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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当道-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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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伟业此时上前说:“叶海,你去的话,将飞驳也带去。”
“啊?”我看了在一旁的飞驳一眼,杨云就在截教呢,她不在截教和杨云朝夕相处,跟我跑什么。
飞驳见我发出惊叹声:“你不愿意?”
我笑了笑:“当然愿意,没事儿还可以让您老人家给弹弹琴听听……不过,走之前你得去和杨云道别吧。”
“不用了。”飞驳说。
第三百五十九章 水虎
如此,我和飞驳一起,晓晓和孟长青一起,我们兵分两路,各走各的,为了能联系,分别之前各自准备了通讯工具。
我们往东,孟长青他们往东南方向。
走了一截儿后,我问飞驳:“你咋不跟杨云见面?”
飞驳说:“要是见面了,他就不奋斗了呀。”
我有些无语,只得到:“俩奇葩!”
飞驳对我这些言论已经免疫了,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说:“游历需要做些什么?我没游历过。”
我也没游历过,不过既然修道之人都要游历,肯定有它的意义,想想,无非就是增长见识,体味世间百态,以完善自己的道。岛大节才。
将这些跟飞驳说了一遍,现在飞驳也算是修道之人了。当初孟伟业将她留下,现在竟然成了孟伟业的徒弟。世事无常,这点怕是孟伟业都没有想到。
游历的前面几天,眼前所见的只是农村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万物皆规规矩矩活着,前面感觉这是平静,连续看了几天这种景色,感觉这是无聊。
第三天,我和飞驳戴着斗笠经过一破旧小山村时,见一水塘边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洗衣服,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在玩水。
妇女不断叮嘱小女孩说:“莫站在水边,一会儿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我和飞驳站着看了两眼,觉得有些无聊,就跟飞驳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恩?”
“我赌用不了五分钟那个妇女会主动让我们到她家歇息。”我说。
飞驳却摇摇头:“她与我们素不相识,凭什么主动邀请我们。”
“输了怎么办?”我问。就当她答应跟我赌了。
飞驳答道:“无聊!”
我呵呵笑了笑:“我赢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师兄。”
飞驳戏谑看了我一眼:“我要赢了呢?”
我想了想说:“我叫你阿姨。”
“叫我师姐。”飞驳说。
我点头说了声好,之后便和她静静看着水塘,大概过去了三分钟后,飞驳说:“时间过去一半多了,她连看都没看到我们,你快叫师姐吧。”
“别着急。”我说。
之后等了约三十秒,在边上玩水的那小女孩儿叫一滑,直接掉进了水里,这水塘的水比较深,妇女又不懂水性,忙把手里的床单丢到水塘中间:“艳艳,抓住床单。”
那被唤作艳艳的小女孩儿正要伸手,突然像石头一样直接垂直沉入了水中。
我看向飞驳:“你输了。”
说完便踩着罡步跳入了水中,沉下去之前,心中默念净天地神咒,驱散了刚才将小女孩儿拖入水中的一团黑影,将小女孩儿抱上了岸。
因用特殊手段处理过,这妇女能看见我,忙对我道起了谢谢。
我笑了笑,拍出小女孩儿呛入肺中的水,小女孩儿咳了起来。
农村人穷生贱养,只要当时没事儿就好,也不需要去医院,见小女孩儿缓过来,这妇女甚至还想骂她不听话。
不过见我在这儿就没开口骂她,就说:“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哦。”
我说:“我们是来游玩的,路过这里。”
这妇女又说:“天都快黑了,附近就这么一个村子,晚上可莫走夜路,先到我屋头去吃个饭,歇一晚上,明天再出去玩也一样。”
这话被刚赶过来的飞驳听见了,我转头戏谑看了飞驳一眼。
飞驳无奈道:“听见了,师兄!”
能让她这样冷若冰霜的女子叫声师兄,成就感颇足,
没有推脱,帮着妇女提着没洗完的衣服回了屋,回屋后先让我们坐了一会儿,她给小女孩儿换了衣服才出来,出来后说:“男人出门挣钱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带娃娃,管不了那么多事,屋里四面空墙,都不好意思说了。”
我们说了声没事儿,她随后进屋去做饭,我则把小女孩儿叫过来,提起她的裤管看了看,在她脚踝位置,看见了一清晰的乌黑手印。
飞驳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水鬼留的记号,今晚恐怕还要来找这小女孩儿。你在水塘下怎么不解决掉它。”
我说:“水鬼一般高八十厘米,今天这个足足一米八高,水阴柔得很,对道法有很强的阻碍作用,况且我现在连你都打不过,吓吓水鬼还行,不敢轻易动手。”
飞驳不满说:“知道连我都打不过,还让我叫你师兄?”
我跟她解释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外出游历,一般不能透露姓名、派别,因为游历时会遇到很多人和事,难免结仇结怨,留下隐患会招致祸患,让你叫我师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在外面,最好不要叫真名。”
飞驳哦了声,不再追究这事儿。
晚饭上桌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其实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让她们以为我们吃了。
晚饭过后聊了一阵,我们假意进屋睡觉,等她们睡着了之后再起来守了起来。
果然,半夜时候见屋旁茅房边,一黑影如狗般爬了过来,水鬼一般不能上岸,这水鬼已经成了气候,不仅能上岸,连个头都比一般水鬼大很多。
“一个人不是它的对手,我们两个人联手。”
飞驳却说:“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它看见我们,连迟缓都没有,甚至更快了,说明它根本不怕我们。”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故意将自己山居巅峰的道法修为展露了出来,那水鬼感觉到后,速度更快了。
我一惊,忙说:“师妹,进屋!”
第一次这么叫她,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我强行拉进了屋子里。
进屋后,这水鬼随即也跑到了门前,不过到门槛前面却停住了,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脸,长得有些像老虎,不过却是人身,但又不像人那样直立行走,只能爬行。
“它好像不敢进来。”我说。
之后我们和它近距离站了一会儿,这水鬼也一直盯着我们看,却始终不进屋,如此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它才转身爬走。
我和飞驳松了口气,这水鬼着实厉害,阴气重得很,我有自知之名,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
没想到游历遇到的第一个鬼怪就这么厉害。
水鬼走后,妇女打着手电出来,压低声音说:“哎呀,你们两个晚上不睡觉,咋起来了,没看见啥吧?”
显然这妇女知道些什么,就实话实话了,将那小女孩儿被水鬼拉下水,做了标记的事情也跟她说了一遍。
妇女听说我们两个是抓鬼的,脸上有些崇拜之色;听见她女儿被做了标记,脸色又改成了害怕。最后说:“水虎要吃艳艳,怕是救不了她了。”
“水虎?”
“我们村里是知道那个东西的,长得有点像老虎,我们就叫它水虎,我小时候它就在村子里了,以前只吃牲畜,现在都开始吃人了。”妇女说,“艳艳被它瞧上了,怕是救不了了。”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可以帮忙把水虎做的记号去掉,并把它引出村子。”
妇女楞了下说:“咋除?”
“把记号转到我身上,然后水虎就会一直追着我走了,也就不会再祸害村子里的人和牲畜了。”
我刚说,妇女连忙就摇头说:“不行不行,以前我们花钱请了好一些抓鬼的人了,每次都被水虎吃掉了,他们看起来年龄比你大很多,本事肯定也比你大一些,你还年轻,弄不好就被水虎吃掉了。”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道:“为啥那水虎到门口了,却不进来?”
妇女听后说:“你问这个啊,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嫁过来之后听这边的人说过。说公社化前几年,那水虎就来了村子里,在村子里害了不少人,之后这村子里来了一个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他说要帮忙解决掉水虎,就在晚上的时候借了一间屋子,专门开着门等水虎,等晚上水虎一进屋,不晓得他用啥办法,直接给水虎褪了一层皮。第二天水虎又来,他又给水虎褪了一层皮,连续弄了半个月,那水虎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跨过门槛了,也不敢再吃人了。只是不晓得现在它为啥又开始吃人。”
“那个年轻人这么厉害,咋不把水虎弄死?”我问。
这妇女摇头说:“不晓得,这个要去问村子里的老人才知道。”
第三百六十章 佛修来世
都这么晚了,谁还有闲心去问村里老人,打消了这念头,跟妇女说了一阵,说服了她,让她把小女孩儿抱出来。
这水虎的标记我不知道怎么除去,但是明白这标记实际上是作在灵魂上的,便进入了小女孩儿的体内,将有关水虎的的标记尽数渡到了自己的体内。
出来之后跟飞驳说:“我们现在就走吧,水虎刚离开,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
飞驳恩了一声,我们拜别了妇女,摸黑启程,鬼魂本来就是属于黑夜的物种,看清路并不在话下。
行路时,飞驳跟我说:“下午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女孩儿会落水的?”
我说:“《卜经》的功劳咯。春季酉申时,夏季见丑未。秋季逢亥酉,冬季得丑未。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女孩儿命犯深水关,刚好她在水边,而且又在酉时,深水关来了,挡不住!”
飞驳哦了一声:“那水虎不是一般的鬼怪,实力可能在神仙左右,我学道不久,不是它的对手,你如果实力还在的话,倒不用怕它,只不过现在不适合和它正面对抗,现在要怎么办?”
我也有些不解,这一个小山村里竟然有神仙级别的鬼怪,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定今后会遇到什么呢。
“跑啊,还能怎么办。”我说。
飞驳无语叹了口气:“穆武说得没错,你果然就是一个事茬。”
我却不同意她的看法:“到了什么圈子就得接受什么样的人,就算你一个人独行,跟你接触的大多也是一些奇人异事,总不能是一些高管要员吧。我身边是妖魔鬼怪有什么奇怪的。”
飞驳见我跟她啰嗦,有些不满:“我说不过你!”
我笑了两声,继续在这山林里前行,快至天明时遇到前方一个牵着牛扛着犁的老人,见他走一截歇一截,我便上前去帮了他一把,将他肩上的犁抗在了自己身上,问:“大爷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老人看了我和飞驳几眼:“趁天早不热,去水田里犁,就在那边儿不远的地方,我自个儿去就行了。”
他虽然推辞,在我的要求下,他还是应了我,到了水田时放下犁,将牛栓在一边的木桩上,装上烟抽了两口说:“麻烦你了小伙子,大清早的,你们俩咋在山上走路?”
我准备说话,飞驳却抢先说:“他惹事生非,摊上事了,正逃跑呢。”
老人一惊:“你们莫不是害了人在跑路?”
我无语看了飞驳一眼,跟老人解释道:“在山那边有个村子,我们路过的时候见一小女孩儿落水,我去把小女孩儿救起来了,结果惹上了水虎才跑路的。”
老人松了口气:“水虎啊,你去找我们村里的钱麻子,他能治水虎。”
我笑了笑,估计就是一个端公,抓了几个简单的鬼就被人当成诸事都能解决,不过这水虎却不是他能解决的。岛助名技。
“会的。”我随意答了句。
老人继续说:“那水虎我们听说过,我年轻那会儿,有个年轻人去治过,那年轻人就是找钱麻子问的办法,钱麻子现在是个瘫子,不然他就去治了。”老人呼了一口白烟,看了我一眼,“诶,那个去治水虎的年轻人跟你还长得有点像,年代久了,记不大清楚了。”
我笑了笑,这才认真记下了钱麻子这个人,并跟老人说了几句话,因为怕水虎追上来,就和飞驳先行走了。
走了一截儿,飞驳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你走过的地方总会有麻烦出现的原因了?”
我漫不经心在前面走,随意问:“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管闲事,那个小女孩儿还有这个老人都一样,人的生死轮回不都是很正常的吗?就算你帮了那小女孩,她以后还是要死亡,你没能改变她的结局,反倒给自己惹上了一身麻烦。今天这个老人,年老体衰自古就是这样,你不帮他,他也有能力走到田里去,你这是多此一举了。”
对于飞驳这种言论,我已经习以为常,说道:“我信师父,今天种下的因,明天能得到果。如果不帮老人,又怎么知道他们村的钱麻子能治水虎?”
飞驳无言以对。
行至天大亮,我们进了村,进村后向村民打听到了钱麻子的住处,然后和飞驳到他门口。
到门口时,屋里一个光头老人正坐在屋中用竹篾编制箩筐,感觉到门口有人,头也不抬起就说:“你们来啦!”
我有些奇怪,怎么,他知道我们要来?
既然这么说了,我和飞驳走了进去,走进才发现,他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褐色小点,近看及其的丑陋。钱麻子这外号,果然适合他。
“您知道我们要来?”我说。
钱麻子依然低着头不看我们,说:“当然知道要来,都要来的。”
他的话有些费解,我品味了两三遍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钱麻子又说:“年轻的事情做事太过火,现在找上门来了,等我编完箩筐再跟你们打,等会儿。”
“我们是来帮忙的。”我这才知道他把我们当成了别人。
钱麻子听后抬起头来,脸上满脸的麻子顿时将我给吓了一跳,一脸坑坑洼洼的,根本不像是人脸。
抬起头来看到我之后,瞪着眼看了好久才说:“感觉到你们两个人是鬼魂,以为是找我算账的呢,原来是你啊,坐吧。”
原来是我?他以前认识我?
“您认识我?”
“不是你说的吗,你以后还要来走一遍这条路,果然来了,不过你还没咋变啊,我们都老了。”钱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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