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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岳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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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从后面上来,赶紧把老爷扶正,说道:“老爷你喝醉了。”
叶祖珪也不理他,指着岳飞嘿嘿又笑,笑得岳飞小哥几个心里直发毛。
这时候老孙掌柜扎煞着油光光的两只手从外面跑进来,朝着叶祖珪作揖道:“叶大老爷,您老今天吃的咋样啊,口味还行吗?”一边就往叶祖珪脸上看。
叶祖珪道:“高兴,老爷我今天高兴!”
老孙一听这话,胖脸上象开了一朵花儿似的。又作揖道:“大老爷,您上次给那同安茶行题写了一幅对联,大家都去观看,旁人羡慕的不行。”
叶祖珪问道:“你也想要一幅对联?”
老孙接着说:“实话跟您老说,小店这些年,一直没有一块象样的门匾。上次央人到东京去求蔡学士的字迹,蔡学士说,汤阴县来的?小叶学士不是在那里吗,为何还要来汴梁求字?”
叶祖珪懵懵懂懂猜想,老孙嘴里的蔡学士定是指的神宗朝的端明殿大学士蔡襄无疑。而不会是哥哥叶祖洽的狐朋狗党、现今的天章阁学士、尚书右丞蔡卞。因为蔡卞虽然也以一手颜体大字楷书,和自成一家的行草闻名于世,但是年齿的关系,时人一般称为“小蔡学士”,以示与蔡襄的区别。同样的道理,人们喜欢称叶祖珪为“小叶学士”,就是相对真正的叶学士,叶祖珪的大哥叶祖洽而言的。至于已经赋闲在家养老的蔡襄,更是一代书法宗师。老早就与苏轼、米芾、黄庭坚齐名,人称“宋四家”。老蔡的字因为长相比较委婉,“妍丽温雅”,据说深得辽国宣懿皇后肖观音喜爱,引的北国王公贵戚竞相辗转购买。反倒弄的老蔡除非熟人相邀,轻易不肯提笔,以免墨宝“流落番邦”,“沾腥惹膻”,以至“斯文扫地”。叶祖珪今天得到自己的偶像肯定,也不管消息来源是否可靠,马上自我膨胀,技痒难耐,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挥手到:“笔墨伺候!”
老孙心里那个美啊,要知道现如今这个行情,京城不管哪位学士的字,一幅也不会少于三百两白银的润笔。这位小叶学士也是广有才名,而且如今是本县的正堂,这要是他题写的匾额刻好了往门前一挂,街面上行走的那个敢不给三分薄面?
说着话,小孙领着伙计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岳飞等人就把自家长辈扶到一边。后边早就研好了浓墨,任广递过一只蘸饱了的羊毫斗笔,叶祖珪接在手里,刷刷点点,用王右军行揩的笔意,在三尺宽的宣纸上写下了:“望海楼”三个大字。端的是高山流水,帅的一塌糊涂。叫人把这张纸揭过一旁,又挥笔写下一幅对联:“一壶玉酒出帆去,几尾金鳞入彀来。”刚开始的时候,叶祖珪还想秀一秀自己的楷书,也好叫别人容易辨认写的是什么字。所以入笔、起势,顿笔、收尾,端端正正写了个“一”字。可是叶大老爷心情过分舒畅,加上“透瓶香”后劲上头,更加把持不住,后面的笔势竟然越走越疯,到“入彀来”三个字,已经与张旭的狂草无异。叶祖珪最后一笔拉了一个长长的曲里拐弯的捺,然后把笔一丢,仰天大笑,造型那是相当的酷。然后转身就走,不成想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扑通”一声跌倒在走廊里头。任广连说:“小的该死!”疾步过去相搀,小孙也过去帮忙。叶祖珪还回头笑道:“兴会,兴会!”被两人架着去了。
叶祖珪一走,这酒楼里就乱了套。书生、文士们都想看个究竟,蜂拥往楼上来;岳飞他们搀着马铁枪等人正要下楼回家,不巧就在楼梯上挤作一团。小孙掌柜赶紧领着要下楼的诸位退到隔壁的包间,让出楼梯和走廊,才算解决交通问题。
众书生抢进刚才叶祖珪他们坐过的隔间,不分青红皂白,见着有字的纸就抓,吓得老孙掌柜捧着写着“望海楼”三个字的横幅,高高举过头顶,心里说:“这些读书人平日里挺斯文的,今儿这是怎么啦?千万别把我这张宝贝纸给扯破喽,这可是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时候有个人比划着要把那幅对联挂起来,旁边一个就说:“还是到楼下吧,楼下大厅里宽敞,这里未免太过局促。”
楼下挤上不来的众人都在楼梯口等着,就见刚才上去的一伙人簇拥着酒楼的老孙掌柜从楼上下来,老孙手里高擎着一幅字。可惜老孙大字不识半个,竟然把“望海楼”三个字给拿倒了。
就连随后跟下来的小孙掌柜,也觉得自己老爹这双油手,抓着那雪白的宣纸实在有些煞风景,又见众人围拢来都是要看这字,心道:这可是扩大影响,提高酒楼知名度的大好机会。就叫来几个伙计,小心翼翼把横幅和对联挂到了大厅正面的照壁上。
那些书生、文士们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恢复了日常的做派。一个个有须的捻须,尚且无须的托着下巴,踱着方步上前,上下打量,左右端详,不时发出“咦?”,或者“哦!”的一声,作闭目遐思,或者恍然大悟状,就是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街对面祥瑞绸缎庄的吴老板,听到伙计报告说县太爷要给望海楼题字,丢下手里的算盘跑过来。身上葱芯绿走金线的绸袍,两片下摆还翻上来别在腰里。看见真的有字迹下楼来了,眼热的不行,这会儿按耐不住,瞅准一个熟人,就大声说:“敢问顾老员外,这真的是叶大老爷的墨宝么,到底写些什么?”
被他问到的顾员外,此刻正站在前排,弯着腰,撅着腚,把脸凑到一尺远的地方,仔细品味叶祖珪那天外飞仙似的最后一捺。老先生今年六十多了,早年中过举人,又在砚台里浸淫数十年,算的上县里一支笔。在这十字街上,好多店面的招牌,就是出自他的手笔。老员外听到有人问到他,也没听清是谁。抬起头四下看看,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众多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小小满足了一把,说道:“这幅望海楼,不用说是要用作楼前的匾额。三个字入笔轻灵,转折圆润,收尾内敛,整体既随意跳脱,又不失厚重稳妥。更兼笔势藏风纳气,是真正的聚财格。有朝一日刻出匾来,就算只得这幅字八、九分的神韵,老朽敢说,就算拿到东京去,也是上上之选。”一席话说的众书生频频点头,围观者兴奋不已;老孙掌柜搓着两手,笑的整张脸上都找不到眼睛;吴掌柜两眼充血,就快从瞳仁里伸出两只小手,把墙上的字给抢了去。只可惜他的绸缎庄,并不叫作望海楼。
老员外又指着那幅对联说:“更妙的是这一幅。诸位请看,这上联前几个字,大体是前唐欧阳大家的体制,处处可见汉隶的筋骨。从壶、玉两个字开始,笔意逐渐恣意狂放,由楷而行,由行而草,既衔接于无形,又变化万千。提顿拙朴,有魏晋遗风;撇捺曲拗,具秦相李斯之真味。高潮迭起,精彩纷呈,至来字戛然而止,意犹未尽。”说到这里,老先生眼角竟然有些湿润,拾起袍袖沾了沾,又道:“短短一十四字,尽得千年风流。实乃老朽平生仅见之好字也!”
第八章 儿行十里
       老员外一席话,分析透彻,声情并茂,深深打动了一批后进学子的稚嫩心灵。以至于在数月之后的秋试中,很有几位汤阴的子弟写出了似隶非篆,不伦不类的字体,被端正严明的主考大人直接扔进了废料堆。可见模仿名人一定要量力而行,不然容易东施效颦,难免贻笑大方。
虽然叶祖珪算的上县级学术权威,可还是有人对他表示了置疑。这不有一狂生出言道:“既然已经携酒登舟而去,就应该是泛海楼,或者踏海楼,而不是望海楼。此处不通,不通!”
“哼哼,”话音未落,就有文士嗤笑,“这位仁兄此言,未免未得其中三味。小叶学士泛舟饮酒,看似寄情山水,实则胸怀社稷,为国访贤,望眼欲穿。你看,这几尾金鳞数字,定有所指。题写在这望海楼中,难道不是说的在座诸位当中,有人的文章学识,已经入的学士法眼,只待一跃而过龙门。今秋乡试,必然高中的!”
书生、文士听了这话,不由激动的两眼放光,各个心有戚戚焉。越想越觉得自己彻头彻尾就是条大鲤鱼。纷纷表示人生到此,当浮一大白。于是望海楼里宾主尽欢,酒水脱销,最后连做菜用的绍酒都喝光了,集体上演了一出“今夜无人不醉”。
实际上,在那位文士说出那番话来的时候,叶大老爷看中的鲤鱼里面最肥的一条,岳飞,正扶着他的师父马铁枪,躲在墙角里呕吐。老马吐了一阵,总算清醒了一些,认得东西南北了。众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歇息了一阵,又喝了两壶酽茶。柳老丈到底年纪大些,一直糊涂着。一会儿小孙掌柜过来,说大车来了。众人跟着他,牛皋就背着老柳,出了酒楼院子的后门,汤怀牵着驴已经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儿,徐庆也拉着车来了,跑的是汗流浃背,周身热气蒸腾。
原来老几位本来在楼上就已经立脚不稳,来到院子里被小风一吹,纷纷把持不住,对地狂喷。这“透瓶香”三碗不过岗的威力,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岳飞见几位师长都已经醉的不能行走,一面央告一些素茶,给师父几人漱口、醒酒,一面安排汤怀骑着王管家的驴先回家报信,再唤徐庆套车过来。汤怀一路打着黑草驴疾走,到几下里说了一边,等赶到铁匠铺,那驴已经累得四条腿直突突,两只耳朵也耷拉了下来。要是给王管家见了,定然是会心疼的半死。
后晌马铁枪他们去了县里之后,徐庆打了四五支锄头,又把师父他们从南市上拉回来的铁器、家什仔细归置好了,天就见黑了。再给后院那头卧着的黄牛抱了一捆秫秸,看着它嚼了一会,自己也饿狠了。知道灶上有师娘熬下的山药蛋粥,贴好的饼子,还有大葱炒的豆腐渣,那香味儿,啧啧。可是师父和兄弟们都没回来,只能硬挺着不去动。徐庆走到铺子前面的井沿儿上,单手拎上来一桶凉水,先“咕咚咕咚”灌了一气,然后“哗啦哗啦”往身上浇。正冲的痛快,就见汤怀火烧火燎的骑着驴来了。
汤怀看见徐庆就说:“胖哥,别洗了,师父在望海楼喝醉了,师兄喊你套车去接呢!”徐庆听了这话,把木桶挂在树杈上,转身解下大车,拉着就走。汤怀喊道:“胖哥,咋不套上牛去?”
徐庆道:“大黄后晌吃的少,这会儿想是没饱呢。我自己拉还快一些。”说着话迈开大步,已经出了村口。等到了望海楼,竟是比骑驴的汤怀,也慢了没有多少。
岳飞几个人把几位师长仔细搀到车上,不敢让他们坐车帮,唯恐半道上一颠,有人一头栽下地去。老几位挤作一团,坐在车厢中间。柳老丈一上车又倒下了,汤二就抱着他。岳飞道谢、辞别了小孙掌柜。那黑驴已经使得走道一瘸一拐,就栓在车后跟着。徐庆驾辕,汤怀、李显拉偏套,岳飞、牛皋在后面推,兼照看着车上几个醉鬼。几个后生驾着车,一阵风似的去了。
先到南市里车马店,放下牛皋叔侄,早有马帮的伙计得到讯息,迎着进去了。然后出了北关,来到韩员外庄上,王贵父子拉了驴自去叫门。余下众人顺着河边的官道,直奔麒麟村而来。走了一阵子,岳飞见汤怀已经有些累了,就叫他和李显都到车上坐着。自己跟徐庆拉着车,走得越发快了。
一路行来,只见头上繁星璀璨,浩如烟海;身边树影婆娑,河水淙淙;田野里那带点儿腥气的豆棵子香味儿,随着阵阵的微风,直往人鼻子里钻。汤怀隈着他爹,已经睡着了。
过了七里铺,麒麟村就在前面了。整个村子黑朦朦的,没有一点灯光。庄户人家劳作了一天,都歇的早。岳飞和徐庆驾着车,影绰绰看见村口道路当间蹲着一个活物。还没看仔细,就听那东西“汪汪”叫了两声,摇着白花花的大尾巴冲过来,一下跳上车,拱进人堆里,把汤怀扑在下面。原来是汤二家的大花狗到了。汤怀一下子醒了,抱住大花狗又笑又闹。
大花狗这么一叫,把全村的狗都惊动了,吠成了一片。汤二家的早就迎到院子外面,岳飞叫了声:“婶婶。”
汤二家的一把搀起汤二说:“飞儿,扶你师父到屋里坐会儿。”
岳飞道:“不了,师母在家怕是等急了。”
汤二家的说:“你这孩子打小懂事,以后可别学你汤叔。一天出去不着家,还喝成这样回来,哪里像个过日子的?”说着伸手在汤二腰间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又在汤怀头上轻轻打了一巴掌,道:“还有你个小兔崽子!”汤二睡得稀里糊涂遭此毒手,“嗨吆嗨吆”叫唤起来,汤怀也跟着起哄喊疼。汤二家的右手架起丈夫,左手揽过儿子,领着大花狗进院子去了。
岳飞一行人回到铁匠铺,跟李显搀着马铁枪到后院,交给师娘出来,徐庆已经把大车栓好,扯着两人就往灶间跑。岳飞知道他是定是饿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递给他。徐庆闻到香味,解开草绳来举到面前来看,见是二斤来沉一块牛肉,还有一个半烧饼,不由的“嘿嘿”直笑,伸出肥厚的巴掌,在岳飞肩上重重拍了两下,待要往嘴里塞,又抬头看看岳飞和李显。岳飞笑道:“我们都吃了好多,就剩下这些,怕是不够你吃了。”岳飞看他吃着,跟李显告个别,转身回家了。李显因为家远,还要过河,平日就寄住在马铁匠这里,跟徐庆睡在西屋里一盘炕上。徐庆是马铁匠自幼收留的孤儿。徐庆吃了烧饼牛肉,看看也没有别人来了,又把锅里的山药蛋糊糊一股脑喝了,才拍拍肚皮,回屋睡觉。
岳飞的家离铁匠铺很近,在村里一条小街的尽头。家里只有两间草房,围着院子四尺来高的栅栏,都是岳飞用从荒坡里砍来的酸枣棵子密密扎成的。别说黄鼠狼和野猫,就连耗子也钻不过去。栅栏中间立着一扇木板门,看着很是厚实。岳飞来到院子前边,也不叫门,一蹁腿一个鹞子翻身,从栅栏上边越了过去,轻轻落在院子里。院子里的沙地打扫的一片树叶都没有,堂屋里透出昏暗的灯光,隐约有“哐当哐当”织机的声音。岳飞走到屋门口,揭开水缸一看,还是满的。北边的一排鸡舍里传出“咕咕,咕咕”的叫声,角落里的一只大白鹅,把头从翅膀底下钻出来,看了是岳飞,也不叫唤,又把头扎回去睡了。这时从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飞儿回来了吗?”
岳飞赶紧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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