华文明重要职责的龚紫轩,眼见杨绍清的演讲在欧洲如此受欢迎,当下便在心中规划起了周围边产品的开发大计来。版权意识强烈的他首先联络了莱顿大学和几家知名的荷兰出版社商谈欧洲发行版权的问题。继而他又代表贤亲王殿下授权莱顿大学在其图书馆独家发行相关的演讲纲要。起先莱顿大学和出版商们对于龚紫轩要求在学校出售演讲纲要的做法颇不以为然。认为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完整版书籍的销量。况且这纲要的价格也十分低廉,差不多只值一份报纸的价钱。然而事实却证明,这项举措非但没有影响后续书籍的销量,反而更增加了人们对完整版演讲的渴望。
原来龚紫轩在编撰演讲纲要时故意只写简略的排列标题,不涉及中间的推论和举例。对于那些欧洲学者来说这样的演讲纲领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反倒是将他们的胃口吊到了极点,翻来覆去的想要探究个究竟。这样的纲要自然是既给后期的完整版做了广告,又让众人先期就赚了个满钵翻。如此经营手腕让向来以商立国的荷兰人也自叹不如。难怪不少荷兰出版商私下里都猜测这位龚大人祖上乃是流浪去东方的犹太人。
就在龚紫轩处心积虑着盘算如何最大限度了榨取此次演讲的剩余价值时。杨绍清也在为自己的每一次演讲潜心做着准备。在欧洲做学术演讲可不比在中国,这里的学者都拥有极其扎实的基本功底。加之西方学者在学术上又最爱质疑。因而东方来的新学说固然能让他们感到新奇,感到惊愕。但他们决不可能就此便轻易的接受一个从天而降的理论。想要说服这些学者,你首先自己就需要有同他们一样扎实的基本基础知识和严谨的逻辑推理。因而杨绍清在讲题的选择上可谓是慎之又慎。他一改东方学术讲究玄学神学特点,而是用明了的数学方法和严密的逻辑推理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对于那些暂时还不能给出严谨论证的理论,他就谨慎的称之为“设想”。正是他的这种严谨而又谦逊的治学风格给众多前来聆听的欧洲学者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美好印象。短短的十来天内,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学者俨然已经成为了欧洲学术界的权威邻军人物。
当然这一次演讲活动除了成就了杨绍清在科学界的盛名外,其对整个世界文化的影响则更为悠远。无论前来聆听演讲的欧洲学者是否接受杨绍清所发表的理论,至少中国的学术已经推翻了他们先前的诸多观点。曾几何时,潜心研究自然科学近三个多世纪的欧洲人,一直以来都自豪的认为欧洲的科学傲视全球。甚至有不少人还将“科学”、“理性”、“逻辑”等词汇当作基督教世界的专有名词。并且狂妄的宣称欧洲以外的世界都是“愚昧”、“非理性”的野蛮世界。但杨绍清的演讲却给了欧洲人当头一蒙棍。让他们明白科学并不是被欧洲人独占的。在遥远的东方,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古老的国家同样也在探索着自然世界的规律。而且他们在这方面的成就丝毫不亚与闪着智慧之光的欧洲。
欧洲人向来尊重强者,在见识了与自己文明不相上下的华夏文明后。他们很快就将惊讶化做了无限的求知欲。在之前大刮中国人文风的基础上,西欧各国很快就刮起了一股强劲的中国科学风。各国的学者、学院纷纷探询各种来自中国的书籍,并对其进行翻译研究。然而在翻译过程当中,欧洲人的麻烦也跟着接踵迩来了。原来孙露的知识虽来自于21世纪,但为了在17世纪的中国推广,其中的不少专有名词和定律都被改成了汉语。正如当初明朝的李之藻等人翻译《亚里士多德辩证法概论》时,将“固有属性”翻译成古汉语“独”,将“偶有属性”翻译成“依”。文化语言上的差异往往会给科学书籍的翻译造成不小的麻烦。这种问题在将中文翻译成西文的过程中则显得尤为明显。并且汉语的词根构词能力远较西文来得强。例如“速度”、“加速度”等词,就算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物理的17世纪中国儒生,在第一次看到时也能猜出它们间有联系。而同一时期的英国人,如果没有学过物理的话,是绝对不会想到speed与acceleration之间会有什么联系的。
这就意味着欧洲人每翻译一个汉语专有名词,就必须要先创造一个新单词。而这新单词还不一定能像汉语名词那般,简明形象的直接显示其意思。必须得在后头再附带上相应的一长窜名词解释。如此繁复的翻译过程让欧洲人吃尽了苦头。为了深切的理解这些定理的含义,许多欧洲学者便干脆学起了汉语。这股风气很快就影响到了整个欧洲社会的上层。一时间,学汉语、说汉语几乎成了一种身份高雅、学识渊博的象征。连带着以后研究物理学、化学、生物的学者也将学习汉语当做了一种必修的课程。于是从这时起汉语正式走出了亚洲大陆,随着中华帝国科学与国力的发展,成为了一种真正的世界性语言。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此刻在莱顿大学演讲的杨绍清等人应付底下欧洲学者的提问都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考虑要趁机在欧洲推广自己的母语。实事上,这几天光是回答欧洲学者的提问就已经让使团众人深感心力交瘁了。但杨绍清对此却显得乐此不疲。他非但认真解答着欧洲同行的疑问,还将这些疑问一一纪录在案。在他看来每一次置疑,每一次提问对科学研究本身来说就是一种难得的动力。而他本人也觉得在与欧洲学者互动交流十几天的心得,远较自己独自研究数年来得深刻。
这不,讲台上的杨绍清才向众人论证完力学三大定律。底下的众人便已经开始急不可耐的举手提问起来。却见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不服气的率先问道:“先生,我是来自弗兰尼克大学的比克曼教授。请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否可以相互抵消?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否可以属于不同性质的力?”
“关于这一点,正如我身后示意图上所示以及数学公式所显示的那样。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分别作用在不同物体上的力,不能够相互抵消,力的合成只能对作用在同一个作用点上的力进行。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肯定只能是属于同一个性质的力,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对处于一种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的相对作用而言的,那么这个相互作用针对不同的物体就构成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因此它们是同一个相互作用的两个不同方向的描述。”杨绍清耐心的解释道。
“先生,您刚才提到了机械能守恒。是否可以就此理解合外力为零是机械能守恒的必要条件呢?”又一个年纪较轻的学者举手提问道。
“这么说不正确。因为一个系统的机械能与外界发生交换的形式不是只有作功一种形式,还存在比方说传递热量这种形式,因此合外力为零,只是表明系统与外界没有作功的相互作用,而没有说明不存在任何其他的能量交换形式。所以是不正确的。比方说,一个系统内部存在摩擦作用,那么它的机械能必定会转化为热能,从而导致系统的机械能不守恒。”杨绍清的这番解释似乎比刚才的力学三大定律更让人感到吃惊。因为在17世纪的欧洲,有关力学的研究已然逐步完善。可有关热学的研究还尚未普及。故而杨绍清的回答可谓是合上了一个盖子,又掀开了另一个盖子。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提问又再一次向他涌来了。
正当杨绍清疲于应付众人各式各样的提问之时,在会场前排最右边的座位上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青年绅士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眼前与他同样年轻的东方学者。虽然他至始至终都未曾举手提问过,但每当杨绍清讲到精彩之处,他的眼中总会跟着闪起激动的光芒。两个小时的演讲对于在场的学者们来说简直太短暂了。可当众人一个劲的要求杨绍清延长演讲时,这位黑衣绅士却悄悄起身转到了后台。只见他信步上前向负责警卫的郑森脱帽行礼道:“我是来自英国的玻意耳。我想见你们的杨副使。”
“绍清。杨副使现在正在休息。没空见闲杂人等。”郑森随口敷衍道。这些日子慕名前来求见的杨绍清的学者数不甚数。什么教授啊,什么院士啊,什么校长啊,一批接着一批的。连带着郑森等人的耳根子也磨厚了不少。加之杨绍清本就身份特殊,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可正当玻意耳以为要吃闭门羹之时。从讲台上下来,一路在同惠更斯教授讨论问题的杨绍清恰巧路过此地。眼见有人杵在门口求见,他当下便礼貌的询问道:“我就是杨绍清。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好,杨先生。我是来自牛津大学大学的玻意耳。您今天的演讲简直太振奋人心了。我从未听过如此惊人的理论,也从未见过如此严谨的推理。先生您真是个天才。”玻意耳涨红着脸夸赞道。
玻意耳?!牛津大学?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发现了“玻意耳定律”的英国著名科学家吧。如果没有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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